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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商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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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新諾里總是不平靜的,漆黑的夜也總有那麼幾嘶嚎提醒著所有還活著人們,末世界就在你們身邊,拋棄所有的良知,拋棄所有的善意,將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慾望發出來,去欺騙、去殺戮、去做任何能做的,想做的事情,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

於是,有人為了食物而癲狂,有人為了慾而墮落,有人僅僅是為了樂趣而殘忍,也有更多的人,成為祭祀的牲畜,被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用各種理由祭奠在這個以毀滅為主題的末祭壇上。

當然,在這個充滿了原始競爭的城市中,也總有那麼一小撮位居食物鏈頂端的傢伙,也有一部分依附著他們才能生存下去的爪牙,舌頭,就是爪牙中的一員。

舌頭是他的外號,也是他的名字。這個皮膚棕的中等身材的混血兒,作為倉庫裡的最高頭目,他現在正在緊張地仰望著天空,時不時用自己的長舌頭,死死盯著那些葉蜂不放,剛剛已經用對講機呼叫支援,不過現在月黑風高的,誰知道教會里的那幫傢伙會不會及時趕來。

舌頭能當上這個看守倉庫的小頭目,不僅是因為他有一手好槍法,心夠黑,手夠狠,更因為他有條好舌頭,當然,舌頭不是變異人,這條靈活的舌頭是他幼年時在尾表演場混飯吃的依靠,可以說沒有這條邊混飯邊鍛煉出來的靈巧舌頭,小頭目很可能已經餓死街頭,更別提得到某個喜歡男人的大頭目賞識,給了他一份美差。

葉蜂來的突然,去的迅速,還沒等舌頭再次呼叫援兵,這些以高空俯衝攻擊為主要模式的昆蟲,忽然就飛走了,留下了一頭霧水的幾十號人馬。

“媽的!這種東西也能跑到新諾里來!也不知道那些放外哨的是不是都睡死了!幹!”舌頭咒罵著,抹了把冷汗,吩咐手下道:“告訴教堂,人別派了,就說咱們自己解決了,還有,都記得那句俗話嗎?沒有最壞,只有更壞!通知弟兄們,都神著點!分兩撥,上下夜值班,困了也要等天亮再睡!”剛剛的葉蜂襲擊讓所有人都聚集到一樓,安排後續的任務還是相當方便的,說完,舌頭順手招呼過來四個剛跟他的手下,說道:“樓上那個娘們葯效快過去了,連續了兩天了,那娘們也快上癮了,你們都是今天新來的吧?都跟我上去快活快活。”享受著手下的阿諛之詞,舌頭第一個進了關著人質的屋子,順手點亮了屋子中的火把,又將自己的火把角,也不廢話,馬上開始脫褲子,邊脫還邊說道:“你們怎麼不脫啊?沒看這娘們都等不及了?”回應他的是四聲幾乎同樣的呻聲!

舌頭意識到情況不妙,沒敢回頭,而是一個前滾翻,與身後無名敵人拉開距離的同時,也藉著滾翻的動作槍,然而,就在他前撲,重心降低的瞬間,覺頭上一涼一輕,有什麼東西比他先掉到地面上。

當舌頭先生反應過來那是有人倒掛在房頂上,並且切割開了自己的頭骨時,那個前滾翻已經無法停止了。

於是舌頭先生成為世界上少有的,因為奮力前滾翻而將自己的大腦甩到地面上死亡的傢伙,很少有人會獲得這種死法,當然,舌頭先生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個人。

他所帶來的四個手下,正在火把的光芒中戰慄,他們翻著白眼,渾身如篩糠一樣顫抖,頭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都長出四個管子,半透明的管子中正在違反著地心引力,不斷向上淌著渾濁的體——四人的腦組織。

太歲則很愜意地與王平一樣倒掛在房頂,用四進化出來的觸鬚收著下方的美味,時不時還誇張地打個飽嗝什麼的。

既然頭目帶人去享受了,十九個傢伙進入一樓的破爛休弦休息,被安排守上半夜的‘信徒’則紛紛嘀咕著走向自己的崗位,其中房頂六人,周邊十三人。

男人在休息前總是習慣上下廁所,漢莫華特也沒有例外,他當然不會在大家睡覺的地方隨便解決個人問題,也不會跑到上風處輕鬆釋放,招呼了兩個比較的兄弟,三人走出小樓,跟旁邊的人打了聲招呼,進入建築物的陰影裡,掏出自己覺不錯的傢伙,開始解決生理問題。

“嘿嘿,別說,樓上那個妞真夠味。”外號小雞的兄弟邊用水在地上畫圖案邊說道。

男人在一起,和爭鬥是永恆的話題。

“沒錯,舌頭老大真有辦法,這才幾天,剛來的時候見誰咬誰的瘋‮子婊‬,已經變成了看見爺們就狂撲上來的男人婆了,真謝上頭把她來陪咱們解悶。”另一個叫做菸嘴的傢伙接茬慨漢莫華特對他們的說法表示同意,並且繼續補充道:“可惜舌頭老大說有一半的效果還是葯物作用,過幾天才會把那個‮子婊‬完全變成男人婆,到時候弟兄們就可以看著她光著身子滿樓找男人的樣子了,不過我還是有些喜歡她剛來的時候那股野勁,強姦的覺就是不一樣。”

“你小子別逞強了,要是舌頭老大不收拾那個野‮子婊‬,沒準剛才你下面那話就讓她當作臘腸一口吃掉了!”

