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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說郡主究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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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邊的二姨娘察覺淳于嫵的不對勁,彎探頭去看,才發現她竟然睡著了,只得扶了她躺下。

六姨娘納悶道,“郡主睡了三天,怎麼還這麼困?是否再讓御醫來瞧瞧?”二姨娘沉默,睫一垂,誰也看不清她的神。片刻,她才慢慢道,“郡主的確有些貪睡,不過長公主就快回來了,讓郡主多歇歇,養養神也好。否則長公主那裡,我們都不了差。”四姨娘聞言輕哼,“好不容易得了三年清淨,現在平靜子也算到頭了。郡主一回來就死三姨娘,以後這府裡少不了被鬧得天翻地覆。”

“郡主沒回來,這府裡又能好多少?二少爺院裡的那群通房丫頭,天天都排大戲。四姨娘有功夫在這裡碎嘴,還不如去管管二少爺,讓他收斂些,長公主和將軍可都不喜歡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六姨娘見四姨娘喜形於的模樣,忍不住嘲諷道。

四姨娘登時如同被抓了小辮,聲音陡然拔高,“你說我碎嘴?”六姨娘毫不客氣頂回去,“你難道不碎嘴?”二人立刻爭吵起來,二姨娘見她們愈演愈烈不知收斂,沉了臉,“合不來就少聚頭,不分場合就開吵,郡主歇著呢!你們愛吵出去吵!”二姨娘眸含厲掃過四姨娘和六姨娘,替淳于嫵蓋好被子,轉身朝門外走去。

四姨娘和六姨娘望向二姨娘的背影,齊齊哼了一聲,異口同聲道,“拿了雞當令箭。”說完,二人互瞪一眼,也快步朝門外走去。

房裡重新安靜下來,本該沉睡的淳于嫵,這時卻緩緩睜開了眼睛。

與這幾位姨娘的接觸雖短,但從她們的所言所行,她已大致摸清極為姨娘的秉

二姨娘表面恭敬客氣,實則是笑面虎一隻,說話處處給自己留著餘地。

六姨娘看似寬和近人,可諷刺四姨娘那幾乎話,夾槍帶,也不是好應付之人。

五姨娘悶不吭聲,但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沒準什麼時候就跳出來給她致命一擊。

四姨娘喜形於,心思雖不夠縝密,脾氣卻衝動易怒,這種人最容易被人槍使。

將軍府的姨娘們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

淳于嫵側了個身,目光又落到岸上那堆禮物上。

府裡的姐妹都巴不得這具身子主人早點死,這樣一來長公主便無子也無女了,她們就有可能被選中,過繼到長公主膝下,搖身一變成為高人一等的嫡女甚至郡主。

這具身子主人還在時,這些姐妹暗地裡沒少對她使絆子,楚京傳的言蜚語蜚語,十之**正是她們放出去的。

按理來說,這些姐妹正常的反應,應該是趁她病要她命才對,可為何一反常態送來禮物。

她不得不懷疑,這一件件的禮物,送的是祝福還是包藏的禍心?

不管是什麼,等自己身子一好,這些東西該扔扔,該丟丟,全部悄悄處理掉。她不去動,她們還能害了她不成?

淳于嫵打定主意,打了個呵欠,眼皮開始打架,睏意是真的襲來了。她翻了個身,眼一闔,很快沉沉睡去。

這場病大概是淳于嫵兩世為人來得最兇猛的一場,纏綿榻十來,她身子才稍稍好了,能夠下地勉強行走。

清晨,淳于嫵坐在窗前,替那盆杜鵑花修剪枝葉。修剪到一半,二姨娘卻派人來傳話,讓她穿戴整齊去前院。

淳于嫵細問前來傳話的婢子才得知,這具身子主人的母親,德容長公主今回府。

整個楚京甚至大楚都知道,德容長公主素來疼這具身子主人,又是相隔三年未見,就是隻剩一口氣她也得去接。

淳于嫵撐著身子,在婢子的服侍下穿戴完畢,剛跨出房門,沒走兩步,她竟覺得口傳來一陣異常的絞痛。

可僅僅片刻,痛卻又蕩然無存。

淳于嫵皺眉,難道是因為她躺得太久了,沒有活動的緣故?正要細想,前院隱約傳來喧囂聲,她立即收了所有的思緒,快步朝前院走去。

眼下,沒有比接長公主更重要的事!

淳于嫵走到前院,已累得氣吁吁。庭院裡人山人海,將門口圍得水洩不通。她只得清嗽一聲,所有人聞聲回頭,一見她,都不由出懼意,讓出道來。

淳于嫵眼角餘光掃過眾人神,放緩步伐,徐徐走到最前面站定。她扭頭望向身旁的二姨娘,“姨娘,我娘還有多久能到?”

