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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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醫生，她怎樣了！”

“先生，你別動，你的傷口必須馬上進行縫合，你的血也要馬上止一止。”

“見鬼的止一止。醫生，我只想知道我的子現在怎麼樣了，馬上告訴我，不然我炸了你們這間爛醫院！”若沒有了長安，他的血光了也不用他們心。

“馬上告訴我，我子怎樣了？”

“她沒事，沒事！只是輕微的腦震盪，休息幾天就好了。現在我們可以處置你的傷了嗎？”

“真的嗎，真的沒事？！”

“這位先生，我可以用醫生的榮譽來發誓:你子她沒有一點危險！”

“啊，那、那我就放、放心了。”再也承受不住狂躁的心跳，他終於肯放心地昏過去。

“快，快組織搶救！”罷略顯鬆懈下來的急救室，馬上又開始忙得人仰馬翻…

幽幽轉醒，馬上有一種無力傳遍了全身，她忍不住哼了兩聲，便覺自己的手似乎被什麼緊緊握住了。她勉強地睜開似有千斤重的雙眼，映入視線的是頭上雪白的屋頂…這是哪裡？她又怎麼了？張了張，卻擠不出一點聲音來。

“長安，好一點了沒有？還有哪裡不舒服？這裡是醫院，你忘記了，昨天晚上咱們被車撞了？”是嗎？

凝眉想一想，卻憶不起當時的情景，只記得她似乎十分悲哀…悲哀，為什麼呢？

“長安，渴不渴，餓不餓，我幫你削個蘋果好不好？”你煩不煩呀？

嘟一嘟紅，她努力扭過頭，望向噪音的發聲源。一望，不由瞪大了雙眸，這是誰呀？滿頭的白繃帶，頰上還掛著擦傷的血痕，左臂打上了石膏正可憐兮兮地吊在前…幫她削個蘋果，用腳指頭來削嗎？好想笑喲。

卻在瞥見那人臉上隱藏不住的大大笑容時，心頓時沉落谷地。

笑！

長安，笑一個嘛，笑一個，我最愛長安的笑了。

上勾的紅輕輕又折了回來，平靜無波是她臉龐上惟一的表情，瞠圓的雙眸悄悄收斂，遮掩住了一身的悲哀、酸澀。

好…險哪，那個愛的陷阱，她幾乎又不察覺地一頭栽進去。

“長安？長安，你哪裡不舒服？告訴我，告訴我啊。”焦急的話語，擔憂的哀求，只讓她心中冷冷地一笑。告訴？她用什麼來“告訴”？她是一個啞巴，啞巴，沒有任何的話語。

慢慢地轉頭，她合上眼，不聽不聞，不察不看。

守好她的心，一切都傷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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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她抬起頭，望向開了一條縫隙的門口，紅抑止不住地彎起，連忙招一招手，請她的新朋友進門。

“做什麼呢？我在花園等了你半天，也不見你去找我！”快步走進來的女子，素靜的容顏上掛著深深的不滿。

縫個布娃娃送你。

長安舉舉手中正縫製的小花裙，柔柔地一笑。

命運真是不可預料。她車禍住院，倒因禍得福地尋到了一位貼心朋友，楚雁。

相仿的年紀，相仿的子，相仿的喜好，讓兩個難友很快便由陌生轉而悉，進而結為知好友。

“呀，好漂亮！”蹲坐在長安的身旁，一把搶過即將完工的小裙子，楚雁驚喜地大叫:“真的是送我的嗎？我手術那一天能不能見到呀？”明天就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