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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還有三萬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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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舒服,我忍不住輕聲呻,在她和豐的手也加重了力量,一時間,這寬闊寂寥的古老觀星臺上充盈著我們歡快的聲息。

“嘟嘟嘟,嘟嘟嘟,”衣袋裡的手機煞風景的叫了起來。

我沈湎在與鴿子的親密接觸中。懶得去理它。可響聲卻彷彿催命般死纏爛打,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

刺耳的鈴聲吵得人頭暈腦脹。將我們如火的情慾一下子趕得無影無蹤。鴿子輕輕推開我,柔聲說:“你先接電話吧。”說著側轉過身子,整理著被我亂的衣服。

我留戀的看著鴿子星光下動人的體態,將在體外的陰莖回去,匆匆拉上褲鏈,這才取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我派出所的號碼。我強自壓抑著心中的怒氣,摁下接聽鍵:“是誰?”話機裡傳來急促的聲音“張所嗎?我是王祥麟。”

“什麼事?”我不耐煩的問。王祥麟是派出所的內勤,他焦急的說:“張所,剛剛接到市局電話,要您馬上趕到市局會議室召開緊急會議。”我心裡哀嘆一聲,媽的!

“好了,我知道了。”掛掉電話,我歉意的望著鴿子,她原本紅紅的臉頰已恢復了平素的白淨,用探詢的目光望著我,我無奈的聳聳肩,抱歉的說:“鴿子,對不起,局裡有急事。”鴿子理解的說:“沒關係,那我們就下山吧。”在離天南賓館還有五十米的路邊,我停下了車,忍不住又抱住鴿子,和她來了一個長長的熱吻,直到我們都不過氣來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鴿子緋紅著臉在我臉上吻了一下,下車前又柔情萬千的望了我一眼,讓我衝動的差點將她再次摟進懷裡。

鑑於公安系統以前的一些不良作風,加上去年曾經被新聞媒體曝光了幾次,而在這次整治各類社會組織和氣功團體的行動中,新聞媒介將會全程跟蹤拍攝。

為了防範於未然,市局將我們各個所處科室的負責人全部召集,嚴令在行動中要注意人民警察的形象。誰出了問題誰負責,絕不姑息,同時由局宣傳科的人介紹接待處理那些無冕之王的注意事項。

整整折騰到晨一點才散會。第二天一早,和我們所分在一組的工商、民政、文化的工作人員就來到了所裡,十點整,市電視臺和省報的記者也到齊了,讓我微微有些遺憾的是,鴿子他們攝製組沒有和我們一起,不過這也是正常的。

省電視臺的人員肯定要和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在一起,記錄他們把握全局統籌一切的光輝形象。

我們的前幾個目標都是那些在通知下發後主動登記的團體,很順利,他們的負責人和一些主要人員很熱情的配合我們聯合檢查組完成了審核檢查工作,其實大家心裡有數,真正的最難啃的大魚在後頭。

那些李宏志的信徒有一部分真可以稱得上是鬼心竅,油鹽不進,前次我和居委會的人去他們的所謂練功點作說服工作時,他們本聽不進去,反而圍著我們給我們將一些什麼大法真諦,聽得我昏頭轉向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不出所料。

當我們一行浩浩蕩蕩到達那個練功點時,那棟文化站的老式樓房前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還打著幾條橫幅,什麼“大法是真正的宇宙大法”、“護法光榮”、“真、善、忍”不過他們的行動就不怎麼真善忍了,我們剛一下車,每人身邊就圍上了幾人,質問我們為什麼要打擊迫害他們這些虔誠的與世無爭的練功人。

一時間,整個場合亂成一團,本來是檢查他們的合法手續的,結果變成了向他們做說服工作,怎知道這些所謂的虔誠的真善忍的練功者竟然個個伶牙俐齒口若懸河,能把歪理說的天花亂墜。

我和所裡的警員只負責安全,以及隨形勢發展而來的其他行動。這些人沒有動手,只是不停的棉嗦,比周星馳電影裡的唐三藏還要棉嗦,可不是嗎,唐三藏只是一個人,這裡卻有幾十人。

嗡嗡的聲音簡直是幾十堆蒼蠅在嚎叫,雖然適值初夏,但正午的陽光曬在身上仍是火辣辣的,人人都覺像是一團火在身上燒。我護在拿攝像機的記者身邊,阻擋著湧過來要向記者討說法的人。

趕巧今天又是週末,我們在這耽擱了一會,附近居民小區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人群中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冷嘲熱諷,聽起來讓人不由心頭起火,不過圍觀的人多了。

