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柔情似水的纏綿與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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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黎雪峰從沉睡中醒來時，他首先看到了一具曼妙的軀體。依然發出均勻呼聲的菲裡閉著雙眼，躺在披散的銀髮間。她的臉上還有驚心動魄的紅，皮膚上殘餘的汗水則揮發成溫熱的體香。黎雪峰將視線從菲裡那圓潤的肩膀、高聳的部、纖細的肢、和修長的‮腿雙‬上一一掠過，忽然到巨大的幸福從心底湧起。

‘打打殺殺的子，應該已經夠了吧？或許是時候放下一切，安穩的生活了。，這樣想著的黎雪峰伸出手，愛憐的輕撫菲裡的臉頰。他用手指捲起幾縷銀髮，然後再鬆開。於是髮梢彈到了他的臉上，帶起一陣離的芬芳。龐大的財富，萬眾矚目的榮耀，都不比不上這一刻的寂靜更讓人沉醉。黎雪峰出神的凝視著菲裡，直到那個黑暗靈緩緩睜開眼睛。他看著長長的睫舒展開來，出黑的瞳孔。其中有著黎雪峰悉的光芒，一如從前，未曾改變。

菲裡將只適合於成女子的狹長雙目眨了幾下，然後微笑了起來。溫柔的水充滿了她的眼眶，夾帶了盎然的意。接著這個黑暗靈悄悄的移動，鑽進了黎雪峰的懷裡。她把臉抵在愛人的前，同時用含混的聲音說道:“不夠呀…”

“什麼？”

“不管怎麼抱你，總是覺得不夠。”菲裡輕輕的呢喃著，然後似乎很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她緊緊地纏著黎雪峰，帶著半夢半醒神情的說道:“有時候。真想把你吃下去，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又不是螳螂。”黎雪峰把手按在菲裡的背脊上，挪揄的說道。他享受著指尖傳來的滑膩觸，只覺得無比的滿足。對在鬼門關轉了好幾圈的黎雪峰而言，這一刻的溫馨是如此的珍貴。而一切地付出都已經得到了回報，讓他深信自己做出的選擇是正確地。此情此景讓黎雪峰忽然湧起莫名的衝動，讓他沒有一點停頓地說道:“我們離開黑城吧。去人間，或者那個叫主物質位面的地方。造間大房子，開開心心的在裡面生活。”

“…深淵血戰呢？”

“跟我有什麼關係？”對於菲裡半真半假的提問，黎雪峰迴以一笑。他從寬大的上坐起半個身體。然後淡淡的說道:“我差點為了管別人的閒事而失去你，菲裡。那簡直愚不可及。但也提醒了我，讓我知道自己不是無所不能地超人。現在是時候收手了。我很快就能拿到一大筆賞金。接下來我不想再整天提著腦袋過子，我已經受夠了。至於深淵血戰，那是維羅妮卡和費爾南多才需要擔心的事情。我沒興趣繼續當英雄，為了別人賣命。世界很大，我的手很小。只要能抓住最重要的一些，我就滿足了。…你會瞧不起我嗎？”在發現到菲裡略顯訝異的表情後，黎雪峰不到了少許不安。但對於他的問題。那個黑暗靈只是搖搖頭，低聲地回答道:“對於我而言，你是驕傲的征服者。所以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我只是覺得…最近你好像突然變得會說話了。”

“大概是受人影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鬆了口氣了黎雪峰搖搖頭。出了苦笑。他當然知道，是擅於長篇大論的羅蘭影響了自己。菲裡好奇地看著黎雪峰陷入沉思，為了那個黑衣劍士的不幸命運一再搖頭。最後她像貓一般的伏上黎雪峰的膝蓋。向著馬上回過神來的情人說道:“反正呢，不管天堂也好，地獄也好，我都會跟你去。你、我、維維安一起住個大房子嗎？聽起來蠻不錯的。什麼時候出發？”

“嗯…需要些時間準備，還要向很多人道別。或許一週吧？”

