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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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魚兒好肥哦!倘若用燒烤的話,相信一定相當滑,藺纚衣抹了抹邊不小心微微滲出的口水,她很努力地把雙眼盯在那一條不知將有大難的魚兒身上,屏氣凝神地伺機而動。
快了、快了,再過來一點吧!呵呵!
“你在做什麼?”低沉的嗓音仿若近在她的耳畔邊響起一般,教她渾身一震,而這一震,使原本快要游到她腿邊的魚兒受了驚嚇,隨即快速地自她的腿邊遊開。
“不要走、不要走,喂…”藺纚衣不敢再往前一步,雙眼直瞪著在她眼前消失不見的魚兒,飢餓加上獵物消失,突地在她的心底竄上一陣狂烈的火焰,讓她一轉身便劈頭就罵“誰啊?誰敢阻止本姑娘?”可惡!她都快要餓昏了,眼看著獵物自動找上門來了,卻…唉!這個人不是二少爺嗎?
尉遲再勖有點錯愕地睞著她,然一見她在清澈水中的白皙腿雙之後,隨即將目光轉到一旁,輕聲地暗示她“這幾天候是熱了些,但該是未到在水中嬉戲的時候吧!先上來,纚衣。”藺纚衣一愣,連忙走上岸,一上岸才發覺自個幾的腿是赤的,連忙將起的裙襬解下。
嗚!她一定是瘋了。
“你在湖泊裡做什麼?”尉遲再勖見她已整好衣物才緩緩地問道。
這時候,身為大哥貼身丫環的她,該是在東水樓才是,她不該出現在這裡,甚至不該身在湖泊中。
“我…”呵呵!她能說她是餓瘋了嗎?然而還不用她絞盡腦汁地想理由,她的肚子已經很不爭氣地咕嚕、咕嚕作響,儘管她已經很用力地用雙手壓住了扁得不能再扁的肚子,聲音依然一絲不漏地傳進了尉遲再勖的耳裡。
他輕佻起眉,倒也沒打算要問她原因,只是輕笑道:“我方巧要用早膳了,你同我一道到西風苑用膳吧!”
“可是我是奴婢,而且大少爺說過不能再進西風苑…”可是她好餓啊!
“無妨,我沒有那套迂腐的想法,你儘管隨我回西風苑,若是大哥知道了,再由我同他說便成。”他睞著她。
藺纚衣有點猶豫,但是…先吃了再說。
***“真有此事?”尉遲再勖到錯愕。
“嗯…”滿嘴佳餚讓藺纚衣只得含糊回答。嘖!這二少爺也真是的,要問她事情總也要等她吃飽之後再問嘛,要不然要她一邊吃東西還要一邊回話,要是待會兒岔到氣了,怎麼辦?
“你沒把這些事告訴我大哥?”他意外她的遭遇。
藺纚衣狼虎嚥著,呷了一大口茶水嚥下滿嘴佳餚後,才緩緩地道:“告訴他有什麼用?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如果我處理得當,我便待下,如果我真的讓人欺倒了,那也是我的命。”不是這樣子的嗎?這天底下,如果不靠自個兒的話,她腦瓶誰?
以往在宮中她可以多少依靠一下愛貴妃,可現下可不是在宮裡,她自然得要依靠自己。不過,那些雞蒜皮的小事,她可是一點都不以為意。
“難道你沒想過只要把事情告訴我大哥,他便會替你處理了?”他意外的發現她的特立獨行,難怪大哥會把她收為貼身丫環了。
“我告訴他有什麼用?”她不認為他會幫她處理。
說不定他還會給她一頓冷嘲熱諷…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她沒有假以他人之手的想法,況且她到尉遲府當下人,為的便是餉銀,為了要攢些銀子,忍氣聲也是理所當然的,只要那些千金小姐們別太人太甚即可。
“怎麼會沒有用?大哥待人極好,為人更是明辨是非,只要你告訴他一聲,饒是下人間的雞蒜皮小事,他都會主持公道的。”
“真的嗎?”他是被他家大哥矇在鼓裡多久了?
