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山東危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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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本人，李大總統緊皺眉頭，思緒已經完全混亂起來。他的外總長並沒有離開，就在西養廳旁邊的重華閣等著，置益前腳一走，陸徵祥便瞧見了，待一陣料來他應該出了總統府走遠，便往西養廳走了過來。

他一進屋正瞧見大總統背手在那裡皺眉走來走去的，這是他的一個習慣，陸徵祥多少也有些悉，知他必是在思考什麼問題，便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候。

許久之後才見大總統嘆了口氣，轉過身子來，才看見他，招呼他坐下。

“是子欣啊，坐下。”

“是！”陸徵祥坐下，李漢嘆了口氣“果然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本人這次是所圖非小！”陸徵祥眉頭一跳，果然他馬上聽到了自己也最擔心的事情。

“就如咱們之前猜想的那樣，置益這次過來是代表本zhèngfu向我國遞外抗議，抗議我國與德國接觸，談判收回青島的！儘管一個月前本國內就傳來了異動，不過任誰也想不到，這事情來的這麼快，我們可一點準備都沒有！”怎麼會一點準備都沒有，自從五月國防軍大軍進東北至今，幾個月來源源不斷的軍事物資從沒停止過從湖北、四川跟上海沿著幾條鐵路往北方几省集結，尤其確定了保定會cāo之後，這位大總統更是從地方各省調集了十數萬軍隊向京畿地區集合。算一算時間點，要說前面的物資集結是為了供應東北近十萬剿匪軍的需要還勉強說得通，雖然物資是多了些。但是，保定會cāo的確定時間卻引起了不少人的質疑，陸徵祥現在回想一下，頓時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多了不少敬佩。原來早在幾個月前他就在防備可能跟本人及俄國人的衝突了。

心裡驟然鬆了口氣，有這麼一位強勢的大總統，對於他這位負責國家外咽喉的掌門人而言，未嘗不是好事。

當然，這種放鬆的心情未能持續多久，中兩國之間的國勢差距宛若一道鴻溝，鴻溝兩側高度太過明顯了。

當下表達了自己的不安“總統，本人既然遞了外抗議，恐怕已經無法善了，您看我們該怎麼辦？”李漢又來回走了幾步才抱臂站定，幾年的政治生涯，俊秀的臉龐上已滿是一個成功政客的成氣質“我已經向本表達了口頭抗議，等會你回外部之後，以外部的名義草擬一份抗議，讓駐公使陸宗輿遞本首相，並令本公使館全體人員做好撤離的準備，我隨後會安排船隻前往本。美國那邊你去聯繫下美國公使，我需要跟美國公使盡快碰面。對了，還有公使，如果可以的話岔開一下時間，為我在明天上午安排同美國公使會談，下午跟英國公使見面。隨後我會推掉教育部跟財政部的活動！”

“什麼，對遞外抗議！”陸徵祥嚇了一跳，他沉聲道:“大總統，局勢應該還沒到那種地步。不如我先安排您跟英美兩國公使下意見，再決定是否向本遞抗議！”倒不是他骨子軟，只是中國的國勢實在太弱了。本這個亞洲唯一被西方列強所承認的世界級強國，經過了幾十年明治維新堅定不移的工業發展跟對外擴張，已經拉開了中國幾大步，這幾步之遙，便是以中國當前新總統的決心跟意志也少不了要發展十年才能追上。現在，中國揹負不起主動挑起戰爭的責任。

“不必了，本人的外抗議在這裡，你自己看！”陸徵祥的反應到沒有太出乎李漢的意料，外官執掌一個國家的外咽喉，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一個國家的最高政治決策，不得不謹慎。他將本人帶來的外抗議遞給了陸徵祥，讓他自己去看。

本人的外抗議共一式兩份，分別用中兩國語言寫上。陸徵祥是個謹慎的人，先拿起文版看了一遍之後，緊鎖著眉頭又將中文版看完，放下也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青島事關我國主權，本就是德國人強行從我國搶奪走的領土，現在歸還我國也是合理。但是你看抗議上本人怎麼寫，先不提其干涉我國主權的問題，但只是它用我國‘接管’青島，而非‘收回’青島，便可見本對我國的蔑視。這已經是十分明顯的暗示，本人本在國上承諾的歐戰結束之後還斷不可能！我國自辛亥革命之後民心大開，國民踴躍參與政治乃是國家中興之始，在這個時候，國民決不能允許zhèngfu在這種涉及到國家主權跟尊嚴的問題上示弱，而一旦我們示弱了，那些被我們壓制下去的國內的異聲，也會趁機都蹦出來。”右手了臉頰，他的聲音有些苦澀“主動權不在我，做好開戰的準備！”

