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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越都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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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陽光不很強烈,秋高氣,映襯著碧水秋波,給人一種悠遠綿長的美

江面上,樓船緩緩起動,向江心水深處劃去。

江岸上男女老幼紛紛對樓船揮手,一片不捨分離的氣氛。

冷風、無匣立於樓船二層的船欄處,不停地對岸上的父老鄉親揮手告別。

上午,送走了樂毅,冷風和無匣召集村中的骨幹,宣佈了他和無匣即將離村跟隨大哥南上發展的決定,將凌雲志贈送的五百兩黃金給村中新的負責人冷明,安排了使用的方法和村中需要注意的事項,一切安排穩妥,這才依依不捨地踏上了征程。

凌雲志沒有參與村中事項的安排,送走樂毅,他就帶著整晚立於院外的仇戈回到樓船上。

凌雲志對仇戈的固執非常頭疼,回到船上,他耐心地與仇戈進行了長談,經過他的耐心化,這少年終於向他坦了自己的悲慘經歷。

仇戈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誰,從他有記憶起,就跟一群狼生活在一起,8歲時被一位不肯透名字、脾氣古怪的前輩帶離狼群,那位前輩除了教授他劍法之外,還對他進行了一種十分艱苦的訓練(凌雲志分析,有可能是類似於殺手一類的訓練,這從仇戈的劍法中有跡可尋),他12歲時,那位前輩離奇失蹤,他只好又回到狼群,14歲被人捕獲成為奴隸,由於他桀驁不馴,多次逃跑,這幾年他沒少吃苦頭,更是一次次地被人轉賣,過著非人的生活,跟著凌雲志這幾天是他有生以來最幸福的時光。

凌雲志心酸無比,馬上表示讓仇戈放心,以後他就是自己的兄弟,不會再讓任何人凌辱他。

當時仇戈就對凌雲志跪下,堅決地表示,他不想做主人的兄弟,只要這一輩子能隨時跟在主人的身邊,他就滿足了,他只想做凌雲志的奴僕,不想與其他人往,也不會聽除了凌雲志以外任何人的指揮。

凌雲志答應了他的請求,但也提出一個條件,從即起他必須跟隨自己學習知識。並馬上付諸實施,開始教他識字。

“三弟、四弟,人生聚散無常,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只要我們發展壯大到可以掌控自己命運的實力,那時我們才能讓身邊所有的人過得更安全幸福一些。”凌雲志眼睛變得深邃而悠遠,仇戈依舊冷冰冰地站在他的身後。

樓船快速向下遊駛去,冷家村已經不見蹤影。

冷風收回目光,收拾情緒,轉而振奮地說道:“大哥所言甚是有理,我們一定要為早實現這一天而不懈努力。”無匣雙手緊握,堅決地說道:“大哥你直管運籌帷幄,兄弟我會勇往直前地衝鋒陷陣的。”凌雲志充滿了信心,注視著遠方,眼神變得更悠遠,南方我來了!

樓船出泗水,過丹水、淮水,經由邗溝運河,到達江水(今長江),一路風景秀美,凌雲志到也不寂寞,每天教仇戈唸書,陪鬱心怡賞風景,要不就是和冷風、無匣談古論今。

四十名保鏢已經由冷風和無匣管理,每天都會進行一些訓練。

冷風和無匣已經知道鬱心怡是位女子了,對她的武技也很是佩服。

樓船出江水,進入大海,沿著海岸線航行,最後進入苕水。

從苕水到吳城,美麗的平原上到處可以看到星羅棋佈的河和湖泊,還不時可以看到村落散居在河和湖泊之邊,景寧靜優美。

一路船行,佳山秀水盡收眼底,碧水青山,重巒疊嶂,山水輝映、茂林古木,奇樹異花,一派田園風光。小橋、水、良田、花溪、池蕩,更是構成了一幅緻、淡雅、怡人的明媚山水畫卷,山水秀麗之美,令人心曠神怡。

