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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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眥目怒視。

“對呀！最近老覺得神不濟，目眩頭暈，氣血也不是很順，我想喝點熱湯會好一點。”老是手腳冰涼也不是辦法，睡不暖會影響發育。

“用雪蛤和長白山人參入葯，你不認為太過滋補了嗎？”平常他捨不得拿出來用，還特地鎖在櫃子裡。

即使聽出他話中的火氣，歐陽也僅是撥撥炭火，讓木炭燒紅些。

“我身體虛嘛！不補一補怎麼有體力替令妹治病？”說是治病，其實是有些心虛的，她的確是醫科學生，大二下，快升大三了，不過她唸的是獸醫科系，專門替畜生治疑難雜症。

那天被入鏡中時，她剛好帶了一本李時珍的《本草綱目》，全書附有彩葯圖，她可以經由圖表對照找出符合症狀的葯草。

雖然她是蹩腳的大夫，醫術糟到自己都嘆息，可是沒想到司徒青衣幾帖葯服下後竟小有起，連她都不佩服自己的神醫妙術，誤打誤撞也能救人。

不過她也有小使偷吃步啦！因為她有貧血病，所以口袋裡總是裝了一罐補血的維他命，她一天給病人吃上一顆，臉要是不紅潤才有鬼。

“你確定用你的方法能醫好舍妹，而不是先養肥自己？”司徒太極懷疑地瞧瞧過於纖細的身形，以“男人”而言似乎過於單薄。

縱使他很想將這個貪食的傢伙給丟出山莊，但是為了妹妹的病也只能隱忍而下暗虧。

“我可以認為自己受到羞辱嗎？”家大業大還怕人吃，真是小氣。

“不行。”他冷哼。

可屈可伸的歐陽將肩一聳。

“好吧！我是豬，反正寄人籬下，主人要說我是妖魔化身，我也只有認了的份，還能說什麼呢！”

“你是說我虧待你？”他要敢點頭，不管他是不是妹妹的救命恩人，他定先鞭他十鞭再說。

她的頭就要往下點，乍見他陰鷙的神，她連忙揚笑。

“莊主待小極好，不愁吃，不愁睡，還有陰天不漏雨的小屋子，小的銘五內，真想為你的仁慈設長生牌位，早晚三炷香膜拜。”

“不準笑。”黑眸半眯，審視那張過分漂亮的臉。

“咦？”不解。

“笑起來像妖孽。”魅惑眾生。

“妖孽”歐陽一聽，不服地舉起撥火的火鉗朝他一指。

“你不要自己生得一副鬼見愁模樣就嫉妒我長得好看，我哪裡妖…你…你幹什麼？”

“我是鬼見愁？”他一步步趨近，森冷的面容多了肅殺之。

“沒…小弟說錯了，是面如冠玉，氣宇軒昂，是出將入相的大人物。”師兄，你要快點找到可愛的師妹我，不然你眼睛沒瞎也看不到我了。

在二十一世紀的臺灣，滿臉憂的司徒離人只輕輕撫過鏡面，幽然地嘆了一口氣，對著窗外明月說著“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呀！”早叫她不要碰鏡子，偏是要碰，鞭長莫及，叫他怎麼隔著時空幫她？

“叫你別笑你還笑，你想惑誰？”司徒太極出間軟劍，下揮清鏗了聲。

難不成要她哭？

“我說司徒大爺，你一定要這麼難伺候嗎？”

“不准你再笑。”一笑竟如桃花開，嬌媚似女子。

“是，從現在起我學大爺你一樣板起臉，就算侍女阿香朝我婬笑我也不看一眼。”做人難，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