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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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有一世紀那麼長，四周的一切都靜止了，都沉默了。

她只聽到他的心跳，覺到他的溫度，還有那比平時還急促一些的呼。

這個吻來得突然，就像多年前的那個吻一樣，但不同的是…這個吻不是懲罰的、不是教訓的，而是充滿濃烈的情。

她覺自己快不能呼，腦袋也像是快燒起來般。

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地離開了她的，但與她的距離依然是那麼的近。他的手緊環著她，他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她，他的…

“英希，”他低沉的聲音說著:“我不想只是你的意匠哥哥。”她一怔。不想“只是”？他希望還有什麼其他的嗎？

如果是，那麼他希望他還是她的什麼呢？

她瞪著兩隻晶亮的眼睛看著他，眼底盈滿疑惑。

“我對你…我是說我…”他微微虯起濃眉，好似他即將說出什麼難以開口的話來。

他想說什麼？他到底還想成為她的什麼？除了意匠哥哥，他還想…

看著他懊惱的、尷尬的、言又止的複雜表情，她腦子裡啪啪啪地響著。

告訴我，那是什麼意思？告訴我，這是什麼表情？她想這麼問他，但是她開不了口。

“你…你到底想怎樣？”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他再一次擰起眉頭，彷彿掙扎更深、更多了。

她神情略顯懊惱地看著他“這到底算什麼？”

“英希，我現在還來得及跟你說什麼嗎？”他濃眉一虯“在逃開了這麼久之後，一切還來得及嗎？”她一愣。逃開？他並不是用離開來形容他赴美深造及工作之事，而是用逃開？

她更糊塗了。

“曾經，我以為你只是我的妹妹，但是你不是，再也不是了。”他有些艱難，甚至是靦腆地說著:“不知不覺中，我已經不能再把你當妹妹看…”看她睜大了眼睛瞪著自己，像是在看著什麼不可思議的生物般，意匠突然覺得難為情。

老天，他都三十一歲了，居然還會因為向女示愛而到羞赧？！

聽到他這些話，再看到他的表情，英希隱約察覺到什麼。但是…怎麼可能？

她的臉一熱，口一緊，忽然有種想馬上逃開的覺。

老天，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是真的！

她猛地推開他，像是無頭的蒼蠅般不知所措，失去方向。她想趕緊跑，但是她該往哪裡跑？

“英希。”見狀，他飛快地抓著她的手。

她驚羞地望著他，片歙動著“你…你想說…喔，不會，不會的…”看見她這樣惶然的表情及反應，他的心一陣緊。

已經來不及了嗎？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還是她對他已經沒有當年的那種情及眷戀？

他不想放開她，就算他曾經讓她失望、讓她傷心，而她對他的情愫也早已蕩然無存，他還是會努力，努力的讓她受他對她的愛。

“聽我說。”他深深地凝視著她“聽我說，好嗎？”上他熾熱而真誠的目光，她心口一悸。

“讓我有機會把話說完，可以嗎？”他語帶懇求。

“你…你…想說什麼？”他看著她，沉默了幾秒鐘“上車。”說罷，他拉著她走向他的座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