吳城坐落在水網之中,街道依河而建,水陸並行;建築臨水而造,前巷後河,形成“小橋、水、人家”的獨特風貌。

樓船停靠在吳城最大的客棧宇歆客棧門前,董先良通過跳板來到岸上,客棧的夥計見一艘大樓船停靠門前,知道來了大主顧,忙不迭地了出來。

董先良詢問了住宿情況,當即定下了一個獨院。

凌雲志見董先良安排穩妥,遂帶著鬱心怡、冷風、無匣、仇戈來到岸上。夥計很有眼力,看出凌雲志是一行的老闆,忙殷勤地上前招呼,並將凌雲志送入住宿的小院。

董先良忙著指揮卸載貨物,割船費。

小院很大,一條小溪穿過院中,假山、小樹和奇花異草點綴其間,木質樓閣典雅巧,令人心

凌雲志梳洗完,坐在堂廳中,透過窗門欣賞著外面無處不在的綠幽幽、翠瑩瑩的景

客棧的老闆是一位姿不俗的中年美婦,聞訊而來,吳儂軟語,帶著濃郁的南方水鄉韻味“賤妾是這宇歆客棧的老闆,姓柳,大家喊我三姐,先生貴姓?”說完,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向凌雲志。

“在下姓凌。”凌雲志暗道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老闆雖然已是半老徐娘,但仍然給人一種乾淨、素、靈秀的韻味。

仇戈站在凌雲志的身後,凌厲的目光審視地看著柳三姐。

柳三姐不敢接觸少年的目光,移開眼眸,對著凌雲志嬌媚地一笑“凌先生,小客棧簡陋,不知你可還滿意?如果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凌雲志看了一眼院中正搬運貨物的保鏢們,笑道:“三姐,客氣了,這裡很是寧靜秀美,我非常喜歡。嗯,三姐,我正有事想要諮詢。”

“哦,凌先生,不要客氣,有什麼事請儘管詢問,只要賤妾知道的,一定讓公子滿意。”柳三姐氣地說道。

這時,鬱心怡、冷風、無匣梳洗完走了出來,鬱心怡換上了一身女裝,清麗靈秀的容顏頓時引了柳三孃的目光,心中暗自讚歎。

“三姐請坐,在下一行準備在這吳城經營珠寶首飾,想問一下這裡有幾家經營珠寶首飾的?另外,有沒有地點比較好的店鋪想盤賣的?”凌雲志見柳三姐的神情,心中不覺溢出一絲自豪,鬱心怡清麗脫俗的容顏和氣質,就是在這水鄉女子中恐怕也難有幾人可以比擬的。

“凌先生,你算問對人了,不是賤妾自誇,這吳城之中大小角落沒有我不知道的。城中珠寶小加工作坊非常多,但夠得上規模的老字號只有一家,叫閔珊珠寶行,位於北市繁華區,店中的幾位大師傅都是越國知名的能工巧匠,就是出品價格不菲,在高門貴族中很有影響。先生如果想與它競爭,可得小心了,這家珠寶行背後的勢力非常大。”柳三姐從鬱心怡的身上收回目光,在一錦墩上坐下。

停了一下,見凌雲志出關注的神,她繼續說道:“這家珠寶行是由本地望族雲府經營的,雲府家大業大,又與朝中貴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與其他二府素有三大府之稱。至於公子提到的店鋪一事,到是有一家,三大府之一的南府位於北市的一個店鋪正在盤賣,就是面積太大,價格偏高,一般人還真買不起,先生有時間可以親自去看看。”送走了柳三姐,凌雲志帶著仇戈出了宇歆客棧,沿著河邊的街路朝北市走去。

吳城分成五個區,東面是王宮區,也叫內城,北面是居民住宅和商業加工區,稱北市,西面是衛軍大營和糧倉等,南面是貴族居住區和一些衙門,西北面是居民區。東西南北各有六條寬敞的大道將城市劃分成如同棋盤格子一般,中間還分佈著無數小街巷道和廣場。

宇歆客棧就位於西北居民區的邊緣,離北市非常近,左右客棧、酒樓、青樓林立。

走出不遠,拐進一條橫街,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如鯽,非常繁盛熱鬧。街的兩旁商業店鋪鱗次櫛比,來自各地的商人和旅客隨處可見。到處皆是客棧,青樓,酒樓,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生意興隆的商鋪,南來北往的旅客,沿街叫賣的小販,一派繁華大都會的熱鬧景象。

