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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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病情漸有起,而緝查兇手的行動也在持續當中,宇淵被委以重任,足見當今皇帝對他的重視。
早晨,太子寢宮靜悄悄,靜得連針掉落地面都聽得見,宇淵和冷剛站在桌邊,吉祥如意隨侍在殿下身側,眾人屏氣凝神,看著曲無容執針。
曲無容將針入皇太子十指指尖,拔出針,在傷口處敷上黃葯粉,然後泡入酒水中,眼見黑血一點一點滲出,溶入酒裡;滲出的黑血帶著強烈腥臭味,不多久,澄澈酒漿轉為墨黑。
半個時辰後,如意取來一缽新酒,曲無容重複同樣動作,然這回,出來的血已漸漸變成殷紅。
這診療過程,吉祥、如意已看過數回,但每次看,仍忍不住心驚膽顫。
曲無容按按皇太子的脈搏,點頭,再放幾次血,他身上的毒便可除盡。
冷剛遞來帕子,替她抹去額間薄汗,扶她走至桌前。
曲無容提筆寫下葯單,予宮女,吩咐三碗水煎成八分,服二帖。宮女拿了葯單下去辦事,曲無容則起身準備回房安歇。
“姑娘請留步。”皇太子喚住她。
“有事?”曲無容回頭。不屈膝、不請安,在皇太子面前,她擺足大夫架式。
“可否請教一言?”
“請說。”猶豫半晌後,太子開口:“姑娘為何終以白綢蒙面?”
“我的臉曾受重傷,為怕駭人,故以白綢覆面。”她的語氣輕淡,聽不出特殊情緒。
她的答案引來宇淵側目。
說謊,他分明見過白綢下的臉蛋,不僅完美無缺,更是豔光照人。他不懂,曲無容為何說謊,凡女子有機會在太子面前臉,誰不爭先恐後?
突地,宇淵想起她的藏私論,想起她的“終朝聚財納寶,集到多時,命終了”對啊,她視金錢名利如糞土,這種女子怎會想臉?說不定,就是把後位雙手捧上,她也不會多瞧一眼。
宇淵無法不欣賞曲無容,她的清新脫俗、她的冷漠淡然,樁樁件件都引他。
“不唐突的話,可否請姑娘取下綢帕。”皇太子按捺不住好奇心。
她瞪視他一眼,語帶寒冽:“是很唐突。”轉身,她頭也不回地離開太子寢宮。
“我想,我把她惹火了。”太子苦笑,對著好友宇淵道。
“可不是。”曲無容非普通女子,誰是帝、誰當王,在她眼中皆一樣,說不定她醫平民百姓還比醫太子皇帝來得盡心。
“母后喜歡她,想我納她為妃。”
“殿下意願呢?”宇淵反問。
“她是個特別女子,在她面前,我是男人而非太子,我的尊貴入不了她的眼,她對我不比對宮女太監友善。”太子也看見了?宇淵輕笑。
前,太監小斌子送湯汁過來,許是新人入宮,對周遭環境尚不悉,一緊張,把葯汁灑了,滾燙的湯汁潑掉大半碗,老嬤嬤氣得大罵,要他趕緊重新熬葯。
只見曲無容不慌不忙,說一句:“皇太子喝半碗葯足夠了。”接著,她就把潑剩下的葯接過來,給宮女。然後拉起小斌子坐到一旁,掏出帕子、葯膏,細心替他清理傷口。
老嬤嬤不滿,想懲罰小斌子,曲無容卻不怕得罪人,全力維護。
皇太子續言:“對我而言,這是全新經驗,從沒人這般待我,你是第一個,我視你為兄弟,她是第二個…”
“所以,殿下有意納她為妃?”
“倘若她臉上真有殘疾,我便要納她為妃,若沒有,金銀財寶看她要多少,我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