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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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是個員警,按理說應該多收些錢,因為你的同行經常收我們姐妹的錢,不過你正在倒楣,算了吧!只拿你五百塊。昨夜我也很舒服,很久沒這麼痛快了,如果你以後還想找我,就call我吧,號碼是127xxxxxxx。
順便說一句,你那個小太了,還是甩了她吧,我看她在上絕對受不了你,哈哈。拜拜了。”看著小惠如風捲殘雲般的草書,我哭笑不得,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唉!
不過她的字真的寫的不錯,很硬朗,象男人的字。想想昨夜經歷的一切,想想正處於憤怒失望中的李曉芳,頓時百集。
走到窗前拉開窗戶,熱辣辣的陽光直在我赤的身上,一股熾熱的空氣撲面而來,驅散著房間裡滿是男女合後留下的異味,看著窗外立橋上川不息的車輛,我深深的了口氣,不再想什麼令人心煩意亂的事了。
不管怎樣,今天又是新的一天。***這世界上的事情是很奇妙的。當你苦苦尋覓一件事物的時候,往往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得焦頭爛額也是白費力氣。當你心灰意冷的時候,卻又柳暗花明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拋開一切煩人的思緒,在政法學校安頓下來後,也不想和同班的來自三湘大地各個地區的同行拉關係,趁著離正式上課還有幾天時間,按照事先收集的筱靈在長沙同學的資料,一個個去登門拜訪,看看會有誰能知道關於她的消息。說句老實話,我對此還是抱有很大希望的,畢竟筱靈是在臨近畢業時才離開學校的,四年同窗怎麼說也應該有些好朋友還保持著聯繫。
幾天時間,我的步伐走遍了長沙的大街小巷,可惜結果令我大失所望,我找過筱靈在長沙的所有同學,卻沒有任何人有筱靈的消息,筱靈簡直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令人氣憤的是,有一個在省醫藥管理局工作的傢伙竟然已經忘記了筱靈,在我三番五次的提醒下才勉強回憶起自己有個同學筱靈,恨的我差點想揍他一頓。
最後,我不得不暫時停止尋找筱靈的事,去學校上課。這學期,我所在的班上又臨時進來一批新同學,大都是各地區縣級公安局的頭頭。中央新的檔神規定,最遲到2001年,所有的公安系統領導幹部都必須具備相關專業的大學文憑,否則一律就地下崗。得這些年紀在四五十歲不上不下的人又撿起書本重回校園。
為了張文憑象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樣老老實實的坐在教室裡聽一些年齡比他們小的多的人教他們怎樣辦案,由於他們年齡偏大,又是班進來的,在書本知識的學習方面跟不上教學進度,迫不得已向我們這些小字輩求助。
班裡那些志在高遠的年輕同學看不起這些在他們眼裡又老又土的傢伙,往往是愛理不理。只有我深知這些人都是本地本單位說一不二的實權人物,所以盡心盡力的幫著他們度過難關。
除了借筆記給他們之外,試考時也儘量想辦法給他們提供答案,所以雖然只在一起上了一個多月的課,他們與我的關係就變得非常友好,紛紛邀請我有時間到他們那去玩。
其實我也不是想和他們拉關係,畢竟不在一個地區,沒什麼要求他們的,只是每每看到這些年紀比我父親也小不了多少的人在年青老師和同學面前那副恭恭敬敬的象小學生般的樣子,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想盡力幫他們一把。
何況他們大多數都是在破案一線幹了大半輩子的人,僅僅只是文憑不高,理論知識方面較為欠缺。
但在業務上面非常嫻,每次案例分析課上都是他們唱主角,看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同學一愣一愣的。我也從他們那學了不少書本上沒得教的真本事。一個多月很快就過去了。
轉眼間這學期的課就上完了,這段時間李曉芳一直沒有聯繫我,我心裡也有些苦澀的輕鬆,希望就這樣算了,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此結束。局裡倒是傳來些好消息。
省電視臺播放了我們局整改的新聞,趙大慶因犯強姦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但因為年齡不滿十八歲(天知道是不是把戶口改了),暫時送省少管所拘押。
隨後我的正式任命也下來了,被正式任命為紅星路派出所所長,我一回去就可以走馬上任了。
魯麗差不多是一天一個電話給我,噓寒問暖的柔情讓我汗顏之外不由得心生,自覺要對她再好些才勉強對的起良心。
