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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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偏是傲骨得很,認為受了恩惠而不報羞為人,堅持以身相許不要名分,因此她不是,也不是妾,只是司徒太極宣洩慾望的女人。
“怎麼,想起人家了,瞧你無情的,說忘就忘,枉費佳人跟了你好些年。”要是他早捧在手心上憐惜,哪捨得遺忘。
“不會比齊家無情。”背信忘義還諉過,毫無廉恥之心。
“哎呀呀!怎麼又扯到這上頭了,我可是好心提點你要把握良緣,快將佳人正名,別讓人家無名無分的跟著你。”姑娘家的終身大事可耽擱不得。
“不過是個暖的,你太多事了。”他從沒想過要
娶柳繡娘,是她自願委身,他可不曾強迫過她。
“唉!你怎麼這麼說,我是關心你,怕你為了我家妹子守節,不願正視其他女子。”什麼暖的,虧他說得出口,分明是糟蹋人家。
“守節——”司徒太極眼一冷地沉下臉。
“如果你是來說這些廢話的,你可以走了。”一個從沒見過面的閨閣千金何需他費心,他多事了。
見他要喚人送客,齊丹飛才趕緊說明來意。
“聽說你家中來了個俊俏大夫,能治好青衣妹妹的病?”
“那又如何?”他臉更為陰沉。
女的‘的,她居然是名女子,瞞了他多時,一點口風也不,讓他幾次差點錯傷了她,實在可惡至極。
司徒太極灌了一口酒,哼聲連連,他氣自己識人不清,錯把紅妝當兒郎,更恨她的存心欺瞞,三番兩次怒他,害他以為自己身體出了
病,對她起了不應該有的
念。
哼!結果是她徹徹底底地將他當傻子耍,不時挑釁,不時嘲諷,背地裡譏笑他的遲頓,明明一個大姑娘家也能看成小相公。
瞧他還拚命地分開她和青衣,見兩人狀似親匿地有說有笑而捧醋狂飲,三天兩頭的鬼吼狂叫,擔心青衣和她久生情,互有愛意。
誰知她是女兒身,完全無視禮教的適婚女子,整天打扮得像名男子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除了長相過於俊美外,哪有半點女子該有的嬌柔羞怯,本是…
本是…
太好了,看她這下怎麼從他手掌中溜走,他非收服她不可,讓她溫馴服順的待在他身邊,哪裡也別想去。
“引見引見吧!我想向他詢問青衣妹妹的病情。”齊丹飛面清朗,笑得毫無私心似。
“不見。”司徒太極斷然拒絕。
“嗄!”他訝異,卻不死心。
“自個兄弟生分什麼,我又不會把人偷走。”瞧他小氣的,多年前的舊事記掛至今,把他當賊一樣的防著。
“夜盜單飛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你連自家的玉觀音都不放過。”一度鬧得滿城風雨,連他都受牽連。
兒子偷老子的東西,老子反倒是指責無緣半子唆使賊人盜取,以報復齊家未將女兒嫁入司徒家之恨。
“啊!這個…呵呵…你知道了…”原來還是瞞不了他。
“少打馬虎眼,我替你背了一次黑鍋,你得還我一次。”這是他欠他的。
“還?”齊丹飛忽地正,斂去嘻笑戲謔。
“很嚴重嗎?”不然毋需他出手。
“見仁見智…”司徒太極清了清喉嚨,神情顯得侷促。
“某人認為我該徹底調查全莊上下,包括心存不良的我。”
“心存不良的…你?”他先怔了一下,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繼而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