一路行過,凌雲志興致,琳琅滿目的各式店鋪標識引了他的目光,藥鋪懸葫蘆、酒樓懸幟…最有意思的是鐵匠鋪懸掛著鋤頭鐮刀武器等實物,一目瞭然,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店鋪經營的項目。

一些小加工作坊也在門前擺上加工的實物來招攬顧客,凌雲志隨路瀏覽,不時地在珠寶首飾加工作坊前停下,仔細挑選,不停搖頭,這些作坊加工的珠寶首飾本談不上工藝設計了,而且做工也很糙。

忽然,凌雲志的眼睛一亮,前面不遠一家店鋪的門前懸著一面幌子,上書閔珊珠寶行,柳三姐說的應該就是這家了。

他不加快了腳步,來到那家店鋪的門前,凝目打量,珠寶行的門臉與其他店鋪沒有什麼不同,但面積非常大,佔了幾個店鋪的位置。

走進鋪中,裡面的面積並不大,佈置得很是整潔,店鋪中沒有客人,兩個店夥計站在櫃檯裡昏昏睡的樣子,一個掌櫃打扮的老者正趴在櫃檯上昏睡。

兩名夥計朝凌雲志和仇戈望去,見凌雲志衣著華貴、氣宇非凡的,其中一人忙打起神,客氣地說道:“客官,買點什麼飾品?”凌雲志一擺手,來到櫃檯前,細細打量擺在櫃檯上的珠寶首飾,然後詢問了價格。看完出失望的神態,看著店夥計說道:“你們店裡就這些首飾嗎?”凌雲志的話語驚動了那昏睡的老者,他站起身來,上下打量凌雲志一下,這老者極善觀顏察,問了聲好,把凌雲志帶進了另一間雅室。

屋裡佈置得極雅緻,青銅器皿、碧玉雕塑點綴其間,落在凌雲志這現代考古高手的眼中,神目一鑑定便知道都是周朝的真品。

“掌櫃的貴姓?”凌雲志大膽猜測道。

老者含笑道:“敝姓於,不知公子想購買些什麼飾品?”掌櫃拿出幾個錦匣,從裡面拿出幾串珍珠項鍊、玉鐲和板戒。

凌雲志接過來,看了一下,又摸了摸,比之前看過的飾品細多了,但還是談不上工藝設計,特別是那幾串珍珠項鍊,珠子渾圓、粒大,更難得大小一致,可惜鑽孔不一致,破壞了整體的美觀。

隨後又看了幾件,掌櫃的看見凌雲志的眼神、動作,明白他是個懂行的買家,含笑說道:“公子如果不急用的話,過幾將有一批新產品上架,相信一定能入的公子法眼。”

“那好,過幾我再來光顧。”凌雲志含笑而出,目的已經達到,他心中更有信心了。陶城是天下的商業中心,吳城則聚集了大批能工巧匠,這兩地的珠寶首飾應該能代表了天下珠寶首飾的水平,不客氣地說只要找到頂尖的工匠,加上自己的工藝設計,相信一定可以橫掃整個大陸珠寶首飾市場。

離開閔珊珠寶行,凌雲志帶著仇戈悠閒地繼續向前走去。

百嶽酒樓,凌雲志臨窗而坐,端起酒爵對坐於對面的仇戈一舉,微微一笑,仇戈首次與人平等就座進餐,身子扭動、一副不知手腳放於何處的樣子,顯得非常拘謹,不過,這少年已經改變了很多,能坐下就是個很大的進步。

仇戈難得地臉上一紅,笨拙地舉起酒爵,喝了一口,眼中的冷意減弱了不少。

越地五湖特產白魚清蒸之後非常鮮可口,還有鹽煮白蝦、銀魚蓴菜湯…清淡滑膩各具特,凌雲志和仇戈吃得很是暢快。

酒樓中客人很多,且多文人騷客,《宋史地理志》中曾概述越人的格氣質“人柔慧,尚浮屠之教,厚於洋味,善進取,急圖利,而奇技之巧出焉”一語中地,只見這些文人穿著質樸、輕聲細語,所談多為歌賦之類,確顯柔惠之

附近一桌兩個文人的引了凌雲志的注意力,他們正在小聲談論儒家的忠恕之道,二人都很年輕,一穿青衫、一穿灰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