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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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葯盅是補女子癸水，多喝點會皮膚白皙，水如豆腐，甚至聲音也會如黃鶯出谷般美妙。”

“什麼，你…”司徒太極驚得踢倒小凳，臉大變。

“好吃吧！大爺，過幾天我再熬一盅讓你獨享，保證你如牛皮的臉會細緻光滑，比初生孩童還要白。”＊＊＊**＊＊＊**＊＊＊“歐陽，你又怎麼惹火我大哥？”瞧他氣得臉都黑了，直往她身邊的人瞪。

怕被識破女兒身，歐陽做了不少犧牲，譬如以白布裹，將她雄偉的三十四裹成平，還得刻意壓低聲音，不能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最重要她連姓都改了，姓歐名陽，小名小，住在柴房旁的小屋，離廚房近，半夜餓了剛好能偷東西吃，算是對居住環境不滿意的補償。

唯一麻煩的事是淨身，她常常得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燒水，然後吃力地提到澡堂，為怕被發現還不能泡澡，匆匆洗淨就趕緊穿衣，抱起髒衣物連忙到井邊清洗，以免好心的侍女、丫鬟搶著洗她的衣服而餡。

唉！當男人還真辛苦，凡事都得自己來，她想念家中那臺全自動的洗衣機，它讓現代人免去痠背痛的麻煩，避免骨骼僵硬成石。

歐陽睜大一雙美目，十分無辜的搖頭。

“也許年紀大了，火氣也跟著大了。”

“不是你的緣故？”十次有八次皆因某人而起。

“當然不是，你看我是那種愛惹是生非的人嗎？”她驚恐地否認，生怕遭到誤解。

氣顯得紅潤的司徒青衣掩嘴輕笑。

“你只是情不自想逗他，讓他氣跳如雷的吼人。”

“啊！知音，你真是我尋尋覓覓的佳人呀！”真好，她有同夥。

嘿嘿！以後做壞事不愁沒人掩護，她可以大玩特玩，在古代翻雲覆雨，興風作，當一代女皇…的小卒。

她不喜歡太出名，揚名立萬，在歷史上留名。

“咳！咳！小，你最好不要再握我的手，我大哥又在瞪你了。”看得她有點心驚。

歐陽很無奈的鬆開手。

“我發現令兄的肝不好。”

“肝？”她一聽，好不心慌。

“對呀！肝火上升的人才會脾氣暴躁，你看他最近的行為是否相當躁動？”套句他們那時代的廣告詞──肝若不好，人生是黑白的。

難怪他有時臉黑，有時臉白，有時候還出現青紫，看來他病得不輕。

“嗄！”嚇了她一跳，還以為…“小，你真壞心，連我也捉。”經過適當的葯膳調理，以及用對了葯，以往常病得不能起身的司徒青衣有著顯著的進展，她躺在上的時間變少了，下走動的機會漸多，甚至還能去園子裡撲蝶呢！

莊裡和她同年齡的女孩家不在少數，可是礙於她是小姐的身分，沒人敢和她平起平坐，推心置腹的談天，其實她的子過得非常無趣、苦悶，所以才會在身體稍微好一點時要求兄長帶她出莊，見識見識外頭的新玩意。

小來了後，她不再覺得悶在屋裡是件難以忍受的事，有人陪著的覺真的很好，雖然服侍她的丫鬟和嬤嬤並不少。

“司徒小姐，如果我在你臉頰親一下，你想你大哥會不會提劍衝過來殺了我？”真叫人期待。

司徒青衣驚得捂住臉，嬌聲一嗔“別玩了，我大哥不知道你是女的，他真會給你一劍”什麼事都能開玩笑，唯獨此事鬧不得，一個處理不當真會丟了命。

“唉！你真掃興，要不是怕你糊里糊塗愛上我，真不應該向你洩我是女兒身的秘密。”失算呀！沒能隱瞞到底。

若非驚覺到太多丫鬟向她投以示愛目光，她也不會急於表明身分，擔心朝夕相處的司徒家小姐不小心為之傾心，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到此一遊跟欺騙情是兩碼子事，當年珍珍老師若肯把她的警告聽進去，或許…不，停止，不能再回想過往，她的特異能力已被師兄封住，她不再是個知曉未來的預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