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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質疑與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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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來,指著遠處的那些官兵們,“呂西安,你難道真的不覺得嗎?這些士兵們的打扮太扎眼了,我覺即使距離增加一倍,我也能把他們都看個清清楚楚。”

“那又怎麼樣呢?”呂西安還是有些奇怪,“打扮得光鮮亮麗可以發士兵們的榮譽心裡,而且更有利於我們軍官的指揮。”

“可是這不是更加容易成為敵人的靶子了嗎?尤其是那個紅褲子,簡直太扎眼了,我一看就覺得有些不妥…”阿爾貝還是一臉的疑惑,“我的朋友,雖然我從來沒有打過仗,但是我覺得就像打獵一樣不是嗎?越是扎眼的目標越是容易招惹到槍子兒。”

“軍人有必須不害怕槍子兒的義務。”呂西安,頗為有軍人風度地回答,“況且,我們一直都是這樣打扮的,自從七月王朝開始,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問題。”在拿破崙戰爭時代,法**人的制服是藍上裝搭配白褲子;到了復辟王朝時代,軍隊制服恢復成了舊王朝時代的全白;而到了1830年七月王朝建立之後,國旗被改回了三旗,同時為了體現法蘭西的特,軍服也被改成了藍上衣搭配紅褲子的經典款式。

雖然呂西安說得十分有氣概,神情裡還有一些內行人對外行人的輕視,但是阿爾貝並不是那麼容易退縮的人。

“以前倒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大家拿得只是燒火而已,在這個距離上面,瞄準不瞄準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大家都等著湊近了來幾輪齊然後衝上去拼刺刀…但是在這個時代就不一樣了。”阿爾貝皺著眉頭回答,“呂西安,我和夏爾在鼓搗的那種槍。你不是見過的嗎?夏爾沒有說錯,那是劃時代的東西!雖然我不敢說我的槍法有多麼超群。但是我可以保證,在這個距離上。不,哪怕距離再增加一倍,我也可以以極高的命中率,把我面前的這群紅褲子一個個撂倒!”

“打仗和打獵可不是一回事,先生。”看到對方如此說自己的部下,呂西安有些不高興了,“你在打獵的時候可以盡情地慢慢瞄準,但是戰場上可不一樣,它嘈雜喧鬧。煙霧瀰漫,吵得你魂不守舍,而且死神常與你相伴,你本沒有機會慢慢來…”

“可是那不是也能通過訓練來彌補嗎?也許我會發抖,會拿不起槍,可是總有人能夠拿起槍來的,到時候又該怎麼辦呢?他們能夠輕鬆在遠距離發現我們的士兵——因為紅十分顯眼,即使在煙霧瀰漫的情況下也能夠看清目標——然後會發生什麼呢?後果將是災難的。”阿爾貝越說越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於是語速也快了不少。

“這種武器。雖然現在我們還在保密當中,但是我敢斷言,其他國家的軍隊用不了幾年也會開始列裝了,到時候您和您的部下豈不是處在了一種不應有的危險處境下?更何況。從現在的趨勢來看,未來的武器只會越來越良,程和度越來越高。而那個時候,我認為。這種裝束會讓我們的士兵吃大苦頭——而這完全是可以預先避免的不是嗎?”阿爾貝的這句話,讓呂西安又微微怔了一下。

“毫無疑問。我一點也不懷疑你和你士兵的勇敢,不過勇敢應該也沒必要用白白送死來證明啊?軍隊的目標應該是如何快速、並且小傷亡地致勝,而不是儘量多血吧?”還沒有等呂西安答話,阿爾貝又繼續說了下去,“所以,呂西安,在我看來,我們應該想辦法早點改變這麼扎眼的裝束才對,這樣對你們最好。”

“好吧,阿爾貝,你說的東西我知道了。”沉默了片刻之後,“這種事我們會自己來論證處理的,如果確實有問題,軍隊會自己想辦法改掉的。”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呂西安的心裡已經微微有些動搖了。

夏爾之前給過他的那種步槍,他早就用過了,確實是十分重大的改進,不過他之前只是想到了這種步槍在戰爭當中的應用問題,還沒有拓展到軍服上面去。

也許,正因為是外行人,所以他才不會將呂西安視作習以為常的東西當成不可更改的窠臼,因此想法更加有獨創一些?真沒想到,這個人平素看上去慵懶散漫,認真起來的時候卻還這麼有見地——難怪能夠和夏爾那麼合拍啊。

在阿爾貝這番話的啟發下,他的腦中也慢產生了一些想法,只是現在還不知道應該怎麼描述出來。

“得了吧,呂西安!”阿爾貝忍不住嗤笑了起來,“軍隊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啊?就算你報告了又能怎麼樣?誰聽你的?只要還有條件,大家就都只想著能過且過,這裡和那裡都一樣!”如果是原本,他還是對軍隊有所敬畏的,但是在最近因為武器的事情和軍隊打了道之後,他再也沒有那種敬畏之心了,只覺得那裡和自己的部裡一樣藏汙納垢,而且效率遲緩。

“阿爾貝,別這麼說。”呂西安嚴肅地看著他,“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是畢竟是我們在保衛國家。”

“是啊,你們保衛著國家,”阿爾貝聳了聳肩,“然而卻不願意別人幫助你們更好地保衛國家?是為了面子?”

“請不要再這麼說了!”呂西安皺了皺眉頭。

“好吧,阿爾貝,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我會想辦法幫你進言的,不過這事得。”

“哈哈,那你就儘管試吧,我保證你會碰到一鼻子灰!要不我們打個賭吧?”阿爾貝大笑,“我終有一天,能把這些士兵們的紅褲子都給扒下來,我們看看誰先做到?”

