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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識破奸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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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間,範子云和萬選青、唐文煥都談得極為投機,其間也和夏玉容、萬飛瓊二位姑娘談過幾句話,倒是那位邢夫人對範子云十分關切,不時的夾著菜往他面前送來。這一席酒,吃得賓主盡歡,萬選青、唐文煥也都有了幾分酒意。

夏玉容起身告退,臨行之時,轉身朝範子云低低的道:“歡你到慈雲庵來玩。”範子云連忙欠身道:“小弟一定前去趨訪姐姐。”夏玉容嫣然一笑,才由何姥姥陪同,蓮步細碎,走出廳去。兩人說的話,夏雲峰自然極為注意,尤其慈雲庵是楚夫人停樞之所,平不準任何人進入,她會歡範子云去,而且臨行說出,自然絕非敷衍的客套可比,由此可見對範子云定然極有好了。

夏雲峰看在眼裡,心中暗暗高興,一面隨著站起身來,掀須笑道:“萬少兄、唐少兄,請到老夫書房裡坐,關於此次黃山大會之事,老夫還要和二位好好換意見。”萬選青、唐文煥同時站起,說道:“但憑前輩吩咐。”邢夫人也及時站了起來,笑的道:“唐少夫人、萬姑娘,咱們到後堂去。”夏雲峰點頭道:“時間也不早了,賢侄早些回去休息也好。”範子云別過萬選青、唐文煥等人,退了出來,他迴轉東院,必須經過兩重院落,正當他轉過長廊之際,耳中聽到有人壓低聲音說道:“你在此等候片刻,目前堡主剛陪同他們進入書房,還不到時候。”這人話聲說得極低,但範子云練的是玄門內功,十丈以內的聲音,都可聽得十分清楚。話聲入耳,心頭不暗暗一動,忖道:“這說話的口音,分明就是翟總管,莫非他勾結外人,有對夏伯伯不利的行動?”心念這一轉,立刻身形閃動,隱入暗瞰,仔細看去,話聲是從左首一間房中傳出,他放輕腳步,走到窗下,湊著臉往室中看去。

室內並無燈火,但範子云目能夜視,沒有燈火,他只要稍為閉目,再睜開眼來,就可看得清楚了。這間房,地方不大,此時翟總管敢情說完話,就已經走了,只有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那裡。這人身穿天藍長衫,面如冠玉,濃眉朗目,貌相甚是英俊。

他,正是四川唐門的少莊主唐文煥,剛才還和他握手道別,範子云自然認得,心中不暗暗起疑,唐文煥勾結翟開誠,不知有什麼圖謀?咦,不對,自己離開大廳之時夏伯伯也正好引著唐文煥、萬選青二人到書房裡去,這時應該在書房裡才對,怎會到這裡來的呢?

翟總管把他帶到這裡來,要他在此等候片刻,又是為什麼呢?一時間但覺心頭疑念難消,不由的就在暗中站定下來,要看個究竟。時間漸漸過去,約莫過了一刻工夫之久,才聽到一陣輕快的步履聲,走入室中,範子云急忙湊近窗前,往裡看去,只見翟開誠組匆走入,低聲道:“快跟我來,是時候了。”唐文煥迅快的站起身來,點點頭,跟著翟開誠往室外就走,範子云心裡暗暗好笑,急忙退入暗處。翟開誠已經引著唐文煥轉出走廊,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循著走廊,往書房行去。範子云怕被他門發覺,放輕腳步,遠遠的尾隨他們身後而行。一會功大,就已到了書房門口,這書房的前面,是一個廣大的花圃,範子云悄悄隱入花樹叢中。

只見翟開誠往後擺了下手,示意唐文煥站住,然後舉手在門上輕輕釦了三下。翟開誠轉身朝唐文煥招招手,唐文煥急步趨入,翟開誠也相繼側身而入,那青衣侍女立即掩上房門。範子云看到這裡,暗道:“看來他們果然正有一件預謀在暗中進行,連侍候夏伯伯書房的侍女女都給買通了,哼,今晚既然給我撞見了,你們的陰謀就休想得逞。”心念轉動,人已隨著飄近窗前。

這靠南首的一排窗戶,並未關上,連淡黃的窗簾,都分南邊拉開著,輕風吹拂窗簾,正在輕微的飄動。範子云側著身於,以背貼壁,隱身窗下,舉目望去:只見書房中燈火通明,夏伯伯端坐在他那張高揹人師椅上,萬選青敢情已經離去,在夏伯伯身邊不遠的一張椅子上,正中一個身穿藍衫的人伏身而臥,這入赫然正是唐文煥。

範子云看得方自一怔,轉身看去,那由翟開誠引著走入書房的,不山是唐文煥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那由翟開誠引著走入的唐文煥看到夏雲峰,立即恭敬的人了一禮,口中說道:“屬下見過堡主。”夏雲峰一手持須,抬目問道:“一切都沒有問題了。”那唐文煥躬身道:“是的,屬下已經揣摩悉了,”

