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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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並沒有這么簡單，小可愛，”他輕聲說道“明知他要娶你，我無法將你還給他，我要你只做我的子。”席維亞轉身背向他，那話在她腦中縈繞著“我要你只做我的子。”索誤以為她在生氣“現在我知道他是你哥哥，我就再也不會跟他動武，席維亞，我想跟昆丁談和，但他就是不肯聽，我向他提親，他卻一口拒絕了我，我不能為了你和他動武，而他永遠也不會把你給我，席維亞，我要你，我的女人，我從未要任何事像我要你這般殷切。”席維亞覺到淚水在眼眶中聚集，她曾多次祈禱聽他這么說？但那都已是久遠以前的事，她已不再祈禱他會來，她的自尊已受創，現在有的只剩下一腔苦楚，因為他拋棄了她，在她懷孕期間，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都不在她身邊。

“一切都已太遲了，索。”她許久之後才輕聲說道。

索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你已經結婚了？”

“沒有。”

“那就一點也不遲。”他滿懷希望地說。

他伸手想觸碰她，但她卻僵住了，彆著臉，她說“不要碰我，索，你沒資格碰我，你也沒資格現在提親，幾個月之前你人在哪裡？為什么在我…在我…”她的喉頭哽咽了，她極力忍住哭的衝動“我不會嫁給你的，索，你應早點在我…在我…對你仍有情時來，我…已不再有任何覺了。”索忿忿地抓住她的肩膀，強迫她正視他“我早在幾個月前就來過，但你哥哥硬提把我趕了出去！自那之後，我一直四處遊蕩，我沒法子回家，缺少了你，家對我也就毫無意義了。”她堅定地搖搖頭“我不相信你，你若來過，昆丁一定會告訴我。”

“你真該死，席維亞！”索吼了起來“我愛你！”

“如果你真愛我，”她也吼了回去！

“你早就來了！”絕望之下，他暴地把她納入懷中，憤怒地吻住她，他把自己的一顆心全敞開來奉獻給她，她卻立意要毀了他，她這等於是在把他撕成碎片。

席維亞暈眩地拚命掙扎，直到他不得不放開她，瞠目瞪著他，她說“你不該這么做的，我不愛你，索。”索重拾起他的尊嚴，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上帝，我不在乎！”她對著空寂的大廳吶喊。

“你不在乎什么？”她轉身看見昆丁站在門檻上，她握緊雙手，阻止自己痛苦出聲。

“我不在乎索走了。”她窒聲答道。

“我很高興聽你這么說。”昆丁說道，聲音中卻含有一絲狐疑。

他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懊悔已擊潰了他，他偷聽了每一句話，卻又希望自己沒有，他非常瞭解他妹妹，她對索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發自真心的，為什么她自己的哥哥竟未察覺她多在乎那男人？為什么他要讓自身的憤怒矇蔽了自我？

現在把真相抖出來還不太遲，但他能告訴她自己所做的差勁事嗎？她是否會因此跟他反目成仇，昆丁只有祝福自己了。

“你的索是我所見最有勇氣的男人。”昆丁開了口“或者最具愛心。”

“你在說什么？”

“他曾經來過一次，席維亞，我沒告訴你，是怕煩亂了你的心思，尤其是當時你的情緒本來就很不穩定，他想跟我談和，我拒絕了，我警告過他永遠不許再來，但你也看見了，他本沒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現在我只能要求你原諒我沒告訴你這些，他雖然是個暴躁的蠻人，但你若要他，我會去把他帶回來。”

“哦，上帝，昆丁！”席維亞忍了半天的淚水全湧了出來“會不會太遲了？”他無力地笑了笑“我會攔住他的。”

“不！”她叫道“必須攔住他的人是我。”席維亞拔腿奔出大廳，昆丁苞著她追到大廳門口，看著她奔過庭院，奔出大門，消失了蹤影，他強迫自己站在原處，發誓再也不手。

索雖已騎了一會兒，但仍近得可聽見她驚惶的呼喊，但他並沒有勒馬，他甚至也沒回頭後望。

她跟在他後面拚命跑著，一而再地呼喚他的名字，都是因為她那該死的驕傲，才會走索，她的驕傲！去死吧，她開始啜泣，怕一切真是已太遲，怕她已傷他太深。

“索，求求你！”狂亂地哭泣著，她踩到裙襬重重地跌了一跤，也擦破了雙掌，她掙扎著爬起身，然而他們之間距離已拉長，她懷疑他是否還會聽得見她的哀求。

“索…回來！”這是她最後一聲哀求，但素仍是充耳不聞，席維亞跪倒在路中央，頭埋在膝上，身子因哭泣而顫抖。

她沒看見索回了頭，發現她蜷縮在路中央，他勒住了馬，猶豫片刻後，疾馳奔回席維亞的身邊，她聽見馬蹄聲近了，這才撐起身子，但索狂暴的怒氣卻使她開不了口。

“你在搞什么鬼？”他怒吼道“你還有什么話想撕扯我的心？”席維亞無法怪他，是她無情“索，”她遲疑著伸出手，將手放在他腿上，她的眸子懇求他相信她“索，我愛你。”他比以往更專注地審視著她“哼，”他的聲音好冷“現在我又該怎么做？再求你嫁給我，好讓你再次拒絕我？已經捅了我一刀，你還意猶未盡嗎？”

“索，我很傷心你隔了那么久才來，我成天祈禱你來，直到最後不得不片棄希望，我痛苦，我悲傷，是因為我以為你不再在乎我了，我想盡辦法要忘了你，可是我辦不到。”索毫不動容“如果你愛我，席維亞，你就不會拒絕我。”

“拒絕你的是我受傷的自尊，我總覺得你若愛我，一定早就來了。”

“我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