“隨便你吧。”沉了片刻之後,呂西安聳了聳肩。

他對紅褲子並沒有什麼戀,所以就算是被撤掉,也不會有什麼痛心——如果能夠因此增加部下們的戰鬥效能的話,他反而會因此倍鼓舞。

“好了,那我們現在就不用再談論這件事了。把賭局記在心裡頭吧。”在這小小的爭執結束了之後,阿爾貝重新出了那種漫不經心的笑容。

“等下你有空嗎?帶著我去打打獵吧,呂西安?這幾天呆得我實在是悶死了!”

“要說有空的話也不是找不到空。”呂西安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有些遲疑地看著阿爾貝,“可是…你還是一直呆在這裡面比較好吧,畢竟這裡比較安全。”

“嗨!都到了這份上了我還用得著害怕什麼啊?”阿爾貝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我就不信了,有你的人在這裡,還有誰會跑過來對我怎麼樣?再說了,德-博旺男爵現在也沒有發瘋,夏爾都已經跟他談好了!”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等會兒我們就去吧。”因為覺得阿爾貝說的也有道理,所以思酌片刻之後呂西安終於同意了他的提議。

他深信,在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並不會有人能夠危害到阿爾貝,讓他違背自己對夏爾的承諾。

沒過多久,兩個人就一起拿著獵槍走到了荒野和樹林間,不緊不慢地打起獵來。而呂西安的勤務兵則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後面,小心地注視著周圍的情況。

經過了一小會兒的相處之後。兩個人很快就已經拋下了剛才那小小的不快,重新變得相談甚歡起來。

甚至,用第三人的眼光來看的話,他們的態度反而比剛才更加熱絡了一些。

呂西安對阿爾貝已經熱情了許多。不是之前的那種應付式的禮貌;而阿爾貝對呂西安也更加隨和親切了。

這反而是因為剛才那番爭吵的緣故。

一直以來,呂西安都覺得,這位看似隨和的阿爾貝。其實心裡卻有一種隱隱間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慢,雖然對每個人都笑臉相。但是卻極少真誠相待。同樣的,他覺對方也一直沒把自己當成過朋友。

不過。這也難怪,他姓德-福阿-格拉伊,而自己姓勒弗萊爾,在一個世紀之前,他們兩個人這一生是不會有任何集的。

然而即使如此,他的心裡也並不對此完全到心平氣和,因為現在的年代已經完全不同了,他完全沒有必要對著這樣的人低聲下氣。

不過今天,他反倒對阿爾貝完全改觀了——對方確實並非一個只想著吃喝玩樂、並且只會靠著靠山往上爬的花花公子,反而是一個有眼光並且有腦筋的人;而且,他對自己也是真正當做朋友看的,所以才會跟自己說這些東西。

“話說今天還真是奇怪啊,老是看不到一個鬼影!”在花費了許久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獵物之後,阿爾貝有些焦躁地抬頭看了看天空,“真是倒黴,好不容易出來一下,卻一無所獲?”

“如果找不到那也沒辦法,”呂西安倒還是沉穩得多,端著槍四處看著荒野外,“畢竟今天這麼冷,野獸不出沒也很正常。”

“這可不好玩啊…”阿爾貝有些頹然地嘆了口氣,“總得打發下時間吧?”兩個人又找了一會,卻還是一無所獲,最後大失所望的阿爾貝只得斜靠在一個樹旁邊稍事休息。

“呂西安,今後你有什麼打算呢?”為了打發無聊,阿爾貝隨口說了一句,“繼續在軍隊裡呆下去嗎?”

“是的。”

“然後作為總統的支持者?”阿爾貝微笑了起來。

“沒錯啊,我們不都是嗎?”呂西安有些疑惑。

“是的,我們現在都是…”阿爾貝略微有些沉,“但是,呂西安,我想問你…如果總統先生最終贏下了賭局之後,想要成為皇帝,你會繼續效忠他嗎?作為他的臣民?”呂西安稍微有些茫,他並沒有多想過這個問題。

支持一個共和的波拿巴總統是一回事,支持一個皇帝則是另外一回事了——況且,這個皇帝和他的叔叔還完全不能同而語。

“看來你也對他不怎麼放在心上啊…”正當呂西安還在猶豫的時候,阿爾貝繼續說了下去,“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所以有些話我們能夠單獨說出來的,呂西安,我老實跟你說吧,我對那傢伙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因為夏爾,我才為他服務而已,如果夏爾跟我說不用再管他…哼,我是絕不會再為他做任何事的。”接著,阿爾貝又看著呂西安,“呂西安,我知道,你和夏爾的關係很好,那麼請告訴我,你是覺得臣服皇帝好呢?還是追隨著夏爾好呢?”這個問題呂西安還是沒有回答。

“嚯,也許你會有不同的想法吧。”阿爾貝聳了聳肩,“畢竟你前途無量,我的部長閣下可是你的岳父啊,你現在不需要夏爾的幫助了。”

“不,不是這樣的!”呂西安連忙反駁。

“我現在仍舊十分夏爾。”他很不喜歡別人提到自己的裙帶關係,可是卻又沒有辦法反駁——畢竟,依靠了子家的關係他才得以重新回到軍隊裡,原本就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十分希望儘量在軍隊中謀求升遷和表現,以便用自己的功績來堵住那些暗地裡嫉妒嘲笑他的人的嘴。

“那麼,以後我們繼續幫夏爾的忙吧。”阿爾貝笑著回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