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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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還藏六著昨洗衣服時用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發現我開始喜歡這種味道,莫名地喜歡。
也許是因為消毒水的味道本身就以為著“已消毒”也許是因為我的手太過汙穢。
仔細看看自己的手,因為不常做家務,不幹什麼活,所以並不糙;因為不喜歡用潤膚霜,所以並不細膩;因為身高關係,我的手掌不小,手指也不算短;因為不打籃球,不愛運動,所以我的手掌也不算大,手指也沒那麼長,更別提什麼柔韌。
就是這麼一雙手,曾令我多麼驕傲,曾讓我憧憬著這雙手能畫出無限優美的線條。
而現在,我早已親手將這雙手汙染了。
不再想畫了,鉿出來的至多是黑白雙的漫畫。
“詭異、噁心、醜陋。”這是我的畫在多數人眼中的看法。我很高興,因為那些畫有了存在的價值。
想寫些什麼,累了,便不再寫,興許哪天心血來,又會寫上幾段。
論壇的網友說我寫的東西太過陰暗,勸我樂觀點。
以前的語文老師說我的作文總有種沉重的覺。
我並不高興,因為我沒有達成我的目的。
我理想中的文章,是那種讓人讀了以後有種被活生生剝去偽善的表皮,有那中極端狠毒刻薄才刺痛的覺。赤,血淋淋。
所以說一個未成年人,無論閱歷再多,情再豐富,總還是需要歲月來沉澱的。
成長的悲哀。
或許歲月本身就是一種可悲的東西。
“我用我的每一滴血來寫作,當我的血盡時,便再也寫不出什麼,那便是我的死期。”我曾對一個想對我輸血的人說。
對於一個身體汙穢,靈魂腐朽的人來說,沾滿血汙的雙手也不過是“鳳麟角”吧。
沾滿血汙的手,不配去碰任何人,尤其是所愛的人。
汙穢的靈魂,連愛與被愛的資格都沒有。
我曾多麼想牽住那雙純潔的手,曾多麼想擁抱那單純的靈魂,但我終究做不到。
所以我才會有“麟,將來能牽著你的手的那個人,一定會很幸福吧。”的慨。
很多人都會說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懂得愛。
“愛”一個被用濫了的字,能代表什麼呢?
我連自己都不曾愛過,又懂得什麼是愛呢?
“沒人會愛我,包括我自己。”至多隻能說是“喜歡”或“有好”吧。
“遠離我,我不想汙染你,你有你的自由,所以我請你離開。”
“該離開的,或許應該是我。”我將自己的血灑在網絡上,儘可能地汙染更多的人,但對於那個喜歡的人,始終無法下手。
因為我還是人,我很自私。
“我們因為聰明而變得狡猾,因為狡猾而缺乏勇氣,因為缺乏勇氣而變得猥瑣。”——杜馬《投向分裂的懷抱》喜歡這句話,所以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