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石某一心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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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準備好了,大人。光義,去找兵士個盾牌來!”趙光義一溜煙的功夫出去,來了一個控鶴軍常用的盾牌,趙匡胤對他吩咐道:“將它放到屋角!”擺放好盾牌,趙匡胤又讓我們都退出房間,直退到離房內的盾牌有百步距離後,才將那‘旋風炮’架在一個方桌上,並用眼睛瞄了瞄屋內的盾牌,叫來趙光義,讓他拿一塊厚布裹住‘旋風炮’的管身,並用手緊緊把持住。
這時,他神秘地對我說道:“大人,現在讓您見識下這‘旋風炮’的威力了!”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輕輕吹燃,然後對我點了點頭,立刻將火折入‘旋風炮’封口端的小缺口…
“嘭!”的一聲爆響!嚇得我一靈。但見趙光義有些發抖地端著那‘旋風炮’,大量的煙霧彌散在空氣中,嗆得他一陣咳嗽“咣噹!”地一下把‘旋風炮’也丟到了地上。
“這就完了?”煙霧中我沒明白怎麼回事。
“大人,請到屋中看看那個盾牌吧!”趙匡胤滿有信心地對我說道。
三個人走進了小庫房。房中的情景讓我著實嚇了一跳:只見那覆蓋了一層鐵皮的盾牌,早已經變成了篩網,盾牌後面的牆壁上,竟也有十多個小坑,地面上散落了一些鐵砂。
“這盾牌就是被剛才‘旋風炮’所出來的鐵砂穿的。”趙匡胤看著有些發呆般的我和趙光義,得意地說道。
我的老天,沒想到‘旋風炮’的威力大到了如此地步,居然可以穿透有鐵皮覆裹的盾牌!
“你…你剛才往‘旋風炮’中喂的黑粉末是什麼東西?”我覺得自己驚訝得有些口吃。
“火藥!”趙匡胤微笑道“就是常見的火藥!”火藥是什麼玩意?我自然不清楚,不過在我想問之前,趙光義幫我解釋了:“大哥,不會吧,就是那些做焰火爆竹用的黑玩意?”
“正是!”黝黑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趙匡胤有些動地著自己的雙手“大人,”他對我眨了眨眼“現在那石敬瑭的軍,就算都是石頭做的,咱們也可以把他轟個千瘡百孔了!”***中秋這一天終於來臨了,又是忙碌的一天…趙匡胤從軍中挑選了近百名相對瘦弱的軍士,組成了一個新的戰隊…來訓他們使用新發現的兵器…旋風炮。之所以這麼挑選,主要是考慮到,他們在近戰中可能要比普通軍士的戰力弱一些,還不如來控這些不太需氣力的兵器。
整天訓下來,我發現旋風炮固然殺傷威力巨大,但發速度奇慢,需要三名軍士共同控才可完成。
他們具體的分工就是:一人持炮瞄準。一人持火捻擊發。一人負責準備裝填,而且旋風炮還有個很致命的缺陷…在陰雨天無法使用。
於是我望了望已近黃昏的天,天上只有些許或濃或淡的雲彩,還算是晴朗,不由暗自到一些欣。
趙光義將突騎營作為儀仗,在皇城內佈置停當,其他眾軍士提前開了戰飯後,全部分配到四面的城牆附近待命。
等一切都安排完畢,天已經暗了下來。一輪圓月從城樓上方升起,在不斷漂移的雲彩中時遮時,朦朦朧朧的。皇宮內掌燈的時間到了,頃刻間,朦朧月光下的皇城變得一片燈火通明,其間最多的是各類大型的紅燈籠。
一時間將皇城上方的雲彩都映得通紅,而那中秋的月兒,竟也在雲彩的掩映下,外表變成了橙紅,散發著讓人到有些凜然的火紅光暈,似乎給這個不平凡的中秋之夜昭示著什麼。代好一切。
隨著來傳我的周公公,一起趕到了皇城內的正殿…長樂宮。大殿內已經是人山人海了,眾多的宮卿大臣或多或少地圍聚在一團,看我步入大殿時,他們都投來異樣的眼神,也許這些嗅覺的大臣們,都已經察覺出,我這個指揮使,將可能成為這個中秋之夜中非常重要的角。
“河東節度使到!”隨著一聲呼喝,石敬瑭從外邊走了進來,親熱地招呼著上前問好的一群大臣,還斜眼看了我一眼,緊接著。
“鳳翔節度使、安王殿下到!”又是一聲呼喝,五叔一臉笑容、昂首走進大殿。殿中大臣立刻又分出一群,聚集到了他身邊,彼此打著哈哈。他先發現站立在大殿皇座臺階下的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回過頭,徑直走向石敬瑭:“啊,石兄來得早啊!”石敬瑭似笑非笑地看著五叔道:“安王殿下,你來得可也不晚啊。”
“哈哈,小弟家中有些事務纏身,稍稍來晚了一些!”五叔依然微笑著說道。
“哼,該不是西郊的那五萬軍士,想著中秋來了,鬧著在向安王討節例和月餅吧?”石敬瑭冷笑道。
“呵呵,石兄把個東都封成了鐵桶一般,小弟就是有心採辦東西,給手下拿去過節,可也要出得了這個洛陽城啊!”五叔收斂起笑容,淡淡地說道。
兩人正要繼續鬥嘴下去,突然聽到宮人大聲呼喝:“吾皇駕到!太子殿下駕到!”眾人忙止住喧譁,垂手肅立。
但見從偏門處,四個宮人抬著一張龍椅,正慢慢走將出來,那龍椅中坐著一個老人,一個垂死的老人!明黃的皇袍,遮不住他異常憔悴的身軀。黑的絨緞朝冠也擋不全他灰白、枯澀的亂髮。
一雙無神的眼睛中盡是混濁的神光。表情麻木而茫然。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臺下眾臣跪倒一片。
“咔…嗚”衰弱的皇帝,嘴角動著,似乎在說著什麼。
我偷偷抬起頭,突然看到石敬瑭也正在偷偷看著上面的情況,嘴角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喜。
李從厚俯下身子,把耳朵貼近皇帝的嘴邊,聽了一會,起身對臺下的大臣道:“陛下說,今年能再次和重卿一起賞月飲酒,甚欣,重卿都平身吧,今是中秋,大家不必據朝堂之禮,都來個開懷暢飲,一醉方休!”
