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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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這是非常愚蠢的行為,秦惟岑仍然在夏芸的姨媽家足足等了一天一夜後,才不得已離去。糾結亂的思緒一直纏著他不放,一向睿智的秦惟岑竟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
傲世廣告的總經理葉蘭,同時也是這間公司董事長葉老的女兒,她風塵僕僕自新加坡飛抵中正機場,發現入境大廳竟沒有秦惟岑的身影,隨即奔向公司忿忿不平地直抵他的辦公室,毫不客氣地質問他——“為什麼沒來接我,昨天一早天還沒亮,我就已經打電話給你,要你一定得來接我,不是嗎?”她的忿忿不平在見到秦惟岑俊俏的容顏之後,猶如被風拂面全化為羞媚嬌嗔。
那夜致電於他,卻始終未聽到他的一言半語,她雖心生懷疑卻不敢再撥第二通去確定,深怕他會斷然拒絕去機場接自己。
“接了電話又不吭聲,我以為你會來呀!不來也不告訴人家一聲…唉?你的鬍子?”葉蘭發覺他開竅了,剃除鬍鬚後人變得更加俊朗。
葉蘭總是嬌滴滴地賴著他撒嬌。
對她的頻頻秋波早了然於心,只是他絕不在意,於是就這麼牽拖著,且此時此刻這些可不是他急於想解決的問題,他整顆心只記掛著夏芸。
“你說昨天凌晨你有打來?”他本沒接過葉蘭的電話,難道是夏芸?!
情急之下,秦惟岑緊抓住她的雙肩,迫切地問道:“除了要我接你之外,你還說了什麼?”
“我、我…你痛我了!”他神驟然丕變,閱灰的雙瞳嚇壞了她,除了聽到她姐姐葉梅去世的噩耗之外,這是她第二次看見他如此動。
秦惟岑曉得自己不該失控,可是葉蘭的答案對他實在太重要。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可不可以跟我說你到底說了什麼?”他鬆緩了勁道,但雙手仍然抓著不放。
“我、我說…”他深邃的瞳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令她羞怯得難以啟齒。
“是爸說的,說我已經老大不小了,他要我們儘快結婚或者先訂婚也可以。”唉!這誤會可大了,難怪夏芸會連夜遠走高飛,她一定氣瘋了。
這會兒,秦惟岑可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夏芸踢翻了醋罈子!
秦惟岑鬆手回到落地窗前。
“葉老絕不會這麼說,一定是你自己的意思,對吧!”
“我…”他的話說進葉蘭的心坎裡,教她一時語。
“我知道你還在想念我姐姐,可是都已經五年了,難道你就不能接受我,我就不能代替她嗎?”葉蘭一直認為秦惟岑仍緬懷著葉梅,無法走出那段陰鬱的過往,於是將所有的力投注在事業上,正因為如此傲世廣告才會有如此輝煌傲人的成績,而他自己這五年來大獎連連,更被譽為“亞洲鬼才”
“蘭,你是你,別和你姐姐混為一談。再說這和你姐姐一點都沒關係,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我從沒有欺騙過你。”他的大掌輕撫著葉蘭的頭,像哄著小娃兒般。
“你應該很清楚我一直是這樣對你,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不會有任何改變。”葉蘭氣嘟嘟的模樣令他好生不忍,但他不能再像以往那樣姑息,尤其是夏芸出現之後…
瞭解夏芸離去的來龍去脈後,秦惟岑陡然茅頓開。
既然已曉得夏芸就是堂皇“四美”之一,那麼他就該從堂皇那兒下手,向現今惟一留在堂皇的“四美”之一裴蕾打聽夏芸的消息。
裴蕾堅稱絕不知情,儘管連來秦惟岑苦苦相求,教她有些於心不忍;但她得為好友守口如瓶,怎能輕易心軟道出。
復一,歲月如梭地失。
眼看已一個月過去,秦惟岑不安的心絃益發緊繃,從夏芸離開的那一天起,他的心就懸著,害怕與夏芸會再次失之臂,害怕她會避著他一輩子。
更令秦惟岑頭疼不已的是,接下來的子他必須前往東京,與全本最高業績的彩妝公司——麗水堂初步談合作新款口紅的廣告,為期長達六天,且無人可替代他參議的前製作業會議。
假設這六天內夏芸趁他不在臺灣之際,有個什麼決定的話,那麼…想到這兒,秦惟岑更是心頭一緊。
到底該如何是好?秦惟岑左思右想後,終於有個決定,不論方法有多麼卑劣,這肯定會是最有效的一擊。
“芸芸,你和傲世是不是簽了一份三年的合約?”聽到裴蕾的電話,夏芸為之氣結。
“他、他太過分了!他到底想怎樣?莫非他想魚與熊掌兼得嗎?”裴蕾在電話那方好言相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