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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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似千萬年這麼久，燕子終於又回頭看著君向陽，他仍是站在小河的岸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直盯著她。燕子臉更紅了，但是她不知為什麼，竟然看著君向陽呵呵一笑，那泛著暈紅的笑靨美如花吐蕊，令人一時銷魂茫然。

“君向陽，你的鞋子溼了，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她眼中眉間的笑意更清楚了。

君向陽低頭一望，小溪的水花濺溼了他的鞋子，他微微一笑，一個翻身，就站到與燕子同一個大岩石上。

燕子吃了一驚“你有學過武功嗎？”君向陽低笑“這是個秘密，連我家裡的人都不知道，我只讓你知道，你不能告訴別人，可以嗎？”

“我燕子才不是那種人呢。”燕子嘟著嘴就別過頭去，小女兒之態令人怦然心動。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臙脂，我做事自有我的一套方法，但若是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我是不會做的，況且阿福只是想保護我而已，你不要生氣了好嗎？”燕子垂下了頭“如果阿福只針對我來，我也不在乎，反正我是星一個，要死也輪不到我死，但是雪蘿跟我不一樣，她死去的爹爹對我比對親生的雪蘿還好，我跟他保證過這一輩子除非我死，否則我會保護雪蘿直到我無力保護為止，你懂嗎？君向陽，保護雪蘿是我這一生的重責大任，除非我死掉，否則…”君向陽忽地俯身向前按住了她的嘴“我懂，我也曾答應一個臨死前向我苦苦哀求的人的請求，縱然我知道這一生中可能會為了這個請求而麻煩不斷，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燕子跟他相視一笑，君向陽細細梳著她的溼發，過了好一會，燕子不安的說:“君向陽，你可不可以走遠一點，我想穿衣服了，你待在這裡，我覺得好不自在、好奇怪。”

“你不是覺得這溼發擾人嗎？我替你梳幹它…”

“好是好，不過…”君向陽用了將法“還是你心狹窄，還在生氣？”燕子馬上大喊“我才沒有在生氣。”

“好，那我就幫你梳幹，你不要動。”燕子聞言，為了證明她才不是心狹窄的人，她果然一動也不動，君向陽捉起她一束秀髮抵在嘴邊輕吻“在月光下，你看起來好美。”燕子神難看了起來“美？你少噁心了，那是姑娘家的形容詞，我可是男人。”君向陽將她的頭髮一撥“你認為你是男人？”

“廢話，我當然是男人。”君向陽笑了起來，燕子回過頭臉惡狠狠的瞪著君向陽“你笑什麼？”君向陽只是笑得更奇異“不，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每晚敢到我房裡面睡的原因了，原先我還以為你是在勾引…”他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只是笑意不斷的湧出來。

月光照在君向陽含笑的臉上，燕子看得目不轉睛，她這時才發現君向陽真是長得很不錯，長眉薄，鼻如懸膽，雙眼出自信的星光，略有胡碴的下巴是人的堅毅“喂，君向陽，你真的長得不錯，一定有很多姑娘家暗戀你吧？”她似乎是很有興趣的繼續問:“有沒有人誘惑你？”君向陽玩笑似的回答:“有，還不少。”

“真的，她們怎麼誘惑你，可不可以講給我聽？”燕子的雙眼發亮，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消息，惹得她興致大發。

君向陽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膛上“我演給你看，你當那個女的。”燕子馬上大叫:“為什麼我要當女的，你怎麼不當女的？”君向陽聳聳肩“好，那我就不講了，我要回去了。”燕子拉住他，臉上是一副求知若渴的焦急，她莫可奈何的道:“好啦，我當女的，你繼續說下去。”君向陽努力的不讓角往上翹，也非常努力的不讓計得逞的笑容出現，這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首先，她會把手放在我膛上，眼睛帶著萬種風情看著我，臉上是美麗動人的一抺紅暈。”君向陽低下頭，迅雷不及掩耳的親了燕子的面頰，惹得燕子大叫一聲:“你做什麼？”她臉上不自然的浮出紅暈。