尉遲方勍?嗯…他說的一定是跟她講的不是同一個人,不然這行為之間的差距豈會如此之大?要他主持公道?哼!還是算了吧!不然鐵定讓他欺負得更慘。
“你似乎對我大哥頗有成見?”他瞧出了端倪。
藺纚衣一愣,瞬即想起她似乎是太放肆了。
“奴婢不是對大少爺有成見,只不過是認為二少爺所說的與奴婢所見的頗有出入。”唉!昨天硬是讓他扒下了假面具之後,害她說起話來愈來愈直,直得快要忘了分寸。
全都是他害的,老是用話她,要不就是用話騙她,讓她一步步地踏進他的陷阱裡,真是的!她也真是不夠清醒,才會著了他的道。
“出入?”她說得委婉的,尉遲再勖輕勾起笑,為蒼白的臉增添些許氣息。
“我的身子骨不佳,爹孃雙亡之後,全由大哥一手照料我的起居,可為免荒廢了尉遲府在外的龐大產業,大哥不得不為我招入貼身丫環,一人獨攬起所有商行的大小事情,還得要擔憂府裡是否有下人對我不敬…很多事情是打這兒發生起的,或許大哥他是蓄意搞壞了他的名聲,好讓他可以省下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雖說一身病體讓他足不出戶,可這不代表他什麼事都不知道!他和大哥一同相依為命,對大哥的子極為了解,更懂得大哥向來不納貼身丫環的習慣,而她肯定是有過人之處!
“奴婢不懂,但也不打算懂,這是少爺們的事,奴婢只管盡本分。”她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不管他是要三四妾,還是要三十六宮、七十二院,都不干她的事,她只管填飽她的肚子,只管攢銀兩做生意,其餘的她管不著也不想管。
“那你可盡了本分?”坐在桃木桌前的藺纚衣自椅上跳了起來,嚇得魂不附體,卻又沒有勇氣回頭看。嗚!他們兄弟倆的聲音可真不是普通的像,然分身已在眼前,便代表著本尊一定在身後,她的運氣怎會這麼背?這府邸明明這麼大,為何不管她跑到哪裡去,一定會讓他逮個正著?
不過,還好,至少她已經把肚子填飽了。
藺纚衣輕嘆一口氣,轉身站起,欠了欠身,很無奈地出笑臉道:“奴婢給大少爺請安。”昨天和他鬧得僵的,讓她一大早就不想上工,她也知道她那麼做是理虧了,可她就是不想要見他嘛。
聽他說那些大道理,她覺得她好像快要被他洗腦似的…好像三四妾是應該的,而她的想法是錯的!如果他真是惱了想把她趕出府,她也絕對沒有第二句話,不過一定得要先給她補償的餉銀才成,畢竟她也在府裡待了二十多天了。
“敢情你是搞錯了方向,要不怎會在西風苑裡向我請安?”尉遲方勍噙著笑意,但黑眸卻不見笑意,只是冷冷地睞著她虛偽的笑臉。
他也猜到了這情古怪的丫頭今天八成不會到東水樓伺候他,可他投想到她居然是晃到西風苑來了,而且她居然同再勖圍在桌邊一道用膳,昨天他要她用膳,她不是逃得跟飛一般嗎?怎麼今天的轉變如此之大?
況且,她同再勖閒聊的神態極為自然,然一回身,應對他的卻是一張虛偽的笑臉。
他不喜歡這種覺!
“奴婢…任憑爺處置。”她也懶得再辯了。
反正她是真的錯了,如果他想要罰她,她也沒有第二句話。
“任我處置?”他冷笑一聲。
“倘若我要你侍寢呢?”她真會乖乖地躺在他的炕上?
尉遲方勍的話一出口,不只藺纚衣傻眼,就連坐在一旁的尉遲再勖都難置信地瞪著他瞧。
“恕奴婢做不到。”她說得斬釘截鐵。
他…就知道他這個人是人面獸心,虧二少爺還在她耳邊說了他那麼多好話,想不到他居然把念頭打到她身上來了…他以為她同那些沒腦袋的千金一樣想要攀附榮華富貴嗎?
辦不到!她寧可在街頭巷尾當乞兒,她也不願屈就。
要她成為一個男人的眾多妾中的一人,倒不如叫她去死還來得痛快些。
“你以為我就看得上嗎?”他斂下眼眸,理不清心底這矛盾的心思究竟要如何理清,他語氣一轉,聲地喝道:“還不快給我回東水樓候著,把我的房間整理好,再到管事那兒找事做!”
“嗄?”他又在耍她了?
“還杵著做什麼?還不快去!”他暴喝一聲,壓兒不懂得憐香惜玉。
藺纚衣見狀,隨即一溜煙地跑出西風苑,反正她已經吃飽了,跑起來也有力氣多了,至少不會覺得腿雙像是踏不上地面似的,不過…他居然沒怪罪她,真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