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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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約珥舉杯啜了一小口,看著她。
“不喝酒嗎?”左嵐音只喝了一口,就被濃烈的酒味給嗆到,皺眉叫起來:“你給我喝的是什麼東西?”
“曼哈頓,純的,很烈。”他把她剩下的那一大杯接過去,一口喝乾。接著,用勾人心魂的眼對著她說:“如果真要佔你便宜,我就會點水果酒,讓你醉得不知不覺。”她瞪著他,會意了半天才聽出來他的意思,他以為她急著回臺北,是怕被他佔去了便宜?
“這點酒還醉不倒我。”她向服務生招手,再要了一杯酒。
他沒阻止,只是一直含笑的看著她。
八百九十塊又加上這杯酒,唉!到底要花多少錢啊?左嵐音眉頭愈皺愈緊。她太沖動了,她究竟是怎麼了?
祈約珥喝了一口湯,抬起頭來發現她還是沒動。
“怎麼不吃?這湯還不錯。”左嵐音瞪著擺在她前面的湯,拿起湯匙,啜了一口之後,接著就一口接一口喝個不停,像在和它拚命一樣。
祈約珥很滿意,繼續喝著自己的湯,服務生又陸續送上主菜。
“這裡的牛排也不錯。”祈約珥說,抬起頭看見左嵐音很認真的吃著,本來想提醒她,窗外的風景很美,不過看她吃得認真,也就不打攪她進食。
每道菜一呈上來,左嵐音都將它吃個光,東西好吃是其次,主要的是她花了八百九十塊,當然要每一道菜都吃完,就是撐死了也沒關係,反正她決定這一餐至少得抵三餐至四餐才行。
祈約珥看她吃得那麼起勁,忍不住問:“好吃嗎?”
“咬金幣當然好吃。”牛含在嘴裡,她回道“看我幹什麼?吃你的啊!”看著左嵐音吃飯,祈約珥覺得非常有趣,鮮少有女人在他面前用餐,這麼不計形象的!
“我不知道你的食量這麼大,”祈約珥笑說。
左嵐音嘴
,不在意地說:“多謝誇獎。”接著繼續再和盤內的馬鈴薯拚命,就連那杯嗆辣的曼哈頓,也讓她皺著眉喝得一乾二淨,祈約珥好笑地看著她。
“慢慢喝,很烈的,”
“我說了,醉不倒我的。”
“夠不夠吃?要不要再來一份?”問著,他已經向服務生招手。
“還是要再點別的?”
“想把我撐死啊!”左嵐音不領情,從包包裡取出皮夾--祈約珥長臂伸了過去,按住她握住皮夾的右手。
“你做什麼?”
“付錢。”左手硬是取了張千元大鈔放在桌上。
“我沒辦法請你,所以各付各的。”自從有能力賺錢以後,她就告訴自己不再接受別人施惠,除了那三個死黨之外,因為她們之間的友誼是不分彼此的。
他冷她一眼,放開手,笑容淡去。
“你是我見過最沒禮貌的女人。”他在生氣,她知道,因為他臉擺明很難看。
“我這人一向不太講究禮貌,否則人際關係也不會那麼差。”她無所謂的說。
他沉默,研究似地盯著她。
“我向來不習慣讓人請客,不是針對你。”她解釋著,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就因為他盯著她看的眼神嗎?
“就連你的男朋友也不行?”他突然扯進了男朋友,她一愣,半晌後才支支吾吾的說:“是…是啊,又不是一家人。”
“一定得是一家人才行?”
“這不是廢話嗎?不是一家人,為什麼要平白佔人便宜?”她生起氣來,氣他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該走了,總經理。”她催著,沒想到站起來就是一陣昏眩,繼而跌坐在椅子上。
“怎麼回事?我的頭好昏!”
“八成是酒在體內發生了作用,剛才你喝太猛了。”他走過去扶住她“要不要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不要。”她堅持地站起來,他伸手環住她,讓她靠在他的懷。
糗了,這酒真的很烈!讓她很不舒服,還有一種噁心的覺。
“現在趕回臺北,還要兩個鐘頭,”他攬著她。不該信她的,早知道她不勝酒力,剛才就不讓她喝那麼多。
“還是得回去。”她強忍住暈眩,努力想站穩腳步。
他急忙去結帳,她搖搖晃晃地走出餐廳,等他回頭時,已不見人影。
祈約珥緊張地奔出門外,這才發現她倒坐在庭院的椅上。
“嵐音--嵐音--”頭好昏,她低估了純酒的效力,也忽略了酒的烈度,不該逞強的。她以為只要坐一會兒吹吹風,頭就不昏了,可是她愈來愈不對勁,身體變得輕飄飄的,而且眼皮也愈來愈沉重--沒關係,她相信坐一會兒就好,坐一會兒醉意就退了。等等,她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勉強地掀動眼皮--是他啊!
“要回去啦…”恍恍惚惚地對他一笑,站起來,她不一顛,他立即扶住她。
“我們回臺北--”他攬住她,蹙眉。
“你醉了。”她搖頭“我只是頭昏,睡一會兒就好了。”即使醉得快癱了,她依然固執。
“一定要回去嗎?”她點頭,想對他微笑,證明她沒有問題,但實在心餘力絀,最後只能輕靠在他身上。
“回臺北。”她用僅存的力氣虛弱地喃喃著。
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撐住虛軟的她,讓她覺很安全,於是她放心地微閉雙眼,任由他帶領。
覺有點倦,又昏昏沉沉的,自己彷佛在飄浮,不斷地上升,好似飛上了夜空,見到滿天的星光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