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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張讓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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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小魚的黑影就好像職業殺手,一路上乾淨利落的幹掉了二十幾個暗哨,這些暗哨藏匿的位置非常的好,想要無聲無息的過去本不可能,不然他也不會出手殺人。

小魚並不知道自己的身後尾隨著一個煞星,通過重重暗哨來到了府中最大的庭院內,庭院內早有幾個侍女打著燈籠在門口等候,小魚在侍女的引路下進入了一間大廳。

這間大廳用金碧輝煌來形容絕對不足為過,地面上用雪白的大理石鋪就,牆上和房簷上雕刻著美輪美奐的各種吉祥物,連室內的燭臺是用黃銅打造,在燈火的照耀下,反出黃金般的彩,廳內的一些擺放更是考究周到。

可見張讓的生活之奢侈不亞於宮廷內的皇族,據說這間府宅的高度已經超過了當今的皇宮,這可是對大漢皇帝的大不敬,不過只看張讓依然身居高位就知道,張讓在朝中的地位多麼的穩固了。

大廳內一個面白無鬚的老人,微閉雙目安詳的端坐在錦榻上,小魚走到廳內,俯身拜倒道:“義父,孩兒回來了。”老人張開微閉的雙目道:“神教越來越不把我這個老傢伙放在眼裡了,連我的義女也敢動,看來離對付我也不遠了吧?”小魚急忙道:“義父,您老多年來一直與神教合作,勞苦功高,神教怎麼會出手對付您,上次出手綁架我的只是神教內的叛逆,待孩兒上奏大長老,一定會給您一個代。”原來這個老人就是十常侍之首,在朝野權勢滔天的張讓,張讓冷哼一聲道:“你身為神教中人自然為神教說話,我雖然不是神教嫡系,但我多年來一直和神教合作,沒想到幫助神教扶持了何進上位,現在神教竟然讓他在朝中與我爭權,現在又放肆的入我別府鬧事,難不成是看不起我張讓,以為我老了?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敢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小魚見張讓不悅,急忙解釋道:“孩兒雖然是神教中人,但是更是您的義女,當然是站在您的一方,只是神教現在內部發生了問題,一些事情並不是神教內的意思,是一些小人私自的行動,惹得您老人家不高興,實在是罪該萬死,孩兒定會幫義父出這口氣。只是何進方面,自從師尊去世後,何進帶著師尊的座下弟子已經不大聽其他長老的指揮,並與我漸漸疏遠,我覺得他有獨立的想法,但是表面上還是屬於神教指揮,他不犯錯誤,神教並沒辦法制裁他。”張讓嘆息道:“你師尊三長老與我是好友,自從他去世以後,手下的弟子也都各自為政,何進不聽指揮,嫣兒投靠了二長老,只有你還留在我身邊,哎…。”小魚道:“我正好還要向您稟告二長老的事呢,嫣兒已經聯合無常暗中害死了二長老,這次他們偷襲您的別府就是為了從我這裡得到神教的聖典。”張讓聽了小魚的話也一驚,站起身道:“什麼?二長老被害死了?這個消息可靠嗎?”小魚道:“是孩兒聽嫣兒親口說的,神教聖典的事只有各大長老才知道的秘密,我也在師尊去世前聽他老人家無意中提到的。如果嫣兒不是從二長老口中問出來的,他們怎麼會知道,無常又怎麼會膽大包天和她聯合?”張讓皺眉道:“好啊,這下神教可算是徹底產生裂痕了,小魚兒你說說義父我該怎麼辦?”小魚眨著可愛的大眼睛微笑道:“義父,我們為什麼要做?把這件事情報告給大長老,讓他們自己鬧去好了,我們靜觀其變豈不是更好?”張讓思考了一下哈哈笑道:“我的孩兒果然聰明伶俐,不愧我多年教導你,現在大長老一派,何進一派,嫣兒無常一派,最好他們三方鬧的越亂越好,對咱們才有利。”張讓的笑聲雄渾有力,一點也不像一個老人應該發出的笑聲,跟蹤小魚的人躲在殿外,豎起耳朵把兩人在殿內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心道:“原來黑輪教內部竟然有這麼多問題,自己還擔心如果黑輪教內部是鐵板一塊,憑自己的勢力不好解決呢。沒想到他們自己內部就先亂了起來。自己只需要在旁邊暗中煽風點火推波助瀾,相信黑輪教分崩離析的子指可待了。”這個偷聽之人正是張梁,他早就對小魚產生疑心,果然今夜小魚離開的時候被他發現,並暗中跟隨小魚直到張讓府中,沒想到竟然讓他聽到這麼大的秘密,張梁心中高興,不免得意忘形,剛想要悄悄離開此地,卻不小心踩斷一枯枝,發出了咔嚓一聲響動。