“…是！”面難看的陸徵祥起身就要離開，卻被他叫住了。

“等等，等會你立刻去見德國公使，告訴德國人最壞的局面來了，今天無論如何中德兩國必須由一國做出妥協，我們搶先一步先拿下山東，大勢上必須要佔理。”

“這…”陸徵祥有些為難“這事大總統不親自過問？”起先中德青島談判是陸徵祥經手負責的，但是隨著雙方之間的談判越發近雙方核心利益，到了現在已經是大總統親自負責了，所以才有他們這麼一問。

李大總統搖頭拒絕了“我等會要召見陸軍部及總參跟財政部等諸部官員召開會議，要儘快做好戰略部署。德國人要是問到我實話實說，另外告訴德國人，明我將派遣第四師進駐濟南，將中國在山東的駐軍增加到兩個國防師，提前知會德國一聲，以免引起誤會！”微顫的鬍鬚顯示了主人心裡的不安，陸徵祥了一口氣，好半響才回答道:“是，大總統既然已經有了安排，我們只管去做便是。只是，不知道對德國，我們的底線是…”初時zhèngfu跟德國的談判尚沒有以後重新挑選港口的要求，只不過隨著德國在歐洲的勝利，德國國內士氣高漲，不但德皇已經放了心中那最後一點謹慎，zhèngfu也更加高傲難應付，本來只被當做暫時權宜的向中國移青島，自然也增加了一條新要求！就算是現在德國失去了與海外幾乎全部殖民地的聯繫之後，德國國內依舊只在資金補償上鬆口，始終不肯放棄要求重新挑選港口的要求！

“底線嗎，我國至多隻能接受七千萬十年後償還年息為6%的國債補償德國對青島港的建設，斷不可能接受重新任由德國挑選港口的要求；同時告訴德國人，若能夠儘快結束中衝突，明年發、後我國將出兵收復外蒙；我國承諾在本次歐戰中永不對德宣戰，並可與德國簽訂秘密國，決不為難德國在華所有商人及軍事人員，但需要暫時服從中方的人事安排，以待歐戰結束後可隨意願決定去留；除此外，遠東艦隊停靠在青島港一，我國會拒絕接受任何國家的外訛詐，儘可能的為其補給保全其實力！”這是底線了！

他緩了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身道:“再附加一條，一旦德國有心，我國願意贖買德國在山東的一切鐵路經營權跟工礦企業產權，但有鑑於我國暫時財力有限，需以發行十年到十五年不等遠期國債以贖買，這一點你只需要點到就行！”為什麼李漢要費盡心機的同德國好，還不是因為德國擁有太多令他眼紅的東西了。一戰之後的德國有多窮，又有多少練技工、大學教授、軍械專家甚至高級軍官等連噸飽飯都吃不起。用十年後將嚴重貶值的德國馬克收買德國人，趁機拉攏德國的那些英才是能夠更快促進中國發展的王道。一戰中，美國為了參戰犧牲了數百萬德裔美國人的權益，他就不相信了德國的英階層既然在一戰後能夠移民敵視德國人的美國，而不會考慮前往同德國關係更加友好的中國。哪怕只能拉攏一小部分人，也能令這個國家的科技跟教育水平上升幾個臺階。這不是故意褒貶，而是對中國近代的反思跟德國自普魯士時代以來高水平教育制度的推崇。

這些東西，陸徵祥自然是不會懂得，他只是聽了進去，拿筆記下了李漢的所有安排之後，便立刻離開去做忙碌了。

昨天晚上知曉了中方的態度，加上李漢暗示的本可能的反應，德國公使回到東民巷之後，第一時間給柏林發去電報。因為帝國在遠東有著極大了利益，加上本本月以來海軍已經數次跟蹤出海巡邏的遠東艦隊，再加上德國駐公使遭扣押，本對德宣戰態度已經十分明顯了。未免開戰後在遠東的利益受到嚴重損害，德國zhèngfu總算是低了頭，在收到弗朗茨的電報之後，德皇親自批示，關鍵問題上可以讓步，但一切必須以保全遠東艦隊跟為德國爭奪更多的利益為主。

弗朗茨接到國內的緊急回電之時終於鬆了口氣，正要安排車馬前往拜會民國大總統，以儘快解決青島問題，外部總長陸徵祥的拜訪便已經遞到了德使館內，並且他的車馬很快就來到了德國公使館！