“一週嗎？”菲裡輕輕的嘆息，閉上了眼睛。她不斷的擺動兩條造型優美的小腿，用赤的纖足引到了黎雪峰的注意力。正當黎雪峰忍不住想握住菲裡的腿來咬一口時，那個黑暗靈突然翻身跪起，大喊大叫道:“啊～啊～結束了，我的自由時光！哼！今後就要永遠的束縛在你的手裡！

…

喂，你會娶我吧？”

“呃？當然！”冷不防遭到惡狠狠瞪視的黎雪峰遲疑了一下，接著趕緊點頭。而菲裡還不依不饒的抓住黎雪峰的雙肩，把臉湊過去仔細端詳他的表情。過了良久，菲裡才冷冷的問道:“不後悔？”

“後悔什麼？”

“我可是很麻煩的女人哦，在主物質位面黑暗靈也不受人歡。”

“那又怎麼樣？”滿不在乎的黎雪峰微微一笑，躺倒了下去。他將手枕到腦後，然後坦然的說道:“別人怎麼想，跟我無關。我和你在一起，只因為我喜歡你。在黑城的這段時間裡，我學會了不以外表和種族來判斷一個人。假如有誰不懂得這點，企圖對你不利的話，他可以試試看。雖然我不如羅蘭那樣的心狠手辣，但要讓幾個不知死活的笨蛋後悔，還是易如反掌的。”菲裡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用行動代替了語言。她將指尖掠過黎雪峰的膛和小腹，起一陣混合著快的戰慄。等到黎雪峰放鬆受到刺的肌後，他發現那個黑暗靈已經騎到了自己的身上。菲裡的眼中閃耀著熱情的光芒，不安分的手則在‮撫‬著黎雪峰地…

“喂，難道你又￣￣”吃驚的黎雪峰想要坐起來。但菲裡先一步低下頭吻住了他的嘴。那個黑暗靈巧妙的探出舌頭，屈伸手指，很快便讓黎雪峰也進入了狀態。接著她用力後仰，將瀑布般垂下的銀髮全都甩去身後。被這一幕所引的黎雪峰讚歎了一聲，然後就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菲裡的體內。那個黑暗靈呻著轉動肢，慢慢加大了幅度。當她將手按到上，開始有節奏的起伏圓時，黎雪峰徹底拋開了抵抗的想法。

在寬暢溫暖的房間中，菲裡盡情地舒發著她的狂野。就連結實地硬木，也因為承受不住她的熱情而發出了響聲。黎雪峰‮摩撫‬著菲裡那光滑如絲地大腿。承受了一波又一波的快。隨著他伸手去捏溫軟如玉的尖峰，那個黑暗靈發出了尖叫。

菲裡重重的俯下。趴在黎雪峰的前。與此同時，她部的動作烈了十倍。黎雪峰咬緊牙關。盯著菲裡滿含柔媚笑意的眼睛拼命堅持。他看著那個黑暗靈地目光逐漸離，最後終於來了兩人的頂點。

黎雪峰縱聲咆哮，在破開堤防的瞬間到了虛脫和自我釋放的極度愉悅。而菲裡則狠狠的咬住黎雪峰的肩膀，將十指深嵌進了他地肌中。時間彷彿靜止了，直到菲裡癱軟到黎雪峰的身上。他們一起筋疲力盡的呼呼氣，彼此都汗浹背。

“如果維維安在就好了。”過了好幾分鐘，菲裡才輕笑著說道。那個黑暗靈地下身溼淋淋的。再度被注入了生命的烙印。黎雪峰費力的轉身，有些疑惑的側過頭。於是菲裡一邊用指尖撥他的鼻子，一邊戲謔的說道:“要是她在，就可以趁現在給你致命的一擊了呀。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我都快沒辦法收拾你了。好在還有維維安，我會認認真真的教上她幾手的。”

“饒了我吧。”黎雪峰聽得苦笑之餘。也到隱隱的得意。￣￣自從認識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能夠不必藉助法術，就打出讓菲裡俯首稱臣的硬仗。身為男人。若此刻還不到躊躇滿志，虛榮心高漲的，恐怕不是聖人就是婬魔。所以身為凡人，黎雪峰的尾巴自然不知不覺的翹了起來。菲裡笑的看了他一會，然後跳下了鋪。她伸了個懶，將曼妙的曲線再次展示給黎雪峰欣賞。接著便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身體，開始穿衣服。

