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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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我醒過來是第二天的清晨。
這一宿好眠似乎把之前的傷和疲憊沖淡了一些,我筋骨舒暢,心裡輕鬆。我又作了那個奇怪又可愛的夢,我是個海豚,縱情倘徉在大海里。可是這一次,這個夢比從前都要清晰連貫,那個海豚可以變成仙女,她邂逅年輕又英俊的海皇,她愛上他。
我轉個身,嘆口氣。現實的生活是:我剛剛結束七年的暗戀,獨角戲在昨天的大雨裡華麗謝幕。
我剛要起,旁邊的被子裡有東西動了一動。我把被子扒開,葉海一張大臉,睡得結實極了。
我們又睡在一張上?我馬上看看他和我身上的睡衣,還算齊整。估計沒有犯什麼大錯。在那一瞬間我很擔心。我很替葉海擔心。
我昨天失望矯情之極,要是一不小心非禮了這個美男,那我簡直是禽獸不如。
我在他旁邊看著他,白白透明的皮膚,又長又卷的睫,高鼻子,紅嘴兒。
這次又是他,像一個暖爐,收留我,給我關懷。我帖過去聞一聞,他的氣息和味道都是我悉的,輕輕一跳,溫暖全身。
葉海突然一齜牙,嚇了我一跳。
“幹什麼你?”我說。
“你幹什麼?”他坐起來,看著我,好整以暇“為什麼賊眉鼠眼的?”我跌跌撞撞地起來,背對著他,嘴裡嘀嘀咕咕:“我才沒有呢。”吃早點的時候,我在琢磨著另一件事情。
如果我記得沒錯,昨天晚上,我跟莫涼分手以後,我站在珠江畔,憑一己之力,成功地進行了一次人工降雨。我仔細回憶,我當時心裡說了什麼來著,好像就是:下雨!我把吃麥片的勺子咬在嘴裡,看著窗子外面萬里無雲的天空,心裡暗暗發狠:下雨!
沒動靜。
我又再發一遍力。勺子在嘴裡被咬得“ga”的一響。
沒有動靜。連朵雲彩都沒有多出來。
葉海在長桌子的另一頭看著我怪異的行為,抖了一下報紙:“安菲,不然我給你換個勺子?這個你不喜歡是不是?”我很尷尬,低下頭吃麥片。
保姆把收音機打開,廣播裡說,受太平洋西向信風影響,這幾天夜裡都會有突然來襲的暴雨,要求尤其在珠江邊納涼的人們注意避雨。
我聽了很失望。
昨天晚上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是可以呼風喚雨的。
葉海說:“快吃,吃完咱們走,十點鐘潛水組在中山大學集合。你在那裡擠眉眼的幹什麼啊?”忙碌和與老朋友重逢讓人忘記煩惱。
我和葉海在中山大學的體育館重新見到胡美麗老是及他率領的眾師兄弟,高興得簡直大呼小叫。老張心臟帶著支架,肯定是不能來了;胃出血的老羅卜在北京待命,隨時準備在關鍵的時候頂上來(當然我們都知道這是胡美麗安他的話了);最好的消息是,體重200斤的胖師弟雷俊成功轉型到了重裝備項目裡,現在基本上已經能夠,勉強潛下去了。
我們師兄弟幾個在組委會那裡排隊登記的時候,一個討厭的聲音從清華的隊伍裡鑽出來:“哈哈哈哈,安菲,你到底還是來了,不過你來了也沒有用,你們廢掉是肯定的了。”高大的女邱阿明,看到了我比誰都高興。她這輩子就想滅我。比考專業課及格的願念都大。
我還沒說話呢,本來就因為隊伍不齊整上火著急的胡老師就要上去cei她了,被葉海從後面硬抱住。
我說:“邱阿明,我跟你講,現在怎麼鬥嘴都沒有用。咱們水下面見。”她說:“好啊,我等著跟你水下面見。”然後銷魂地笑著就閃了。
胡老師說:“安菲,你給我廢了她。她跟你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集合條二天我們就出海練習。我穿著輕裝備一下水覺得有點不對勁。葉海在我旁邊也準備下潛,他敲敲我的眼鏡,問我怎麼了。
很難說。
我覺得不上來氣。肺炎好了之後,我的肺活量比起從前差了不少。剛下入水就覺得有壓力。我停一停,打算再試試。對葉海比劃一個ok,潛入水中。
另一個世界裡的公主菲特利特心灰意懶地回了自己的家,父母親想要安排她結婚。見了眾多神界、人界的好青年,沒有一個入得了眼。後來有人管教家裡的女兒都以洛夫西的安菲特利特為戒:女子不能見世面,這公主四處,再也看不上別的男人。
讓誰也沒想到的是,過了好些子,這個公主決定結婚了。
洛夫西國連續久的綿綿陰雨終於有見晴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