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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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敬予其實已經很累了，但客人如水般的來了又來，即使有幫手，也忙到沒時間休息。正在揮汗料理時，突然，他覺得周遭的空氣有了微妙的改變。

人聲車聲還是嘈雜紛擾，但，就是有一種很難解釋的覺，讓他銳地發現，某人來了。

果然，一抬頭就看見了“某人”今天她身邊還帶著朋友，不是上次那個驕縱蠻橫的abc女，而是一個打扮素淨中帶點英氣的女生。

兩人往這邊走來，程思婕腳步有點不穩，走得高高低低的。

待走近了，郎敬予才發現，程思婕今天非常漂亮。貼身的小洋裝顯出她姣好的身材，看起來很昂貴的配件與皮包在她身上一點也不突兀；加上微亂的嫵媚長髮、緻的妝容…完全就是個千金小姐。

不過千金小姐絲毫沒有架子，到他面前，還沒開口招呼，就先給了他一個毫不保留的笑容。

那笑容，該怎麼說呢…說美得像花未免太俗氣，在郎敬予看來，最恰當的形容，就像是在燠熱的夏夜裡，吹來一陣帶有淡淡茉莉香味的涼風。

“嗨。”她的招呼很簡單，笑意盈盈。

郎敬予的回應也很簡單，嘴角一扯。

“老樣子？”

“嗯。”點頭。

就這樣，她心滿意足地拉著朋友走到老位子坐下，像小孩子一樣，滿心歡快地期待著熱騰騰的美食上桌。

快手快腳料理好她吃慣的面、湯以及招待的小菜，郎敬予端過去時，她還起身要來幫忙拿；結果站不穩，還差點跌倒。

“你坐吧。怎麼回事？”

“鞋子…”程思婕不太好意思地吐吐舌，又閉口了。

她的高跟鞋美而無用，忍了一個晚上下來，現在本像是酷刑折磨。郎敬予只是看了一眼，沒多說。

炒麵香，芋頭排骨更是好吃，而旁觀者羅可茵除了吃，也免不了細細觀察；越看，她際的笑意就越明顯。

“可茵，你笑什麼？”有人發嬌嗔了。

“沒什麼啊，只是覺得很好吃而已。”羅可茵故意說。

這個老闆，還真不是普通人物。身材、氣質、長相…都稱得上優質。尤其和程思婕的互動，那種無法形容的默契…硬要說是老闆與客也是可以啦！但看著身旁好友甜的笑意，羅可茵心頭可是雪亮。

“真的很好吃吧？我就說嘛，某些笨蛋是不會了解的，還是你識貨。”程思婕得意得很，好像東西是她煮的一樣。

“哪裡。比不上你識貨。”羅可茵湊過去，壓低聲音:“老闆是好貨，難怪你一天到晚跑來吃東西，我看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說完，有人又被搥了。羅可茵毫不在乎地大笑起來，而程思婕的臉紅了，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被熱氣蒸的。

“怎麼了？”好貨老闆端了盤招待的小菜過來，往桌上一擱，順手拉過椅子坐下，稔得像是天經地義。

“沒事，不用管她。”她瞪了羅可茵一眼。羅可茵舉手作投降狀。

“晚上出去玩嗎？打扮得很漂亮。”他們已經進步到閒聊的程度了。郎敬予拿了菸，不過依然沒，閒閒地問。

程思婕笑得更甜，只因為他注意到她的打扮了。

而旁觀者看在眼裡，又是慨，又是擔心。羅可茵深知好友的個。長了一張聰明臉孔，有時卻笨得可以，尤其是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更像是瞎了似的，勇往直前到令人捏一把冷汗的程度。

從上一次戀情失敗至今，也快滿兩年了。相較於之前的消沉喪氣，程思婕能重新恢復神、甜美的笑容能重現，當然是很好的事。

但，對象為什麼是小吃店老闆呢？

不是說麵攤老闆有什麼不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