“剛剛已經有人趕回來報過信,說長公主的儀仗進城門了,這會應該快到了。”二姨娘收回落在門外的目光,看向淳于嫵,拿起手上的帕子就要去擦她額上的汗,“郡主走了吧?我讓人給你搬把椅子來?”淳于嫵微微偏頭,避開了二姨娘為她擦汗的手,“不用了,我身子好多了。大家都站著,我站一會兒不礙事。何況,為人子女,哪有站著接母親的道理?”她說完,淡淡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二姨娘處事圓滑,比她更懂禮儀。若真心替她著想,寧肯讓她站到暈過去,也不會說給她搬椅子。

眾目睽睽,她若真讓二姨娘搬來椅子坐下,估計明天楚京的言頭條,必將是她不孝的罪名!

二姨娘察覺淳于嫵眼底的冷意,連忙道,“我光想著郡主身子還未完全康復,竟沒想到禮儀,險些陷郡主於不義,是我疏忽了。郡主等會若是站累了,就往我身上靠一靠。”

“那我先謝過姨娘。”淳于嫵揚笑開,二姨娘不容小覷啊!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以長公主對她的寵愛,若是看到她靠在二姨娘身上,少不了對二姨娘嘉獎一番,另眼相看。

二姨娘看著淳于嫵燦爛的笑,莫名覺得心涼。這覺就像是所有的心思全被看穿了般。她想了想,正打算再說些什麼,門外卻傳來一聲高唱。

“長公主回府!”眾人視線裡,一隊披甲將士當先奔來,在府門外成兩列排開。

接著是沉重的車輪聲由遠而近,當一輛貴氣非凡的馬車緩緩進入眾人視線,站在淳于嫵身後的人齊齊跪了下去,“恭長公主回府。”淳于嫵見狀,也只得無奈跪下。

可剛一跪下,她口處就又襲來一股鑽心痛意,比先前的絞痛來得更猛烈。就像有一隻手,攥著她的五臟六腑。她不捂著口伏了下去,腦袋一陣陣的空白,連長公主下了車朝她走來,也沒能察覺。

“阿嫵?”一聲帶著無盡憐愛的溫柔女音在她頭頂響起。

淳于嫵抬眸,一雙綴了珍珠描著五彩飛鳳的繡鞋,落盡她眼中。她這才後知後覺抬起頭,不由自主喚道,“娘。”陽光兜頭灑下,刺得淳于嫵眯了眼。

著光,她看不清長公主的模樣。她掙扎著想站起來,剛一起身,間陡然一陣翻騰,喉嚨湧上一股腥甜。

她眼前一黑,噴出一口鮮血,栽向地面!

“阿嫵!”長公主心描繪的絕美容顏端莊沉穩不復,她眼疾手快伸手將淳于嫵攬進懷裡,“阿嫵?阿嫵?你怎麼了?別嚇娘啊!”長公主不斷輕拍著淳于嫵的臉,掂起袖子去拭她嘴角溢出的血,素淨的冰絲緞,立刻鮮紅一片。她大驚失喊起來,“太醫,快傳太醫!”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有人都蒼白了臉

尤其是幾位姨娘,臉上幾乎血盡褪,看著長公主抱起淳于嫵健步如飛離去的背影,她們垂在身側的手,都在不住地顫抖。

吐血昏的郡主,是長公主的心尖啊!

郡主若有個三長兩短,等待她們的必將是長公主的雷霆之怒!

想到這裡,幾位姨娘不打了個寒顫,硬著頭皮連忙跟了上去。

兩刻後,宮中所有當值的太醫都出現在了淳于嫵房中。本該是半個時辰的路程,硬是被侍衛快馬加鞭縮短了一半,太醫們的頭髮均被風吹得蓬亂不堪。

長公主坐在前,見太醫到了,立馬拭去眸子裡的淚水起身,“你們快來看看郡主怎麼了?”

“是。”太醫們朝長公主匆匆行禮,圍到前,為首的太醫取出絲帕搭在淳于嫵脈上,聆聽了片刻,臉一變,搖了搖頭退開。緊跟著另一位太醫上前,也是一樣的反應。

屋子裡十多位太醫診完淳于嫵的脈後,都是愁眉緊鎖,一臉茫。

長公主見太醫們的反應,心裡咯噔一下,“阿嫵怎麼了?”太醫們渾身一顫,紛紛跪倒,“郡主的身子…恐怕…”

“恐怕什麼?”長公主的尾音帶著不能抑制的顫抖,太醫院的太醫,醫術湛,可眼前這十多位明顯對阿嫵的病情束手無策。

莫非阿嫵…

她絞緊手中的帕子,“阿嫵她…”為首的太醫匍匐下去,“三年牢獄生活,郡主的身子早已是外強中乾。近來又染了風寒,這一病倒…臣無能,請長公主降罪。”太醫們互望了一眼,紛紛跟著道,“臣等無能,請長公主降罪!”似有晴天霹靂在耳畔炸開,長公主踉蹌一步,軟軟坐在邊。她目光落到淳于嫵蒼白的臉上,淚水便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

突然,她的眼角餘光瞟到一個太醫似起身,卻被離得近的另一個太醫拉住了衣角。

她猛然站起,厲喝道,“說,郡主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