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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暗箭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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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中,是一條狹仄的走廊,山石疊得玲瓏剔透,有足夠的天光入,中間是一間暖閣。萬飛瓊從身邊取出鑰匙,打開鐵鎖,推開兩扇米紅木門,裡面是一間相當寬敞的客堂,中間放一張八仙桌,圍著桌子,是八把椅子,上首靠壁處是一張長條桌,放著幾件鏡瓶之類的古董,壁上掛一幅山水畫,和一幅板畫。

萬飛瓊走到上首,緩緩推開長條桌,取下三塊護壁板,壁間就出一個窟,一面回頭道:“範大哥,你去把門拴上了。”範子云依言把兩扇木門栓上,才發現兩扇木門,外面是木製的,裡面卻是鐵板,門閂也是鐵的,從裡面上了閂,外面的人,就休想開得開。

萬飛瓊回眸一笑,說道:“現在可以下去了。”說完,當先往內石級走了下去。

兩人跟著她身後,走下石級。這裡一共有兩間地室,外面一間,空蕩蕩的沒有陳設,只放了一張方桌,和兩條板凳,壁上點著一盞琉璃燈,裡首一間就是臥室,放著一張木。萬飛瓊叫道:“索總管,我們來看你了。”索總管腳步沉重的從房中走出,拱拱手道:“萬姑娘,在下多蒙老夫人收容,但在下擔心,只怕活不過今夜了。”萬飛瓊道:“那怎麼會呢?”索寒心道:“在下有一種預,好像有人要取我命。”範子云道:“索總管只管放心,別說如今萬松山莊全是我們的人,而且還有九華神尼、遊老人家和閉眼婆婆,太陰教的人再厲害,也沒人敢來,何況這裡又十分隱秘,什麼人都不知你住在這裡,你還怕什麼?”索寒心苦笑一聲道:“大概在下作的孽太多了,一旦失去了武功,好像失去了憑仗,就到心虛不安。”範子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索總管已經覺悟前非,只要心地光明,一切陰霾,自可一掃而空,用不著心虛不安。”索寒心道:“多謝範少俠的金玉良言。”夏玉容道:“索總管,我們是有一件事,來請教你的。”

“大小姐這話太客氣了。”索寒心聳著肩,笑了笑道:“有什麼事,但請直說,在下知無不言。”範子云拉開板凳,說道:“大家還是坐下來再說。”夏玉容、萬飛瓊各在板凳上坐下,索寒心也在橫頭欠身落坐。

夏玉容道:“我爹被人暗下劇毒,索總管知道是誰下的麼?”索寒心道:“在下只知盟主中了一種劇毒,每隔三天,就得服藥一次,至於是誰下的,在下就不清楚了。”他怕夏玉容不相信,說完之後,又鄭重的道:“在下落到今天這般地步,自身朝不保夕,只要在下知道,決不會有絲毫隱瞞,這件事在下真的不知道。”夏玉容道:“那麼每隔三天,那解藥是哪裡來的呢?”索寒心道:“每次都是夫人身邊的翠環送來的,因為在下一直隨侍盟主,這藥必須中午服用,盟主這時候不在上房,差不多都在書房裡,所以都是在下侍候盟主服用的。”夏玉容道:“那麼有時候我爹出門去了呢?”索寒心道:“每次盟主出門,也都是由在下隨侍左右,所以臨出門前,翠環都把盟主在路上所需要的東西,與在下,盟主服用的藥,自然也在內了。”

“好。”夏玉容說了聲“好”又道:“那麼這次爹到黃山來,翠環給了你幾包藥呢?”索寒心道:“一共是四包,除了三天前在路上服用過一包之外,昨天中午又服用了一包,還剩下二包。”夏玉容道:“你把藥給我。”索寒心應了聲“是”伸手從懷中貼身取出一個小小錦盒,道:“裡面還有兩包,每次服用一包,須得用茶水送下。”夏玉容打開錦盒,裡面果然有兩包很小的紙包,這就收入懷中,起身道:“好了,我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說到這裡,忽然“哦”了一聲,問道:“索總管,如果真有賊人潛入,你可有防身的東西麼?”索寒心苦笑道:“在下一身真氣,被範少俠震散了,如今只是一個平常之人,對方真要取我命,在下也只好認了。”夏玉容從袖中取出一管黝黑的針筒,說道:“這是九華蓮蓬針,每次可發一針,共有九針,原是師傅當年給我們初練武時,防身之用,現在不妨暫時給你防身,這裡地方隱秘,對方就是有人潛入,也未必找得到,就算給他找到了,有這九支針,也足可以應付一時,你收著吧。”索寒心喜出望外,連連稱謝,雙手接過。

