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經常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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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花了兩年時間慢慢康復,三人就這樣生活在了一起,馬叔不怨恨父親趁虛而入,父親也不怨恨馬叔突然歸來擾亂了生活。
連房事也按照馬叔昏時的情景延續了下來,這就是當年我看到的事情的真相。涕涕地說完,母親已經哭成一個淚人,被淚水濛的眼睛帶著期望看著我。
眼神裡有如釋重負的坦然也有羞愧更有期待,期待我發出諒解的信號。我心疼地幫母親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一邊擦一邊自己也鼻子一酸就下淚來。述說自己的無奈的同時母親也祈求著我原諒他們的荒唐,至少不要怨恨馬叔(馬叔的真名就叫馬叔)。
我還能怎麼辦,都是可憐的人,特別是母親,難得幸福,卻因為我而變得憂鬱。我擁抱著母親,安著她,保證以後孝順父母,孝順馬叔,十幾年的習慣要改口叫爸爸是很難的。說著大學生活的趣事,說著張東的好。
等到母親平復下心情,我抱著母親的一隻手臂回到客廳的時候。三個男人已經喝蒙了,父親和馬叔輪給張東灌酒,三個人就差稱兄道弟了。
難得看到不苟言笑的父親和馬叔一起滔滔不絕地教訓張東。低聲吹自己年輕時的勇猛,父親和馬叔互相拆臺說部隊裡對方的囧事。還警告張東一定要對我好。
張東不敢頂嘴,只能點頭再點頭,抓住機會就往別的方面扯,用請教的方式來反駁兩個老男人。
馬叔甚至巴拉著腦袋上的短髮給張東看傷疤,說要不是收到命令不準開槍不準用暴力,他一個人能打十個。
接著馬上被父親拆臺說打不打得過不知道,睡了三年是真的。我和母親就這麼笑眯眯地看著三個男人喝酒吹牛。過了幾天又去見了張東父母。
除了他哥哥參軍不在場,大家都很滿意,一切都很完美。過年的時候我們兩人父母還聚在一起吃了一餐飯,權當定親了,開學前,在母親的安排下,我跟馬叔在政府招待所私下吃了一頓認親飯。
身份的改變讓我有些尷尬,但是馬叔大大方方地說以後就叫馬叔就行了,他這個名字是見人大一輩。
這話讓我聯想到馬叔的平輩們叫他的名字就矮一輩就不莞爾,一下子放鬆下來。馬叔把身世代了一遍。
他是一個落在外的紅二代,養父母早已不在世了,我讀小學的時候,家人才找到他,認親宴也是在我家進行的,只不過那個時候我懵懵懂懂。馬叔還有一個大他十多歲的哥哥,雖然馬叔屬於私生子。
但是他的大哥和已經八十多歲的父親並沒有歧視他。馬叔的父親,也就是我真正的爺爺雖然退了,但是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大哥也是一方大吏。
一手安排馬叔走進了仕途,十年的磨礪,馬叔走到了人生最重要的時間,要升廳級了,但是馬叔不願意結婚,他不想離開我的母親。
高級幹部必須是成家之後才顯示出穩重,連離婚都會失分,能單身走到副廳已經是政界的一朵奇葩了。
母親一直催他接受首都家人的安排,結婚成家然後走向更高的崗位。這次跟我吃飯也是要徵求我的意見。荒唐的一二夫要不要就此終結?
這到底是背叛還是改歸正他也無法取捨。打斷畸形的幸福還是保持現狀。這麼沉重的選擇權到我的手上,讓我突然覺自己很厲害的同時也到無法承受。
只能試探著說,你們都老了,不如做點事情,那樣的關係畢竟世俗不容。幼稚的我就這樣刺了馬叔的心靈一刀。
一斤裝的飛天茅臺還剩大半瓶,馬叔一口氣喝掉,紅著臉搖搖晃晃地走了,結束了這場認親宴。事後馬叔說我的話讓他很受傷,但是他不怪我。
還說現在社會安定,讓我一定要活得自在、活得幸福。無論任何時間地點,他都是我永遠的後盾。從此以後,馬叔變了。
雖然覺他對我的關愛並沒有少,還是有求必應,要求點什麼總會得到滿足,但是和藹的笑容很少出現了,上位者的威嚴愈加明顯。
本來是他討好我,漸漸變成了我主動說話討好他。三個月後,馬叔就結婚了,我以乾女兒的身份參加了婚禮,很多晚上七點新聞出現的人物到場,算是政治婚姻。
但是也沒有像電視劇裡那麼狗血。馬嬸只比我大幾歲,高挑秀氣,開朗大方,紈絝圈裡混過幾年,留過洋,不但接受了婚姻安排還樂在其中。照她的話說,掙扎是愚蠢的,反抗是徒勞的。
家人幾輩子努力得來的優越生活憑什麼為了愚蠢的逆反,虛幻的愛情而自毀,而且社會地位和物質資源也不是平頭百姓能給她的。
