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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捉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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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漸漸秋涼。卻也到了王熙鳳的生,因她素來討賈母喜歡,故而生也與眾不同。賈母親召集了諸房人等,自己先出二十兩銀子,又叫眾人也出,只為攢了銀子,給王熙鳳慶生。

,自是熱鬧非凡。賈母上下眾人、大觀園內眾姐妹都在賈母面前承奉著,歡聲笑語,絡繹不絕。眾人圍著王熙鳳,如眾星捧月一般,鳳姐自覺很是得臉,因是她的好子,打扮的簇新。眾人又都紛紛上來敬酒,她心裡高興,一時興致上來,不免多喝了兩杯,片刻之間只覺得頭暈臉熱,便有些掌不住,因此只想回去歇上片刻,便想賈母暫告了退,同平兒兩個出來大房,只慢慢向著自己住處而去。

俗話說“樂極生悲”鳳姐在前頭樂和了,卻不想到自己後院起火,出了岔子。

原來,因前鳳姐的女兒病了,求了籤,只說要齋戒,靜養。因此鳳姐便叫賈璉出去外頭,夫兩個暫時隔開一陣,只為了女兒好,以免衝撞了哪路神仙。不料賈璉是個不安於室的,於“”字頭上,最為急要緊,先前守著王熙鳳,還算妥當,如今離開,熬了幾,就受不住了。

他有心勾搭幾個丫鬟,卻怕走漏了風聲,反而不美。何況王熙鳳的名頭厲害,那些丫鬟也是不敢同他勾搭的。賈璉急得貓爪撓心,便自挑了幾個清俊好看的小廝,進房裡頭,做些龍陽、分桃的勾當,暫時以供“出火”但到底是不得其趣,賈璉忍來忍去,苦思冥想,終究便想到一個人來,原來他們這府內,有個喜喝酒的下人叫鮑二,他卻有一房媳婦,人稱“鮑二家的”又叫“多姑娘”卻因何來這稱呼呢,只因鮑二這媳婦,為人是最不正經的了,總喜歡勾三搭四,乃是個生蕩之人,所謂“水楊花”便是說的這一種了,這院子裡的下人,多半都跟她有些牽連。

賈璉心癢難耐,於是便拿了些錢銀出來,做勾搭之費用。叫自個兒小廝送了過去,給那鮑二家的,那多姑娘的子,你便是不給她錢,她看這個白淨漂亮的爺,也要勾搭沾惹一番的,何況賈璉是個出手慷慨的?先前只因為懼怕王熙鳳的名頭,是以不敢來沾手,如今看賈璉自動送上門來,她又怎會放過?只恨不得立刻飛過去便是了。

因此這多姑娘也半推半就的來到,進了門來,小廝們退出去,順便將門關了,賈璉見了多姑娘,頓時如貓見了腥,立刻就粘了上來,兩人粘在一起,賈璉便將她抱了,說道:“好人,真是想死我了。”這多姑娘卻還是要裝束一番的,只推他,說道:“爺叫我來,不是有事的麼,這是做什麼?”賈璉便道:“這不是正要做件大好事麼?”多姑娘媚眼如絲,便膩聲問道:“什麼好事?”賈璉只覺懷中之人,身軟如綿,且這等風媚態,他自來也少見,再加上忍了數,哪裡還忍得住,當下顧不上細細**,便將人壓倒在上。

這多姑娘是天生的-蕩,練就的狐媚手段,被賈璉一碰,便高聲低聲,連綿不絕地叫,且她又自來身軟骨媚,賈璉是個中惡鬼,見了這等,恨不得就一口趕緊吃了,當下拖衣扯褲,直直而入,耳畔聽得多姑娘那等**呻,一時也覺得魂魄盪漾,於那等情不自之時,便嘆道:“今才知,先前我竟是白活了…守著那個母夜叉,母老虎,哪裡有半點趣味,心肝兒,跟爺長久好下去才安樂…”兩個糾纏許久,就此結下孽緣。

王熙鳳做壽。賈璉只以為她在前頭忙碌,自是無暇回來的。他又心癢難耐,心竅之下,便忘乎所以,因此就把那多姑娘喚了來,叫個丫頭在外面望風,自己卻跟這鮑二家的在上滾做一團,胡天胡地的便做了起來。

王熙鳳同平兒回去,見那望風的丫頭神不對,王熙鳳便心頭有數。她是最瞭解賈璉子的,先前也一直都懷疑他外頭有人,只捉不到把柄,也就罷了,如今見狀,氣往上撞,她又喝了兩杯酒,一時沒了盤算,便仗著酒勁直衝進去,恰巧聽得裡頭兩個**方定。

