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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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那個…怎、怎麼會…
為什麼…她會躺在公子臂彎裡?!
她沒有摔疼,僅是四肢有些麻、有些無力,身子在重重跌落地面時,陸芳遠振揮青袖,及時地將她勾進懷中。
她一時間腿軟,身軀無法控制地往下滑,他順勢放她躺在草地上,但仍攬著她上半身,讓她輕輕偎在前。
樊香實驚住了,因為全然出乎她的意料。
可是,這樣不對啊…公子跑來救她,那、那小姐怎麼辦?誰救小姐?!
她靈活烏眸又胡亂溜轉,眼角餘光瞥到身側一方及人高的大石,忽地有些明白了,她方寸縮緊,既難受又內疚…
“公子,石、石頭…小姐…快去追小姐…”她眸中忽地湧淚。
他是因見她就要一頭砸爛在大石上,所以不得不先棄小姐而救她,是嗎?
“已追不上了。”陸芳遠語調持平。
他並未顯脾氣,眉目間依怕淡然,只是此時的神態落進樊香實眼裡,卻讓她呼息更促,口緊得疼痛…他臉上慣有的暖已消退無蹤。
都是她、都是她!
她曾對公子誇下海口,說要好生看顧小姐的,結果啊結果,說出的話沒能做到!她食言在前,之後又害得公子無法見死不救,如今小姐落進惡人手裡,全是她樊香實的錯!
她鼻子,用力拭淚,勉強掙離他的懷抱。
彬坐在陸芳遠面前,她直背,兩手撐著大腿,帶哭音啞聲低嚷——“公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我、我…”驀然間,有什麼堵在喉頭,好難受好難受。
她頭暈目眩得快要不能呼息,覺整個背部都在發燙。
那股顯樣的灼熱從左肩胛骨開始燒騰,拓向整道背脊,跟著是她任督二脈走過的位,每一到都在鼓譟,彷彿…不噴湧出一些什麼無法平息。
“嘔——”她嘴中噴出一道紅泉。
哎出一口血還不夠,在她還沒明白自個兒究竟發生何事之前,已又連續嘔出第二、第三口鮮血。
瞬時間,她目力昏瞶,所有力氣被光殆盡。
彬坐的身子無法再撐持,她往前倒。
半身被她嘔出的鮮血濺染,陸芳遠仍張臂,穩穩將她欖住。
擁她入懷,他沾上點點血紅的俊面低垂下來。
無情似有情,有情又若無情,淡斂的雙目刷過輝芒,他一瞬也不瞬地注視她泛青的臉容,太多意緒在瞳底沉浮,太多…他若有所知,卻因似有若無的覺察,讓他神情更為肅冷…
虛掩的門外一直有談聲傳來。
她很難受,背脊遭火針贊刺過一般,痛到幾要暈厥,卻又強扯著最後一絲神識,費勁去聽取那些聲音——“公子,出北冥十六峰的路只有南北兩道,對方既是打西南苗疆而來,應該會選搔從南端突圍…是,通北的道上也已設防,都佈置妥當,就等對方現身,‘武林盟’的趙兄與常兄調來一些人手,身手皆佳,能幫得上忙,只是…”一頓。
“公子,那毒…阿實那丫頭沒事吧?烙在她身上的毒能拔清嗎?”是和叔跟公子在說話,聲嗓時清時微,她聽得頗變苦。
但是和叔問起她呢…
平時和叔總僵著臉,正正經經不愛說笑,原來…原來也會擔心她…不過,她何時中毒?她不是被那人發掌打中,而是中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