還不如從家人安排的婚姻中找到快樂和幸福。馬叔離開了,去了別的市主政一方,這是慣例,很少有一直在一個地方升職的。
***家事解決了之後迴歸校園,順風順水的我們志得意滿,裡裡外外都惹人羨慕。每天白天上課,晚上經營著培訓班,閒餘就釀著我們的生活的酒,讓我們的二人世界更加醇香。開發著各種房事的姿勢,找尋慾的至高境界。
順利地修夠學分畢業之後我和張東按照著預定的計劃開始報考公務員。本市的崗位很少,競爭很烈。
如果按照張東父親的建議先去報考外地的容易考得上,然後再想辦法調回來,事情就會簡單很多,但是年輕氣盛的我們憑著書本還沒放下,馬哲鄧論概都還在腦裡。
就直接報了本市的。想一起進公安系統,哪怕退伍軍人和警官專業比我們優先錄取。順利通過了筆試面試到了政審的環節的時候。
張東被社會狠狠地毒打了,下手的人卻是張東的朋友圈裡他最看中的那個。人的天就是互相比較,有能力的就會去拼搏、去超越,沒有能力的要麼認命,要麼暗地詆譭。
大學的的時候我們小小成功了一把之後,我們的一些同學和朋友忽然間就疏遠了我們,但是也有真心祝福的朋友還在一起玩。
同時還有新的朋友加入了進來,朋友圈也逐漸有了紈絝子弟。其中就有一個影響了我們後半輩子的人,他叫做欒林。
他是一個海歸,英語副教授,其實也就大我們幾歲,同時也是一個官二代,看起來十分灑脫,帥氣整潔。
留美回國之後就進了我們學校教英語,輕鬆幽默的課堂氣氛很快就得到了學生們的追捧,特別是女生的推崇。
欒林知道了張東辦的這個培訓班之後,就加入了進來,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一片,一點都沒有擺高人一等的架子,而且,他還學過以列格鬥術,通各種防身的技巧,很快就跟張東引為知己。
開始我對這個人沒什麼好,總覺他的眼睛裡出的眼神有一股灼熱的情慾,身體彷彿被他的眼神透過衣服撫摸著,讓我驚慌不已。
風度翩翩的姿態下對所有靠近的女生都親暱地勾肩搭背,讓我覺得這個人很不靠譜的同時又覺得吃過洋麵包的人很新奇。
覺他們對於男女之防也太不注意了,偏偏張東跟他相見如故,趣味相投。從高中就延續下來的習慣讓我對張東的朋友也給出超越一般人的待遇,更何況是副教授。
朋友間的互動好像給了他錯誤的信號,他好像認為我對他的態度超越了朋友的界限。經常越過張東用qq跟我聊天。我也有暗戀者,也有經常有人在校園裡、在外面試圖搭訕。
但是他們都是知難而退的,從未遇到死纏爛打的情況,而欒林則用了一種我從未經歷過的方式偷偷接近我,試圖拆散我們。
經常的聊天和互動讓我放下了防備,漸漸地把他當做了好朋友,我和張東一起的好朋友,他給我的超越別人的待遇也成了理所當然,當成了是因為張東的緣故、當成了因為我們是好朋友的緣故,而那時候的張東卻走進了人生第一個陷阱,那就是膨脹。
萬事如意的張東膨脹了,對人開始趾高氣昂起來,說話做事開始毫不客氣,還自詡為直。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自命不凡,統統可以放在那個時候的他身上。朋友圈裡那幾個紈絝子弟。
在潛移默化之下把張東帶壞了,出入ktv和各種高檔場所,稱兄道弟,放形骸,喝酒菸,甚至開始賭博,雖然我都在場,我提醒之後他都會收斂,但是又會因為要融入氛圍中而繼續。
漸漸地我覺到了不對,我開始反對張東繼續融入那些紈絝子弟的生活,我認為那些生活是墮落的。
但是張東振振有詞地說那是提前對社會資源的開發,以後走上社會多個朋友多條路,這些有權有勢的子弟會讓我們少奮鬥很多年。
我不能告訴他,我是一個私生女,我的親生父親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本不需要這些助力。我只能蒼白地反對他,然後漸漸開始產生了矛盾,甚至會小吵一架。
苦惱的我每次跟著張東去應酬都很不開心的樣子。欒林就抓到了機會,經常開解我,跟我聊天,逗我開心。
我從未想過要跟張東分手,對欒林的定位也僅限於好朋友,但是一切都不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內了。
不知從何時起,我對欒林放下了所有心防,開始聊起了情生活,對他敘說張東的不對,從他那裡取得安。現在想想,當時的我和張東是多麼幼稚,輕易就讓人鑽了空子,涉入了我們的情生活。
但是跟張東的情還是牢靠的,可以受到他對我的愛戀一絲不減,而我對張東的不滿只是偶爾而已,特別是有一次張東的哥哥從部隊打電話回來的時候,通過張東父母知道了張東現在的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