考完最後一門《刑事偵察學》後,我就和幾個外地的同學一起去市區採購,他們是給老婆孩子買東西,我準備給魯麗和她的父母弟弟買些禮物。
畢竟,一個人生活的異鄉,她們一家人給了我太多的溫暖,讓我沒有到太多的孤獨。阿波羅商業廣場里人湧動,我只上了三層樓,還沒看幾個地方就已經擠的一身是汗,匆匆買了事先計畫好的禮物,給幾個同學打了個招呼。就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到隔壁的麥當勞速食店去等他們。
相較於室外秋老虎的酷熱,麥當勞裡大馬力的空調將整個空間的溫度都保持在讓人心曠神怡的程度。我點了份套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休息。
一邊喝著冰涼的可樂一邊檢視挑好的禮物,給魯麗的是一套名牌女式秋裝,給她父母親買的是按摩靠墊,至於她弟弟魯志明,我買的是一套雅戈爾西裝。
我想她們會喜歡我的禮物的,因為我為人一直比較隨便,基本上很少給魯麗和她家人買東西,她家人也沒有在乎我的失禮,想想魯麗見到我買的這些東西歡喜的表情,我不住微微笑了。
櫃檯上方的電視正在播放著新聞,我心不在焉的看著,好象是一個什麼香港財團到長沙投資,省裡的領導親切會見之類的,突然,一個讓我魂牽夢縈的身影出現在螢幕上,我驚訝的張大嘴巴,死死的盯著電視。
只是短短几秒鐘,這條新聞就結束了,但那悉的面孔卻深深的烙在我的心底,是筱靈,沒錯,是她,我所悉的最初最真的熱愛的女子。一股股熱血在心底翻騰,筱靈,你終於出現了。
莫非冥冥中自有定數,註定了分別多年後我們會同時出現在一個城市,是否預示著我們還有未了的前緣。
該死,我猛然驚醒,我還傻呆在這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找筱靈,我提著大包小包跌跌撞撞的衝出麥當勞的大門,刺眼的陽光讓我從忙亂的情緒中清醒過來。
只是一條新聞,該怎麼找?我竭力的按捺著動的心情,拼命的想著辦法。該怎樣僅僅通過一條新聞這點微小的線索找到筱靈。對了,鴿子,省電視臺政法欄目的女記者鴿子,我怎麼想不起她了?她一定會幫我的,想到這我不心中大喜,對了,趕快找鴿子。
記者似乎都不需要坐班,鴿子留給我的辦公室電話沒有人接,手機又關機了,我急得團團轉。幸好政法頻道編輯部接電話的一位元女士很熱情,聽說我是員警,有很重要的事情找鴿子。
告訴我鴿子正在採訪一個會議,將會務組的聯繫電話給我。我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終於找到了鴿子,還好,她沒有忘記我,還記得曾在小吃店慷慨昂的那個年青員警。
她很熱情,聽我說有很重要的事請她幫忙,就叫我馬上去蓉園賓館,她在三號樓大堂等我。坐在計程車裡,我心情非常動,沒想到能這麼巧的發現筱靈的行蹤。
看著車窗外的行人車輛,陽光下一切都是那麼燦爛那麼美麗。唯一的不滿就是覺得車子開的太慢了,忍不住催促司機開快些,計程車司機似乎也能理解我的心情,淡淡的看我一眼就將油門狠狠的踩下去,車子象歡快的靈般在長長的車中穿梭。
蓉園賓館竟然不準計程車進入,我向守門的保安詢問了三號樓的大概位置,匆匆的走了進去。不是坐計程車,我還真找不到蓉園。
只是知道蓉園是省委招待所,裡面極為寬闊,不像是賓館,反而像是我小時候住的軍區大院,大片的草坪綠陰間隱隱可見一棟棟別墅般的小建築。
好不容易找到三號樓,一進大堂,鴿子就了上來。今天她沒有穿警服,一身休閒輕鬆的打扮,十足都市麗人的模樣。
她微笑著向我伸出手,你好。我握住她的手回應著,你好,鴿子,不好意思,你這麼忙還來打擾你。
鴿子笑著說,沒什麼,我們是朋友嘛?她引著我穿過走廊進了她的客房,裡面洋溢著淡淡的香草味道,兩臺筆記本電腦攤開並排放在桌子上,旁邊放著一堆寫滿文字的信箋紙,看來她正忙於製作稿件。
坐,別客氣,鴿子看我手足無措的站在門邊,招呼著我坐下,倒了一杯冰水遞給我,笑著說,我不喜歡喝茶,只有委屈你和我一樣和冰水了。
我忙說,哪裡,我也是習慣喝冰水,謝謝你。鴿子看著我大口大口的喝著冰水,說,上次的事你沒有受什麼影響吧?
我雖然心裡很急,想要她幫忙趕快查找筱靈的行蹤,但也只有先回答她的話。我簡單的告訴她新聞播出後的種種情況,以及趙大慶強姦案的最終判決。
聽著我的敍述,鴿子那嬌俏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看起來彷彿是心在疼一般,有種讓人忍不住想要愛憐撫的衝動。也只能這樣了,鴿子聽完我的敍述,無奈的嘆了口氣說,畢竟趙大慶還是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確實如此,我深有同的說,至少我們沒有讓罪犯逍遙法外,我們已經盡力了,鴿子略帶著些歉意的看著我說,想不到最後竟是你來背黑鍋,你真的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