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戰重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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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源不斷的軍隊從碼頭往城中各處要地趕去,沿途遇到一些巡警,不是被他們下了武器,就是自發的加入了他們的隊伍。有些膽大的老百姓碰上了他們,還跟在後面。更有人為他們指路出謀。這一切說來可都是同盟會重慶支部跟保路軍同志會的功勞,在他們的不斷宣揚之下,重慶的民眾私下裡其實已經覺察到了這重慶光復是遲早的事情啦,象在等什麼節一樣等著這一天。
另一邊的巡防軍大營處,騎兵連也跟重慶照著新軍編練的新巡防三營對上了。隆隆的爆炸聲不斷從明顯被打愣了的巡防三營營地傳來是手榴彈跟炸藥包,因為騎馬不方便攜帶重武器,所以,騎兵連帶上了大量的手榴彈,騎馬摸黑往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巡防軍大營內扔個不停,巨大的爆炸聲響個不停!
轟的一聲,整個重慶城都被震醒了。
是一個重傷的騎兵,被集中了口之後,他一把抱住兩個炸藥包,騎馬衝進了剛剛搭起防勢的巡防軍大營內,巨大的爆炸聲波傳來,這一下,整個重慶都該知道了!
變天了!
煙霧過後,大門和一段圍牆都飛上了天,成為了一段廢墟。往裡看,可以看到不少的巡防營士兵穿著還在亂七八糟的穿著衣服揹著槍在訓練場上集合。
許多年後,原來站在訓練場地一個巡防營士兵回憶起當初的情景,仍記憶猶新。
“我們在夜裡睡得正呢,突然聽到了城中傳來一陣陣嘈雜聲,似乎還有槍聲跟爆炸聲。正目覺不對,趕忙把我們叫了起來。那段時間重慶到處都在傳要舉義,我們還以為也是本地革命黨起義了的。在正目的喝罵下,我們急急忙忙的拿上槍跑上訓練場集合,有很多兄弟當時都沒穿好衣服就被稀裡糊塗的趕到了訓練場。忽然,轟的一聲,大門和圍牆一下子飛上了天,上千黃乎乎的步兵排成數道散兵線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緩緩的朝這邊壓過來,當時我們幾乎都被嚇傻了。然後一排排的弟兄在他們的槍聲中倒下,整個訓練場都被染紅了。”爆炸聲擊垮了巡防三營的抵抗,騎兵連載崔連長的帶領下,舉著馬槍高吼繳槍不殺往的口號,往大營內衝將進去。
誰料到這一次卻再沒有遭到抵抗,不少巡防兵直接把武器扔到了地上,蹲在地上抱頭。
不過,他們也遇到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比如,當他們殺進大營之中的時候,卻發現營中竟然也有三四十號手臂上綁著白布,還留著鞭子的巡防兵,在一個軍官的帶領下,往他們這裡靠攏!
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巡防營士兵整齊的走了過來,啪的先朝崔連長行了個禮:“巡防三營革命士兵已經全部在此,等候官長接。”竟然碰到了革命士兵了!
領頭那軍官面上有些古怪,他左右衝著崔連長看了一陣,才開了口道:“怎麼回事,是不是出了事了,不是說好了22號舉義嗎?怎麼提前了這麼多天,滄白兄怎麼也不派人過來通知一聲。萬一咱們這邊沒跟上,耽誤了革命可咋整!”他有些抱怨的道,末了又問了句:“你們是哪一部的?我記得城中沒有你們這種軍裝?”崔連長下了馬,面無表情的道:“既然你們也是革命士兵,那麼就跟我們走吧。另外,我不知道什麼庶堪兄,我們是鄂中革命軍第三協士兵,接到四川同胞的求援書,大帥派遣我們前來支援四川同胞的!好了,解決了巡防軍營,跟我往巴縣知縣衙門趕去,重慶知府衙門有人盯上呢走吧”那軍官明顯臉上一愣,鄂中革命軍這名字怎麼聽著那麼悉呢?只是一時之間他也想不起來是哪裡聽過,只知道他們不是本城的軍隊,可能是從外面過來的。
面上古怪了一陣之後,又聽到那剛才跟他談那人詢問軍械庫在哪裡,他索不去想了,乾脆自己親自上陣,帶領幾個騎兵連的士兵,去接管巡防軍的軍械庫了!
而此時,城中一處宅院內。同盟會重慶支部主盟楊庶堪聞之城中有一軍先行舉義,先是一喜,突然面難看了起來。另一處宅院,城中喊殺聲傳來之後,張培爵便派人出門去打聽消息,得知是會黨跟一群不知來歷的新軍正在強攻城中重要據點時,他氣得臉都白了。
說起來張培爵絕對稱得上是四川革命黨人之中的先驅,從五六年前就開始謀劃四川革命了。前段時間楊庶堪等未經過他同意,擅自要接之前名字連聽都沒聽過的夏之時為蜀軍大都督時,他便幾次反對,最後才定下了以他為都督,夏之時為副都督的計劃,就等夏之時帶隊抵達重慶,而他們就會在21深夜發動舉義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卻給一幫他不知道底細的人先奪了去。
要知道重慶這地方,他們可是準備了幾年之久,也難怪他會如此氣急敗壞了!