萬飛瓊笑道:“我娘已經吩咐過仲叔,外面夜也都有人巡守,只要發現賊蹤,我們立時就會趕來。”索寒心的道:“老夫人這份恩德,在下沒齒難忘。”三人退出地室,萬飛瓊把入口又恢復了原狀,才開門出去,隨手闔上木門又上了鎖,才退出假山,回到後花廳。

範子云、夏玉容等三人走後,萬老夫人含笑朝範大成說道:“範大俠,今天你們父子重逢,骨團聚,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老身想給你來個錦上添花,喜上加喜,你意下如何?”範大成只當萬老夫人說的是兒子和夏玉容的婚事,心想兒子和玉容之事,已成定局,此事再由萬老夫人給兩家說親,自然是再好不過,當下雙手一拱,呵呵笑道:“但憑老嫂子作主”萬老夫人回頭朝站在百花幫主身後的艾紅桃,招招手道:“艾姑娘,你過來。”艾紅桃依言走了過去,躬身道:“老夫人有何吩咐?”萬老夫人藹然道:“孩子,範大俠就是你生身之父,還不快上去認了?”艾紅桃一呆,望望範大成,遲遲的沒敢上去。

範大成也不大為愕然,望著萬老夫人道:“老嫂子,這是怎麼一回事?”萬老夫人含笑道:“老身是受百花幫主之託,艾姑娘乃是你親生骨,你們父女也該骨團圓了。”

“這…這…”範大成只說了兩個“這”字,不由自主的目光朝花真真投去。

百花幫主花真真一雙秋水般的鳳目之中,已經含著滿眶淚水,起身道:“範大俠,這不能怪你,當年你我都是被害的人,花真真身受師恩,要把百花幫繼續維持下去,不然我早就一死了事,但紅桃是你的親身骨,我不能讓她永遠沒有父親,所以我託萬老夫人把昔年情形,向你作一解釋…”她說到最後,已是哽咽不能成聲。

萬老夫人忙道:“事情是這樣的,當年百花幫老幫主門下有兩個得意門人,一個是花雙雙,一個就是花幫主花真真,她們原是同胞姐妹,花雙雙比花幫主大了一歲。”廳上眾人,對百花幫一直都認為是一個左道旁門中的一個門戶,很少知道內情,因此大家都耐心的聽著。

萬老夫人續道:“百花幫有一個規矩,幫中女弟子,都不能嫁人,更以萬惡為首的“”字,作為第一條戒律,那年老幫主病重之時,為立一位繼承人,照說是應該選花雙雙的,但老幫主認為花雙雙生逞強姦勝,如果接了幫主之位,可能會給百花幫招惹許多麻煩,因此宣佈花真真為幫主繼承人,花雙雙認為師傅偏心,一氣之下,就離開師門,後來在金陵獻花崖自立門戶,號稱掃花門。”大家暗暗“哦”了一聲。

萬老夫人續道:“自從花幫主繼任幫主之後,雙方也相安無事,不料十七年前…”她看了範大成一眼,接著道:“範大俠有一至好友,這人說起來大家也可能知道,就是江西楊家的三才槍楊立茂楊大俠,當年三才鏢局,在江湖上也頗負盛名,就是為了這件事才收歇鏢局的…”楊家槍,聞名天下,提起三才槍楊立茂,大家自然知道,只是沒人知道三才鏢局悄悄收歇,究是為了何事?