君向陽掩住了她的嘴巴，朝她眨了個眼“好了，現在你的臉夠紅了，我們才能再繼續演下去。”燕子沒好氣的點頭“早說就行了，還這樣戲我。”君向陽抬起她的頭“噓，不要說話，如果那女的像你這樣說話，所有的氣氛就被破壞了。”燕子點了個頭，直視著他，君向陽看到她眸中好奇的神態，他低語“那姑娘會閉上眼睛，緊緊的抱著我。”燕子照著他的話，閉上了眼睛，使盡吃的力氣抱緊眼前的君向陽，還一邊問道:“這樣抱得夠緊嗎？”君向陽差點笑出來“呃，你抱得我不過氣來了，不過非常好，你已經進入狀況了。現在你有沒有覺我非常的熱，你抱起來好舒服，這就是那姑娘的覺。”燕子睜開了眼睛，滿臉受不了的表情“什麼好舒服，騙死人不償命，你全身骨頭硬邦邦的，抱起來就像在抱個樹幹一樣，有什麼好舒服的。”君向陽一笑“你沒有臉紅心跳嗎？”

“當然有，我的心若是不跳了，那我不就是死了，君向陽你少沒有見識了。”說完後，燕子還不屑的瞪他一眼。

君向陽想笑又不敢笑，他敲敲腦子，故作不解“也許是你抱得太用力了，你力量放輕一點，也許就會有覺了。”燕子放輕了力量，君向陽身上的體溫傳到她赤祼的身上來，他身上特有的味道也鑽進她的鼻孔裡，她深深進君向陽身上的味道，似乎是有些陶醉“君向陽，你身上有一種好奇異的味道，不過不難聞，聞起來教人通體舒暢，好舒服。”她又深了一口氣，往他懷裡面鑽。

燕子嬌俏如花的臉龐藏進君向陽的懷之中，輾轉反側的廝磨著他的前，繾綣的月光照在她光滑如絲惹人憐愛的背部，像鍍了層美麗的銀光，令人目光不能稍移。君向陽一時瞪住她那背部，他停住了呼，在他所看過的女人的背部裡，從來沒有人能讓他如此動，光是這皎白如玉的後背，就比任何姑娘家的前更具挑逗，他血脈裡的血亢奮起來，像洶湧的漲，一陣強過一陣，他完全不能遏止。

過了好一會兒，君向陽都不回話，燕子奇怪的抬頭看他，只見他滿臉漲紅的盯著她，眼裡是一簇態態燃燒的火焰。他手一緊，抱住她的後身，按在她赤祼柔滑的背部，來回的‮摩撫‬著，享受著那玉肌般的觸，一刻都不捨得離開，他的喉中發出低低的呻“閉上眼睛，燕子。”

“我…”看了他充滿情的表情，燕子呼急促了起來，臉也不知所以然的熱烈燃燒著，她垂下了那雙含羞帶怯的目光，心中顫抖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從出生以來都沒遇過這麼門的事，她竟然不過氣來，只覺得一顆心快要跳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這聲自問還沒問完，君向陽便俯下了頭，他的氣息曖烘烘的噴在她頰邊，燕子嬌顫了一下，她全身變得不對勁，明明看到君向陽的頭向她靠近了一吋又一吋，但是不知怎的，她竟然提不起力氣或聲音叫君向陽滾遠一點，只能無助的看他那俊秀的臉朝她充滿威脅的近，然後是他灼烈的碰到她的嘴巴，她全身顫抖，毫無抵抗能力的讓眼前的俊秀男子用他的魅力俘虜了她。

一吻過後，君向陽深了一口氣，而燕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回望著他，眸中的神采全是驚嚇。不夠，他覺得一點都不夠，君向陽全身血閃得更快，他還想要更多，他想要她的全部。

