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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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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可惜,他從不掃我一眼。”劉小姐也垮下雙肩,開始悶頭吃粥。

只須瞄一眼便知那男子不是普通人,可是她長得太不起眼,不能去顯一顯,否則,她劉小華使出老命也要去釣一釣啦。

捧著熱粥,兩個女人開始吃得不亦樂乎,再也沒有心思去偷瞄那個不簡單的男人。

不簡單的男人也端起粥來,慢條斯理地喝起來。

這世界太過眼花繚亂、光怪陸離,人人自顧尚且不暇,又能分多少力去關注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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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便來的暴雨,在這個沿海的大城市裡,絲毫不稀奇。幾乎每過幾天,便會從天而降,澆得那些沒準備的人抱頭鼠竄,狼狽不堪。

老天爺高興就好嘛!

咬緊牙關,長安努力抵制身上的刺骨寒意,顫抖的手抓緊大挎包的提帶,艱難地在雨水裡邁動腳步。

天殺的!出門不利。

不過是想去城市另一端的夜市開開眼,順便買些小玩意兒,卻不料正撞上了這場討厭的雨。

已晚上十一點鐘了,過往的班車早已停發,而突降的暴雨讓各類出租車生意一下子火爆起來,她已站了十幾分鍾,揮了上百次手,卻仍截不下一輛車來。

懊死的!

用力睜大眼珠,一邊努力在雨中艱難跋涉,一邊努力地再接再厲,用力揮動手臂。

放眼前後左右,除了車來車往的大道,路旁竟沒有一點避雨的地方。

一口氣,有點頭昏目眩的覺了。

再這麼任雨澆下去,她不病一場才怪呢。

正暗自懊惱,眼尖地瞧到一輛車緩緩在她身邊停下,眼一亮馬上上前拉開車門,迅速地拎著大挎包坐了進去,管他呢,動作快最好,免得又被其他人搶了先。

長長呼一口氣,車內暖融融的氣稍微撫去了她身上的寒意,將溼溼的手隨便在衣上擦一擦,從口袋掏出已溼透的紙片來,費力寫下地址,遞向前排的司機。

卻在抬眼之時一愣,前伸的手不由僵在了半空。

“長安,好久不見了。”似乎很悉的一張帥氣娃娃臉,正朝她友好地微笑。

想也不想地,她馬上伸手去開車門。

“別費力了,車是中控鎖:”劉揚垮下雙肩,斂回刻意的笑容“長安,看在咱們以前相處得還不錯的分上,給劉大哥一個機會送你一程,行嗎?”她不語,好不容易截到車的欣喜若狂早已被淡然的表情取代。

劉揚嘆一口氣,緩緩發動了車子。

長安變成現在這樣子,他也有推脫不得的責任,畢竟當初若不是他的牽引,長安也不會與唐沂泱相識相戀。

兩個原本可以幸福的有情人,卻偏偏造化人地成了陌路人,怨只能怨造化人。

垂下頭,抿緊雙,長安有許久的躊躇,猶豫了半晌,才匆匆寫幾個字,遞向劉揚。

你怎會碰到我?

“就知瞞不過你。”劉揚瞥一眼紙片,聳聳肩,說得雲淡風清“如果你肯回頭看一眼後面,就會知道是誰給我發的消息。”長安不用回頭,也知後面緊跟的那輛車中有哪一個人。

“自從他找到了你的這一個多月來,他是不是全逃鄴十四小時緊隨你身後?你去夜市擺攤,他跟在你身後,去各處閒逛,他也跟在你身後,既便你足不出產地窩在你房中,你門口是不是也蹲著一個忠心耿耿的他呀?”劉揚嘆嘆一笑“長安,你…”卻不知該如何為自己的好友討個情面。

她依然垂著頭,無動於衷。

“今晚天降暴雨,他心疼你心疼得要命,可就算身邊有車,也不敢請你乘搭。”因為人家本不屑他“所以十萬火急電召我來。”解說完畢。

她乾脆仰靠到椅背上,閉目假寐。

“長安!”劉揚輕喚她“你該明白,沂泱一直愛著你,不是因為你的聲音你的笑,更不是將你當做梅清的替身。他愛的只是一個單純的谷長安,你知道嗎?他愛的是長安這個女人。”偷瞄後照鏡一眼,卻見到一位快睡過去的小女人。

“長安,”他再喚“就算他一時心竅做下了錯事,可他已經努力彌補外帶受過懲罰了呀,他為了你,去梅伯父那裡跪了七天,死也不肯答應要梅潔進門,甚至…”被然大怒的唐父唐母登報脫離了父子關係,被一腳踢出了唐家大門。

“長安,他現在除了你,真的一無所有了。”雖然還擁有紅陽,但早已不在他的眼中。

長安卻似沒聽見一般,一動不動。

“長安,沂泱傷透了你的心,他的心何嘗沒有傷透?他又怎會不想擁有一個你和他的孩子?可你也該替他想一想,有眼比天高的勢利雙親,你要他怎麼辦?不管怎樣,他是父母眼中惟一的兒子,作為一個兒子,你要他置父母於不顧,可能嗎?”夾在愛人與父母之間,任誰也無法兩全其美。

“可如今,他為了你,終於與父母鬧翻了,他的心又豈能好受?長安,靜下心來想一想,你是不是應該重新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能夠向你證明,他真的真的很愛長安。”嘆一口氣,將車緩緩停在街口“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兩側樓層低矮,轎車本駛不進去。

“甚至,為了你,轎車他也又開了。”長安抿抿,終於肯正視辛苦了一路的劉揚一眼,草草點頭,抓起大挎包,推車門下車。

“長安,有時間我請你喝茶,順便見一見我的女朋友。”劉揚探出頭,笑著與她再見。

長安微愣了一刻,等劉揚開車離去了,才踏著深水一步步挪向街另一頭的自己的小窩。

暴雨依然急烈,呼嘯而過的風吹得她腳步不穩,她的心亂成了一團。

劉揚告訴她一些廢話做什麼?即便知道了他的一切,她又不可能去評論!

嗤,一個陌生人罷了!

聳肩一笑,一個不留神,踩到地上的窪窩,身形便猛向前跌去…

只在那一剎之間,她沒有摔倒在雨水之中而被身後緊擁的力道穩穩扶住了身形。

悉的心跳,悉的擁抱,悉的氣息…

她一滯,又用力一掙,掙脫了那結實的雙臂,手中的大挎包隨手一拋,減輕了拖累,頭也不回地跑回自己的小租間。

他,他裝什麼好心?她寧願跌死,也不屑他的幫助。

狼狽如喪家之犬,她逃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