“去你的吧!”三人幾乎同時解決了問題,整理好衣服,漢莫華特剛回身,就看見自己身後還站著個人,而且,就是他自己!

怎麼會?

就在漢莫華特疑惑並且驚訝的瞬間,撲哧兩聲悶響,他的兩個朋友連轉身都來不及,腦袋冒著青煙,直接栽倒在自己的排洩物中,漢莫華特以前聞過這種味道,自然知道他們的腦袋都透了。

可以吃了。

“那邊怎麼了?”哨兵的聲音傳來。

漢莫華特想尖叫,想報警,想開槍,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種類似蛇的條捆緊了全身,明明說不出話,卻聽見對面那個自己高聲叫道:“沒事,兄弟摔了一下。”

“小心點!”哨兵當然悉漢莫華特的聲音,因此再沒有什麼懷疑。

一直到死,可憐的漢莫華特也不明白他怎麼會出現個如此相象的人,難道自己有個孿生兄弟?

如果他知道真相,最後悔的恐怕是剛才在玩那個女人的時候,不應該將自己的男分泌物的她滿身都是,給太歲的擬態提供了良好的基因範本。

真的不能責怪漢莫華特,在這個末世界裡,避孕套確實是個稀罕物。

就在哨兵產生懷疑的時候,漢莫華特與另外兩個傢伙勾肩搭背地從角落裡出來,其中一個還高聲笑道:“怎麼樣?我說我的最遠吧?明天的飯分我一半!”

“你那是作弊!哪裡有用手拼命擠的!小心連皮都擠掉了!”哨兵聽到三人悉的聲音,疑心盡去,搖搖頭,又將目光投放到曠野的黑暗處,他沒有太歲或者王平的視力,就連暗割的眼睛都趕不上,自然不會發覺那三個人中,中間的是具屍體,左邊的臉皮有些臃腫,似乎是從別人臉上生生剝離,然後貼到自己臉上的。

時間就這樣緩慢地失了,過了三十分鐘,地面上一個守衛摸了摸口袋,裡面裝的是用蘑菇粉與一種樹葉混合的提神菸草,說白了就是種廉價的毒品,多了會造成頭皮瘙癢,頭髮脫落,一般這種東西的人在新諾里叫做脫鬼,這個脫鬼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他中午了一,那麼已經過了六個小時的危險時間,現在可以再了。

“man,。發,又拽下了幾後,就用頭髮將樹葉捲成的菸捲再仔細勒了幾圈,向旁邊照明用的火把湊了過去。

幾口完,脫鬼的大腦開始有些眩暈,飄飄然的覺讓他有些陶醉,搖晃著走回自己的崗位後,脫覺背後似乎有人在拍他,有些不耐煩地回頭看去。

是個殭屍除了頭髮和他差不多以外,面前這個傢伙腐爛膿的面孔,空的眼窩,被紅的肌纖維吊住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老鼠啃光的嘴,最真實的還是他身上散發的濃烈臭氣。

“嘿嘿,抱歉啊,兄弟,我好象有點多了,你看起來怪怪的。”脫鬼顯然在以往的幻覺中經常遇到類似的東西,早就有了心理承受能力,本不害怕。

他不怕,不代表他旁邊的兄弟不害怕,一聲堪比女高音的慘叫回蕩在夜空中,這一嗓子是如此的尖銳,就連進入離世界的脫鬼也覺耳朵如針扎一樣的難受,這才勉強明白過來,面前這個傢伙不是幻覺。

已經晚了。

殭屍抓住開始肆意淌自身排洩物的脫鬼,張開充滿黏的大嘴,絲毫不羞澀地展示著牙縫中還充的碎,脫茫的眼神中甚至還能分辨出兩撮花白的髮,沒準就是剛才進去休息的那個少白頭的傢伙所留下的‘遺物’。脫鬼比其他十幾個先被嚇癱,然後才被咬死的傢伙幸運,被毒品麻醉的他死的沒那麼痛苦。

四十三人,殺完畢。

ps:推薦一首歌曲《中國孩子》,盲人歌手周雲蓬演唱,這首歌需要靜心去聽,真的,十分安靜的去聽,我個人是在安詳中沉浸進去,然後在滿頭冷汗中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