殿內傳出了小魚的冷喝聲:“何人在殿外!”張梁心道不好,貓起身形蹭的鑽進了樹叢中,專門找黑的地方往裡鑽,實在太大意了,張梁心中暗罵自己怎麼總沉不住氣,本來已經完成偷聽打探情報的任務,又被自己搞砸了。

剛才跟蹤小魚的時候張梁就發現張讓府中的侍衛身手非常不錯,他不敢暈他們只能殺掉,現在自己又暴了行藏,說不定身後小魚和張讓已經追了出來,自己不能使用法術,在張讓府上侍衛的圍攻下估計討不到好處。

其實張梁有點妄自菲薄了,張梁修習太平要術裡的武功再加上他給自己種了符籙,想要在這些侍衛中全身而退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自從來了這個時代,張梁一直遇到一些猛人和變態,所以對自己的實力信心不足,所以張梁總是選擇避其鋒芒,想在暗中玩點陰險的。

張梁一邊在黑暗中奔跑,一邊覺著周圍的聲息,張梁的心中很鬱悶,多少次了啊!他張梁為什麼總是被人追?

張梁也想很man的跟這些追殺他的人大戰一場,但是理智上他卻總是選擇逃避,這可能就是現代人欺軟怕硬的心態造成的吧,可是對比他在戰場上的殺人不眨眼,就成了很大的反差和矛盾,也許是戰場上那種血腥的氣氛刺了他,得張梁不得不作出判斷。

張梁來到這座庭院的圍牆邊,剛想要翻身跳出去,身後傳來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道:“這位小友既然來了,為何又這麼急著走?不如留下來嚐嚐老夫府中的美味如何?”聽聲音張梁也知道是誰在自己身後,他暗中嚥了口唾沫,笑著轉過身形道:“呵呵,天已晚,小子就不打擾您老休息了,不如改天登門拜訪再品嚐您府中美味如何?”張梁身後之人果然是張讓,只見張讓身上一身華貴的錦袍,考究的面料做工,輕薄的材質,在晚風中微微的隨風拂動,這個老太監竟然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覺。

忽然從張讓身後想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原來是哥哥,想必哥哥是擔心小魚半夜出門放心不下,才跟隨而來的吧?”隨著聲音落下,小魚從樹林內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如花的笑靨,彷彿把月光下的夜襯托的更加美麗,小魚走上前來輕輕攙扶住了張讓的胳膊嬌嗔道:“義父,您老人家怎麼走這麼快,害得人家追的好辛苦呢。”張讓輕輕撫摸著小魚的青絲道:“乖女兒,要不是為父先到這裡留住你的哥哥,你的“哥哥”可就要走了,你不謝謝我,怎麼還怪我這老頭子?”張讓把哥哥兩字用重音唸了出來。

小魚拉著張讓的胳膊嬌嗔不依道:“義父你又欺負人家,我這段子被壞人劫持,都是哥哥救了人家,你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小女兒家的模樣逗得張讓呵呵直笑。

張梁見兩人好似毫不在意自己會逃跑,在那裡表演父慈子孝的肥皂劇,不冷汗順著脖頸就了下來,人家這是不怕自己逃跑啊,強大的實力給了他們自信,看來今天很難善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