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茶花雅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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嫋嫋同心巧笑分，粉霞紅綬藉紅裙。軟翠柔藍擎不定，曉妝勻。醉屏前雙朵朵，舞風庭下一群群。不肯嫣然回一顧，為思君。

——楊慎只見廳內寬敞明亮，佈置雅而不俗，四牆點綴著竹絲小籃，籃中滿是鮮花，散溢出一股股的清香。放置有序的白玉石案几，淡黃的竹絲編織的涼蓆，讓人覺得滿目清涼。

窗外是一個開滿荷花的池塘，旁邊假山聳立，垂柳如雲。微風徐來，柳條輕蕩，香氣襲人。

凌雲志讚歎不已，由物及人，顯示出主人高雅不俗的‮趣情‬，也只有這樣寫意的所在，才能配得上寧這位絕世的佳人。

“凌先生，請不要拘謹，隨意坐。”慵懶圓潤的聲音傳來，溫潤曲繞，人心魄，讓凌雲志不覺心裡微微一蕩。

凌雲志一愣，回頭望去，只見從樓上下來一位絕美的婦人，這美婦人舉動優雅，風韻萬千，溢出高雅的絕世風華，一張緻的美麗臉龐十分誘人，滑的肌膚白裡透紅，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年齡，望之猶如二十幾許。

一雙黑寶石般的眸子中，如夢的美麗中出三十歲女人的成。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的麻布衣衫，素雅質樸，卻難掩絕世風韻，踏著韻律人的碎步走來，陣陣人的幽香從她的嬌軀上散發出來。

凌雲志非常意外，約見自己的人竟然不是寧，不過，他還是從這絕美婦的眉宇間看到了寧的影子，此人應該與寧有所關聯。

絕美婦微微一笑，如蕩起一陣風，說道:“老身是寧的母親，凌先生請隨意坐。”圓潤的聲音婉轉間透出一股天然的驕傲和妖媚，聽得人心神搖曳，卻又不敢生出冒犯之心。

凌雲志聞言，摒棄住心中的飄蕩，舉止優雅對絕美婦行了一禮，朗聲道:“晚生拜見伯母。”寧的母親當前，他豈能不好好表現一番。

絕美婦優雅坐下，望著凌雲志，柔聲道:“你叫我寧夫人吧，在我這裡你不用拘束，說起來我們這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也算是人了。”凌雲志一邊坐下，一邊暗道，自己什麼時候跟她見過面了？極力思索，忽然一點靈光閃現，他脫口說道:“您就是曾在寧靈畫舫上現身的前輩？”寧夫人美目朝凌雲志微微一瞟，低頭摸索了一陣，再抬起頭來已經變成了寧靈畫舫上的那位中年美婦的相貌，然後輕輕一揭，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出現在她的手中。

凌雲志好奇地問道:“這就是人皮面具？好神奇啊，一點也看不出破綻。”寧夫人美目閃過一絲異，說道:“是你師傅告訴你有關人皮面具的吧？他現在還好嗎？”凌雲志早在寧靈的畫舫上就猜測過中年美婦與師傅的關係，只是不得要領。後來接連發生了很多事，再見鬱林師傅時忘記問起這件事了。現在聽寧夫人的語氣，她跟師傅之間不但認識，而且還非泛泛之。他好奇心大起，不過，對方是寧的母親，他還沒有傻得冒著冒犯她的危險去探究此事。

凌雲志老實地回答道:“是的，老師曾經說過這世上有一種非常真的人皮面具，而且製作這種人皮面具的工藝只有一人掌握，是誰老師沒有說。鬱林老師一切都好，他和晚生的另一位師傅淳于髠曾在晚生的領地住過一陣子，目前他們已經前往各地周遊去了。”

“他倒是活得滋潤的，還是他命好收了個好徒弟，耀武揚威地四處給他創名聲。對了，他不是還有個女兒的嗎？怎麼捨得把女兒扔在家中，自己跑出去玩樂？”寧夫人頗帶異味地說道。

凌雲志心中一樂，聽寧夫人的口氣，他們兩人之間肯定有情糾葛，沒想到師傅也會有花邊新聞，忍住笑意，說道:“晚輩豈敢耀武揚威，夫人一定是聽了不實傳言。”稍微一頓，又道:“師傅已經將她的女兒許配給晚輩了，目前她正在領地主持大局。”寧夫人美目頓時變得嚴肅起來，緊隨著那張緻的美麗臉蛋馬上冷了下來，說道:“你既然已經有了子，為何還要對兒糾纏不清，而且老身聽說你現在可是不止一房子，什麼東胡公主、高夷公主、高夷內政大臣，而且還將越國公主得失魂落魄的。你倒是胃口大啊！”說罷，美目卻是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笑意。

凌雲志對此早有心理準備，本來是準備跟寧說的，沒想到現在她母親先發難了，正好用此回應。俯身一禮，說道:“夫人息怒，請聽晚輩一言。晚輩雖然有些濫情，實情使然，誰叫這世上的美女都叫晚輩遇上了呢，而且她們也都喜歡晚輩，兩情相悅的事情是誰也控制不了的，如強行控制豈不是違背天道，連儒家大聖人孔子都說過‘食也。’可見兩情相悅，就像人每天必須吃飯一樣，乃人之天。不過晚輩自信對每一位愛慕的女子都是真心相對的，而且給予她們的地位都是相等的，無分妾，都是晚輩的子身份。”孔子的儒家學說經過一代代儒家學者的廣泛傳播，到了戰國中期雖然仍不被各國當政者所重視，但在民間還是傳非常廣泛，影響至深，所以凌雲志打出孔子的旗號，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寧夫人美目閃過一絲讚歎，嗔道:“誰說的什麼無關緊要，主要是你這人還有可取之處，不分妾雖然有些怪異，不過對你的子們來說還算公平。你在困難的時候還能想著幫助那些離失所的難民們，這是老身最為看重你的地方。仁者仁心，說說容易，又有幾人能夠真正做到。”凌雲志心中大喜，如果能順利過了寧夫人這關，以自己的追女手段，寧還不是手到擒來。忙謝道:“謝謝夫人能理解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