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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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過來，你們三個，準備接受最後的測試。”

…

走進進行最終考核的地方，那是個體育館一樣的大廳，一個顯目的臺子上站著幾個人，印象中應該是兵團的核心人物，周圍則或站或坐地圍滿了兵團的成員。中間靠後一些的空地上，跪著五個被捆綁的人，其中三個是黑人，都穿著很有當地部族特的軍服，應該是俘虜的對方的士兵，另兩個一個是身材高大的歐洲人，一臉的鬍子。

另一個則張著亞洲人的臉，身材也比較矮小，這兩個估計是效力於對方的僱傭兵。這就是這種國家法管不到的地方的軍人的悲劇了，當了俘虜就只能人人宰割，沒有絲毫人權可言，至於僱傭兵，如果站錯了邊，也很可能是一樣的下場。

五個俘虜面前的地面上散落著各種武器，幾把匕首和砍刀，還有兩支上了刺刀卻沒有彈夾的的步槍。

話說…這是什麼架勢？測試有沒有膽子殺人嗎？如果天下聞名的黑鷹保安公司對新人最後的測試是如此沒有新意的節目的話也太令我這個從四個公司中選擇了他的搶收貨失望了，我索靠在柱子上冷眼看著一切。

我的兩個同伴似乎也有類似的想法，黑人壯漢歪著頭看著眼前的俘虜，攤手比劃了個無聊的意思。那女人則表現地更加直接，用一種戲笑的眼神看向高高在上的公司核心成員。

不過周圍的人似乎也都對這樣的反應司空見慣了，誰也沒表示什麼。不多時，一個臉和身材都向石雕一樣稜角分明的男人站了出來，凌亂的棕黃頭髮被頭帶束著向上，右眼附近有一道駭人的刀疤，左眼則蒙著一個很經典的海盜船長式樣的眼罩。

“人的命只有一次，丟了可就玩完了。”他的聲音與身形和長相一樣令人震撼“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地上的武器隨便用，只要你們有誰能打贏這三個赤手空拳的傢伙中的任何一個，我就馬上放他走。”很顯然，那三個赤手空拳的傢伙就是指剛進來的我們三個，隨著那人一揮手，幾個人上來割斷了俘虜身上的繩子，五個人第一時間拿起了武器，原來如此，還是有點意思的嘛。提起了興趣的我讓背部離開了柱子，那黑人壯漢明顯也興奮了起來。

捏實的兩手發出咯咯的骨骼聲。

“稍微等一下，你們兩個也太沒紳士風度了，不是該女士優先嗎？”但那女人第一時間擋在了我們兩和俘虜之間，我與那壯漢對視了一下，默契地點點頭，雙雙站在原地。

女人用人的姿勢走向五個俘虜，那瀟灑自如的摸樣象足了走秀的模特，腳猜著地板達達作響，我這才發現她居然穿著高跟鞋？！似笑非笑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殺機，但眼中卻散發著寒光，似乎是被她震住了，幾個俘虜不自覺地步步後退。

“怎麼了，五個大男人啊，你們在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們。”女人大笑地張開雙手，故意做出了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

“呀！”五個人中最靠前的那個，是個黑人部族士兵，似乎決定拼命了，他的眉頭鎖得皺起，握緊手中帶刺刀的步槍猛地刺殺出去。女子以微妙的動作避開了，又一次刺殺，還是一樣，第三次第四次…多少次都沒有區別。

周圍的看客們發出了不少驚呼和口哨聲…大家都是老兵油子，完全能看得明白。這個距離上只要注意力集中，躲避如此的刺殺動作並不困難。

但那女人的躲避動作卻很特殊，無論刺向那裡多快的速度，她都始終只做最小幅度的閃避動作，有幾次甚至僅僅只是微微沉了下一側的肩膀而已。每一次都是差之毫釐，看著似乎已經刺中了，卻毫髮無傷。無怪乎這些驚歎的聲音。

即便是我，這樣微妙的閃避動作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那本就是在走鋼絲，可她卻看得出來樂在其中，臉上的笑意盡越來越濃，如此幾分鐘後，她的臉上已經笑開了花，而對面那可憐的黑人士兵卻氣都快不上了。

“啊！”鼓起餘勇，那黑人士兵再一次吶喊著刺出，但救災出手的一瞬間，眼前的女人卻不見了。

那消失的速度之完全可以從凝固在他臉上的愕然表情中看出，下一刻，一條而修白的美腿繞上了他的脖子，那女人如跳鋼管舞一般從從他肩上繞了一圈，以漂亮的動作落地，就是兩秒多的時間。

但所有都明白勝負已分生死已定了，因為期間傳來了非常清晰的骨頭折斷的咔嚓聲。果然，一秒之後，那黑人士兵脖子歪向一邊，癱倒在地上斷了氣。口哨聲更多了。

還夾雜著掌聲，那女人轉回身去，提著並不存在的空氣裙襬對觀眾們連連行禮，但氣氛卻立刻緊張起來，俘虜中的那個亞洲人乘著這個機會近到她的背後，舉起兩把匕首躍起向下刺去。

