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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杯欲共歌聲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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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不住了,提前回來更新,我果然是個存不住稿的人,淚奔)“妾…無話可說。”那從心底深處盤旋而上的疲累已緊緊的抓住了她,想起昨她還對他“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卻不料一語成讖,酒還未醒,已是肝腸寸斷,心已死,她還要再爭什麼呢?

楚澈雖然盛怒,但見她一臉頹然,心終究還是軟了下來,拂袖而去,卻在出了霽月殿之後,對眾人下了口令,此事若是外傳,在場眾人個個都要人頭落地。

“月柔,若是我從一開始便將實情告訴他…就不會到這個地步了吧?”坐在前,念語看著閃爍的燭火愣愣問道,自他走後,還未有任何旨意下來,與其這樣,她倒寧願他如上次那般,雷霆之下送了她去冷宮。

“主子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皇上那麼聰明,許是能想明白,主子是另有隱衷的。”

“隱衷?我哪來的隱衷?她害了我,我便害了別人,你以為我又幹淨得到哪裡去?”

“主子,這是宮裡,你若不害人,別人就會來害你,皇上自小在這宮裡長大,你那若是跟他說了,他會信麼?主子,你醒醒罷,與其這樣沉淪,還不如奮起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在唸語正說些什麼的時候,周德福拿了旨意過來,說是念語身體不適,有疫病之像。為防殃及宮中其他人等,特遷去琉璃小築。不得隨意探望。

這琉璃小築位於大周宮西北處的雲水湖內,並無迴廊可通。尋常出入都要藉助小舟,可算是宮內最宜“養病”之處。

念語謝恩領旨意,本以為就此結束了,誰料周德福卻又道:“恭喜娘娘,皇上說為表娘娘之德。冊封娘娘為從二品昭儀,賜字德。”月柔臉上閃過一絲怒。正說些什麼。卻被念語攔下。念語含笑道:“月柔。去將那座黃玉佛像取來。贈與月柔也不敢再說些什麼。正要依命下去。卻又被念語攔下:“再取些金銀玉器來。我得了晉封。自也少不了你們地。”周德福自然是不肯收。連連推辭道:“娘娘晉封乃是皇上旨意。奴才怎敢居功。”念語一臉喜氣洋洋:“與我一同入宮地那些姐妹們。除了卿妃娘娘。無一人地品級再高過我去。而如今。我距妃不過一步之遙。好好慶賀一番又有何不可?公公不必推辭。”聽念語這一席話。月柔再也忍不住。喊道:“主子!”

“月柔。你大呼小叫什麼?還不快去!”看著周德福收下禮物之後,念語方才肯放他離去:“周公公請走好。”

“她…當真是這麼說地?”聽到周德福將念語所說一字不差傳給楚澈,楚澈心中怒,想起回憶中那雙明澈的眼睛,他竟有些動搖,是那地湖水太過清澈或是記憶出了偏差,他怎會覺得她與其他女子有不同?

她們本就是同一種人!為了權位不擇手段的那種人!

反倒是柳絮,落落大方,不願以舊情讓他對她另眼相待,也不在意爭寵,在顧念語有難時還身而出。

這麼一想,頓覺反倒是柳絮更為可貴。

楚澈心中暗暗下了決心,待除去寧相在臨安的一隻臂膀後,定要親自接柳絮回宮,即刻手書一封,命人送去應錦權處,道只要去了柳承淵在臨安的勢力即刻,對其本人不必斬盡殺絕。

誰料,過了幾,這宮中消息難免傳了出去,連了幾,顧靖祺都來求見。

楚澈躲了幾,眼見躲不過去了,這早朝後,只能召見了他。

入了御書房,行過禮之後,顧靖祺也不客套,開門見山問道:“皇上,念語她…”看著顧靖祺急切的眼神,楚澈頗覺得有些頭疼,既然旨意都下了,不好說是藉故軟了她,只好召著旨意重又說了一遍。只是他卻低估了顧靖祺地判斷力,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顧靖祺又長他幾歲,幼時,他眼眸一轉,顧靖祺便知他在想什麼了,雖說今時不同往,但是顧靖祺還是覺得其中必定發生了什麼。

