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回黛玉說起女兒纏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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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黛玉和水溶回到新房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黛玉神態慵懶，躺在繡滿合歡花的上，閉著眼睛，微微的息著。水溶也有些疲累，卻是微笑著。雖然還有些寒，但是屋子裡的地龍燒的很熱，屋子裡很暖呵額。看著黛玉染了胭脂般的容顏，水溶憐惜的手指，輕輕的劃過黛玉眉眼鼻，溫柔的道:“黛兒，累了嗎？”黛玉點點頭，卻不說話。

水溶道:“我也累，不過我很高興。”黛玉睜開眼睛，嬌嗔的道:“累了還不快快的歇息，這又有什麼高興的？”水溶一笑，輕輕的摟住黛玉，黛玉剛要說話，水溶道:“太醫說了，你的身子偏寒，每到冷的時候身子都是很涼，你每天不過一個兩個時辰的睡眠，和你寒冷靛質是息息相關的。你就把我當作你的小暖爐吧，給你取取暖多好。”水溶一邊說著一邊可憐兮兮的看著黛玉。看著水溶做作的樣子，黛玉撲哧一笑，道:“這是做什麼，我又沒有說什麼，你就出這樣的形容來，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我豈不是要被人家說話。快不要這樣了，已經這個時辰了，你不累嗎？明兒不用去上朝嗎？”水溶親暱的一點黛玉的小鼻子，道:“你呀，我們可是新婚，父皇給了我一個月的假期，這一個月我陪你可好？”黛玉道:“一個月的時間呀，這倒是不錯，我還真的有些事情要做呢。你在家當然是最好的。”水溶道:“哦，什麼事情呀？”黛玉道:“當然是府裡面的事情。”水溶不解道:“你剛進這府裡，又怎能知道這府裡面的事情呢？”黛玉一笑，道:“你呀，真是把我當成三歲的孩子了。我是為什麼出的榮國府？又是因為什麼成了孃的女兒，你不會不知道吧？”水溶道:“當然是要成為我水溶的王妃了。”黛玉道:“可又來，既然你這裡是我一輩子要住的地方，我豈能懵懵懂懂的一步就邁了進來，有些事情還是要知道的。而且有些事情真的已經不能等了。”水溶不解，這時候的睡意早就沒有了，就道:“黛兒，如果你不困就先和我說說吧。”黛玉輕輕嘆口氣道:“其實這件事情還真要你來拿主意，就是靈犀的事情。”水溶道:“靈犀怎麼了？”黛玉道:“溶哥哥，你可知道靈兒的孃親為什麼不要在自己的牌位上寫字嗎？”水溶搖搖頭。

黛玉神情有些低落，道:“這也是可憐天下母親心呀。”水溶還是不解。黛玉道:“當年我母親去世之前，曾經對我說過，如果我父親再娶，那麼在繼母的面前，不要提起親孃，在繼母的面前，不要說母親之前如何如何，就是府中的事情也要以繼母為主。尤其到了祭拜的時候，更不要在新夫人面前過於得而悲痛哀慼。”水溶聽了黛玉這些話，也是嘆氣，道:“岳母想的也太多了，這樣豈不是委屈了她也委屈了你？”黛玉搖頭道:“後來我寄居榮國府，每逢寒食，中元節，都是自己私下讓雪雁纖買來一些瓜果，私祭一下罷了。”水溶疑惑道:“就算那王夫人不願意，賈老太君乃是你的外祖母，岳母也是她的親生女兒，難道祭拜一下都不行嗎？”黛玉苦笑:“你說的真是簡單，那榮國府規矩森嚴，忌諱頗多，就是丫鬟在大觀園內燒紙，都被媽媽們斥責，更何況我這樣的祭拜，豈不是讓人家側目。罷了，也不過就是那樣了，自己心中難受就是了。”水溶點點頭，道:“這些年也難為你了。你的意思是說，靈兒的母親也是擔心靈兒被我的新王妃忌諱，因此才是如此？”黛玉道:“是呀。再者，靈兒畢竟沒有見過王妃，思念之情也就淡些，如果讓她太過明白，思念之情會越來越重，如果淡了，和繼母的情會很好的建立起來，兩個人的隔閡也會少了很多。”水溶道:“你這話倒是讓我明白了。說起來也是我對不起她。她活著的時候我並沒有對她如何，也就是初一十五按照規定才進了她的屋子，其他的時候就是在那些姬妾的屋子裡，再不然…”說到這裡，水溶及時的閉了嘴，有些尷尬的看著黛玉。