“那好…”夏雲峰二抬下眼時,目光忽然朝範子云投來。

範子云方自一驚,耳邊突然聽師傅的聲音低喝道:“徒兒速退。”範子云連轉個念頭的時間都來不及,急忙往後斜掠出去。但就當他腳跟站定,面前已經多了一個高大人影,他,正是夏伯伯。

範子云驚駭集,脹紅了臉,道:“夏伯伯。”和夏雲峰同時現身的是屈一怪,他有如一道黑的電光,疾然瀉落在範子云的身後三尺光景,等他落到地上,才發出“當”的一聲鐵柺拄地之聲。

夏雲峰本來一臉俱是嚴肅之,但當他看清是範子云的時候,臉上登時有了笑容,一於摸著長鬚,不由笑道:“老夫還當是誰,原來是範賢侄。”範子云低聲的道:“小侄回去之時,在走廊上聽翟總管和人說話,說要他等一等,現在還不是時候,小侄以為他和外人勾結,有不利於夏伯伯的行動,所以就跟他們身後而來…”

“不用說了。”夏雲峰一抬手止住他的話頭,一面朝飛身瀉落的屈一怪擺擺手,大聲笑道:“總教頭,這裡沒事了。”屈一怪躬了躬身,身形立即騰空起,在半空中像陀螺般一個急旋,朝鄰院飛去;夏雲峰看著他飛出的身法,暗暗點頭,一面前範子云含笑道:“範賢侄既然來了,就到老夫書房去坐一會吧。”說著一手拉起範子云的手來,緩步往書房中走去。

青衣侍女早已打開了門,範子云跟著夏伯伯走進書房,目光一抬,只見方才伏在桌上的唐文煥,已經不見,那張椅上,也坐著一個唐文煥,看到夏雲峰跨入書房,立即神恭敬的站了起來。範子云看他對夏伯伯恭敬的模樣,立時可以猜到此人乃是翟開誠領來的那個唐文煥,決非方才伏在桌上的唐文煥。

只不知方才伏在桌上的唐文煥,給他們到哪裡去了,眼前這個唐文煥,分明是假的了,夏伯伯為什麼要出一個假的唐文煥來呢?在他心念轉動之際,夏雲峰已呵呵一笑道:“唐少兄請坐,咱們都是自己人,以後千萬不用這些客套。”唐文煥唯唯應“是”才行落坐。

夏雲峰目光嚴厲,望了翟開誠一服,說道:“老夫要你去請唐少見,那時老夫正與萬少兄商談黃山大會之事,要你稍等再去,你怎麼去了之後,要唐少兄等一等再來,這話就不該說的,而且你說的話,給範賢侄聽到了,還以為你勾結外人,計算老夫呢,此事雖然沒有什麼,但足見你沒有把事辦好了。”他這番解釋當然是說給範子云聽的了。

範子云雖然不知道夏伯伯出一個假的唐文煥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但他親眼目睹,豈會被夏伯伯這幾句話,就能掩飾得過去?翟開誠惶恐的道:“屬下該死,屬下確然不該對唐少莊主說的這般不禮貌,屬下下次不敢了。”唐文煥起身拱拱手道:“翟總管只是要晚輩稍等,並未多說,還望前輩原諒。”夏雲峰淡淡一笑道:“這回有唐少兄說情,老夫就權且饒你一次。”翟開誠躬身道:“多謝堡主。”範子云起身道:“夏伯伯,你和唐兄有正事要談,小侄那就告退了。”夏雲峰點點頭道:“好,你去吧。”範子云別過唐文煥,回身退出書房而去。

總管翟開誠惶恐的道:“堡主,這件事,範公子好像都看到了。”夏雲峰一手持須,微微搖頭道:“不要緊,老夫自有安排。”一面朝唐文煥道:“好了,你也可以去休息了,只是不可出破綻來。”唐文煥躬身道:“屬下省得。”夏雲峰朝伺立一旁的青衣使女吩咐道:“你送唐少莊主回賓捨去。”青衣使女躬身道:“小婢遵命。”接著回身道:“唐少莊主請隨小婢來。”舉步朝書房外走去。

唐文煥別過夏堡主,跟著青衣詩女出了書房,穿行曲廊,行到賓館樓前。青衣使女腳下一停,抿抿嘴,笑道:“快進去吧,少夫人還等著你呢。”唐文煥滿心高興,伸手朝她肩頭搭去,低笑道:“在下不會忘記姐姐好處的。”青衣使女臉一寒,閃身讓開,沉聲道:“你想找死。”唐文煥正待賠禮,只見一名在賓館伺候的青衣使女走了出來,看到唐文煥,立即欠身道:“唐少莊主回來了。”帶路的青衣使女道:“這裡由桂香姐姐伺候,小婦告退了。”說完,轉身自去。

