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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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想剛才的覺。”川凜來到她的身邊，再次伸手輕輕托住她的腹部，協助她回想剛才的情境。

“頭低下去，慢慢的吐氣…想象自己躺在一張用水做的大上，嗯，就是這樣…聽著水動的聲音…放鬆…慢慢放鬆…很好，就是這樣。”等曉衣的身體完全漂浮在水面上的時候，川凜再次小心地移動自己的雙手，一吋一吋地離開，最後完全地離。

即使他的雙手已經離開，但曉衣的身體依舊平穩地浮在湖面上。

十秒鐘後，曉衣再也憋不住氣，雙手向下一撥，再次站起身，有些緊張地問道:“怎麼樣？我剛才做得對不對？”

“恭喜你，你終於學會漂浮了！”川凜對曉衣出微笑，心裡充滿了對自己的動，有種終於將朽木雕刻成藝術品的動。

“真的？！我剛才真的成功了嗎？”曉衣又驚又喜，見川凜肯定地點頭後，她興奮地向前一跳，抱住川凜又跳又笑。

“我會漂了！我會漂了！我終於學會了！”川凜被她突然衝向自己的興奮舉動給嚇了一跳，那種發自內心最純粹的喜悅瞬間也染了他，連帶讓他也變得十分開心。

“哇！太好了，我會漂了，那接下來要真正學游泳了嗎…啊！對不起！”興奮過後，曉衣開口想問接下來的訓練課程，一抬頭，才猛然發現自己居然抱著川凜，她嚇得彈跳開來，一張臉瞬間脹得火紅無比。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呃…我只是太高興了，所以忘了分寸。”曉衣吶吶地解釋，之前總是冰塊男、冷麵男這樣的喊他、罵他，但怎麼說他也是男孩子，自己居然一時忘形就衝上去摟摟抱抱，真是丟臉！

“沒關係，我知道你只是太開心了。”川凜見曉衣既害羞又不知所措的模樣，忍不住戲謔笑道:“再說，對你這隻扁平小麻雀，我絕對不會誤會你有投懷送抱的嫌疑。”

“川凜！”曉衣再次脹紅了臉。

“好了，時間有限，你現在只是會漂浮，離會游泳還有一大段距離呢！”川凜見她又恢復平齜牙咧嘴的模樣，開口提醒。

“是，魔鬼教練！”曉衣冷哼一聲。看在他每天都出時間訓練自己的分上，她就暫時忍下他小小的侮辱吧！

兩人停止了嬉鬧，重新恢復成教練和學生的心情，繼續展開在湖畔的游泳練習，卻渾然不知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被遠方手持望遠鏡的人盡收眼底，再持續觀察了一段時間後，偷窺者小心地收回望遠鏡，心裡盤算著好幾個念頭，最後迅速地離開了…

數後，島上因為有云雨帶籠罩，下了一整天的綿綿細雨，身體原本就比一般人嬌弱的川晶罹患了冒，所以川凜決定先留下照顧她，晚一點再到湖畔指導曉衣。

“凜，我沒事，你去找曉衣吧！不是就快要成功了嗎？”躺在上的川晶努力想支開川凜。每次只要自己一生病，川凜就會像老母雞一樣守著，這也不準那也不準的，她寧願一個人安靜地躺著休息，也好過聽凜的嘮叨。

“不行，你生病了，我不能離開。”川凜堅持。

“再說，小麻雀雖然遊得不太快也不夠好，但勉勉強強算是會游泳了，她一個人練習不會有事，我等會兒再過去就可以了。”川凜一想起她昨天剛學會邊游泳邊換氣，那種得意洋洋、好像贏得全世界最大獎項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咧出了微笑。

“不好，一個女孩子單獨在那裡游泳不好，你還是快點去陪她。”川晶再次重申。

“我已經吃了葯，就躺在這裡睡覺，會有什麼事？”

“不行！”川凜怎麼也不肯退讓。

“你也知道和我堅持這些是沒意義的，倒不如乖乖閉上眼睛睡覺，等你睡了我再走，就這樣子沒得商量！”

“凜！”川晶皺眉。

“睡覺。”川凜乾脆閉上眼睛，雙手環，擺明了自己絕對不會改變主意。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小狼的低吼聲，川晶和川凜一怔，小狼經過凜的訓練後，只要一有闖入者就會先制伏對方，然後低吼示警，聽小狼的聲音確實是有人闖入，但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擅自進入這裡？

“你乖乖躺著，我馬上就回來。”川凜按住川晶的肩膀，起身迅速離去。

“怎麼回事？你是誰？”快步走到屋外，川凜看到小狼身下壓著一名校內的女學生，出齜牙咧嘴的兇狠模樣。

“…川凜？快救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被壓在白狼身下的少女全身發抖，就怕這隻大狼一口把她了。

“小狼！退下。”川凜低聲命令，走到對方面前，他從對方的制服、還有前的徽章，認出她是學生會的成員之一。

“學生會的人，你來幹什麼？”川凜疑問地挑高一道眉。

“事情…我怕出事，沒人知道我來這裡，我偷偷跑來告訴你。”女學生不安地抓著自己的裙襬，不敢抬頭看川凜。

“你找我有什麼事？”川凜不悅地皺眉，聽了半天他還是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學生會里有些人…很不滿夏曉衣想挑戰會長這件事。”女學生吐吐地開口。

“他們知道夏曉衣每天都會在湖邊練習游泳，所以…所以就說要給她一個游泳特訓，他們擬定了一項計劃，就是把顏芷彤抓來，綁在一艘會滲水進來的小船上，船放置在湖中心，要夏曉衣在短短時間內游過去救人。”

“什麼？！”川凜面鐵青，憤怒地一把抓住對方怒喝。

“那群人現在在哪裡？”

“他們…已經在湖邊了。”女學生被川凜冰冷憤怒的表情嚇得魂不附體，她就是怕出事，所以才冒險來通知川凜，但現在，她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承受川凜的怒意。

“我怕…我怕夏曉衣出事，所以…所以想來告訴你一聲…”

“混帳！”川凜用力將對方一甩，想也不想地往外衝。

小麻雀才剛學會換氣游泳，哪裡有本事一口氣就游到湖中心，更別說是救人了！混帳！懊死的學生會、該死的一群人！居然想得出這種惡劣的遊戲！

小麻雀！你千萬不能出事！帶著滿腔的擔憂和憤怒，川凜朝著湖畔的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