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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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對龍宮的造訪到此為止應該已經可以皆大歡快地結束了,可是莎薇兒忽然想起的一件事又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惕:“剛才你們一直在說聖獸啊什麼的,我記得海神波冬好像說過要來中國阻止聖獸出世,雅典娜還因此和他吵架呢。”東海龍王聽了之後臉一變,沉聲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所謂的海神並不是真的想要阻止聖獸出世,而是想趁機捕捉聖獸。”倪蔚雪也很不:“波冬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啊,聖獸能夠守護靈脈肯定非常厲害,他一個破海神就想捕捉嗎?西方神通界越來越不像話了,前幾天還有幾個魔法師在k市使用了兩個咒,簡直一點也不把雙方的協議放在眼裡,難道想再打一次東西方大戰嗎?”莎薇兒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忽然又冒出一句:“啊,對了,波冬好像是要和路西法聯合呢,雅典娜就因此才會反對他的。”
“莎薇兒,你還知道什麼能不能一次都說出來啊!”路西法原來是耶和華手下頭號天使,墮天后力量比原來有增無減,手下上億小弟更是一股龐大的勢力,有他加入的話形勢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倪蔚雪的大吼嚇了小人魚一跳,吐吐小舌頭怯生生地說:“我…我就知道這麼多了,後來我就被人抓來這裡了。”
“可是,他們究竟要用聖獸來做什麼呢?”桃子不忍心見小人魚挨訓,趁機轉移了話題。
敖廣陰著一張臉說:“聖獸是由靈氣凝聚而成,現世的時候甚至要乾一條支脈。這麼純濃厚的靈氣如果被他們得到的話,完全能夠解決他們那裡靈氣不足的問題。要知道我們神州大地有黃帝所化的靈脈支持著,靈氣能夠得到很大的補充,所以這幾千年來我們東方一直能夠穩穩勝過西方。雖然我從來沒和西方那些傢伙打過道,但也聽說過他們那裡的神啊魔啊之類的高手都已經好久沒在凡間出現過了,肯定也是因為凡間靈氣不足的原因。如果他們能夠成功地把聖獸捕捉回去,再施法將其還原成靈氣,我想一條支脈的靈氣怎麼也足夠他們用千多年的了。”倪蔚雪懊惱地一揮手:“不管了,反正到時候我只管打架就行了唄,現在我們只要回去把這些都告訴肖詩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就讓她去心吧。”敖廣長嘆一聲:“唉,看來這次我龍宮也免不了一場爭鬥了。那西方神明圖謀我華夏,作為一方龍王我又豈能坐視不管,到時候就讓我領教領教他們那的海神的本領吧!”三個女孩告辭了龍王敖廣,一路上也沒什麼心思再觀賞海景,急匆匆地回到肖詩家把探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了她,誰知道肖詩僅僅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倪蔚雪的臉馬上拉得老長,著氣說:“你是說,我們這趟白跑了?你在家裡動也沒動,結果我們歷盡艱辛打探到的消息你就已經全都知道了?”
“哎呀,你們的收穫不也大的嗎,怎麼能說是白跑一趟呢?”肖詩笑咪咪地指了指倪蔚雪一直緊抱在懷裡不肯撒手的超大號夜明珠,倪蔚雪這才覺得平衡了些。
肖詩安撫好鬱悶的探子首領後,開始向大家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那些消息的:“早上水沄那傢伙打電話回來了,他在梵蒂岡又鬧出了很大的動靜,連上帝都給惹出來了。不過好在耶和華那老頭兒和肖遙關係不錯,看在他的面子上對他的徒弟也很客氣,最後一切矛盾和平解決,你們剛才說的那些消息也是耶和華告訴水沄水沄又告訴我的。”苗麗麗蜷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一口一個水沄,叫的好親熱哦!你是不是已經接受他了呀?”
“呸呸呸,死貓咪瞎說什麼,那小子可是我的師侄,想追本大小姐,哼哼,他沒戲!”