賓館的青衣使女欠身道:“唐少莊主請。”唐文煥輕咳一聲,身軀,舉步往樓梯上行去。桂香跟在他身後走上樓梯,輕舉皓腕,在門上叩了兩下。

裡面唐少夫人的聲音,嬌滴滴問道:“是誰?”桂香應道:“回少夫人,唐少莊主回來了。”房門呀然開啟,唐少夫人面含嬌笑,嫣然著唐文煥入內。

桂香並未進屋,識趣的在門外欠身道:“小婢告退。”隨手掩上房門。

唐文煥作出瀟灑之狀,向唐少夫人,含笑道:“娘子,在下回來了。”唐少夫人白了他一眼,輕輕道:“你從哪裡學來了戲臺上的轍兒,娘子、在下的,叫人聽了,不笑死才怪。”唐文煥嘻皮笑臉的挨近她身邊,說道:“我不叫你娘子,那要叫你什麼呢?”唐少夫人看了他一眼,粉臉微變,低低的說道:“你平時叫我什麼,難道忘記了?”唐文煥雙手搭上她香肩,輕輕吻著她秀髮,低笑道:“這是閨房之內,娘子親口說出來,不是更有意思麼了?”唐少夫人輕輕扭動了一下肢,嬌聲道:“我偏不說。”唐文煥意亂情,把嘴湊了過去,低低的道:“你不說,我就吻你的嘴。”唐少夫人玉指一伸,朝他隔肢下搔去,嬌聲道:“看你敢。”唐文煥大笑道:“我不怕癢,你只管呵好了。”唐夫人在他隔肢下搔了幾下,他果然並不怕癢,任由她搔著。

唐少夫人暗暗覺得奇怪,自己夫婿最怕癢了,今晚怎會不怕癢呢?她螓首微抬,望著他發楞。不,她突然發覺他一雙眼睛,的望著自己,兩顆眼珠包滿了紅絲,出貪婪之。這種眼,有如餓狼一般,自己從未在夫君的眼神中看到過,也絕不像夫婿平對待自己的溫柔眼光,心頭不覺起了幾分疑心。

不,他這笑聲也不對,自己夫婿的笑聲,清朗暢,他笑得使人油生怖意,一時不怯生生往後退了一步,目光盯著唐文煥,問道:“你今晚怎麼了,連聲音都變了。”唐文煥機警的乾咳一聲,說道:“方才多喝了幾杯,喉嚨覺得乾燥,有些怪怪的,不要緊,也許喝口水,潤潤喉嚨,可以好些。”他轉身拿起几上一把茶壺,對著嘴,咕嚕咕嚕,喝了幾口。

唐少夫人和唐少莊主結婚不過三月,但她知道夫婿雖是武林世家子弟,不但為人溫文有禮,平總是要把茶倒在茶盞裡才喝,哪有如此魯,拿起茶壺,對著嘴就喝的?她祝秀娥,原是形意門掌門人祝立三的掌珠,生內向,更是個極為細心的人,此時心內已經起了疑竇,頓覺事有可疑,心頭暗暗驚顫,但依然不,嬌聲道:“你只顧得喝茶,連叫都不叫我一聲了嗎?”唐文煥用衣袖抹了下口角下來的茶水,笑道:“你喜歡我叫你什麼,我就叫你什麼?這總可以了吧?”唐少夫人輕嗯了一聲,故作羞澀的道:“我小名珍珠,你平不是叫我珠妹的麼?”珍珠,是侍候她的侍女,她是故意試試他的。

唐文煥緩緩朝她走來,壓低嗓子笑道:“好,好,我就叫你珠妹,好妹子,時間不早,咱們快些睡了。”這下唐少夫人試出來了,眼前此人,果然不是夫婿,他居然會是假冒之人,她一顆心直往下沉,腳下一直往後連退,一下退到邊。唐文煥看著她,笑得更惡,就像餓虎撲羊般朝她撲了過來,口中叫道:“珠妹,宵…”他只說出“宵”兩個字,但話未說完,人已撲到她面前,但就在此時,耳中聽到“鏘”的一聲,眼前銀光乍閃,一柄雪亮的長劍,已經對準他口。唐少夫人臉鐵青,手中握著長劍,還在輕微的顫動,嬌叱一聲道:“你敢再過來,你就叫你一劍穿心。”唐文煥大吃一驚,急忙剎住身形,失道:“珠妹,你這是?”

“住口。”唐少夫人劍光依然抵著他口喝道:“你說,你是什麼人?”

“我,我…”唐文煥舉起雙手,苦笑道:“自然是唐文煥,你怎麼啦?”唐少夫人切齒道:“惡賊,你敢假冒,那是不要命了。”唐文煥道:“你…你…這是…”左手疾拍,身子迅快的後退了一步,他這一掌,正拍在劍葉之上,把長劍震盪開去,跟著身形疾然欺進,右手一探,朝唐少夫人執劍右手抓去。唐少夫人似是沒防他有這一著,一把被他扣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