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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似月輪終皎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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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剛剛刷新了一下,一下子多出來三條評論~因為某沫在簡介中說過的話,所以哪怕只有幾章存稿而已,也只能滴血的送了上來…今加的第一更~話說心裡忽然覺得有點惴惴不安起來了…汗!

-------------------------頭西下,四人眼見著夕陽慢慢落了下去,卻依舊是無所斬獲,四人心裡皆是惴惴不安,那兩個嬤嬤尤甚,清無故失蹤已是大罪一件,眼見著將功贖罪的機會慢慢失了,心中大急。

那個素裡較為鎮靜的嬤嬤聽見宮內的傳膳之聲,計上心來,託了其中一個公公去向皇后回話,說是一番調查之後,雖然找不到清,可是可以確定的便是清此刻定在永巷中,眼見用飯時間已到,只要多派些人手在永巷四處巡邏,若是她是自己逃跑,倉促之間,無糧無水,定挨不過三五,哪怕是被人救出,那人也未有機會送些吃食,這樣即使找不到清,也可以將她上死路。

眼下情況緊急,永巷之內定要人留守,因此想來皇后也不會責怪她們未親去回話。

那公公見她說的有理,便應下回去稟了皇后,皇后亦覺此計甚好,依言多添了些人手。

而往裡一向平靜的永巷已是暗洶湧,連過意殿中也被派了人監視,念語哪怕是想有動作也是難事。

過去,皇后之人還是一無所獲,只是依著他們定下的計策,那清斷糧斷水已久,想也挨不了多久了,因此,他們的監視也有些鬆懈了。小順子循了個空隙,送了些食物給清,又告知了她楚澈已知此事,只叫她堅持,若有機會定會救了她出去,這才使原本已是快要奄奄一息的清又萌出了生意。

而這三裡,雁滎關的半月一期軍報不斷呈上,顧清丞卻是命八百里加急軍馬原封不動的送入京城,換作往常,這些軍報都是一式兩份,顧清丞閱後一封送去雁滎關,一封則呈給楚澈。

顧清丞的不滿之意此刻愈加明顯,楚澈既將念語貶入永巷,由不得他疑心楚澈是想要藉機削他權勢,若是如此,不若假意退步,依著往年來看,冬已過,突厥糧草不足,定會在夏初進犯一番,大周雖兵強馬壯,只是若是論到與突厥作戰,非顧清丞無人能敵之。

是以楚澈雖惱顧清丞有意相脅,心中惱怒,卻還是隻能不斷安撫,只是這樣一來,更堅定了他除將之心。

這幾裡,楚澈不僅時常入頤華宮與太后商談,更是頻頻召見應錦權,相談之時,雖是屏退左右,卻也偶有消息透出,而最讓皇后擔心之事便是因顧清丞步步緊,為了西陲安寧,楚澈不得不將顧念語自永巷之中放出來,這個消息一出,對於皇后不啻於是一個晴天霹靂,處心積慮這麼久,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雖有安奉儀苦苦相勸,她卻不願收手,眼見著皇后越陷越深,安奉儀也是毫無辦法,只能在皇后行動之後,對所遺漏之處進行修補,只期將來徹查那一,不會查到皇后身上來。

而淑妃雖不知幕後之人是誰,卻知道眼下顧將乃是能唯一牽制寧相的人物了,亦聽說了顧將以“教女無方,御下無道”為由上遞請罪辭呈,近裡更是有出軍權之意,她深深擔心若是楚澈與寧相順水推舟準了這一奏,那麼朝中寧相獨大,父親夏孺廷恐怕下場悽慘,是以,對她而言,這唯一能讓她與顧將搭上線的顧念語不容有失。

下落不明,顧念語即將復位,看那人行事,但是一招出手,對顧念語已是傷筋動骨之舉了,可是他卻仍不放心,這先後三招,已是壓得顧念語翻不過身來,若不是她還有個做將軍的父親,恐怕是一入永巷永不回了,因此淑妃斷定,現在情勢利於顧念語,那人絕不會善罷甘休,在加之近來,時有心驚跳之,更不放心,幸得夏孺廷雖然迂腐,卻也是當世大儒,未入仕之前,廣收桃李,教而無類,而宮之中的一個名喚常青的侍衛正是他的學生之弟,這個學生自幼家貧,夏孺廷見他乃是可造之才,也不介意他是否能湊出學費,盡心教之,一年之後那學生得中進士,入了翰林,是以兄弟倆侍夏孺廷入父。