經過幾個小時熙熙攘攘的戰鬥,巡防軍軍營,川東道臺衙門,重慶府府衙,巴縣縣衙,水警衙門,重慶警察局等戰略要地被一一攻破。戰鬥出奇的順利,一千七百餘人的巡防軍加巡防營和六百多人的警察、水警除了傷亡的三四百人後,其餘的都被俘虜了。甚至一部分警察和水警在何進他們開始進攻巡防軍大營的時候,就趕忙給自己手臂上綁上白布宣佈起義了。
三更天的梆子聲才剛敲響第三聲,但是街道上到處是扎著白手巾反正的警察和第三協荷槍實彈的士兵邁著整齊的正步在不停的來回巡邏,家家戶戶男人女人們都偷偷摸摸的從窗戶裡朝著外面觀望,他們不清楚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知道這種情況下還是有點警惕的好,萬一亂兵闖進家門,也好早點逃跑。
楊庶堪和張培爵站在川東道臺衙門的門口,身後還跟著從被窩裡面拖出來的,睡眼惺忪的十幾個同盟會重慶支部成員。
他們先是在城中轉了一圈,結果發現凡是他們之前聯繫過的武裝,不是如今已經被這不知名的勢力收了,就是在之前的混戰之中被打死了。最後得出的結果是,他們辛辛苦苦在重慶準備了許久的力量,都在這一夜後消失的七七八八,幾個人氣得麵皮都一陣青白,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更有人喋喋不休的罵了起來!
不過這一路上見到的一隊隊全副武裝,邁著正步巡邏的士兵令他們心中底氣越來越不足。
“滄白兄看出什麼來了沒?”張培爵在路上臉難看的問道。
“嗯!”楊庶堪點了點頭,目光未定:“應該是新軍吧,暫時還不確定是來自貴州還是雲南的!”11,雲南都督蔡鍔自稱接到四川鄉紳邀請,派兵兩部入川目的十分明顯,雲南貧瘠、他就是要奪去四川自貢等地,如果可能,甚至下整個四川張培爵等對於蔡鍔入川之事初時還十分歡喜,不過很快便認識到了他的險惡用心了。
滇軍入川走得乃是川南道,直奔敘州府。與此同時,保路同志軍川南大將——同盟會員趙端則早於是年6月由本東歸,在關河域秘密組織反清起義,11月3,趙端乘勝率義軍戰於河口,11月4,再戰於麻柳場,11月5,進圍鍵為城。朱登武不敵,向成都逃竄,黔軍逃往宜賓城。接著胡重義又引兵牛華溪與嘉定敗績的羅子舟會合,經清水溪渡銅河,過雷波、馬邊,包圍屏山,駐屏山的清滇軍不能抵禦,倉惶撤回雲南,川南革命軍攻佔屏山。庚卯,川南革命軍又率師經安邊、柏溪而下,包圍宜賓城,周圍同志軍蜂起響應,一時號稱14標統,兵力二萬餘人。
11,滇軍入川之時,蔡鍔上“援蜀案”三大宗旨:“1、天府之國為形勢所必爭,川亂平,則鄂無牽制,2、鐵路風起,各省次第反正,應扶助之,稗五族早定共和,3、趙端大肆威,政學紳商,死亡枕藉,宜披髮纓冠往救。”卻是因為趙端佔去了雲南軍政府早就相中的川南地區,結果雲南都督蔡鍔直接將其打入‘敵人’的行列之中,迫楊庶堪等不得不在雲南援軍跟會內同志之間做出選擇倒是那趙端深明大義。昨方才派人書信一封送來重慶,言到自己不阻擋滇軍入川,願意勇退,將川南革命軍胡重義指揮。自己則率軍北上。這才解決了滇軍跟保路同志軍之間一觸即發的戰事。
因為這件事,之前提議邀請滇軍入川平亂的楊庶堪這段子沒少遭到會內同志問責,他之所以退出蜀軍政府大都督的爭奪之中,未嘗沒有這個原因。
因此,兩人如今都對外省的軍隊多了幾分戒心,就是因為這件事!
他們趕到川東道臺衙門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半鐘。就見門口站的全是神情警惕,軍容整齊的兵士。說什麼也不讓他們進去。門口已經貼了光復啟事和安民告示,湊上去一看,川東軍政府以及川東鎮守使的大印蓋得是分外的醒目。只是上面的名字很陌生,何進。他們在心裡把這個名字咀嚼了半天,隱隱覺似乎聽過,卻實在想不出是何方人物。
再往下看,才看到了鄂中革命軍第三協的字眼,再往下看,分明看到李漢自稱接到四川本地鄉紳邀請,方才分兵一部入川竟然用的是跟蔡鍔一模一樣的理由,連半個字都懶得改了當真是諷刺兩人頓時對視一眼俱都面上苦澀情如今這四川還成了香餑餑了,不但云南都督蔡鍔想來吃一口,連湖北那邊剛騰出手來的新上任荊楚鎮守使,也分兵入川,搶在他們之前奪了重慶面對著這群前來強奪勝利果實的惡狼,兩人心中說不出的憋屈與忿怒。只是面對著城中全副武裝的數千新軍,那可是上過前線,跟清軍血拼過的鄂中兵,他們只能憋著心中的的憤怒無力抗議默默站在告示牌看了一陣,最後還是楊庶堪先反應了過來,制止了身後一群怒罵連連的同盟會同志。同時張培爵也回過神來,目光冷冽的掃了一眼原道臺衙門大門上,用紅紙剛糊上的‘川東軍政府’五個大字,冷哼一聲,拉起楊庶堪等也不去拜訪新上任的川東鎮守使——何進,直接往自家住處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