黛玉哼了一聲，頭就歪向了一邊。看黛玉吃醋的樣子，水溶心中還是歡喜的，急忙哄道:“黛兒，我已經改好了，在一年前我就將那些妾侍賣的賣，攆的攆，現在剩下的也就是一些跟我時間很長，都很老實的人了，最不省心的就是金氏了。不過你來了，府中的事情你就管起來，規矩都重新立起來。嗯，你說的是，這一個月我們就把府裡的事情起來。”黛玉點頭道:“這才好，朝中的事情我幫不上你，家裡的事情就要你來心了。尤其是靈犀，你真的要費心了。已經七歲的姑娘了，現在還是天真的很，真要好好的教導了。”黛玉道:“靈兒已經很好了，一些規矩甚至比我還好，對這府裡的人也是恩威並重的，就是以後有了婆家也不用擔心了，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問問你。”水溶道:“什麼事情？”黛玉道:“就是我朝的女子，到一定的年歲就要纏腳。一般的時候都是六歲開始，靈兒這個年齡已經大了，受的苦也就要多。我問問你，可是要給靈兒纏腳，若是纏腳的話，還是要請宮裡的嬤嬤們來的。”水溶遲疑了一下，道:“玉兒，你是怎麼想的？”黛玉沉一下道:“我朝掌權之後，太祖皇帝曾經下了足令，不讓給女子纏腳，可惜抵制的人太多，也就沒有實行下去，而且現在一些官府女子，為了好看，竟也有纏腳的，因此我要問問你，你怎麼看？”水溶沒管黛玉的問話，道:“你為什麼沒有纏足呢？”黛玉臉一紅，道:“我們現在說靈犀的事情，你又牽扯到我的身上做什麼？你就說靈犀用不用纏足？”水溶沉一下，道:“現在你是他的孃親，以後靈犀的事情就有你來做主，不管是管理家事還是女紅針織，還是詩詞歌賦，就是衣著首飾都有你來負責，這纏足的事情也有你來做決定吧。”黛玉道:“你這也是難為我了。”水溶笑道:“孃親可不是那麼好當的，難不成讓你白白的做娘，你看怎麼好就怎麼好吧。”黛玉點點頭道:“嗯，以我來看，纏足也就罷了，好好的腳為什麼裹得像個粽子，而且那都是將腳的骨頭折了，再成畸形，想著就疼得勁緊，而且靈兒活潑好動，這樣也不好，別讓孩子遭罪了。”水溶道:“你的想法是好的，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就不纏足，不過靈兒的子已經很跳脫了，若在隨她的便，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可就有的你這個孃親頭疼了。”黛玉道:“哪有你說的那樣，靈兒是個好孩子，聰明懂事的很，我就喜歡她的子。這些年我已經是很壓抑的了，雖然在孃親那裡放開了不少，可是子已經養成，再不能回到在爹孃身邊的樣子，我可不喜歡靈兒和我一樣委委屈屈的。開開心心才好，到時候我給她找一個好人家，讓人將她捧在手心裡含在嘴裡才好，那樣我才心滿意足了。”水溶心中，面上卻不出來，看看黛玉又神了，再看看帳子外的紅燭，時辰已經不早了，就道:“好吧這些事情都給你了，也隨你的心，不過時辰不早了，你也該睡覺了，不然明天該神不好了，又嚷著頭疼了。”黛玉道:“我現在可是一點都不困了，說了這麼多的話，當然就神了，以前也不過每就睡上一個時辰，雖然到了公主府好些了，也不過兩個時辰而已，剛剛已經睡了一點，現在反而神了，你困了就先睡吧，我再想點事情。”黛玉的話水溶哪裡能依，就道:“那可不行，黛兒，該睡覺的時候就要睡覺，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現在你的身子可不是你一個人的。”黛玉笑道:“不是我一個人的，還是哪一個的？”水溶道:“當然是我的，也是靈兒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了，我可不允許我的人有一點的病。”、、黛玉不服氣的道:“這話可是胡說，我就是我自己的，哪裡就成了你的，哼，不理你了，竟是胡說，讓人聽見還不笑話。”水溶冷詭異的一笑，道:“這些話都是閨房中話，我是不會說出來的，難不成你還要大肆宣揚出去。”黛玉臉一紅，道:“當然不能，我可沒有那麼臉皮厚。”水溶道:“這不就是了，這府裡除了你就是我，哪一個敢把這話傳出去，看我不剝了他的皮。”黛玉笑道:“罷了，快不要說這些話了，你也該歇息了。”水溶道:“那你也睡。”黛玉道:“我神的很，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水溶問:“真的沒有嗎？”黛玉點頭道:“正是。”水溶曖昧的一笑道:“那我就問你一點事情。”黛玉點點頭。水溶一笑，將黛玉摟在懷裡，故意的哈黛玉的癢，黛玉素不癢，一下子身子就蜷起來了，水溶趁機一把握住黛玉的玉足，道:“黛兒，你是天足，竟是這樣的嬌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