“謝陛下!謝太子殿下!”眾臣正陸續從地上爬起來,忽聞得一聲:“且慢!”目光投去,只見石敬瑭已經站立在大殿中央,面對著李從厚,臉上帶著懶懶的笑容,說道:“眾位臣公,今中秋暢飲前,石某卻有一事想請教太子殿下!”我和五叔換了一下眼神,看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石卿請講!”李從厚冷冷地盯著石敬瑭。周圍的大臣乖覺地散到一邊,唯恐惹事上身。偌大的殿堂中央,就只有臺上的兩位皇族和我們臺下的三個大臣。
“各位臣公,如今四方戰亂不已,契丹鐵騎又威我華夏,如此危難之秋,當有明主帶領大家戡亂,而如今皇上年邁體衰,已不堪朝堂重負。
我等當新立明主,以度時下的危機…”
“大膽石敬瑭!陛下早已立嗣太子殿下,豈容你這外臣在這裡指手畫腳!”只見從眾臣中走出一箇中年文官,紫官袍,金的銙帶,白淨的麵皮,三縷短髯垂在前,目光如炬般地盯著石敬瑭。
“哦,原來是平章事任圓任大人,失敬得很啊!任大人說得也許有幾分道理,可石某覺得如今的太子過於盈弱,內不能管束眾吏,治理廟堂。外不能統兵禦敵,約束藩鎮,這樣的太子能坐穩這萬里江山嗎?”說罷,石敬瑭輕蔑地看了看李從厚。
“石…石…你…咳咳咳…”皇帝李嗣源突然變得異常惱怒,可是虛弱的身體無法讓他表達清楚自己的思想,只能痛苦地息著。
緊緊攥著太子李從厚的手。任圓正要繼續申斥他,五叔對他擺擺手,慢慢踱到石敬瑭身邊,俯下身子,仰起頭,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打量起石敬瑭。
看得石敬瑭有些發和惱怒:“安王,你如此盯著本節度使作甚?!”五叔抬起身子,慢慢對石敬瑭說道:“石兄,你這好像是在宮啊?”
“你,你胡說什麼。我石某不過是為大唐社稷著想,宮!哼!有像石某這樣,單人簡服地宮嗎?”石敬瑭回應道。
“那若不是如此,小弟倒想知道,如果太子殿下不配坐這大殿中的龍椅,那麼誰配呢?”五叔說罷,目光似劍般盯住了石敬瑭。
***石敬瑭避開了五叔如劍芒般的目光,轉身對大殿的眾臣說道:“石某以為寧王李從榮可當此任!”
“哄…”周圍的大臣們,立時亂哄哄地鬧成了一團。一直沒說話,冷眼盯著石敬瑭的李從厚,這時冷笑道:“石愛卿,你可真能說笑啊!我皇兄自幼患有心疾,痴狂無度多年了,你這麼著是想當週公呢,還是想當曹啊?!”
“哼,當週公也好,當曹也罷,總是石某不再願做你這個書呆子的階下之臣了!”石敬瑭囂張地說道。
“石敬瑭!你太放肆了!口出大逆不道的宮之言。你也不想想,你一個人是否走得出這長樂宮!”太子李從厚終於被他惹怒了。
“來人啊!”我明白了李從厚的心思,對著殿外大聲呼喝道。頃刻間,幾十名突騎營的甲士衝入大殿,將石敬瑭團團圍在了中央。
“呵呵,好!好!好!”石敬瑭咧嘴笑道:“太子,石某來赴宴前,我手下的謀士就告誡過石某,太子殿下會擺個鴻門宴招待我老石的,哼,我石某一心為國,最終卻只能落個如此下場嗎!”李從厚冷冷地看著他。我心中卻覺什麼地方有些不妥,這麼容易就擒獲了石敬瑭嗎?回頭看了看五叔,他也在警覺地注視著石敬瑭。
“不過,我石某既然敢來赴這個鴻門宴,就有漢劉邦的脫身之策!”只見石敬瑭大喊了一聲:“還不快動手!”在我和眾人沒明白之際,臺上剛才抬龍椅的四個宮人突然從臺子後面竄出,乘李從厚還沒來得及反應,其中兩人手中明晃晃的短匕,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好厲害的石敬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