他手用力一抱，將眼前這個滿心惶恐不安的可人兒摟緊，強吻徧布了她的眉間、額角，最後則再度來到那微微顫抖的嬌豔紅。他原本想要溫柔的待她，所以他輕嘗則止，但是光是那微微的碰觸本就不能稍減他心中的飢渴，於是他不再溫柔，而是情的吻她，他是這麼的需要她，本不能讓他有餘暇溫柔。

而燕子手軟腳軟，腦筋是一片空白，她腦裡所有的思考空間都被熱情剝奪，她只能氣吁吁的攀著他，任他無止無休的吻著她，直到天長，直到地久…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永恆，也許只有幾秒，在不遠處傳來阿福的大叫聲:“公子，不好了，你在哪裡？大事不好了，公子，你到底在哪裡？”君向陽從阿福那陣急忙的呼叫聲中清醒過來，他放開了燕子，燕子卻腳一軟，坐倒在岩石上，她的神態楚楚動人，滿面洣蒙，似乎是被剛才的那一吻給嚇呆了。君向陽又是心中一動，他好想好好的愛她，但是聽到阿福的叫聲離這小溪愈來愈近，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刻。

況且他也不想讓別人看到燕子這身美麗纖柔的風姿，她是屬於他的，是他未過門的子，任可人也休想看她的身子一眼。對，沒錯，他要娶她，不論她是否是真正的宮臙脂，那不重要，因他喜歡她，他認定她是他未過門的子，他這一生非她不娶。

看她那副頹倒在岩石上的美麗茫然狀，充滿了秀可餐的鐘靈，君向陽又是一陣心猿意馬，但是耳聽阿福的聲音愈來愈近，他只好溫柔無比的在她角一吻，柔聲道:“我引開阿福，你穿好衣服馬上回來，可能有什麼事發生了，我先回去一趟。”他身子一轉，霎時就不見蹤影，沒一會兒，在河的另一邊傳來他的聲音:“阿福，我在這裡，你找錯方向了。”阿福馬上改變了方向，走向跟河恰好想反的方向“公子，大事不好了…”那聲音伴著腳步聲愈來愈遠，看來已離了河很遠很遠了，月光照在那塊光禿禿的大岩石上，照在那膚白如玉的美麗燕子的身上，她的神智似乎仍是一片混亂。

不久，燕子好似已鎮定了心神，她拾起小石子往河裡丟，開口就是大罵:“你他的，你爺爺我中了什麼術，竟跟個男人吻成這個樣子，我可不要當人家的小白臉，縱然君向陽長得再怎樣的好看，但是兩個男人在一起…你他的，不幹，絕對不幹。”燕子的大吼聲迴響在月光之中，微風輕拂過附近枝頭的樹葉，那沙沙的聲響就似偷偷竊笑的低笑聲，一聲傳過一聲，笑世間她這分辨不出自己是男是女的小姑娘。

一群人圍住了在火光中單獨一人的洪雪蘿，她一身布衣裳在火光的映耀下，倒像是絲綢所做的美麗衣服，跟她端秀的面容相得益彰。

“我不回去，我跟小王爺沒有什麼關係。”洪雪蘿壯著膽子細聲細氣的道“而且你們再不走，等一會兒燕子一回來，你們就有得受了。”那帶頭的大漢子道:“嘿，洪姑娘，我們差點走斷了腿才打聽到你又跟那個星在一起，你就乖乖跟我們走，況且我家的小王爺是得不到你誓不為人，雖然有星在罩著你，但是你只要把你給那星的好處，分一點給我家小王爺就可以了，你又不是什麼貞節烈女，何必裝成良家婦女的模樣，在杭州城裡，誰人不知道你跟那星夜夜同榻而眠，聽說你把那星伺候得服服帖帖，這才讓他賣命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