淑妃此刻擔心念語安危,便記起這人來,兄弟倆一文一武,也算人才了,那弟弟如今榮升了二等侍衛,掌管的正是這皇宮西南之處,於是淑妃著了蓯蓉讓那侍衛護念語周全。那侍衛念夏孺廷之情,如今終於有機會報答,自是應下不提。

滿月之後便是下弦之月,一個月黑風高之夜,皇后終於按捺不住出手了。一個黑影躥入永巷之中,才入沒多久,就已覺察到身後有人跟蹤,疾步掠至兩殿之間的小道時,猛然持劍回刺,幸得常青機靈,一個側身險險避過,那人之劍卻猶不收勢,一個斜劈,直直斬向常青口,常青只能狼狽提劍來擋,其道狹窄,常青自知不是此人對手,便趕在劍落下之時,放出暗號,此時他一被迫至牆邊,劍離他的咽喉不過一寸只許,而常青的劍也抵在那人左手手臂之前。

蒙面人見永巷之內人聲嘈雜,腳步聲紛亂,便知今行刺一事已然暴,也不願久留,退開一步,劍卻未動,猛然間踢出一腳,趁勢轉身便逃,常青重重被踢至牆上,卻也憑了回彈之勢,向前掠去,與黑衣人重又廝殺在一起,黑衣人眼見人多,恐有高手,便出一個破綻,誘常青向右攻去,常青畢竟稍遜一籌,未看出黑衣人虛晃之意,便朝其右路刺去,黑衣人在空中強扭了身形,終還是從左路逃出了。

地上眾人見常青落敗,正拔劍相追,卻被常青抬手攔下,方才他攻其右肋之時,見其間似有閃光之物,後,那人又向左方逃逸,便給了常青這個機會偷出了他間之物。

藉著火光,常青細察此物,見是一塊青玉獸形玉玦,形制古樸,他任侍衛雖不過幾年,卻也知道這大周朝中稍有權勢的大臣家中護衛所佩之物,若是不出所料,這玉玦乃是寧相府中護衛做帶之物。

此時念語在小順子和月柔的陪伴下從過意殿旁的一間小殿中步出,朝常青微福表過謝意之後,因了場內侍衛眾多,也不便久留,故此不過以一笑向其餘侍衛略表,便又入了過意殿去。

常青看著手中玉玦,在火光照映之下,隱隱有光澤動,自知此事重大,須立時向楚澈稟報,解下兵刃,急急趕向侍衛夜值之所,層層通稟上去,才見了領侍衛內大臣周斐。

常青自然不會說出是淑妃告知念語有難一事,只說近巡邏中發現永巷一帶似有人窺伺,因永巷向來不是宮中守衛之中,恐有人利用其防守不緊,入宮行大逆之事。

雖然常青並沒有只說那獸形玉玦似丞相府中之物,但是周斐也非尸位素餐之輩,連常青都能看出之物,他自然是明瞭的很,因此常青這一番話,雖未明講,卻也隱隱指向了寧相心懷不軌,意圖刺駕。

周斐狀似無意地看了常青一眼,眼中暗含鋒芒,這一眼竟看得常青心驚跳,只是一想到,他這番話並未明指,若從侍衛一職出發,也是無可指摘之處,由是定了心神,周斐見他神不便,加之今之事亦有眾多侍衛佐證,便揮了揮手,叫常青退下。

他自己則要細細思慮該怎樣將此事稟了楚澈,他深知,能做到這個領侍衛內大臣之位,乃是楚澈看中了他行事不偏不倚,從未結黨營私之故,而眼下顧將即將入京,若此事稟得有失偏頗,免不了楚澈會以為他乃顧將之人,藉機打壓寧相。

思慮一番之後,料想定已有人將此事詳稟了楚澈,若是此刻匆匆去報,反易造成他急於對付丞相之意,只是卻也不能再睡下去了,於是當下便起來,趕去了永巷,細察此事,若有什麼線索便是再好不過,至於稟報一事,明一早去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