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撲溯-迷離-雨歇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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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並不答言,只是極為有默契地換了一確認的眼神,肅殺之氣立現,便起手中的兵刃,劈開雨絲,快如閃電地攻向少年書生。
其中竟有幾把把劍直取坐在車前的福伯。很明顯,有斬草除之意。
少年書生機靈地身子一沉,反應極快地閃過了第一波的攻擊。來不急息,第二輪又到。保命要緊,情急之下只好一矮身形鑽入車底,再次僥倖躲過一劫。其結果卻是苦了那匹不知躲閃、無法動彈分毫的駿馬。
眼見劍鋒刺到,福伯用手中的鞭子格開了來劍,再順勢甩出,捲住了眼看就要刺進馬腹的鐵劍。暗用內勁,劍尖盡斷。
像是早就計劃好的一般,明顯訓練有素的黑衣人見一擊失利,很快改變了合攻戰術,分為兩人一組,準備各個擊破…
一組兩人棄斷劍而從掌法,狙擊只會狼狽躲閃,不時丟出據說是某某毒、某某散的少年書生。
第二組狙擊只有一條馬鞭在手的福伯。
第三組則揮劍刺馬車,目標是車廂中一直保持沉默的人。
兩道銀芒狠狠地橫掃而過,在福伯回身相助,卻自知已經晚了一步的驚呼聲中,只見兩道白影從車廂內沖天而起,旋即輕盈曼妙地飄落到了圈外。
一人是頭帶紗帽輕紗遮面的花非離。
另一人當然就是聚蝶樓的樓主蕭蝶樓。
自然地扶住站在身邊的人,花非離輕問道:“公子,還好嗎?”只是,有些微顫的雙手洩了她的心事,心湖已經不能如往常一般平靜。
罷才,要是她的動作慢了一步,那些劍就刺到他的身上了!不!不!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身中奇毒!
這,一定不是真的!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事?!
但是自己,為什麼那麼緊張,那麼震驚,甚至有那種幾乎要窒息的心痛?怎麼…會這樣?!
危急的那一刻,雙手提時太過於讓她震驚地發現,無疑在花非離的心中投下了一方巨石,硬是在如死水一般的湖面起了一層無法平息的漣漪。
所幸,從來沒有除下的面紗遮住了她的容貌,也成功地掩飾了一閃而逝的動容。
淡淡地掃了一眼花非離,一縷柔情閃過,卻又無跡可尋。蕭蝶樓笑了笑,不著痕跡地拂過她的手,溫柔的嘴角在抬頭看向場內時,換上了一抹不帶任何情的清冷弧度。
看著走上前去的身影,花非離收緊了雙拳。
她以為世間沒有任何事物可以讓她動容,她認為自己可以淡然地面對一切,也就在前一秒驟然發現她高估了自己。此刻的她有一股衝動,想把距自己幾步之遙的蕭蝶樓拉回來的衝動。
還真是大逆不道的想法啊。身為下屬的她竟然想做出僭越的舉止。
可,可是…
失控的指甲刺痛了手心。
自己憑什麼這麼做?
自己又有什麼權利可以這麼做?
無意識地放鬆了握緊的手,花非離悽地眨了眨眼睛,輕輕皺起了被輕紗遮住的眉。
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雨,零零碎碎,似停非停。只是,天,依然陰霾得厲害。
悠悠上前,白衣似雪的蕭蝶樓氣定神閒,傲然而立。雖高雅脫俗,卻也孤高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