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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正反派全是我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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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有自己在身邊跟著的話,凌楚思是真的放心不下,生怕孫思邈哪天直接就被人盯上然後開始追殺…

獨孤鳳站在院中,看著凌楚思和孫思邈站在門前,小小聲的嘀咕了好一陣,雖然心中滿是好奇,不過,因為凌楚思同樣耳聰目明,當她壓低聲音不想被人聽見的時候,獨孤鳳站在現在這個位置,本是無從得知他們二人談的半點內容。

很快,梳洗過後的阿伊也推開房門,有些詫異的看見孫思邈和凌楚思,還有昨天那個獨孤鳳竟然全都站在院中,不由得有些微微驚奇道:“先生,凌姑娘,還有獨孤姑娘,你們怎麼都在這裡?”獨孤鳳笑了笑,剛要開口,凌楚思已經反客為主輕描淡寫的笑著說了一句,直接把話題帶過去的說道:“等你一起去吃飯呀!”

“哦,好!”阿伊不疑有它,直接就走了過來,像個小藥童一樣跟在了孫思邈的身側。

獨孤鳳見狀,心中憋悶,卻也只能是依照凌楚思剛剛所言,直接親自引這三人一起去吃飯。

待到幾個人差不多都用過早飯之後,凌楚思手裡正捧著一杯水,就聽到醫者父母心、滿心都是病人病情的孫思邈關切道:“老夫人的身體如何了?我們等下邊去給老夫人診脈——”獨孤鳳眼含動的看向孫思邈,不過,口中說的話,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個意思了。若是一開始還沒有太過察覺,那麼,坐在一起吃了這麼一頓飯之後,聽著獨孤鳳找出來的理由,凌楚思卻是銳的發現,獨孤鳳竟是在有意拖延時間。

獨孤鳳的眼睛裡略帶幾分擔憂的輕聲解釋道:“祖母身體沉痾,老人家多少個夜裡都是輾轉反側,難以成寐,所以,等到早上的時候,我們都是讓老人家多休息一會兒,若是道長不介意的話,我們下午的時候,再去幫診脈可以嗎?”念及此處,想著獨孤鳳之前給她的那張請柬,凌楚思眼珠一轉,乾脆揚了揚手裡的請柬,故意輕聲笑道:“我看這請柬上的時間,剛巧是今天上午。現在倒是還時間充沛,完全來得及,孫爺爺,要不你陪我去聽石青璇的簫聲吧!”待到凌楚思的話音落下,獨孤鳳果真順著凌楚思的說辭,跟著建議道:“冒昧把孫道長請來,家裡都沒有安排好,真是委屈幾位了。不過這長安城中,恰逢石青璇親自來此,願意為人演奏一曲,若是能聽到石青璇宛若天籟的簫聲,都是也不虛走這一回!”凌楚思衝著孫思邈使了個眼“你看!”孫思邈撫額苦笑,趁著自己的口型被凌楚思擋住的時候,飛快的說道:“獨孤鳳她究竟是什麼意思?不會又是一個阿史那言吧…”孫思邈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上次孤身一人去大戶人家看診,還是在東|突厥的時候,被人矇騙以至於突然落入了“魔帥”趙德言的手中,隨後更是被軟在那裡不短的一段時間。這次若是再落入相同的境地,便是早早就有了凌楚思幫忙,但是,孫思邈依然還是有些本能的心情複雜…

凌楚思則是咬著舌尖小聲跟孫思邈嘀咕道:“我覺得比起我去,她更想讓你拿著這份請柬去聽石青璇的簫聲。”

“可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孫思邈還空衝著獨孤鳳那邊瞥了一下,見狀不由得微微挑眉,回過神來繼續跟凌楚思小聲談。

凌楚思抿了抿嘴,眨巴了一下眼睛,輕聲道:“神醫之名,在江湖上也傳了有一段時間了!如今的江湖之中,高手易得,神醫卻是難求。如此想來的話,我倒是覺得,獨孤鳳一直想要你去聽石青璇的簫聲,就是因為她知道,屆時那裡一定會眾人云集,便是江湖高手,也決計會少不了。在這種情況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醫同獨孤閥的大小姐獨孤鳳拿著同一封請柬一起前來,豈不是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天下江湖之人,你和獨孤閥的關係匪淺?”一開始的時候,凌楚思並沒有想到這一點,還是見獨孤鳳明明很擔心她的祖母尤楚紅的病症,卻依然有意無意的試圖讓孫思邈也跟著一起去湊熱鬧,聽石青璇的簫聲,她才漸漸覺察出有些不對頭來的。