賈璉便說道:“心肝兒,什麼時候把那母老虎解決了,把你過來,爺便是死了也甘心了。”鮑二家的便撒痴說道:“爺少在我跟前說這些…爺見了她,還不是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又說些沒用的大話…”賈璉方才逞盡了威風,又心滿意足,便放聲說道:“她算是什麼東西?我素來給她幾分顏面罷了,她就不知天高地厚起來了,她那種為人,神憎鬼厭的,連平兒素來也不敢言說…你別說這些,改裡惹惱了我,真個兒作出些什麼來,也未可知。”鮑二家的便笑的發顫,說道:“倘若真是這樣兒,爺索就休了她,把平兒扶正豈不是好?”他兩個在裡頭說的興致高昂,外頭,把王熙鳳氣的渾身發顫,雙眼翻白,聽到他們兩個眾口一詞說平兒,便心想平兒先前定也是跟她們蛇鼠一窩的,因此他們只說自己的不是…她素來便把平兒當個心腹,如今被這樣一說,便認了平兒是個窩裡反的,因此來不及進去,便先把平兒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說道:“該死的娼-婦,蹄子,吃我的穿我的,倒跟外人勾結起來要對付我!”平兒先前聽兩個在亂嚼的時候,已經是心驚跳了,卻沒有防備,因此被一頓罵,又吃了重重一下,一時呆了。這功夫王熙鳳怒氣未熄,便一拉裙裾,將那房門的簾子打起來,衝進去,罵道:“好個二爺,好個賤人,兩個暗地裡勾結要害我呢!”王熙鳳在外頭打平兒的時候,裡面這兩個就聽到了,鮑二家的一聽,頓時魂不附體,也顧不上做出樣兒了,急匆匆地就翻身起來要穿衣裳。賈璉也是個外強中乾的,因他素來都聽王熙鳳的指派管了,從不敢正面反她些什麼,且因這檔子事他做的又心虛,一聽王熙鳳到了,也有些魂飛魄散,兩個正各自套上裡衣,王熙鳳已經入母老虎般衝了進來。

王熙鳳衝到邊,一把便揪住鮑二家的頭髮,硬生生從上扯下來,罵道:“好個賤人,狐狸,趁著我不在,跑到我房裡來勾引二爺了?你說,你哪裡來的膽子?誰教你的,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一邊罵著,一邊用力打下去,只瞅準了那一張臉劈里啪啦地就打,打得鮑二家的頭髮散亂,臉上發紅,卻不敢還手,只縮在地上叫道:“二饒命!”王熙鳳哪裡肯聽,狠命地又踢了兩下,宛如瘋虎一般。

那邊賈璉見了,趕緊從上跳下來,便將王熙鳳拉住,說道:“你別動怒,有話好好說。”王熙鳳回頭,杏眼一瞪,看向賈璉,說道:“好好說?怎麼個好好說法兒?我卻不知道,你聯合這娼-婦想要對付我,卻叫我怎麼好好說?原來在你心裡頭,我竟是個母夜叉母老虎,眼中釘口中刺,你非要把我拔除了不可!你要害我,自動手就是了,叫這娼婦來是怎樣羞辱我呢!”一邊說著,便又去打鮑二家的,賈璉看不過去,便將她拉住,王熙鳳怒道:“難道你今就要同她一起,將我除掉!好個二爺!索你就打死我行了!”說著,便哭叫著撲過去,手爪劈頭蓋臉下來,頓時便將賈璉的臉上劃出兩道血痕來。

賈璉吃痛,心頭微微惱怒,便喝道:“快些停手!”王熙鳳罵道:“這屋子裡就只我一個笨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這幾個,同平兒一起都聯合起來欺負我,停手,沒法兒停手了!你要害我,就便動手,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此刻平兒從外頭進來,見狀便也哭。

正巧鮑二家的起了身,就想偷偷出去,正好被平兒撞個正著,平兒便一把撕扯著他,叫道:“你這娼-婦,你說,我哪裡得罪你了,你竟然要把我也扯進來,這事卻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這娼-婦作死!”便拉著鮑二家的,不免又打。

賈璉惱道:“混賬,別動手!”王熙鳳聽得分明,說道:“事到如今你還要護著她?好,今你活生生把我死了,就把她娶進來好了,你動手啊動手啊!索就立刻殺了我!如你的願!”平兒也哭著說道:“我也不活了!爺一併殺了罷!”此刻屋內,王熙鳳的哭叫,平兒的哭叫,鮑二家的尖叫,亂成一片,賈璉-情大白於室,又見如此狼狽,原先的一腔愧疚頓時變作了惱羞成怒,又被王熙鳳打了兩下,得火起,頓時就到了旁邊,牆壁上掛著一柄辟寶劍,頓時便拿下來出,只道:“你既然如此不依不饒的,那今便殺了你乾淨!”賈璉一時火上衝,忘乎所以,王熙鳳見他忽然兇狠霸道起來,並不似平謙謙然,唯唯諾諾之態,也嚇了一跳,心頭才明白過來,那煞氣頓時便斂了,她生怕吃虧,心想不能硬碰硬,因此急忙身出門,就向著前頭賈母那邊而去。