“歡您，部長先生。”弗朗茨曾跟陸徵祥就青島問題幾次談判，彼此之間倒也不陌生。

“倉促打擾，還望公使閣下不要見怪，只因今天突遭變局，本zhèngfu已向我國正式遞外抗議，威脅我國不得從貴國手中接管青島，態度之猖狂，語氣之傲慢已出乎我國之預料。我國大總統談判無果後，已向本同樣遞了外抗議，種種跡象已經表明本將要對青島下手，我國已經不準備繼續同貴國繼續耗下去，今天我代表我國zhèngfu，同貴使最後一次談判，倘若還沒有結果，我國將被迫為保衛國土主權，進入戰爭準備！因大總統要緊急召開軍事會議不便親自來訪，特別命我對貴使表示歉意。同時，總統還讓我向貴使轉達一句話，有鑑於本出兵青島意向，我國將不得不在明派遣第四師進入山東，以增強在山東的軍事實力，應付各種可能的不利局面！”弗朗茨當場臉大變，他沒想到陸徵祥上來便來了這麼一出。

很顯然陸徵祥為了這場談判已經在短時間內做好了準備，他將一份外部德語翻譯譯成德語的本對話外抗議遞給德國公使，道:“本來按照保密原則，外國公使向我zhèngfu遞之國不得外，但有鑑於貴國同我國之間的傳統友誼，大總統特別破例一次允許貴使親自查看！請便，這是本外抗議的德譯本！”弗朗茨也顧不得外禮儀，當下接過看了起來，很快面上已是陰沉如鐵，以他多年的外生涯，他毫不懷疑若是這份外抗議為真本，那麼，幾乎等同於本已經將德國宣戰了！這對於德國而言將無疑是個災難的消息。

弗朗茨不敢賭，也不相信中國會在這種問題上耍手段，將譯本放下之後，他才長出了一口氣“哦，上帝。這大概是最糟糕的消息了！”心裡暗道一句，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責任，青島談判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青島在德國跟中國手中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一旦在中國人手中有失，合約談成了德國的權益還是有所保護的。但一旦在德國手中丟失，那麼，不但中國許諾的好處拿不到，以本人的表現，德國在山東的所有基都可能被本趁勢併，這無疑是一場災難。

雙方人員都認識到了形勢的危機，這一次的談判自然也就輕鬆多了，弗朗茨首先放軟了口氣，直接將一直干擾談判的國內要求的戰後重新圈選租借地的要求砍去。只聽他道:“這些該死的本人，謝中國朋友對我德國的友誼，我國皇帝陛下也讓我向貴國大總統至上誠摯問候。正巧今天中午我剛接到國內的新指示，為了不影響中德兩國的傳統友誼，我方願意加速推進青島問題地解決，不再要求貴國zhèngfu在戰後繼續提供一處與之相當的租借地。但希望能夠擁有實質上地便利…”德國人在關鍵問題上的讓步果然令陸徵祥神大震，他連忙道:“中德兩國友誼天長地久，我國自然也不會令貴方利益受損，大總統要我向貴使轉達他的批示，我國願意以四千萬貴國金馬克的十年期6%利息的國債，以補償貴國在青島的市政建設費用。”這陸徵祥不愧為外老手，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對中國不利但對德國更不利，自然狠下心裡直接將大總統開出的國債承諾砍掉了數千萬。這代價德國自然不可能滿意，弗朗茨臉微變剛要開口，陸徵祥便止住了他“請貴使請我將話說完，這只是我國的誠意之一。大總統還讓我向貴國轉達我國的軍事意向，若能夠儘快結束中衝突，明年發、後我國將出兵收復外蒙；同時我國承諾在本次歐戰中永不對德宣戰，並可與德國簽訂秘密國，決不為難德國在華所有商人及軍事人員，但需要暫時服從中方的人事安排，以待歐戰結束後可隨意願決定去留！”

“關於貴國遠東艦隊，我國承諾若青島移我國，則遠東艦隊停駐在港一，必當做我國之盟友艦隊對待，絕不接受任何國家的軍事訛詐，並未貴國艦隊完成補給。若貴國不放心要回國，沿海我國會在幾處小港為貴國補給物資，以作助力！”

“除此外，我國還承諾，若貴國有心放手，我國願意贖買貴國在山東的一切鐵路經營權跟工礦企業產權，但有鑑於我國暫時財力有限，需以發行十年到十五年不等遠期國債以贖買！”這其餘幾條倒是可有可無，只有中國願意同德國簽約永不對德宣戰這一條跟中國將在明年後發兵外蒙令弗朗茨神一震。德國在華經過數十年的經營，擁有不下十億馬克的資產，若中國對德宣戰，德國完全有可能在歐戰結束之前失去這些利益；而第二條，更令弗朗茨動。外蒙雖然名義上仍是中國領土，但目前卻擁有自己的軍隊跟zhèngfu，並且國內還有俄軍駐紮，基本上已經算是俄國人的半殖民地了。中國要出兵外蒙，必然要與俄國人的黃俄羅斯政策碰撞，屆時很有可能將與俄國惡，甚至得罪協約國全體。最低估算，以中國正在擴張中的軍力，一旦外蒙爆發中俄衝突，至少可以牽制二十到三十萬左右的俄軍。這無疑將大大緩解德國跟盟友在歐洲的軍事壓力！

