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歡樂的天堂歡樂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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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大驚失！他撲過來，仍要擁著我:“寶貝！你別嚇爸爸啊！”我再一次狠狠地把他推開！

“要殺你！——我要殺死你！——吃了你！”

“哐啷！”這一嚇真不輕，還來不及放下的一籃子飯和菜從她手中滑落在地。她無比驚恐！一種本能的犢之情讓她身護住了爸爸。她面對著我嚴厲地說:“你、你要幹什麼？！”

“媽，沒事的。她一定是受到什麼刺了…”爸爸輕輕把扶開。醫生進來了，後面跟著一個手捧托盤的護士。醫生向爸爸遞了個幫忙的眼。爸爸把我輕輕地按在上，寶蘭表姑也來抓住我的另一隻手臂。護士舉著注器來到我面前。一種極其恐怖的幻覺又出現在我的眼前:魔鬼在撕啃著一顆鮮血淋淋的心！我拼命地一邊掙脫一邊大喊:“鬼啊！——鬼啊…”我覺得魔鬼的眼睛就在我的面前眨著，放出點點綠光。我猛地向魔鬼的眼睛抓去，握在手裡的是寶蘭表姑的手機！

“要殺你！我要殺死你！吃了你！”我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對著手機不停地喃喃…寶蘭表姑吃了一驚，伸手來奪。我一閃，把手機放到爸爸的手裡，目光注視著爸爸，神情顯得十分緊張！我嘴裡還在不停地念叨著:“要殺你！我要殺死你！吃了你！”爸爸把手機拿在手上，一臉疑惑地看著，隨意地按了幾下按鈕，隨後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望了我一眼，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130…51340…760…要殺你…我要殺死你…吃了你…”寶蘭表姑楞了一下，一副做賊心虛的神態。

“只是一個電話號碼，為什麼把她嚇成這樣？莫非、莫非是其中有什麼事情刺了她？

…

”爸爸把手機還給寶蘭表姑，望著她，好像在等待答案似的。

“不不不！我、我不知道…”在爸爸的視之下，寶蘭表姑連連後退著，顯得驚慌失措。爸爸已經知道里面大有文章！

“好了，寶貝！有爸爸在你身邊，你什麼也別怕！”爸爸擁著我，讓我輕輕地躺到上“讓醫生給你打一針，好好睡一覺，好不好？沒事的…”我緊緊拉著爸爸的手，仰頭望著他，點了點頭。護士手裡的注器已深深扎進我的血管。

“爸爸，！”這時候我顯得出奇地平靜“寶蘭表姑肚子裡懷有孩子了…”

“啊？！”爸爸、和寶蘭表姑他們三個人幾乎是同時發出這一聲驚呼！明顯覺到葯水已經在我血管裡慢慢地動，我閉上眼睛開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覺醒來，睜開第一眼看到的是爸爸對著我微笑的臉。他就這樣坐在靠右邊的小板凳上，雙手肘撐著扳，兩隻手掌夾著我的右手，不時讓我的手指在他上臉上輕輕划動著。我環視房間一眼，病房裡沒有別人，亮著電燈，估計已是夜半時分。

“爸爸，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

“十一個小時零八分三十六秒、三十八秒、四十秒…”爸爸眼睛望著牆上的掛鐘不停地數著。

“爸——，我醒了你還數呀？”我向爸爸這邊側過身來嬌嗔地說。

“對對對，醒了不數了…”

“這十一個小時零八分四十秒，不！是五十秒了，你就一直這樣坐著呀？”我帶著一絲責怪的語氣這樣問。

“是她們走了以後…”爸爸又出小孩一樣的神態，不好意思地微微低下頭去。

“和寶蘭表姑都走了嗎？她們去哪呀？”我依稀想起早先發生的事來。

“寶蘭啊，她知道瞞不住了，就什麼都說了。氣得差點暈過去，當場就把她趕走了。大概是到她該去的地方去了吧。”爸爸用十分輕鬆的語氣說“醫生說你沒什麼事了，我也就讓回家了。”想到寶蘭表姑如此陰險地算計爸爸，我的心還在隱隱發顫！——我自己也不知道當爸爸將要受到傷害時我竟會如此瘋狂！聽說她走了，我心中暗自高興！此時我卻故意想逗逗他。我說:“爸爸，寶蘭表姑走了，您怪不怪我呀？”

“當然怪了！你害我娶不到老婆了！”爸爸一臉的正經，看不出一點玩笑的樣子。

“啊？你真怪我呀！”我驀地被他矇住了。

“唉——，沒辦法嘍！以後就只能守著你這個寶貝女兒過子了。等老的時候呀，抱抱外孫女，這一生呀也算沒白活了…”爸爸的“逗功”真是一，一點也不痕跡！雖是逗著玩的話，可我從爸爸的話語裡總聽出些許傷，無奈，還有一些只能靠覺才可以體會出來的東西。

“爸爸，您別得意太早了！我是一定要讓您失望的！”我也一本正經地說。

“失望？失望什麼？”他一下沒明白過來，也被我的不知雲裡霧裡了。

“我永遠也不會讓您抱上外——孫——女的！”我大聲說。

“你敢？”他一聽伸手就要來呵我癢癢，我咯咯地一笑，他趕緊用食指豎壓在嘴上“噓——”我吐了吐舌頭，向他做了個鬼臉。夜半的病房成了我們歡樂的天堂…第二天，我出院了。呵！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真是可愛，天顯得是格外的藍，我的心情怎麼如此舒暢啊！回到學校，我見了誰都是笑臉。

“施姐，我們週末約幾個人去伏馬嶺登山玩，好不好？”去這，到那，我也不知道嚴勝戈約過我多少次了，我總是笑笑搖搖頭。因此他再一次發出邀請時有些怯怯的。

“好啊！”我連想都沒想就應了他。嚴勝戈高興得“耶！耶！”大叫，走起路來也是一顛一顛地直樂。我約上了劉應強和黃小玉也一起去。有了那個夜晚的經歷，我們三個人的關係更密切了。他倆似乎也覺出爸爸對我的情和我對爸爸的愛有多深有多濃了！也覺出我和爸爸的情和愛遠遠超出了他們印像中的父女之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