這邊上平兒鬆了手,鮑二家的急急出門,自羞愧去了。平兒躲在一邊,賈璉便拿著劍出了門,平兒看兩人都去了,一時悲從中來,便又哭起來,心想今平白無故受了這場羞辱,後還不一定怎樣,這屋內怕也是呆不下去了,一時之間想不開,便回過身去,自桌子上拿了一把剪刀,握在手中,一邊哭著,一邊猶豫。

平兒正哭著,外面有人說道:“這是怎麼了?”急忙進來,一看平兒手中握著剪子,嚇了一跳,趕緊過來將她的手握住,把剪子奪了下來,平兒雙眼紅紅,說道:“你怎麼來了?可看到我們這裡的熱鬧了?”原來來的正是花惜,花惜握了她的手,說道:“方才我經過,看璉二向著前邊兒去,後面璉二爺跟瘋了似的呢,也不知怎地,我不見你,就過來看看。”平兒哭道:“你不知道,先前我跟二回來,二爺竟找了個娼-婦,在裡頭胡作非為的,他們胡為也就罷了,偏偏說起要害二,且又說要把我扶正了…二那個脾氣,哪裡容得下我?天地良心,我、我也是沒臉再活了,你叫我死了算了。”說著,便要奪那剪子。

此刻外頭的丫鬟婆子們也衝了進來,便把平兒攔下,又將剪子奪過來,只因王熙鳳是個厲害的,這屋子裡,平兒的為人卻最好,有些得罪了王熙鳳要挨罰的,平兒勸勸,也就罷了。

因此下人們最是喜歡她的,如今見平兒吃了氣,無數人便安平兒,又有人前去前邊兒報信。

花惜便也守在一邊,只是看,果然,過了好大一會兒,前面有人傳了信回來,卻是老太太派了鴛鴦親自過來,鴛鴦見屋內如此亂糟糟地,便上前,握了平兒的手,大聲說道:“你別哭了,老太太叫我來告訴你:今之事是璉二跟璉二爺的不是,跟你沒有關係,你是個好的…你受了氣,老太太也是知道的,改就叫璉二跟你賠不是,今是她的好子,就讓你先讓一讓她,別跟她一般見識。”屋子裡的人全都聽得明明白白的,便都慢慢地散了。老太太親自叫鴛鴦來說,可見給足了面子的,平兒才覺得有幾分顏面,便停了哭。

鴛鴦見人都走了,就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在前頭聽說二爺找了個人進來?”平兒便又跟她說了一番。鴛鴦就嘆道:“璉二爺那個子,便是如此…只不過他們也太混賬了,竟無緣無故把你扯進來,不過你自放心,老太太心裡明白著呢,二也是氣頭上,等過了這陣,自會向你道歉的。”平兒就說道:“我哪裡敢呢?只不過想到自己素來戰戰兢兢地,竟也得了這樣的‘好兒’,未免有些心灰意懶罷了。”花惜便來勸道:“過子哪裡沒有個**瀾瀾的,你放心,就跟鴛鴦姐姐說的一般,過了這番,以後自然就好了。”因花惜是個知道過去未來的,王熙鳳這一場鬧,卻也是意料之中。

這些曲折侮辱,在當事人看來,簡直如丟掉命一般,是天大之事,但是從長遠看來,卻無非是生活之中的小曲罷了,無論怎樣,子還是要繼續過的。

而對花惜來說,這便是無數個故事之中的一個,只要結局無人傷亡,便袖手看戲罷了。而且,只要過了這番,王熙鳳對待平兒,自是比以前更好的…除了那鮑二家的,有些不妥當,倘若死了,後賈府出事,也是其中一幢,雖說跟她沒什麼相干,但既然遇上了…

花惜想了想,就跟鴛鴦說道:“先前跟璉二爺在一塊兒的那個,卻要派人去看看,一來訓斥她一番,二來,留心她做出些什麼不妥當的來。”鴛鴦想了想,便也想到,立刻說道:“放心,我即刻派人去便是了。”因此鴛鴦就叫人前去。這邊上花惜說道:“你先別留在這裡了,索先去我那裡待一陣子再說。”平兒也覺得暫沒臉留下,便點頭答應。鴛鴦見狀,便又勸了幾句,一邊派了人去看鮑二家的,也自回到前頭跟老太太回話去了。這邊上花惜便帶著平兒回到怡紅院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段一定要整,哈哈,惡趣味…

麼麼大家,希望會看的順暢~~(╯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