這是大大的好事！

他剛得到了德皇的委任，允許他全權負責在華涉，心裡本就要答應下來，但是還是壓下了心裡的想法，很快便一臉痛的假裝道:“為了中德兩國的友誼，我國可以做出讓步，但如果可以，我國希望貴國答應一個條件！”

“請講！”

“我國希望貴國後能夠願意向我國開放貴國沿海尚未租借的其他港口，供我國船隻來往停靠！”這本是一個不算過分的要求，但陸徵祥不認為德國人的要求會那麼簡單，他低頭沉片刻，詢問道:“貴使的意思是，貴國到我港口停靠之船艦包括貴國海軍？”

“包括！”這…這已經不是陸徵祥能夠拿主意的了。他沉了片刻，搖頭道“貴使要求並不算過分，貴國來華艦隊若是提前向我國遞國，自然可以停靠在任何一座港口碼頭。當然，因為牽扯到軍事上的事，我需要向總統府請示一下，不知貴公使館的電話，可否借用一下！”

“請便！”弗朗茨招來一個年輕耳曼文職公館人員，跟他小聲代了幾句之後，由他引領陸徵祥前去向總統府做電話彙報。很快，陸徵祥便打完了電話，回來後面上掩不住的喜，著德使的臉點頭道“我國大總統已經同意了貴國的要求，但是我國也希望能夠增加一條不算條件的條件…”

“洗耳恭聽！”弗朗茨的中文最近進步很快，一些慣用的外名詞，他已經學會了使用。

“大總統希望，能夠跟貴國之間建立更加融洽的友誼，因此，我國希望能在現在跟將來同貴國談判解決一些夾在中德兩國之間，已經嚴重困擾兩國友誼的弊端！”

“比如…”

“比如領事裁判權跟庚子賠款！”公使先生腦子轉得飛快，這兩個條件應該說並不苛刻，中國作為遠東最具潛力的大國，一旦給他發展起來，廢除領事裁判權甚至租界都是早晚的事情，當然，這些還必須等到這個國家擁有那個實力為止。當下他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本人原則上同意這些條件，但需要經柏林方面確認後才能完全應允。”9月12，歐洲馬恩河戰役打響的同一天，在近東地區，因當時英國zhèngfu擔心土耳其加入同盟國，將其在建的軍艦全部扣留。同時英國更是傲慢的拒絕了將其扣押的擁有14門7座雙聯裝305毫米主炮的一代傳奇戰艦“奧斯曼蘇丹”號還土耳其，反而將其改名為‘阿金庫爾號’編入英國皇家海軍之中。不甘心就此沉淪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決定接受德國人的拉攏，德國人僅付出了一艘奇級戰列巡洋艦戈本號跟一億法郎貸款的空頭支票，便將這個西亞強國拉入了歐戰的泥潭之中。當天，四萬土耳其軍隊在艾爾肯將軍的率領下向爾維亞進軍，同時，土耳其人封鎖了達達尼爾海峽，切斷了俄國從黑海獲得盟友軍事物資援助的渠道。

第二天，在遠東中德發表聯合聲明。德國方面表示:願意儘快向中國還青島租借地；德國同意將《辛丑條約》中剩餘的德國賠款部分在未來十年內逐批返還中國，並向中方開放更多留學渠道，對留德學生增加獎學金及吃住補助；德方支持中國廢除有關領事裁判權的要求並願意同中方就廢除領事裁判權進行談判。中國方面表示，為謝德國在山東問題上的厚意，中國願意向德國開放沿海非通商口岸港口，供德國船隻停靠休息；中國將在未來五年內向德國聘請不低於10名zhèngfu顧問及500位國防軍和警察系統教官，並向德國發行四千萬馬克十年公債！

在這個時間，中德有關聯合聲明的衝擊力在遠東造成的影響不可謂不大。關注遠東局勢的諸多評論家及外官普遍認為，德國在對華關係上做出了巨大的、實質的讓步，無論是青島的還、賠款的返還還是領事裁判權廢除的談判，都是德國為了拉攏中國作出的巨大讓步，毫無疑問，這些都讓中國從中獲益匪淺。當天緊急從遠東拍往倫敦的泰晤士報駐華記者這樣寫道:“隨著中德聯合聲明的公佈，中德之間的密切關係又近了一層，在不遠的將來，德國會不會做出更大的讓步以換取中國加入同盟國陣營呢？如果那樣，俄國在遠東地區就要面臨中國的軍事牽制，戰爭的走勢讓人很難預料。”只是，眼看著到嘴的鴨子要飛了，可著實氣壞了一個國家！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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