“嘻嘻,誰不知道我們的小狐狸早就心有所屬了,可惜卻被人家硬給認成了妹妹。唉,好複雜的關係啊,徒弟喜歡師父的妹妹,那個妹妹又喜歡上了哥哥,而哥哥呢又跑去找失散了好幾千年的老婆…好亂,都能拍成電視劇了!”沙發上的貓咪板著手指數著複雜的關係,故意很誇張地說得很大聲,讓第一次聽說此事的程素和倪蔚雪吃驚得瞪大了眼睛。
肖詩狠狠地砸了一個靠墊過去阻止了苗麗麗的胡說八道,可是被挑起的心思卻無法平靜,心中想著不知所蹤的肖遙現在身在何處,失去了力量能否在處處殺機的魔界平安無事,十年了啊…“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逞強?”水沄第四次把阮唯唯按住不讓她起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乖乖休息幾天的好。明知道我們一頭就少不了被人追殺還要逞強,就不能讓人省點心?”阮唯唯虛弱無力地掙扎了幾下,唯一的效果就是累出了一身虛汗,只好被水沄抱回上乖乖躺著。昨天水沄和天使對決的時候她在後面偷偷地收了天使們死後散發到空間裡的能量,卻沒想到那些純正的光明力量竟然與前不久剛剛從血鬼那裡收到的黑暗力量產生了排斥,差點走火入魔。水沄手忙腳亂地花了大半天時間才把她的命給保住,不過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裡渾身疼痛四肢無力是避免不了的。
“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啊?”水沄正用巾給阮唯唯擦臉,忽然聽到她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愣了下才回答:“沒用?你知道普通人修仙想要達到你現在這種境界需要多長時間嗎?快的需要十來年,慢的一輩子恐怕都沒門。雖然我幫你洗髓築基是一部份原因,但論天分你也絕對屬於百年難得一見的那種天才,為什麼總是那麼不自信呢?”
“自信嗎?”阮唯唯牽動嘴角苦笑了一下“本來是有的,而且還很強,可是遇到你們這些怪物之後就一點也沒剩下。在超能力界我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但在你們這些人的眼裡和嬰兒有什麼區別?”
“超能力者也是凡人,和神通界完全沒法相比。我們這一路上遇到的對手最少的也有百八十年修為,你和那些老不死的能比嗎?幾十年後你再和他們過招試試看,保證一巴掌扇躺下一片。”水沄把她臉上的汗水擦乾淨,發現身上的其他地方實在不方便動手,想著一會應該出去僱個護士來照顧她。
“你多大了?”阮唯唯心神不定,絲毫沒注意到剛剛活動了一下出的汗把真絲睡袍緊緊在了身上,曼妙的曲線已經被人欣賞了好一陣子。
“多大了?怎麼聽起來好像是在問小孩子似的,你應該問您今年貴庚了。”水沄把巾丟到一邊,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我二十五,看起來是不是不像啊?嘿嘿,修為到了我這種程度早就超脫了生老病死,身體永遠保持在最有活力的狀態。修仙的人功力到了一定境界都可以永葆青,當然了,有一些個別的為了保持世外高人的形象會故意把自己成一副鶴髮童顏的老不死模樣。”
“確實不像二十五,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呢。你還說我是天才,和你一比還不是廢物一個,難道你是在變相的誇自己?”聽說修仙還能永葆青,阮唯唯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和水沄開起了玩笑。
想不到的是從來一副嘻皮笑臉模樣的水沄竟然嘆了口氣,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天空,沉默了好一會才說:“我有今天的成就,全是拜我師父所賜。”
“你師父一定很厲害吧,如果沒有什麼秘密的話,說說好不好?”阮唯唯向被子裡縮了縮,長長的烏黑秀髮灑在雪白的枕頭上。
“哪有那麼多秘密,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你記得有什麼事情我瞞著你的嗎?我和我的朋友們所做的事情雖然事關重大,卻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需要保密。”水沄緩步走到窗邊“我師父的名字叫肖遙,是上古時期逍遙子轉世。當初他可是三界之中排名前五位的高手,人間界第一人,何止是很厲害那麼簡單?”阮唯唯雖然驚訝於肖遙的來歷,但並沒有出聲,靜靜地等著水沄的下文。