萬老夫人續道:“那年楊立茂保了一筆紅貨,據說是一箱珍寶,途經績溪,遇上一個‮婦少‬,正要投河自盡,為楊大俠所救,問起原因,那‮婦少‬連哭帶訴,說是受了翁姑的待,丈夫又是個賭徒,時常酗酒,把她打得遍體鱗傷,才逃出來的。楊大俠也是一片好心,因當時已是傍晚,而且明天自己鏢車正要經個那個村子,準備把她護送回去,當下就要客店給他開了一個房間,那知當晚就著了人家的道,楊大俠和一干趟子手,一直睡到第二天上三竿才醒,一箱紅貨被人取走,那‮婦少‬自然也不知去向了…”萬老夫人略為歇了歇,又道:“楊大俠自然十分焦急,但這‮婦少‬在訌湖上從未見過,連一點都摸不出來,在一籌莫展之餘,想起了好友範大俠,請他幫忙協助偵查,範大俠聽他描述那‮婦少‬鬢邊著一朵紅花。不想到安徽境內,只有百花幫,在安徽九華西北的烏沙峽,幫中門人,就是以紅花為記,而且也很少在江湖走動,這就陪同楊大俠上百花幫拜山,再經楊大俠證實,他們看到的百花幫門人,鬢上的紅花,果然和那‮婦少‬一般無二…”她看了百花幫主一眼,才接下去道:“花幫主一向不和外界往來,忽然聽到有二位江湖上的朋友去拜山,自然深覺詫異,談之下,才知竟然出了這樣一件大事,當時花幫主表示百花幫一向安份守己,幫中規矩,一向把“、殺、盜”三字懸為律,門下絕不會做出這等事來,同時想到花雙雙創立掃花門,她門下同樣以紅花為記,可能是掃花門乾的勾當,但這話她又未便向範、楊二位說明。

範大俠、楊大俠看她絕口否認,但百花門的人明明鬢邊紅花,心中自然不信,因花幫主說得極為婉轉,事無佐證,只好辭出,但兩人並未立即離去,準備晚間進去查探,哪知兩人走後,花幫主輕車簡從,離開烏沙峽,這下更引起範、楊兩位的疑心,就一路悄悄跟蹤,尾隨了下去。”萬老夫人說到此處,回頭含笑問道:“花幫主,老身說的沒錯吧?”花真真目含珠淚,點了點頭。

萬老夫人道:“花幫主當時原是為了查究三才鏢局失鏢去的,目的地自然是金陵獻花崖的掃花門,但範楊二位可會錯了意,以為花幫主果然劫持了紅貨,另有藏處,就這樣一路跟蹤下去。花雙雙雖然自立門戶,但對花幫主並未正式翻臉,花幫主繼任百花幫主後,花雙雙依法自然成為百花幫的護法長老,因此百花幫仍視花雙雙為護法長老,並不承認她的掃花門,花幫主到了獻花崖,花雙雙以禮相待…”老夫人停了下,又道:“獻花陵遍植奇花異卉,不止遊人賞覽,但卻有兩條例,一是擅入區,一是武林中人攜帶武器入內,範、楊二位跟蹤花幫主到了獻花崖,心知已到地頭,因時近黃昏,待得夜晚,就一起進入獻花崖去,這下正好犯了花雙雙兩條例。但他們怎知獻花崖早已有備,兩人進入花林,就被“百花香霧”翻,倒臥花林之中,唉,就因兩人這一著失誤,終於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大錯…”大家都聽得漸漸入神,廳上靜寂無聲,只是聽萬老夫人一個人說話。

萬老夫人略為休息,喝了一口茶,續道:“三才鏢局這一箱紅貨,自然是花雙雙手下乾的,但花幫主查詢之下,花雙雙卻矢口否認,一面親切招待花幫主,諉稱自己還要嚴查。等到拿住範、楊二人,花雙雙忽然心生毒計,給他們灌下了“花粉催情散”同時也在花幫主的飲食中也下了此藥,當時她準備讓範、楊二位玷汙花幫主的,後來又,臨時改變子主意,把範大俠送入花幫主的臥室,卻命她一個貼身侍女去伺候了楊大俠…”廳上眾人聽到這裡,不覺得奇怪,花雙雙此舉,究竟有何陰謀呢?

萬老夫人續道:“那花雙雙當真惡毒已極,她把楊大俠和她侍女捆綁在一起,連夜送到官府衙門,控以夜闖民宅,持械,被官府收押,一面卻故意通知先夫,還是先夫趕到金陵,把楊大俠保出,楊大俠吃了這場官司,一世英名盡毀,保的紅貨,也只好自認倒黴,賠款了事,從此收歇了三才鏢局。”大家聽到花雙雙手段如此毒辣,無不搖頭嘆息,也更關心青衫客範大成的遭遇。

