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強行BE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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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木鹽渾身痙攣,眉頭擰得更深,呼急促,說不出話來。
“王妃,您用點力氣,不然孩子會窒息的。”女醫焦急地提醒她。
木鹽其實非常抗拒,眼前這些人儘管現在著急,等到小狐狸出生,便再不會心軟半分。可是下腹的墜痛酸脹,卻使她不由自主地向下用力。
“九郎——”她啜泣著叫他:“求你救救小狐狸,它還那麼小,不要…不要讓母后吃掉它。”夜蒼霎時落下淚來。
“別殺小狐狸…我、我也是人和狐狸生的,你們殺我吧,我的骨血皮,都可以治病,你們想要哪裡都可以,只是不要吃小狐狸,九郎…拜託你。”
“木鹽,先別說這些了。”夜蒼攥緊她的手想給她力量,卻自覺此時說什麼都太過蒼白。
小狐狸也是我的孩子啊,我怎麼忍心傷害它。
“唔——九郎!”又是一陣鈍痛,狐狸羸弱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半弓起來,抓住一小片單,幾乎要碾成碎片。
木鹽累得連呼都覺得費力,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想自己也許是快死了,耳邊不斷有人說話,指導她該如何用力,她下意識地跟著做。
折騰了小半夜,寢宮內才終於傳來一聲啼哭。
“生下來了?”等在殿內的夜玄詢問剛從內宮出來的一名女醫。
“回陛下,木鹽姑娘已經平安產下一個女嬰。”女嬰?
“是人?”
“回陛下,是人。”夜玄長眉微皺:“朕知道了,下去吧。”
“陛下,藥引的事…”
“今時辰不早了,明按方子煎好藥再給母后服下不遲。”
“是。”次清晨。
夜蒼用指腹輕刮襁褓中嬰兒的臉,新生的小女孩,尚未足月的緣故,皮膚還是紅的,小小的身子,皺皺巴巴卻格外柔軟,讓人想用生命保護。
昏睡了一整晚的人眉頭忽然擰緊,緩緩睜開雙眼。
“木鹽,你醒了。”狐狸卻沒有像往常那樣,一睜眼就軟語撒嬌,只是揪住被子不說話,她注意到他懷裡抱了個嬰兒:“那是…小狐狸嗎?”昨夜折騰一晚,她的嗓子已經啞得不行。
“是。”
“給我看看。”
“是女兒。”夜蒼將嬰兒抱到她枕邊,木鹽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生氣。
“原來你不是小狐狸呀。”竟然是個女娃娃,她扯出一個笑容,戳戳小寶寶的臉蛋。
夜蒼伸手過來,木鹽警惕地護住寶寶,像是怕被他搶走似的。
夜蒼微頓,苦笑一聲,收回了原本想理她鬢髮的手。
“腿上的傷還痛不痛,還有身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木鹽把寶寶往自己身邊摟了摟,避開夜蒼目光輕輕搖頭。
“木鹽,你不要不理我。”木鹽鼻子發酸,眼眶溼熱:“我不會把小狐狸給你的。”
“我…”門外跫音忽至。
“木鹽姑娘醒了?”
“皇兄。”夜蒼面駭愕,起身將木鹽和孩子護在身後。
“九弟這麼緊張做什麼?”夜玄深邃目光移向木鹽:“朕只是來看看木鹽姑娘身體如何。”
“皇兄…”木鹽非常清楚,以她現在的狀況本逃不出這座皇宮,她也不奢望夜玄會放棄自己母后的命來成全她,幾乎沒有考慮,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木鹽抱著小狐狸下,跪在了夜玄面前。
“木鹽你想幹什麼?”夜蒼來扶她,木鹽沒有理會,抓著夜玄衣服下襬不肯放開,蒼白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楚楚可憐的模樣。
“皇兄,您是不是要用小狐狸來煎藥救母后?”夜玄少有的遲疑,卻暗暗告誡自己絕不可心軟,冷著臉道:“木鹽,朕今便與你講清楚,你同你的孩子,對朕來說不過兩條賤命,絲毫不足掛齒,可卻是唯一能救母后的機會,皇宮機關重重,你是逃不出去的。何況朕只是想要你懷中的嬰兒,朕已經手下留情準備留你一命,你不要再與朕討價還價。”
“我知道”木鹽強忍淚水,抖著肩膀吐字:“母后是很好的人,我也很想很想讓母后活下去,可是如果我有其他法子救母后,皇兄可不可以放了小狐狸?”夜玄狹長雙眼微微眯起:“其他法子?”
“是,木鹽還知道一個可以起死回生的辦法。”
“那你便說說看,若是可行,朕答應放了你的孩子便是。”狐狸眼神閃過一絲驚喜:“您說話算話嗎?”
“朕是九五之尊,自然一諾千金。”夜玄狠辣行事多年,少有的心生不忍,若是還有其他辦法,他其實並不是一定要她孩子的命不可。
“您用母后的命發誓。”夜玄有些不耐煩,仍舊舉手起誓。
“可以說了嗎?”木鹽咬,餘光瞥向夜蒼,旋即轉回來,下定決心一般的語氣:“墨狐的心臟…可以治百病,皇兄您,把我的心臟拿去給母后煎藥服下,她便會好的。”
“木鹽!”夜蒼半跪下來,定定地看著她,幾近語無倫次:“不可以。”夜玄心中極為訝異,難以置信地開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為了一個剛出生不足一,一個想加害她的人欺騙她才生下的小傢伙,竟可以連命都不要了麼?
“皇兄剛才發了誓,不可以反悔。”木鹽想都沒想便將手|進腔,當著夜蒼和夜玄的面,挖出了自己的心臟,心臟從腔取出的時候甚至尚在跳動,大量血噴湧而出,場面近乎驚悚。
“你!”夜玄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木鹽你在做什麼…”木鹽意識還未喪失,左手仍抱著小狐狸,倒在夜蒼懷中,淋漓鮮血淌下,將夜蒼前襟處浸溼了一大片。夜蒼渾身顫抖,目光離地望著眼前大片鮮紅,像是再也覺不到痛,只是一陣深深、深深的無望。
狐狸的右手握著她那顆心臟。
“皇兄,您把它拿去吧,母后一定會好起來的,我…不騙您。”夜玄不忍再看,命人將那顆心裝進器皿帶走。
懷中的嬰兒忽然大哭起來,狐狸虛弱地晃晃右手,一串清脆聲響隱隱響起。
“九郎,把這個…取下來,給小狐狸戴上。”纖細手腕上繫著南喻太后送的長命鎖,她一直帶著,即便獨自離府那幾也沒有賣掉。
夜蒼淚如雨下,取下那把鎖帶在小狐狸脖子上。
“好合適啊。”她貼著夜蒼耳鬢,氣若游絲:“九郎,你之前說不會把小狐狸當成妖怪,現在…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再信你,可你是小狐狸唯一的親人,你不要打它,不要…對它太不好,如果可以的話,把它多養在身邊一些子,等到它長大一點,一個人也可以生活的時候,再不要它也可以,好不好…”
“還要記得告訴它,它有一個很愛它的孃親,只是很可惜…”不能陪它長大。
狐狸閉上了眼睛。
“木鹽…木鹽。”夜蒼麻木地叫她的名字。
木鹽,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