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成為鄰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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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到隱藏在這顆“頭”底下的神秘人，並不是自己原先認知的“情敵”思瑩，而是臉上戴著咬球，任由不受抑制的口水從嘴角到身上，正以半嗔半喜、期待中又有些埋怨的眼神看著自己，彷佛還想要被自己繼續鞭打身體的念茵。

“念茵姐姐，到底這是…”

“瑜瑾，現在在你眼睛裡所看到的，才是主人在這幢公寓裡的另一個模樣。”蘇菲發話的同時將衣櫃門打開，隨即小心扶持剛被自己解開拘束的思瑩走出衣櫃…這時候，若蘭與韓韓也出現在房間門口。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問她。”

“念茵姐姐…不會的，不是這樣的！”瑜瑾連連用力搖頭，急忙解開仍舊套在唸茵臉上的黑口枷:“告訴我，這不是真的！蘇菲剛剛所說的那些，只不過是在騙我而已，對不對？”

“…瑜瑾…”

“原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這個狐狸出的主意！”還不等念茵有所回應，瑜瑾已經抓起上的九尾皮鞭，出了兇狠的眼神看著思瑩。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關係，念茵姐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一定要狠狠打你一頓！”

“夠了，瑜瑾…這是我自己的意思，和思瑩沒有任何關係。”

“！”被念茵出聲阻止的瑜瑾轉過身，上了已經在若蘭幫忙下解除拘束狀態，正反覆捏著幾乎差點麻痺的雙手雙腳，卻以嚴肅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念茵。

“呼，雖然這還是我生平第一遭被鞭子打得滿頭滿臉，不過…”收起嚴肅表情的念茵。

突然對瑜瑾出一抹微笑。

“老實說，如果不是因為當初看上了這幢公寓獨特的隱密，我也不會認識擔任公寓銷售仲介的思瑩，也因此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著和我一樣，不只具有男女兩身體特徵、也更想追求極致的愛體驗的人存在。”

“念茵姐姐…”

“小瑜兒，不管是不是和你同一個媽媽所生，你的念茵姐姐我無論是站在法理或是常識的角度，都絕對不可能會是你未來的另一半。”念茵吁了口氣，但是在說出口的這段話語背後，所代表的真正意思，卻是橫亙於兩人之間，冷酷而無情的“現實狀況”而瑜瑾在聽到這段話語的同時，也已經因為這段幾乎是宣告“拒絕”的坦白回答，忍不住掉下眼淚。

“況且，如果今天換做你是我，你應該也不可能會接受像是剛剛這樣，只不過被你拿著皮鞭痛打幾下，就得忍不住噴出的變態姐姐…對吧？”

“…念茵姐姐…嗚哇啊啊…”拋開了手中原本緊握著的九尾皮鞭，因為‮腿雙‬發軟而跪坐在邊的瑜瑾，終於再也壓抑不住悲傷，當著眾女面前“哇”地放聲大哭。

不過，接下來率先在這陣沉默中做出行動的，則是已經拿起九尾皮鞭來到沿坐下，溫柔地安撫著瑜瑾的思瑩。

但是，面對在場眾女同時對自己出的疑問表情，思瑩卻只是微微一笑，打個手勢示意“接下來就給我吧”之後，將好奇的眾女全都趕出寢室。

“思…瑩？”

“如果你覺得剛剛打得還不過癮，想找個對象繼續發洩的話，請拿去用。”思瑩微微一笑，拿起手中的九尾皮鞭並且倒轉握柄，遞給對於自己突然做出這個行動，忍不住愣了一下的瑜瑾。

“剛才讓念茵姐被你沒頭沒腦地打了好一陣子，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其實是我。所以，我很樂意接受你接下來的處罰。”

“…為什麼？”

“嗯？”

“為什麼你會…我是說，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會這麼做，卻還主動願意給我這樣的機會？”

“因為，你也是我的妹妹啊。哪有姐姐會對自己的妹妹鬧彆扭的。”

“咦？”面對瑜瑾臉上忍不住出的疑問表情，思瑩再次微微一笑。

“我和念茵姐其實有些地方很相像，無論是身體、個…或是家庭狀況，都很相似。但我們之間唯一不同的地方，則在於:念茵姐擁有一個可愛而純真的妹妹，而我卻是我家的獨生女。”思瑩一邊平靜地述說著，一邊將雙手摸索到背後的拉鍊並慢慢往下拉，轉眼間就將身上原本穿著的連身衣脫去了上半身。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如果我也有像你這樣的妹妹的話，我早就不考慮念茵姐剛剛提到的那些鬼東西，先找個機會吃了再說。”