萬老夫人續道:“她對付花幫主,卻是為了謀奪百花幫,因為百花幫的幫規,第一條就是犯,範大俠被她灌下“花粉催情散”自然也落入了她的圈套,等到驚醒,已經鑄成了大錯,但範大俠卻誤認為是花幫主以身為餌,設下的陷阱,一怒之下,摑了花幫主一個耳光,越窗而去,幸好那時花雙雙正在分派手下,把楊大俠送官報案,她派去看守花幫主的侍女,武功不如範大俠,才被範大俠乘隙逃脫,只可憐花幫主冰清玉潔之軀,平白受了玷汙…”範大成聽到她說到這裡,不身軀顫動,如遭雷殛,木然道:“不是老嫂子今說出原委,兄弟還不知道當竟然會做出這等荒唐之事,兄弟對不住花幫主,兄弟真是該死。”突然舉手一掌,朝自己天靈蓋上擊去。

夏雲峰、羊令公二人站得最近,夏雲峰一把抓住了範大成的手臂,喝道:“賢弟,你這是做什麼?這不是你的錯。”羊令公也搶到他身邊,說道:“萬老夫人說出這段前情,目偽是為了促成範兄父女團圓,你怎可如此魯莽?”花真真在萬老夫人述說當年經過之時,早已珠淚滿臉,這時倏地站起身來,含淚道:“範大俠,你這是何苦,花真真當年忍辱負重,並未怪你,那是因為你我二人,都是被害之人,一個人武功再高,也抵不住‮物藥‬亂,前塵如夢,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誰也沒有對不起誰。花真真如今身入玄門,早已古井無波,只是這孩子是你親生骨,我不忍她身在百花門,受到幫規的限制,終身不能適人,更不忍她不明身世,沒有父親,作個私生女,你如念在當無心鑄錯,心存悔意,那就收留了她,如果不肯相認,那也無妨…”艾紅桃聽到這裡,突然投入花真真懷裡,叫了聲“娘”哇的哭出聲來。

範大成熱淚盈眶,也跟著跪到地上,哭聲道:“花幫主,在下對不起你,在下該死,毀了你一生,你是個偉大的人,在下自當遵你吩咐,承認我的骨,你…請受我一拜。”花真真摟著女兒,說道:“範大俠快快請起,花真真不敢當此大禮,桃兒,快去扶起範大俠,叩見爹爹,從現在起,你該姓範了。”艾紅桃拭著淚站起走到範大成身邊,說道:“爹爹,你請起來。”她扶著範大成站起,然後又跪到範大成的面前,拜了下去,哭道:“女兒給爹叩頭。”範大成熱淚盈眶,一把抱著艾紅桃,口中叫道:“乖女兒,爹對不起花幫主,更對不起你…”花真真接著又道:“範大俠,桃兒和梅兒以及範少俠誤闖獻花崖,又被姐姐“花粉催情散”所害,三人結下孽緣,我聽說範少俠並非你親生,是否確實?”眾人一聽,又是一驚。先是聽到艾紅桃、冷梅萼、範子云結下孽緣,接著又聽到範子云並非範大成親生,怎能不驚。

範大成怒極而罵道:“這妖婦,害了我還不夠,還要害我的兒女,真該天打雷轟。”說著又拉起懷中的艾紅桃道:“乖女兒,你別急,子云並非我親生,你和冷姑娘就是我的兒媳婦。”萬老夫人看他們父女相認,藹然笑道:“好了,範大俠,父女團圓,好在老天有眼,乖女成媳,沒有造成人間慘劇。這是天大的喜事,你應該高興才對。”大家也紛紛向範大成道賀,同時也對花真真表示欽佩之忱。

正好範子云、夏玉容、萬飛瓊三人從地室迴轉。範大成問道:“孩子,你們看到索寒心,他怎麼說?”夏玉容道:“他身邊還有兩包解藥,給我拿來了,他說解藥都是邢氏身邊的翠環給他的,我想那一定是邢氏下的毒,現在還有九天時間,我這就趕到老子山找那邢氏去,爹,這兩包藥,你老人家收著。”夏雲峰接過錦盒,嗔目道:“這賤人,好,為父和你一起回去,就憑咱們父女,不相信毀不了她們太陰教。”說罷,虎的站起身來。

