第九十章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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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龍池一晃間已到秦弓身邊。白澤等人想要上前救助,卻已不及。
“終於,也讓我等到了這一天!”龍池心中狂喜不已“他,他就要死在我的手中。”揮刀!這一刀落下,當是他的頸血飛濺的時候吧?那鮮血逆風飛起,磅礴作響,是何等的好看?何等的快意?何等的令人嚮往?!
秦弓抬眉,望著龍池的臉。那張臉上滿是等待了許久後終於得償所願的喜悅,滿是將其斬之而後快的歡愉。彷彿憋在心中的無限怨鬱終於有了可以宣洩的出口,由此盡數將這所有的一切堆放在臉上,毫不掩飾。
秦弓的眼中閃過一絲隱約的痛楚,彷彿有什麼在他心頭猛的噬咬了一口一般。
一點綺忽然在音波線中閃出。彈指間,一點綺化作萬道霓光,自秦弓身周暴而出。
“轟”的一聲巨響,百十條音波線陡然斷開。音波失去了束縛,化作一聲震耳聾的響聲在秦弓的身周炸開。
氣翻滾,大地震動。
龍池被這突如其來的氣一推,哪裡還能下得了刀去?連忙護住頭臉,往後退避。
天忽然一暗,暗得如同黑夜一般。黑暗中,一道灼目的光華閃出,光華中帶著萬千魂魄的怒吼,帶著千載神魔的恨意,帶著無堅不摧的氣勢,帶著美麗卻讓人心膽俱裂的彩,筆直的向龍池眉心。
一股自內心深處透出的恐懼陡然升起,將先前的喜悅歡愉全然衝得一乾二淨。
“夜摩天狼箭!”龍池嘶叫一聲,宛如瀕死時野獸的吼叫。他拼盡所有的氣力,將鷹翅刀向前推出。
鷹翅刀化作齏粉,光華竟不稍挫。
龍池將七絃琴一撥,七絃齊發,音波破空越。
“嘭”七絃琴炸得四分五裂。
那夜中綺麗的光芒,便是奪魂噬魄的死神,更不容任何東西的阻攔,直奔龍池而來。
霎時間,死亡便在眼前。龍池似乎已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所有的念想,瞬間成灰。
“我…要死了!”龍池將眼一閉,不再抵抗,等待著死神將他的命攫取。
戰火,在城池的四周燃起。原始的本,在體內熊熊燒著。所有的人,都殺紅了雙眼,彷彿這般的廝殺,這般的搏命,這般在生死邊緣遊走,也有說不出的快意,彷彿唯有殺卻或者被殺才能止住這心底無限的湧動。
神魔兩界所有的戰士,都在盡力的砍殺,看著鮮血飛濺,看著屍體倒下。一個靈魂消散,便又有一個鮮活的生靈衝上。心中唯一的念頭便是…殺!天同長鞭化作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只管朝七殺亂咬。
七殺飛雹刀一舉,碗口大小的雹子如雨點般紛紛而下。雹雨中,長刀化虹,斬向巨蟒七寸。
天同見勢不好,收了長鞭,近身來戰。七殺大喝一聲:“來得好!”舉刀相。刀勢虎虎,寒氣森森。天同雖也是一條戰將,哪裡及得上七殺驍勇?不連連敗退。七殺奮起神勇,架開長鞭,雙手一翻,忽的一刀,便將天同砍落。
太陽與貪狼對陣,貪狼發動寒氣,頃刻間身周凝起冰霜無數。太陽眼看勢弱,陡然將眼一睜,雙眼出萬道金光,宛如烈。貪狼不虞有此一招,早被刺傷雙目,不能視物。太陽乘虛一槍,刺中貪狼小腹。貪狼痛叫一聲,往後便退。太陽哪肯容他退卻?連忙趕上前去,復一槍正中貪狼咽喉。貪狼的叫聲竟自被扼殺在喉間,化作一聲低低的悲鳴。
七殺剛殺卻天同,遠遠見貪狼倒下,大喊一聲:“三哥!”飛身趕來。太陽抬槍阻住,兩人卻又戰在一處。
破軍與墜光明手。兩人一個是使寒氣的高手,一個是用金電的能人,卻自不分勝負,正自鬥得不亦樂乎。
正在戰中,破軍忽聽得七殺那一聲喊,心中一顫,暗道:“難道三哥已遭不測?”手中吹雪槍一軟,被墜光明覷個正著,金鉤一晃,正鉤在左肩,頓時扯破衣甲,連皮帶都撕去一大塊。破軍痛哼一聲,反倒起鬥志來,長槍一展,一杆槍化作百條龍,風聲霍霍,朝墜光明罩落。墜光明識得厲害,只管將繚繞電光護住周身,連連後退。
城東方一道白灼烈的光芒陡然衝上半空,霎時間烈焰四起,城樓的石頭都幾乎一併熔化。白光中紫電閃動,彷彿要將白光割裂,只在白光四周盤旋曲折。正是亢厚與蓼莪已戰至生死關頭,亢厚雖處下風,一時卻並不得敗。
玄豹人如其名,彷彿一隻黑的豹子,全力撲上,宛如拼命一般。瞬雖高他數分,見他這等模樣也覺有些心驚,手中長弧彎刀不敢怠慢,舞得風雨不透。
手間,瞬左手刀來架玄豹手中魔刀,右手刀帶著迅疾電光,分心便刺。玄豹將身一側躲開電光,突然探手抓向瞬左手彎刀,手中魔刀一引,划向瞬面門。瞬心中暗喜:“我這刀上白電豈是僥倖?你用手來抓實是找死!”左手刀竟不閃避,反將所有電光盡凝集在刀上,由他來抓;右手刀反上來,格擋玄豹魔刀。不料那魔刀原是水做的,卻無法格擋,彎刀竟從魔刀中穿過,更不曾擋住他些許。瞬大驚,連忙將頭一側,堪堪避過刀鋒,只覺臉頰上一寒,已然劃出一道口子來。便聽得玄豹怪叫一聲,全身一陣痙攣,倒在地上。卻正是手觸到瞬左手彎刀所致。
瞬哈哈一笑道:“好個蠢人!劃傷我臉,卻要用命來賠!”玄豹額頭黃豆大的冷汗涔涔而下,卻強自忍住,臉上反出一絲笑意來。
瞬心中微微一驚:“他明明傷重,卻又高興什麼?”正思忖間,忽見玄豹盡力伸出一隻手來,朝他臉部虛虛一招,立時便覺周身血一併朝臉上湧來,只在那傷口處噴湧而出,化做一道血泉朝玄豹掌心飛去。瞬不由大駭,想要跳上前去結果玄豹命,然那血何等之快?才不過一愣神間,已令他失血過多,頭暈眼花,挪不動腳步,不多時,便化作一具乾了血的乾屍,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