孫思邈聽了,想了想獨孤鳳這一早上的做法,心中差不多也認同了凌楚思的猜測,不覺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可真是…”

“處心積慮?”凌楚思挑眉,毫不介意的盯著獨孤鳳打量的視線,小聲跟他打趣道。

孫思邈笑著搖搖頭,沒有多說些什麼,不過,他最終還是簡單的以留下來休息之名,並沒有同凌楚思、獨孤鳳一起,拿著請柬去石青璇所在的地方湊熱鬧。至於阿伊,自然是留在獨孤閥的府第之中,繼續給孫思邈打下手幫忙用各種藥材嘗試些新的方子。

至於最初的如意算盤全部打空的獨孤鳳,和凌楚思一行,雖然心中略微有些掩不住的煩躁和失落,不過,到了石青璇所在的那處之後,她卻還是強打起神來,一邊跟凌楚思閒聊,一邊有意無意的套話,說得多了,凌楚思也就順勢把獨孤鳳所在的獨孤閥中,現在的嫡系一派的成員給捋順清楚了…

石青璇所在的地方,高手雲集,凌楚思一開始並沒有往前湊,獨孤鳳也在抓緊時間,半真半假的同凌楚思講石青璇的過往經歷。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筆直勻稱,相貌英俊溫柔,手執摺扇瀟灑自若的年輕儒生,突然出現在人群之中。

獨孤鳳眼神不由一飄。

凌楚思看在眼裡,略有些驚奇,這個年輕男子和獨孤鳳認識?

正巧,那個年輕男子手中的摺扇一轉,凌楚思一眼撇過去,剛巧看見,扇面上依稀繪著一個黑衣勁裝女子——那把摺扇不過是一閃而過,距離又這麼遠,凌楚思本無法看清上面的內容,可是,在那時候,見到獨孤鳳的神一動,凌楚思卻是本能的覺得,那幅扇面上身姿曼妙的黑衣女子,便是獨孤鳳了。

凌楚思剛要收回視線,就聽見裡面突然有人動的驚呼道:“石青璇來了!”凌楚思同獨孤鳳站在一起,手中又有請柬,倒是不必順著那些擁擠的人群奮力的往前擠,而是直接由這戶府上的侍女接引,請到了內院之中。

結果可好,還沒等她們兩人走到裡面的位置坐下,剛剛那個手執摺扇的年輕男子便也在侍女的接引下,大步星的走入了院中,剛一轉身,便對上了凌楚思角猶帶幾分玩味的美妙側影。

——她今天穿了一身“滄海間”的薄紗衣裙,手臂之上的肩側只有一點金的裝飾點綴著,出膚質白皙的雙肩和手臂,一截優美的鎖骨半遮半掩。輕薄柔順的長袖上緻的荷葉瓣層層疊疊,素的薄紗之上,還點綴著繁複而雅緻的墨緞帶,舉手投足之間,衣袂翩翩,飄然若仙。

同凌楚思走在一起的獨孤鳳,卻是依舊一身黑勁裝,渾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一身氣質冷若冰霜,偏偏她的五官美而生動,和身邊似乎頗有幾分悠然隨意的凌楚思,一個深沉冰冷寒意襲人,一個至少看上去柔軟若柳絮風,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走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登時讓人幾乎移不開眼睛。

那個年輕男子的目光,也頓時凝注在此。

凌楚思角微微彎起,眼神卻淡淡的,她漫不經心的瞥過來一眼,同那個人對視了一下,視線自他手中繪著美人圖的摺扇上一掃而過。

倒是獨孤鳳,看到那人專注凝望的目光之後,臉上的神幾度變化,好半晌才低聲道:“侯希白…”凌楚思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此前應該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便隨口跟獨孤鳳說了一句道:“他叫侯希白?你和他認識?”這回驚訝的就變成獨孤鳳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多情公子’侯希白,你不知道他?”凌楚思頗為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這個人很奇怪嗎?