“夏兄,且慢。”於化龍攔著道:“夏兄能夠深明大義,及時醒悟,已是令人十分欣,至於如何消滅太陰教,此事牽連甚大,好在夏兄還有兩包解藥,也不急在一時,如今大夥都在這裡,不妨從長計議…”範大成在他們說話之時,一手拉著艾紅桃,朝範子云含笑道:“孩子,她是你的妹妹。”一面又朝艾紅桃道:“你快叫大哥。”範子云沒想到艾紅桃真會是自己妹妹,想起那晚在地室中的一幕,不心頭狂跳,範大成接著道:“好在你非我親生,否則這事該如何收場?我已替你收下了桃兒和梅兒這兩房兒媳婦,你可不許欺負她們。”範子云心頭暗喜,一張俊臉,登時像火燒一般,低低的叫了聲:“妹子。”艾紅桃也脹紅了臉,低下頭,叫了聲:“大哥。”這時萬選青悄然走到萬老夫人身邊,壓低聲音道:“娘,方才遊老人家關照孩兒,說今晚要娘大張筵席,給大家接風,同時也為夏盟主反正、範世叔父子團聚慶祝,酒菜務必豐富,也務必使大家盡情喝酒。”萬老夫人心中一動,她自然知道遊老人家必有深意,這就點點頭道:“這是應該的,你去吩咐仲叔辦就是了。”萬選青道:“孩兒已經和仲叔說了。”萬老夫人點頭道:“如此就好。”母子二人說話之時,大家正在討論夏雲峰身中“附骨毒疽”之事,如今夏玉容取來了解藥,各大門派之中,用毒最有名的,莫過於四川唐門,在座的唐文煥是唐門少莊主。其次則是華山掌門人商翰飛,博覽群書,對醫道也有極深造諧。其餘如八卦門掌門人封自清於丹藥,點蒼派掌門人謝友仁於草藥,丐幫右長老伏虎丐連三省也於草藥,幾個人把從索寒心那裡取來的解藥,研究丁半天,依然說不出一點名堂來。

於化龍大笑道:“諸位道兄,這解藥,名為解藥,實非解藥,因為服了此藥,只能暫時抑制毒發,過了三天,仍須再服,就是研究出來了,也只是治標之藥,無法真正解除夏兄身內之毒,依兄弟之見,覓取真正解藥,才是本解決之道。”商翰飛道:“於兄說的原也不錯,只是治本之藥,一時無處可覓,而夏兄只剩下二包解藥,為期迫,在沒有找到真正解藥之前,如能先找出治標的解藥,就可以緩和時,只要有較長的時間,就不難取到真正的解藥了。”八卦門封自清道:“商掌門人說得極是,目前只有八天時間,實在太倉促了。”

“哈哈。”於化龍大笑一聲道:“諸位道兄,該知道,咱們如果不知道誰下的毒,不知道解藥在哪裡,那才是真正的難題,咱們現在已經知道下毒的是太陰教,他們就在老子山,以咱們目前的人手、力量足夠把他們一鼓擒下,一網打盡,還怕他們不出解藥來麼?從這裡去老子山,不需三天時間,又何須八天,諸位道兄以為何如?”衡山掌門人陸宗元道:“於兄說得極是,咱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把太陰教一鼓盪平,不但夏盟主的解藥,可以順利取到,天下武林,也可以太平無事了。”六合門齊子厚道:“不錯,咱們就這麼辦。”夏雲峰道:“兄弟慚愧,養虎貽患,不僅自身不保,反而危及諸位道兄,如今諸位既有掃蕩太陰教之意,兄弟願作先驅。”商翰飛道:“盟主也毋須自責,這掃蕩太陰教,仍是盟主領導才是。”夏雲峰連連搖手道:“商兄,這個萬萬不敢,兄弟當選盟主,乃是太陰教一手造成,兄弟只是個傀儡而已,如今大家已經完全復原,兄弟負罪之身,能幸全命,獲諒於各大門派,已是幸事,這盟主早就廢了,兄弟之意,如今趁諸位全在此地,希望另選賢能,推舉一位光明正大的盟主,才是道理。”於化龍搖了搖手,笑道:“夏兄,盟主暫時不用重選,兄弟說句不客氣的話,蕩平太陰教,是夏兄無可推諉的職責,夏兄應該勇於負責才對。”夏雲峰慨然道:“於兄說的是,兄弟絕不推諉。”

“兄弟還有下文。”於化龍笑了笑道:“消滅太陰教既是夏兄應負的責任,在任務未完成之前,你仍應擔任盟主,才能統一指揮,換句話說,這是夏兄將功抵罪的機會,對不?”夏雲峰點頭道:“是的。”於化龍大笑道:“等到一舉蕩平太陰教,夏兄的罪就沒有了,夏兄既然無罪,而且又替武林出了大力,這盟主自該仍由夏兄繼任下去了,又何用再選?”

“不。”夏雲峰堅決的道:“兄弟只望將功抵罪,盟主一職,兄弟絕不敢再擔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