“呃…你還真直接耶。”

“居住在這幢公寓裡的我們，其實就是這樣坦白而直接…即使是面對愛方面的事情也一樣，”在瑜瑾出的訝異表情裡，思瑩忍不住笑了笑。

“但是，念茵姐應該並不希望你也跟著我們一起沉淪，所以她才不想讓你知道有這樣的地方存在，讓你繼續抱持著對她的既有印象正常地生活。”

“老實說，像我這樣喜歡把身體隨意給不相關的別人看個過癮、並且因此樂在其中的變態，哪裡算是正常啊？”瑜瑾癟了癟嘴，接著忍不住嘆口氣。

“以前我們還住在一起的時候，念茵姐姐就很討厭我的這個不良習慣，然而，在經過了剛剛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之後，我想，姐姐她應該會更討厭我了吧…”

“我並不清楚、也不願意干涉別人怎麼想，但以我的角度來看，我覺得這才是你最自然的樣子。”思瑩依然笑了笑，接著輕輕搖頭。

“畢竟，在國外，就有很多反對濫殺珍貴動物取得皮草，用以製作高價奢華服飾的異議人士，同樣以身體來作為宣揚自身抗議訴求的方式啊。”

“可是…”

“話說回來，每個人從媽媽肚子裡誕生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還不都一樣是光溜溜的沒穿衣服。”思瑩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瑜瑾的肩膀。

“來吧，我帶你去認識念茵姐的房客朋友們。”過了約半個小時之後，接到蘇菲聯絡的松島母女也來到念茵家裡。

“…真的，很對不起！”在思瑩陪同之下，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並解釋剛剛發生的事情，隨即將身上的風衣外套脫掉，著身體的瑜瑾，以一個深深的九十度鞠躬，坦率地向在場的眾女道歉。

“都是因為我的無知與不成，不只連累了從過去就一直照顧著我、剛剛卻被我沒頭沒腦地鞭打一頓的念茵姐，也讓各位住戶們遭受到不必要的紛擾…全都是我的錯，真的很對不起！”

“念茵主人被…噗、哇哈哈哈哈哈哈！”聽到從瑜瑾口中說出念茵“被自己沒頭沒腦地鞭打一頓”這幾個字的瞬間，桃子隨即看了一眼正好對自己輕輕點頭，聳肩苦笑的念茵，接著突然失態地捧腹大笑。

“這、這還真是本公寓到目前為止，所實行過最成功的惡作劇呢，哈哈哈…”

“姐，哪天輪到你被念茵主人像剛剛這樣亂打個幾回之後，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梨香忍不住瞅了一眼桃子。

“主人一定是有什麼想法才會決定這麼做，哪像你就只想到惡作劇。”

“我說，你們就別再繼續瞎攪和了啦…就算要被鞭打，也輪不到你們兩個小頭。

阿姨覺得，在我們當中首先會捱打的，大概就是提出這個大膽的瞞天過海計劃，並且順利達成原本目標的思瑩吧。”美緒搖搖頭，雙手各拍了一下坐在自己兩邊的女兒們的大腿，接著望向念茵。

“所以…主人，您是否打算要讓瑜瑾小姐也像以前一樣住下來，成為我們的鄰居？”

“不，和以前不一樣。”瑜瑾輕輕搖頭，但這句語氣堅定的回答，卻讓思瑩與念茵同時出訝異的表情。

“這次，我並不打算和念茵姐姐住在一起。”

“…瑜瑾？”

“當我知道，這個換身分的計策，是由思瑩…姐姐想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完全明白了:在這處可以讓各位姐姐們不只完全保有隱私，又能敞開心、裎相對的公寓裡，念茵姐姐已經找到了可以一直牽手走下去的最理想對象…這個最理想對象，並不是我。”瑜瑾說到這裡忍不住嘆了口氣，思瑩則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但是在我第一次親眼看到，念茵姐姐和思瑩姐姐在一起的幸福模樣之後，就發現到在她們之間，已經沒有我這顆電燈泡可以立足的地方…”

“瑜瑾，你…”

“雖然沒辦法如願和念茵姐姐結婚，但是我還有身為妹妹可以做的事啊。”看了一眼同時出訝異表情的念茵與思瑩，瑜瑾突然出一抹頑皮的微笑。

“從今天開始，我會利用寒暑假隨時來這裡突擊檢查，看你們兩個有沒有遵守對彼此的承諾，繼續給予對方幸福的生活！”

“你這…不是吧！還想要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離家出走？”念茵忍不住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