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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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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弓與龍池相互凝視著,周遭的一切剎那間彷彿不再與他們有任何的關係,宇宙雖大,卻似乎只剩下他們兩人,站在這一片廢土上,耽耽而視。

秦弓的眉心微微一跳,看著龍池,不,是當年的天鷹,他彷彿又看到那一年在天狼宮中,也是相仿的場景。四周是無數的戰士,他倆站在高高的宮殿頂上。所差者,不過是當時的戰士,都是來擒殺天狼的。天鷹,是不論他是神是魔,都要與他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龍池嘴角微微上揚,也一般的盯著秦弓,或者是前世的天狼。那一,兩人被困天狼宮,而當時,天狼正因自己是神是魔,心神混亂。縱是如此,天狼第一個想到的,是先救他脫困,獨自面對來敵。

秦弓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喉嚨中彷彿被什麼牢牢的住了,只是喉結上下動了幾動,終於也沒有說出什麼來。當年,銀河邊緣,兩人也曾這般靜靜的對峙,彷彿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便是一種宿命,從來都無法逃脫。

“宿命?”秦弓想到此處,輕輕的哼了一聲“我不相信宿命,我要走的,始終是自己想走的道路。”龍池微微的皺了下眉頭,似乎也墜入了回憶的深淵。當年的天鷹,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了兩人與紫微一戰的勝利。卻不知如今的龍池想來,這般的犧牲是否值得?

“犧牲?”龍池不由一聲冷笑“我早不是當年的天鷹,我是君臨四方,天之帝君,龍池!”

“如果還記得什麼的話,必定是我們的情誼…”兩人還依稀記得在冥河上兩人相視時說起的話,如今想起,不有些啞然。那些情誼確實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如今呢?還是一般的兵戎相見,一般的為著各自的目的戰,這一番,卻不再有什麼來推動,來迫,來無可奈何。那所謂的兄弟情誼,到底是鑄就了什麼?還是當年的一舉手,一投足,反為如今的反目深深的埋下了種子?

“兄弟!”秦弓喃喃的道,手中的天狼弓卻不由自主的緊了一緊。

“兄弟?”龍池低聲笑道,天鷹刀虛虛一揮,劃出一道白的光芒。

秦弓揚眉道:“當天魔結界處,我倆便已割袍斷義,如今也不必存什麼牽掛,動手吧!”這話與其說是講給龍池聽的,倒不如說是講給自己聽的,好堅定自己的決心。

龍池一點頭道:“本該如此。”話音剛落,兩人便一同朝對方撲去。

龍池的刀,十蕩十決奮如湍。

秦弓的弓,萬千紅塵俱是箭。

待得真個命相博,手下再無半分容情,哪個還顧得什麼前世的兄弟,今生的情誼?稍不留神便有命之虞,又有誰,甘願用自己的命去換取敵手的勝利?

兩人自首羅天后,二番手,又是別樣的受。

秦弓將天狼弓與御火術配合得天衣無縫。頃刻間,天狼弓上烈焰四,早將御火術提升到“白熱”之境,功力稍弱之人休說與之手,便是近身,也覺熱重壓,透不過氣來。只是他卻似乎依舊有些許的猶豫,天狼箭遲遲不肯擎出。

但那龍池又豈是泛泛之輩?自夢覺前塵,武藝又進得許多,更兼學天琴之攫魔神音,趁隙間反手划動後背七絃琴,所發琴音,當可亂人心神,人心智。

兩人相較,正是旗鼓相當,剎那間攪得天昏地暗,月無光。

戰得多時,龍池心中暗暗焦躁起來,心想:“他在北天之時應與天府過手了,難道便無半分損傷?何以我功力提升了許多之後,兀自不能勝他?”酣戰間,龍池陡然一聲大喝,一道金光沖天而起,金光閃耀中,映得他的臉上陰晴不定,滿是殺意。

秦弓心中一凜,御火術不覺已升到至高境界“無火”只覺烈烈灼熱自他身周散發而出,空氣中光線扭曲成奇怪的形狀,四周土石莫名熔成火

龍池又是一聲暴喝,手中鷹翅刀陡然碎裂,化作千百把利刃一併朝秦弓飛去。秦弓不假思索,天狼弓向前一推,一道火牆朝利刃去。不料那千片利刃眼看要與火牆相觸之時,突然一散,在空中劃出道道弧線,轉到秦弓後背。龍池更不怠慢,縱身跳至半空,扯過身後七絃琴,五指當心一劃,五道音波線迅若游龍,剎那穿透火牆,襲向秦弓正面。這一招,當令秦弓腹背受敵,更無可避之處,端是厲害非常。

秦弓大叫一聲:“好!”只見他右手,天狼弓往身後一揚,只聽弦響如霹靂,一瞬間也不知出多少雷箭電雨,正可抵住那千片利刃;左手一展,一道暗赤的光華立時凝就那令神魔兩界聞風喪膽的天狼箭,箭端攪起萬丈七彩霓光,將五道音波線牢牢纏住,更不能前進分毫。

龍池神一緊,十指在七絃琴上連綿彈出,瞬時空氣中音波亂舞,氣翻滾,音波線如萬蛇攢動,朝秦弓噬咬而來。

那音波線可以穿時越空,卻偏偏穿不過天狼箭發出的霓光,只在霓光外糾纏盤旋。

龍池連忙將手一招,鷹翅刀又恢復本來面目,他撇了七絃琴,雙手執刀,刀人合一,便往霓光上撞去。只聽得破空之聲宛如穿雲裂石,虎虎作響。

秦弓一驚,將天狼箭往後一撤,霓光頓時散去。秦弓右手弓往前一揮,帶動著一道熾烈的熱向龍池刀刃。

眼看兩樣兵器便要撞到一處,這一撞,乃是硬碰硬的真力相較,定然是力強者勝,力弱者敗,敗者只怕立即便要血濺五步,屍橫就地。

便在此時,忽然一道強光自空中下,將兩人俱都刺得睜不開眼來。猝逢變故,兩人無暇攻敵,皆自本能的將眼一閉,回過兵刃,先自在自身周圍一通揮舞,以求自保。

“住手!”兩人耳聽得一個聲音響起,心中皆自一顫。

睜開眼時,兩人之間分明多出一個人來。那人手中正託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髑髏,杏眼圓睜,柳眉倒挑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