水沄回憶起十年前和肖遙初次見面時的場景,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現在回想起來,我和師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有意思的。那時候我還只是一個有點超能力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的小鬼,是我們那片玩‘修羅界不死鬥’的第一高手。那天在遊戲廳里正著呢,師父就來挑我了。嘿嘿,我輸得那個慘呀,師父用基本招式就把我給打得沒了脾氣。當時我打遊戲輸了還想在場外找回面子,結果超能力竟然失效了,那時候還不確定是師父暗中作了手腳,無知啊!”誇張地為當年的無知唏噓了一陣,水沄接著說:“再次遇到師父的時候,我被一幫混黑道的神通界高手綁架了,好不容易逃出來,躲在海底親眼目睹了師父和他的朋友們與綁架我的那幫傢伙大打一場。你知道當時看到的一切對我的衝擊有多大嗎?對於一個超能力者來說,第一次接觸到更加不可思議的力量時那種震憾,看到那飛天遁地,舉手投足之間就能排山倒海的力量時,呵呵…我當時都呆住了。”阮唯唯心中唉嘆一聲,她怎麼會不理解那種心情呢?就在不久前,被公認為超能力界數一數二高手的她就經歷過那種震撼。水沄與魔法師和劍聖那一戰雖然短暫,卻將阮唯唯多年建立起來的自信和孤高一下子擊得粉碎,讓她真正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含義。之後在水沄的指導下正式成為神通界的一員,讓她的眼界完全打開了。當自己掌握了那種神奇的力量時,對新接觸到的這個神秘世界有了進一步瞭解之後,阮唯唯更加覺得自己渺小脆弱,與之前強大的自信一比更加讓她無所適從。
心思絕對和細膩兩個字不沾邊的水沄本就不知道阮唯唯現在的心境,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後來我就死皮賴臉地非要拜肖遙為師,說起來這個師父還是我一廂情願自己叫的,他從來沒有承認過我的身份。不過我知道他心裡早就認下了我這個徒弟,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力量全部傳給我。我真正跟在師父身邊的時間其實只有三年多一點,後來師父留給我一個任務就去了魔界。如果我能將師父的力量完全變成我自己的,到時候師父人間界第一人的稱號也就屬於我了。”
“哼,你真有那麼厲害?我怎麼沒看出來!”雖然阮唯唯承認他很厲害,但怎麼也不相信這個吊兒郎當的傢伙會是一個無敵的高手,他本就沒那個氣勢嘛。
水沄撓撓頭說:“我不是說了嗎,如果我能消化掉師父傳給我的力量,是如果!現在不是還差著那麼點麼。不和你抬槓了,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恐怕我們要分道揚鑣了。”阮唯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水沄也覺得就這麼把她丟下不大妥當,但他要去辦的事情太重要了,實在沒有工夫繼續陪這位天賦極佳的美女。至於那些跟在股後面追殺他們的西方神通界高手,相信即將發生的事情的誘惑力足以將那些人的注意力統統引開。
“沒想到我也有被人當作累贅的一天,真是可悲。”阮唯唯輕聲嘆著氣說,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空地望向窗外。
“不帶你一起走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我的對手可能是什麼人?神啊,真正的神!海皇波冬,地獄王者路西法,還有宙斯,你以為你面對這些神話傳說中的主神會起到什麼作用?你們這些女孩子就是喜歡胡思亂想,為什麼就不能理智點考慮問題呢,真搞不懂師父怎麼會對所有的女孩子都那麼溫柔,這一點我可學不來。”自從拜肖遙為師之後水沄任何事情都以他為榜樣,恨不得成為另一個肖遙,可是卻怎麼也學不會肖遙對女孩子溫柔體貼到極點的那種態度。二十五六歲的水沄樣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歲,格也更像一個大孩子,和女孩子相處的時候很難把握她們的心思,尤其接觸最多的是肖詩她們這些非人類,更造成他習慣的認為女孩子都像她們那樣的…另類。