我們更加不敢採取什麼嚴厲行動,那些的信徒卻如魚得水般更興奮了,在繼續圍困我們的同時,還分出些人向圍觀群眾\大肆宣揚所謂的大法,文化站的小院子裡一片混亂。

混亂的場面持續了好一會兒,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招呼手下的警員一起強行將圍觀的人群驅出小院子外,然後將鐵門鎖上。指著上次見過的這個練功點的負責人,大聲喊著:“於營,於營。”於營是個五十多歲的退休幹部,為人滑頭。今天一直躲在人群的後頭,看著我對著他大叫,無可奈何的走了出來,我用力推開身前的幾個信徒,對於營說:“你要搞清楚,我們今天是執行公務,叫他們都散開。”於營一臉無辜的說:“張所長,我們大法弟子可都是正正經經的老實人,你們要干涉我們修煉大法,大傢伙當然有意見了。”我狠狠的盯著於營,只看得他在我嚴厲的眼神前不由自主的退縮,才放鬆口氣說:“老於,你也是國家幹部,共產黨的政策你知道,我們都只是執行上面的命令,今天我們辦不好,明天照樣還有人來,你不要讓我下不了臺。”於營往後退了一步,厲內荏的說:“不管誰來,都不能不讓我們練習大法。”我嘆了口氣,說:“今天我們和民政局工商局的同志一起來。

只是給你們辦理一個登記註冊的審核手續,用的著這樣嗎?”看看混亂的場面,我壓低聲音說:“再這樣下去,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你是跑不掉的。”於營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恐懼,我趁機又說:“今天全市統一行動,你這裡只是一個地方,再說我們也不僅僅是隻審核你們,別耽誤時間,也別耽誤了你自己。”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我刻意加重了語氣,豪不掩飾自己赤的威脅警告。於營低頭想了想,又看看我緊盯著他的眼神。無力的點點頭:“好吧!”轉身走到人群中,大聲呼喊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聽我說。”他的喊話很奏效,騷亂的場面漸漸平靜下來“我們都是大法弟子,信奉的是真善忍,不要怕,就讓他們辦手續…”看得出,於營的話在這些信徒裡很有影響力,在他的說服下,原本動的人群漸漸散去,看著大多數信徒離去,我才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溼了。

隨後,於營配合民政局的人辦理了所有著登記手續,雖然一直繼續嘮叨著那一套神神秘密的內容,不時追問著什麼時候能辦下許可證,但終究還是順利的完成了手續。離開文化站,我們擠在車上,談著剛才的受。

人人都覺得剛才那混亂的場面太危險了,王祥麟佩服的說:“還是張所厲害,擒賊先擒王,先抓住那姓於的,逮著他說話。要不然,還不知會搞成什麼樣子?”我笑著說:“你小子,拍我的馬。也不怕同志們笑話?”看看正審視錄影帶的記者,笑著說:“回去可要好好看看電視臺同志拍的帶子,看看誰被嚇壞了?”大家鬨堂大笑,互相戲謔著,車子按計劃開回市局。回到市局,才發現我們所遇到的情況簡直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其他各組遇到的情況更加麻煩,有一組甚至還遭到了人身攻擊,有個報社記者的照相機也被砸了。

全市所有小組只有我們和另外一個小組按計劃完成了工作,在當晚的總結會議上我也第一次受到了局領導的正式表揚。市裡決定,在接獲上級進一步明確指使之前,暫時停止行動。從市局出來。

立刻就接到了鴿子的電話,她已經到了直通省城的高速公路,鴿子告訴我,她們要立即製作採訪節目在電視上播出,所以必須連夜趕回去。

聽著鴿子帶著些不捨和遺憾的聲音,我心裡頓時湧起一股甜甜的又澀澀的覺。***大丈夫不可一無權,小人物不可一無錢。那麼,象我這樣不大不小的人物應該怎麼辦呢?以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但隨著在裝修新房購買傢俱電器上的開支漸增加,我深深到了缺錢的苦惱。一個人過覺很輕鬆,是真的,特別是我作為公安系統內部的一名有點小權的幹部,別的不說,起碼平時的煙自己就從沒花過錢。

不是說別人專給我送煙,你只要想想,到公安局派出所辦事…特指撈人、說情及辦理特種行業手續年審。

誰不是一包包的發煙給我們?我的屜裡總是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好煙,至於在外面進館子臨走時總是少不了拿一兩條好煙。

這樣一筆大開支就節約了,只要我願意,差不多天天有人請我下館子吃飯,所以一個月下來,自己的工資收入基本上可以不動。

再加上這兩年派出所抓賭掃黃、各類罰款加上辦理暫住證等等,每個月加起來都有近兩千塊收入,按理說,起碼也是小康收入了,可是,真的要辦大事,比如我現在和魯麗要結婚,那可就是真的到收入太少了。

雖然我們住的是公家的房子,暫時不用花錢買,但房改是遲早的事情,而僅僅是結婚所需,魯麗和我算了一筆帳,裝修三萬,傢俱電器三萬,酒席和其他開支一萬,可我和魯麗的全部積蓄加起來才兩萬,我父母給了兩萬,還有三萬缺口,就這還沒有算上給魯麗父母的彩禮或者說是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