這讓還在回味餘韻的黎雪峰深意外，他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要去哪裡？”

“做離開黑城的準備。”菲裡一邊扎頭髮，一邊不懷好意的說道:“放心吧，我們會在這裡呆上一整個星期的。不過在那之前，還是把該做的事情做掉吧。我要去向特倫特通報一下，順便把維維安找來。這是三個人的事情，早點讓她知道比較好。”

“嗯，也對。”明白過來的黎雪峰點點頭，然後狠下心，告別了溫暖的被窩。他皺著眉頭，將依然骯髒不堪的大法師之袍穿上。接著黎雪峰打開了一扇傳送門，向著已經整裝待發的菲裡說道:“來，我直接送你去傭兵駐地。”

“你打算幹什麼？”

“去向老師道別。”黎雪峰笑著回答，並打開了第二道傳送門。在走進去前，他沉著說道:“我們乾脆辦場盛大的宴席，把所有的朋友都請來怎麼樣？”

“好啊。你買給我的禮服只穿過一次，我正覺得太費了呢。現在有了這項鍊，剛好能配上。”菲裡彈了下不滅的掛墜，出曖昧的表情。隨後她留下一個飛吻，便走進了傳送門裡。黎雪峰目送那個黑暗靈消失，隨後心情愉快的把自己傳送到了幽暗之月法師塔。他先去了第二十層，卻驚訝的發現威爾不在家。黎雪峰的納悶的想了一會，然後彈了下手指。￣￣威爾肯定是找地方跟阿蒙德拉、費爾南多敘舊去了。

於是在無奈的聳聳肩後，黎雪峰飛去了法師塔的最高層。他想跟艾瑞尼卡斯道個別，順便回樓層的所有權。畢竟那個至高法師幫助了黎雪峰好幾次，比起威爾也不逞多讓。所以雖然有種去神病院探望人的覺，但黎雪峰還是覺得自己有義務跑一趟。

令人意外的是，法師塔的頂樓裡灰濛濛的。原本無處不在的魔法光輝全都熄滅了，讓這裡看起來像是塊被遺棄的地方。黎雪峰小心翼翼的走進去，還以為發生了什麼變故。但沒過多久，他就在牆角找到了艾瑞尼卡斯。那個至高法師正蹲在地上，用手指反覆的畫著圓圈。除此以外，黎雪峰還聽到了低微的泣聲。這讓他遲疑的停下了腳步，然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溫蒂￣￣！”艾瑞尼卡斯霍然回首，撕心裂肺的大喊道。不過在看清來訪者是黎雪峰後，他浮起了刻骨的失望表情。在幾秒間，艾瑞尼卡斯變幻了容貌，恢復成了黎雪峰悉的樣子。他嘆息著搖頭，接著沉痛的說道:“請原諒卡沃斯吧，小朋友。你得知道，雖然我們花了很大的功夫，甚至不惜付出忍受耳光與利爪的代價，但還是沒能替他留住溫蒂小姐。老婆跑了可是人生的大慘事，連堅強的前聖武士都會被擊垮。我真的很好奇那個老妖婆究竟會被誰看上…算了，卡沃斯已經紡要用手指磨平這座法師塔。如果在他用簡單的畫圈圈消滅了整座幽暗之月法師塔後，溫蒂小姐都沒有回來的話…他就考慮用手指來磨平這個位面，直到無底深淵的最後一層為止。”

“我…這…”

“沒必要發表評論，只要從中學到教訓就好。”向著張口結舌的黎雪峰，艾瑞尼卡斯繼續維持著肅穆的表情，只悄悄的眨了下眼睛。他長吁短嘆，然後終於有些促狹的說道:“我猜卡沃斯會需要一頂綠的兜帽的，這是他當年招蜂引蝶的報應！哇哈哈哈哈～靠著一副好皮囊得來的女人，怎麼可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