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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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除了這些子疏忽了你,我不覺得我對你有任何虧欠。”當然沒有,你以為所有的女子都該死心蹋地的對你嗎?剎那間,裴嘉琳記中的話語再度浮現在司徒玄霜的腦中,她悲哀白紹卿的不懂,也悲哀自己的陷入。
“我不是裴嘉琳的替身,也不想當你情上的一個寄託,所以…”她抬起頭定睛一看“饒了我吧,你已經把我的生活打亂了。”胡亂的闖進她的生命,霸道的讓她愛上了他,然而這都只是他自私的想有個情的寄託,完全沒有顧念到她是個女人,一個情竇初開、心思纖細的女人。
“關嘉琳什麼事?是誰告訴你她的事的?”他扣住她的手動的問。
他的動是為了什麼?因為她提起了裴嘉琳,觸動了他過去的情回憶嗎?他的動真是令人難堪,因為裴嘉琳的重要似乎超越了她。
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希望在戀人心中是獨一無二的,她不要這種移轉替代的情。
“誰告訴我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事實。”她的眼神因淚水而益發明亮,然而她的傷心也就更顯而易見。
“那你是決定結束了。”他中醞釀著一股怒火,眼神亦不自覺的冷酷了。
多惱人的夜晚,白紹卿強忍著脾氣,惱她不懂明辨是非,惱她曲解他的愛,更惱她如此質疑彼此。
她沒有說話,因為想說的話語早巳被梗在喉嚨,螓首低垂,許久,她頜首回應。
兩人又沉默了許久,最終,白紹卿一古腦兒的站起身,他不想將失望表現出來,可是也做不到毫無覺的佯裝自然,只得咬牙說道:“上車,我送你回去。”手中的髮簪幾乎要擰斷了。
車子依著原採的路徑回到司徒太極學院門口,司徒玄霜急切的打開車門寓去,生怕一個遲疑,她又要猶豫了。
“拿去,送人的東西我從不索回。”白紹卿把譬子遞給她。
她一個回眸瞅了他一眼“我不能保留你的禮物。”話才落下,只見白紹卿毫不考慮的將簪子擰斷,扔在地上。
司徒玄霜倒一口氣,她望著白紹卿,看見他怒火高張的模樣,也瞧見了他衝動之下留下了掌中的傷口正淌著血。
白紹卿怒視了她一眼,再也毫不留戀的上車離去,這狠心無情又愚蠢的女人,再也不配得到他的滿腔愛意。
司徒玄霜木然的佇立在門口,夜幕低垂的天空下起了細雨,不消一會兒的時間,細雨巳然轉為傾盆大雨。
斷掉的簪子孤零的躺在地上,司徒玄霜無暇擔慮這雨勢便從容走入雨中,蹲跪在地上,她伸出白藕纖手逐一拾起地上的簪子碎塊,戀戀不捨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滑落,似淚似雨,一身溼淋的她將殘碎的簪子放人懷中,遊魂似的回屋。
浩浩陰陽移,年命如昭,人生忽如寄,壽無金石固,這情愛亦是如此無常…
穿過舞池中的擁擠入,阮茜正.閒適的坐在吧檯前,她看見了正如同她先前步人一樣困難重重的白紹卿,揚手對他一揮。
“稀奇了,你幾時會想要約我出來?”阮茜神情愉悅的揶榆著白紹卿。
白紹卿絲毫不理會她的調佩,沉著臉在她一旁的座位上人了座,他諱莫如深的目光陰沉沉的瞅著她,一股怒意彷彿要自他口爆發。
“怎麼了,一副想把我宰了的模樣。”舉杯啜飲,眼角微微的致了他一眼。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比肩而坐的白紹卿突然轉過身面對著阮茜,他的眼神已經毫不保留的洩出極度的不滿。
“我得罪你了嗎,紹卿?”雖然已捎測出大概,她還是故意問。
“是你對吧?”白紹卿直言不諱的指責她。”是你對玄霜說了嘉琳的事情對吧!”他的手緊握著杯子,一股肅殺之氣已是顯而易見。
阮茜笑而不答,她在斟酌著現在要不要與白紹卿撕破臉,但是這段友誼她已經有拋棄的念頭了。
“我曾經明言說過,玄霜跟嘉琳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或許嘉琳的死很讓你埋怨我,但我不希望你自以為是的把玄霜當作你的對象,她不是你的圈內人。”‘紹卿,為什麼女人總愛相信另一個女人的話?因為這就是同情誼,女人的情誼通常不容易刻意建立,但是一旦成立卻有著堅不可摧的微妙效果在,這不是男人喝杯酒朋友可以比擬的。”
“少跟我顧左右而言他,我不管你這是什麼高調,但是如果你還對玄霜有任何的遐想,我不會善罷甘休!”
“紹卿,你以為這一次我會退讓嗎?該退讓嗎?”阮茜鎮定的問他。
兩人劍拔弩張的姿態,奪愛的行動已然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