她的第一要務還是保護孫思邈爺爺,所以,這幾年間,他們三人一直在江湖中行走,不過,除了去各種深山老林、懸崖峭壁、幽深石澗尋找各種珍貴藥草外,便是留在尋常百姓聚集的村鎮上為他們診脈治病,倒是幫助孫思邈打下了赫赫神醫名號的那些富貴人家,因為不想每次都費盡心思的拒絕,所以,孫思邈反而是治完病就走人。因為總是出入這種偏僻的地方,他們三人又是行蹤不定,以至於,幾年時間過去了,他們連孫思邈是否還被懸賞都沒太注意,自然就更不會了解最近江湖傳聞中的新鮮人物了…

的陽光灼烈,手搖摺扇的侯希白一身風俊雅,面上總是帶著一種充滿男魅力、卻又溫柔若水的笑意,那雙彷彿藏著無盡驕傲和柔情的眼眸,一眼望去,似乎再怎麼冰冷堅硬的人,都會為他而融化醉其中。

“獨孤姑娘。”不知何時,侯希白已經主動走了過來,先同獨孤鳳打了個招呼,他的眼眸深邃而專注,彷彿帶著讓人隨時會深陷其中的情意。

旋即,侯希白隱約帶著幾分驚豔的目光,便靜靜的落在了凌楚思的身上,他的聲音清越朗耳,就連從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句,似乎都溫柔繾綣得恰到好處。

他的神悠然自若,眼神卻捨不得移開絲毫,偏偏他的視線太過溫柔,竟是讓人生不出絲毫被其冒犯之

侯希白輕輕開口,其聲悠悠,宛若依依不捨的嘆息“今得睹姑娘芳容,便已是不虛此行了…”凌楚思也望著他,兩人視線對上之後,凌楚思的角突然微微彎起,綻開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來,她坐在那裡,單手支頤,神態慵懶而愉快,還帶著幾分饒有趣味的問道:“你見過幾個讓你覺得不虛此行的人?”說著,凌楚思還伸了一手指,朝著身邊的獨孤鳳身上示意了一下。

侯希白剛要開口,獨孤鳳便已經別開了視線。

侯希白的極盡溫柔,自然讓他做不出冷落了早先結識的獨孤鳳的事情。

凌楚思見狀,也不以為杵,她衝著侯希白眨了下眼睛,旋即便輕輕的伸出了手,還帶著幾分試探的示意了一下道:“扇子?”侯希白見狀不覺微微莞爾,他從善如的將手中繪著幾幅美人圖的摺扇輕輕的到了凌楚思的手中,低聲喃喃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凌楚思展開摺扇,仔細欣賞的時候,還不忘輕笑著回了一句道:“你這美人圖上又沒有署名。”侯希白搖頭笑笑,待到凌楚思將扇子合上再次輕輕的放回他的掌心之後,方才從容問道:“姑娘有何見教?”

“見教啊…”凌楚思微微垂眸,單手托腮望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同他對視了一會兒,一直等到侯希白堅持不住的眨了下眼睛之後,方才慢慢悠悠的說道:“其實我最擅長畫美人圖了!”——畢竟當年在瞿塘峽的時候天天畫美人。

不過,短暫的停頓了一下之後,著獨孤鳳驚愕,侯希白希冀而笑意溫柔的模樣,凌楚思卻是一派從容的笑容,和風細雨般提醒了侯希白一句道:“你這扇上的美人圖,只有女子,卻是有些少了。既是美人,令人驚豔即可,又何必要有別之分?”旋即,凌楚思微微含笑的望著侯希白,輕笑道:“公子風姿舉止,皆可入畫,何必自謙至此?”凌楚思的言下之意,簡直直白得令人瞠目結舌。

獨孤鳳被驚得微微瞪大了眼睛。

此時,她已經顧不上自己再次見到侯希白之後,發現對方卻把全副心神都凝注在了凌楚思身上,剛剛心底那些說不出酸澀懊惱還是鬱悶無奈的小情緒了。

至於侯希白,望著凌楚思微微垂眸含笑,星眸明亮,眉目舒展清雋如畫的模樣,在這一瞬間,更是腦海中罕有的一片空白。

他甚至有一剎那的茫然,對上凌楚思似乎格外單純無辜、而又十分認真的模樣,他竟是有些分辨不清,從來自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自己,剛剛是不是被人給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