水沄發完牢騒後等了半天身後一點聲音也沒有,回頭一看阮唯唯把頭埋進被子裡來了個不理不睬,叫了幾聲沒有反應後嘀咕了幾句開門出去了。
阮唯唯悶在被子裡那個氣啊,她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數落過,以她在超能力界中的超然地位,什麼人見到她不是又敬又怕,如今不但被當成受保護對象看待,還成了別人的累贅。被起了傲氣的阮唯唯不顧渾身疼痛強行催運體內的真元,希望能早點恢復,然後一定要讓水沄看看她是否真的那麼沒用。
水沄離開兩人住的酒店,在自己身上施了一個小小的幻術變成標準的白人模樣,在街上兜了幾圈後一頭扎進小巷裡一家格調不是很高的酒吧裡。
穿過衛生間隔壁一扇不起眼的門,再拐了兩次彎,水沄在一扇烏黑的金屬門前被兩個魁梧的黑人大漢攔住,其中一個語氣不善地問道:“新面孔,第一次來?”水沄一言不發地點了一下頭,那個大漢從黑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張卡片伸到他的眼前,一雙牛眼死死盯著他。
“無聊的把戲。”水沄冷冰冰地說,伸手接過那張卡片在空中一揮,卡片燃起幽幽綠火,轉眼之間化成了灰燼。卡片上用特殊的方法寫著“燒掉它”當然普通人是看不到這三個字的,這是一個考驗。
兩個大漢點點頭讓開路,右面那個大開那道黑的金屬門,在他經過的時候沉聲警告道:“記住,不管你屬於什麼勢力,在這裡不許鬧事。”門後似乎是另一個世界,震耳聾的重金屬搖滾帶著灼人的氣一下子面撲了過來,舞池裡上百男男女女蛇一樣地扭動著,四周和角落裡更多的人在黑暗中不知做著什麼。
冷眼掃過這一切似乎都是每個酒吧裡隨處可見的場面,當然,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看到舞池裡那些男女中很多都長著長長的尖利牙齒,有些人身後還拖著一條黑末端箭頭狀的尾巴。
角落裡那些人也是形形。一個壯大漢在仰頭灌下一瓶烈酒後長嚎一聲跳上桌子,渾身肌漲大了整整一圈將衣服撐破,出一身長長的黑,腦袋也變成了一顆狼頭,長長的嘴巴里長滿了小刀一樣銳利的獠牙。另一邊獨佔一張桌子的一個斯斯文文的帥氣男子優雅地品著手裡的紅酒,身後一對巨大的黑羽翼卻讓看見他的其他人紛紛繞路而行。
這裡,屬於黑暗世界。
水沄板著臉推開前面擋路的一幫血鬼,引來一陣怒目而視後大搖大擺地走到吧檯,對裡面的調酒師說:“最近有什麼新聞?”調酒師抬頭瞥了他一眼,低下頭又繼續擦他的酒杯,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哪方面的?”
“東方。”
“嘿嘿…”調酒師歪嘴笑了笑“最近那邊的消息可是很熱啊!你能拿出多少?”水沄笑而不語,右手在吧檯上輕輕一拂,四泛著白微光的長羽鋪在了調酒師面前。
“天啊!是天使羽,這…這是四翼智天使的!老兄你太厲害了!”調酒師驚叫了一聲,纖長的手指飛快地拈起四長羽中明顯大上一號的那仔細把玩著。
整個酒吧裡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吧檯這裡,一時間除了轟轟作響的音樂再也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倒不是這幫傢伙在尋歡作樂的時候還能耳聽八方地聽到調酒師的叫聲,那四天使羽髮出的光明力量才是造成冷場的罪魁禍首。
這四天使羽是水沄昨天在梵蒂岡幹掉的那四個天使留下的。正常情況下羽離開天使的身體後就會因為失去能量支持而消失,除非天使自願從身上拔下來的,或者殺死它,把它的能量壓縮進羽裡面,只有這樣才能把羽保存下來。水沄現在扮演的是黑暗世界的一員,這四羽自然不可能是天使發神經自己從身上拔下來送給他的,本來只是看這幾羽漂亮,收起來打算送給肖詩以博美人一笑的,現在用來取信這幫傢伙正合適。
“不錯不錯,你這下子可真是大手筆呀!”還沒等調酒師興奮個夠,水沄不動聲地伸手取回了兩長羽,其中就包括四翼天使的那,讓他眼饞地了口水,卻又沒有辦法,畢竟他的情報不值那麼多。
從酒吧裡出來,水沄長長地吐了口氣,裡面烏煙瘴氣的讓他非常不舒服。他到這裡來是為了瞭解關於聖獸出世的消息道上傳了多少,結果很糟糕,從調酒師那裡得到的情報不比他知道的少多少。
看來一場大仗是免不了的了,在那之前…水沄冷笑兩聲,身形飄忽一閃衝進空中的雲層。在他消失的地方馬上出現十幾條黑影,稍作查看馬上循著氣息追到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