沒有人去提醒她，因為僱傭兵的世界裡，得意忘形而死的人只能是自己活該。一聲悶響，女人的腿踢高到了自己的頭上，越過肩膀，高跟鞋的腳尖直踹上了偷襲者的腦袋，將他踢飛了出去。那一腳應該不會致命，但也足夠讓他一陣子緩不過勁來了。

幾乎在同時，剩下的三個人也著傢伙殺了過來，他們已經看明白了，單打肚鬥和自殺沒區別，一起上或許還能拼一把。既然對面一起上，我們這邊也不需要排隊了吧？這麼想著的我衝了過去，卻被那大塊頭搶了先，不得不說他的移動速度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期。

右手一把抓住衝在最前面的對手持刀的手，以巨大的手勁讓對方的刀脫手，左手則胳膊一橫把我擋在了後面，意思很明白:論到他表演了，於是我也就知趣地退到一邊。

就在我走這兩步的功夫那大塊頭已經將抓住的對手扔了出去，是的，不是甩出去，完全是扔出去的視覺效果，飛出去的人一下子就砸倒了跑在最後面的那個歐洲人。

接下來一把抓住最後一個對手手中的步槍，用力一把折成了兩段，而後成這對方驚駭的功夫將他整個舉過頭頂，用力砸向自己的膝蓋。慘叫聲蓋過了骨頭折斷的聲音，鮮血噴了一地…那人折斷的脊椎骨刺破肚皮暴在了體外。

追身上前，一把按住之前被自己扔出去的黑人士兵的頭，對方的慘叫中殘渣著骨頭破裂的咯噠聲，另一隻手一拳打在一側的太陽上，那黑人士兵瞬間飛到了一堆參物中，一動也不動了。

“我說，你也該玩夠了吧？”眼見那大塊頭有點殺起了興致，我忙開口，生怕晚了他連另兩個也給秒了。

“好，那你來。”好在他似乎還很清醒，做了個請的手勢退開到一邊。我們說話的這功夫，直接被那女人踢倒的亞洲人也站了起來，雖然臉上表情還是很痛苦，但似乎已經能動了，我徑直走到他和那歐洲人中間，半轉身同時側對兩人。

觀眾中再次發出驚呼，確實，從常識上來說一個被圍攻的人卻將所有對手都方在自己的視野盲區裡和自殺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就象繼父說的那樣，特種兵的眼裡是不該有常識的。兩人都愣了一下，而後同時衝過來，匕首也幾乎是同時刺殺了過來。

雖然從我的視角里看不到他們，但他們所造成的空氣的擾動和地面的震動已經將自己的位置和動作毫無遺漏地告訴了我。

兩道寒光已經刺到眼前，我一個迴旋身體的動作避開攻擊的同時雙雙抓住了兩個攻擊者的胳膊，就著他們自己的力道稍一導勢，寒光從眼前閃過，而後，兩人的刀鋒分別刺進了對方的咽喉。周圍掌聲四起，那肚眼男再度站了出來。

“準備宴會！”銅鐘一般的聲音宣告了我們全部通過測試。宴會是自助餐式的，很隨意，我卻很有些不習慣，多年的軍營生活讓我很難適應平常人的生活，哪怕是這麼隨意的宴會，這也是我決定去當僱傭兵的原因。

“嘿，中國小子，你的技巧讓人印象深刻。我叫克拉克。墨菲。”之前的大塊頭黑人走過來打招呼。

“你的力量一樣讓人大開眼界。李肅。”我禮貌地回禮。

“你們兩個都是基老嗎？放著我這麼個大美女不問去問對方的名字。”那讓我頭疼的女人也走了過來，老天保佑，希望她已經放棄了“那麼請問小姐芳名？”大塊頭笑著問。

“蘇，卡特琳娜。蘇，我是混血兒，父親和你一樣是中國人。”但她明顯沒打算搭理那大塊頭，而是直接就衝我來了，這讓我的頭又疼了起來。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看出了名堂的大塊頭迅速離開，看樣子也是不擅長對付女人的類型了。不過你這麼賣隊友真的好嗎？

“別不搭理我呀，還有你說不需要女朋友什麼意思？你這麼基你家人知道嗎？”顯然不滿我的態度，卡特琳娜嘲諷式地抱怨著。

家人？我愣了一下，好像家人中還真有人催過我找女朋友，雖然似乎是誤會，不過最後卻有意外的收穫啊…“死丫頭，我回來了！”上軍校後的第一個假期，我迫不及待地回到家裡，那裡有我的好妹妹，我的小女朋友在等著我啊。

“啊？哥歡回來。你休息下，我來…呀？別這麼猴急啊！你個大狼！”冷不防被我一把抱進懷力的妹妹大聲抗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