“皇上,這宮中是念語一人有疫病之症嗎?可還有其他人有相同症狀?疫病分為多種,不知念語她是哪一種?”一連串問下來,楚澈只覺頭又大了一圈,卻也只好耐心道:“幸得發生的早,其餘人等尚未有這種症狀出現,再者…德昭儀她…或許並非疫病也有可能…”見他語氣閃躲,眼神中偶有出一絲厭惡之意,再聽到德昭儀這一封號後,靖祺終於確定了楚澈與念語之間定然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但是他畢竟是天子,自己並無資格去指責他,只好迂迴道:“宮中太后皇上與皇后皆是萬金之體,不容有失,既然臣妹有疫病之兆,微臣斗膽,懇請皇上賜臣妹歸寧,若是臣妹身體果然無恙,臣定會送臣妹回宮。”聽聞此言,楚澈不由震怒:“顧靖祺!朕顧及你與朕之間的情誼才對你一再忍讓,你見過有哪個妃子是隨意歸寧的?連皇后都是不能,她一個昭儀又有何資格!”

“微臣一時忘形,還請皇上責罰。”顧靖祺立時下跪請罪。

楚澈癱坐在龍椅上,道:“你與她兄妹情深,擔心緊張也在情理之中,起來罷。”顧靖祺卻是不肯,磕頭道:“皇上曾答應過臣會好好照顧臣妹的,皇上乃是天子,金口玉言,臣自然是放心地,方才是臣造次了。”

“靖祺,你…”楚澈霍然起立,以手指他,卻又不知自己要說什麼,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這是在要挾朕!”

“臣不敢,只求皇上能善待臣妹罷了。”這邊廂,楚澈與顧靖祺為了顧念語的事紅了臉,顧念語卻是已然習慣了被幽的生活。這琉璃小築建於湖上,四周空曠,隔絕了世俗地煩擾,據說也因此成了前朝皇帝讀書的地方,後來周朝入主,因琉璃小築地處偏僻,也未大動干戈,反而是被完整地留了下來,循著前例,也在這裡擺上了許多書。

自從那下決心投入了宮斗的漩渦之後,她已是好久沒有這般靜下心來看書練字了,這雲水湖不似漣湖那樣處處透著人工雕琢之氣,它原是護城河經時形成地一個小湖,平常也少人照看,因此反倒多了幾分自然意趣,樸拙可愛。

讀書累的時候,念語不是照看花草,便是叫上幾個宮女,一起投壺玩,念語出身將府,用地力和準頭都比尋常女子要好上許多,因此這投壺贏的多半是她。再者她入這琉璃小築時,畢竟是楚澈親封的昭儀,那些下人看不透楚澈的意思,雖說待她不若霽月殿時那麼上心,卻也不敢少了她去。

生活平靜無波,除了半夜夢迴偶爾想起她與楚澈曾共度的那些美好之外,潸然落淚之外,這子可算是過的愜意。

裡,念語撇了眾人,在湖心島上閒逛,這湖心島不大,島上有一座小矮丘,樹木鬱鬱蔥蔥,加之島岸曲曲折折,念語頗為享受著獨自探險的樂趣。

這矮丘朝南面坡度較緩,北面臨湖,稍有些陡,尋常人等,並不會特意從北坡而下。偏偏連著看了幾書,念語覺得有些厭倦,心意一動,便從南坡上去,想從北坡下來。

這北坡怪石嶙峋,那些樹木長得也頗為突兀,不若南坡那般茂密,在下坡的時候,念語的衣裳被石頭與樹枝劃破了好幾處,白皙的手臂上也有了些微血痕,她卻渾不在意。待下到坡底的時候,已是香汗淋漓,她卻覺得頗為有趣,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反正這島上除了太監就是宮女,她最大,衣衫襤褸又如何?她長長地伸了個懶後,便沿著島便隨意走了起來。

走著走著,見前頭有棵樹長得特別茂密,與此地其他的樹頗為不同,念語好奇心大起,一路“披荊斬棘”到了樹下,撥開樹下的落葉,卻見一條小船赫然出現。

念語頓覺疑惑:島上人出入皆往南面走,一是因為南面為平地,二來也是因為南面距宮裡近些,不似北面還要繞島半周。

念語環視四方,頓時明白了為何此處會有艘小舟,她一直忘了這大周宮乃是依山而建,其餘各處山腳都有宮牆圍著,唯有此處,因為有山有水,為了不破壞宮內景緻,所以便未在此處的宮殿與山腳相連處建牆。

念語看看不遠處的山腳,再看看自己所在的湖心島,相距並不遠,天又尚早,心中玩心再起,當下便推了這小舟如水,這一番推下來,粉白的衣袂染了泥漬,裙角也溼了,她卻不在乎,跳上了小舟,划槳向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