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偶被愛情衝昏了頭腦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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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朋友種類之魚龍混雜,莫說十幾位皇兄不理解,就連從小伺候他的丫鬟家丁,有時候也不是很理解。
比方說,王妃已經好多子不肯回府,卻始終不見王爺去找,倒是派人把紜水樓的一位美貌歌接來了府上。
然而小王爺表示只想找個紅顏知己來陪自己說說話啊,華濃姑娘雖然是風塵女子,文采學識卻是極高,畢竟這年頭風塵女子也不好當…
“華濃姐姐,你、你好美啊…”華濃眉峰一挑,丹輕啟:“哦?那可有王爺家的王妃美呢?”司空差爵痴痴地笑:“唔,自然還是逡月比較美啦。”
“哼”華濃別過頭冷笑道:“那王爺便快些去哄你家王妃吧,叫我來這做什麼?”失魂落魄的王爺漫不經心地拿過華濃手裡的髮簪,絲毫沒注意到那是人家姑娘正準備戴在頭上的:“我不知道怎麼哄。”華濃嗔怪一聲:“您不知道,小女子也不知道呀。”司空差爵突然一把抓住華濃的手,嚇了她一跳,結果他只是把酒壺給她:“濃姐姐,給我斟些酒。”
“別喝了,都喝了多少了,也不怕喝出人命。”司空差爵霎時間眼神黯然:“出人命又怎樣,逡月也不會在乎的。”說著還了鼻子。
哭什麼啊,華濃眯了眯眼,三句話不離言逡月,多大的人了,這麼沒出息。好,你想喝,就陪你喝個夠。
不過…
華濃斟了杯酒,攀上司空差爵的脖子,湊在他耳邊,語氣魅惑如絲:“不過這酒怎麼喝,還是要姐姐我來決定…”司空差爵正是錯愕之時,忽然吱呀一聲,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了。
“喲,十四弟,看來皇兄進來的不是時候啊。”
“二哥…?”司空長亭微微倩身,司空差爵登時看到他身後的蒼然身影。
“逡月…”言逡月顯然是剛從別院回來,一貫的男裝打扮,白衣勝雪,漆黑雙眸望著司空差爵,卻無法察覺任何情緒。
司空差爵才反應過來,華濃姐現在的姿勢,是不是太曖昧了?
“呵”華濃輕哂:“二皇子和涼王妃,的確來得有些不是時候呢。”
“濃姐姐…快放開我。”
“放開?”華濃笑得豔如桃李:“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說要喝酒來著。”說罷便飲下杯中酒,身子向前一探,貼緊了司空差爵,將酒悉數渡進他口中。
“濃、咳咳,濃姐姐…”司空差爵立時望向言逡月:“逡月…”言逡月的反應卻讓他心裡一緊,神情平靜如初,彷彿他與強吻他丈夫的女人,都與她毫不相干。
司空差爵掙開華濃:“逡月,你聽我解釋。”
“王爺與誰在一起,做什麼,是王爺的自由。思逸莊的賬有幾筆不清楚,我只是回來取些記錄,不成想打擾了王爺。王爺繼續,逡月…取了賬目便離開。”***“爵兒,皇兄聽說弟妹和你鬧了彆扭,本想著做回和事佬,好說歹說請動了弟妹,沒想到壞了弟弟的好事,為兄向你賠個不是。”司空長亭這話幾個意思司空差爵心知肚明,他會有那麼好心?數月前二哥在皇宮見了逡月,眼裡有多喜歡他是瞎了才看不出來,如今一定巴不得逡月恨死自己好讓他抱得美人歸。小王爺路過司空長亭身邊,狠剜了他一眼:“二哥,沒下次了。”司空長亭也是識趣之人,笑笑便不再言語。
“來人,送客。”幾個字說得決絕。
二皇子雖然被“請”出了涼王府,心裡倒是愉快得很,十四弟,你既奪了哥哥所愛,也別怪哥哥從中作梗不讓你好過了,何況那歌,本就是你自己親自召來府上的。
“王爺怎麼不把奴家一塊送走?”華濃眉眼含笑,語氣極盡挑逗。
“濃姐姐是本王親自請的,哪有送客之理。”華濃自是體會得到這言語間的敷衍客套,他貴為王爺,便是對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也有一萬個道理。
“濃姐姐,你再陪我喝幾杯吧,我好難過。”這矜貴的小王爺不勝酒力,沒幾杯下去就昏昏睡,嘴裡掛著的也盡是“月兒,月兒”之類,聽得華濃好生懊惱。
不過說起來,今天還是頭一遭見到這個讓司空差爵神魂顛倒牽腸掛肚了十年的女子。輕雲蔽月,雲迴雪,當真曠世之姿。那一席男裝,更襯得她身量高挑骨骼清奇,倒比司空差爵還多了幾分英氣。
真的是,被比下去了啊。
華濃多少有幾分不悅,再望向倒在桌上不知所以眉峰緊皺的傻小子,不長嘆了一口氣,把人扶上,替他舒展開緊鎖的眉頭。
“真是個傻瓜,人家心裡明明就沒有你。”華濃來自風月之地,長於察言觀,剛才言逡月走的時候,神情並非完全無恙,但終歸算不得在乎。不過是素一心撲在她身上的夫君染指了其他女子,一瞬間有些錯愕罷了。
“如果你也這麼待姐姐,姐姐一定對你百依百順,絕不會讓你這般傷心。”華濃輕撫差爵的臉頰:“不解風情的可不止涼王妃一個人吶,差爵。”司空差爵從睡夢中悠悠轉醒,他以為自己睡了很久,其實不過戌時。
皓月當空,小王爺一時失神,呆坐許久才恍惚覺得哪裡不對。
“陶兒,濃姐姐呢?”
