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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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這次去跟誰去?那個老師——就是我喜歡的人。我從小喜歡他。父母都定娃娃親了。
土吧?——不土,漫著呢。我打算這次去把終身大事搞定。幾年後我回來,希望你還在,我讓孩子管你叫薯。”我一口氣說完,沒等他反應就狠狠掛掉電話,我對著鏡子笑一下覺得很痛快,下一秒鐘肩膀塌下來,其實一點都不。
————歪歪的分割線——————我的思想還輾轉在之前與葉海的槍舌戰之中,可在機場卻要跟包括莫涼在內數位“波冬”的研究員和中石油的幾位勘測專家握手;我還在惦記放在家中的那兩套漂亮的潛水衣,卻看見工作人員將莫涼監督包裝的數件測繪儀器一同裝上飛機;起飛之前,我摸一摸放在書包裡面的遊戲機想,還是,還是先不玩了吧,莫涼在計算機前面抬起頭來看看我說:“別緊張啊,喝點什麼?”我正要準備不緊張呢,有人說:“首長來了。”大官上了飛機就來跟莫涼握手,此人的臉我只在電視上瞻仰過,如今居然能夠混在科學家的隊伍裡跟他握手,慚愧慚愧。
莫涼道:“不知道您要來。”大官一直握著他的手說:“來了不為別的,請你們把海底石油找到。”我的小心心好震撼啊,大官下去了我看著坐在旁邊的莫涼說:“原來是要找石油。”他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時間緊沒來得及跟你解釋,上次風暴之後,我們觀測到曾母盆地北端邊緣十幾個島嶼不同程度的隆起。我懷疑是由海底石油帶的移動造成的。”我驚訝的看著他。
“歷史上也出現過這種情況,英法北海油田正式勘測之前,也有類似的現象。我們報告給了國務院和國土資源部,前天批下來的我們去現場勘測。”
“可是,我,我能幹什麼啊?”我問。
“你不是我們的秘書嗎?做記錄啊,收發文件啊,也不能找個外行啊。”我笑起來:“你別逗我了。國務委員都來了,你們這個級別的,個生活秘書也得是個碩士吧?”他見我笑得擠眉眼本不相信的樣子,乾脆不跟我溝通了,看著自己電腦屏幕嘀咕著說:“我就當養只鳥唄。”
“嗯?”
“我說,”他抬頭看我“因為你學習好唄。”我緊著鼻子說:“你別糊我,你剛才說我什麼來著?”他笑起來把我豎起來表示憤怒的食指慢慢按下去:“沒有,總覺得你有時候不太高興。”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讓人心裡柔軟:“我想,要是安菲她能更愉快一點…”我慢把臉別到旁邊去,我不能讓他看見我眼睛紅了。
我沒不高興,我要是跟他在一起總是會愉快的。
我媽媽爸爸想怎樣就怎樣吧,我要開始忙碌我的鳥巢。
我跪在飛機椅子上向後看,故意說的聲音很大:“怎麼這麼多空的椅子就起飛啊。”他拉著我坐下來:“咱們還沒檢票,沒過海關呢。我沒跟你說這是專機啊,菲菲。”
“拉多少啊?”
“什麼啊?”
“磚啊。”他方明白,用眼睛讚我無聊,回去看自己的電腦之前道:“就你一塊兒。”
“是說我重要不?”
“說你不通氣兒。”————歪歪的分割線——————葉臘石,裝模作樣。
26飛機從北京出發在長沙和海口各停了一次加油,到達目的地島嶼的時候已經是那天深夜。我都在空著的座位上躺著睡了一覺了,被莫涼叫醒的時侯,覺著肩膀好痛。跟著一群人下飛機,又坐汽車,不知在夜路中奔波了多久,我在車上問莫涼:“是不是去印度也沒這麼遠?”他看看我:“是比印度遠了三千多公里。”我點點頭:“唐僧也沒有我們走得遠。”他說:“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他一這麼說,我反而清醒了一些。
我研究了一下局勢:此時我們兩個坐在那輛麵包車的最後面的座位上,我一轉頭鼻尖就恰恰對上他的肩膀,他讓我睡一會兒,他能不能把他的肩膀暫借一下?
我盤算很久很久,距離,角度,還有從前錯過的時機,想到這樣用眼睛丈量我是永遠也不會有機會一親芳澤,一靠肩膀的,我心下一橫,頭一歪就靠上去了。
他沒有躲開。
我心裡面有個黑人小拳王雙手舉起成“v”字型,呲著白牙吼道:歐也。
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想:走吧,走吧,一直向南走,過了赤道,直走到南極才好呢。
我從車窗裡向外看北極星的位置,凌晨兩點鐘的光景,我們到了最終的目的地。莫涼動了動肩膀:“哎,到了。”我說:“讓他們在拉一個來回。”他笑:“別調皮了。咱們下去。”有兩個軍官過來接我們。
我第二天在食堂看到他們才注意到,兩位都佩帶著大校軍銜。
一同來的“波東”的研究員,我叫他吳老師的吳淨在早餐桌上跟莫涼說:“我說怎麼一直不告訴我們到底來哪個島,原來是這裡的軍港。”莫涼笑笑:“可不是我保密,任務是國務院批的,這個海域緊鄰邊境,本身就是的地界,當然得有軍方保駕和支持,這是南海國境,有保密紀律的。”他吃了一口饅頭對一桌人說:“咱們先跟著軍隊吃大灶,過三天會有中石油派船送過來給我們專門配備的更好的給養…”我說:“沒事兒,吃飽就行唄。再說了,我就愛吃鹼大水少的饅頭。”莫涼看著我說:“我沒跟你說。我就知道你愛吃這個。部隊里長大的不都好這一口嗎?”他給我夾了一塊鹹菜頭“來,吃這個。”這話說的。
好不親密呀。
我咬一口鹹菜頭心裡甜滋滋的,在穿堂而過的清晨的海風和遠處傳來的嘹亮的軍號聲中,我想我得有一個計劃才行。有這麼好的基礎,昨夜他又心甘情願的讓我靠在他肩膀上,我這個實習階段要是搞不定他莫涼老師,我就不姓安!
一片面向海港的營房被撥給我們做臨時實驗室,還有幾個戰士協助我們工作,莫涼和幾個老師不敢讓別人碰儀器,大大小小的設備一律自己連接架設。我也不太得上手,在旁邊表情嚴肅的做監工狀。小戰士們見整個實驗室我的年紀最小,譜兒擺得最大,摸不清底細,很崇敬的管我一口一個的叫“老師”後來聽見一頭大汗的莫涼在海底聲納儀下面探出頭來對我說:“菲菲快去給咱點水去。”就那麼一句話,我就漏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