“華濃姑娘說她擇,先回紜水樓了,臨走還囑咐我們好生照看著王爺。王爺,奴婢準備了醒酒湯,要不要現在給您端過來?”醒酒湯…酒?
司空差爵摸摸嘴,他好像記得,濃姐姐剛剛當著逡月和二哥的面“佔了他便宜”來著?
“陶兒,王妃呢?王妃是不是回來了?”若陶被司空差爵扳住肩膀,臉上正發燒,肩上的重量便突然消失,只見她家王爺一溜煙跑出去的背影。
“王爺、王爺——”哎,王爺好可憐,王妃出房門的時候面不善,估計王爺今晚又是被的命。
隔著大老遠,司空差爵便看見佇立在湖邊的身影。
差爵不嘆他家愛妃還真是好興致,這麼晚了,還有心思喂鴛鴦。司空差爵回憶起幾個時辰以前,逡月撞見他和濃姐姐“親熱”說取了賬目便要回別院,他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脾氣,氣急敗壞地吼了她名字,又吩咐下人看好王妃,不準讓她出王府一步。雖然他是沒指望真能困住逡月,不過看現在的情況,逡月卻也的確沒有離開,倒讓他有幾分欣。
只是,逡月,你怎麼大半夜跑來喂鳥也不進去看看我怎麼樣了呢。
“月兒…”司空差爵慢慢靠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月兒,你好像瘦了。”
“沒有。”呃,司空差爵很挫敗,逡月她怎麼不知道給自己個臺階下啊。
“是真的瘦了嘛,算了不說這個了,怎麼突然回來了,是不是想我啦?”說著便抱了上去。
“我說了只是回來取賬目,請王爺不要自作多情。”言逡月冷冷推開他,語氣也沒有一絲緩和,這樣的態度忽然就讓司空差爵不是滋味。
“王爺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言逡月走了幾步,驀地被身後人拉住了手腕。
“言逡月,我這涼王府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是不是?”司空差爵稍稍用力把人拉進懷裡:“逸莊的賬究竟有多少筆,你查了半個月還沒查完是不是?”
“放手。”言逡月沒想到司空差爵也會有這樣咄咄人的一面。
“逡月,你在氣什麼?氣本王給你下藥你就範?你既已嫁進涼王府,做了涼王妃,夫本分的事,也要本王低聲下氣地和你賠罪嗎?”司空差爵越發控制不住自己,其實他說的都是他從未想過的,言逡月是他最珍惜的人,他怎麼會把她視作履行義務的工具呢,可是一想到衛欽釗,想到逡月對他的冷漠疏遠都是因為心裡還有另一個人,這些話就不由自主地從腦海中蹦出來。
言逡月還給他的是一段良久的沉默。
“回答我,逡月。”言逡月抬頭,盯著司空差爵看了半晌,又忽地垂下眼眸:“那又怎麼樣,妾身不在府內,王爺不是也花天酒地快活得很嗎?”妾身…逡月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用這樣的稱呼,聽起來卻這樣刺耳。
“你說濃姐姐?她來只是…”
“那與妾身無關,只是王爺,青樓那些下三濫的東西,以後不要帶回府裡用在妾身身上。”她以為合和散是他在青樓用慣的東西嗎?
“呵”司空差爵一聲冷笑:“逡月,你那天哪副樣子怎麼求我的你全都忘了是不是,現在就覺得下三濫了?”司空差爵清楚地看見言逡月渾身一顫,他明明心如刀割,卻像中了似的,滿口說的,都是傷人的話:你就這麼想為衛欽釗守身如玉?你是不是以為…”司空差爵勾勾角對她耳語:“以為你還能回到衛欽釗身邊,做你的將軍夫人?你真以為衛欽釗還會要你…”啪!一記清脆的耳光使司空差爵回過神來,他臉上火辣辣的疼,目光難以抑制地暗淡下去,邊勾起一抹苦笑:“這算什麼…惱羞成怒嗎,逡月?”言逡月抿緊下默不作聲,徑直向臥房走,越過司空差爵的時候微微回頭:“從今往後…不要再碰我。”手中用來餵食的種子被揚進水中,驚起了一池的鴛鴦,言逡月頭也不回地離開,背影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