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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醫仙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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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畔一夜都沒有睡好早上天沒亮就去看未希醫仙不知何時已經不在房中了端木也不見了人影只有幾個小丫環在外間睡得正香。

胡畔坐到未希頭看著她安祥的樣子拿了點水來潤溼她的嘴邊往她的上點水邊喃喃地說:“你到省心了睡起來就沒完今天我還要進宮去被人跪去見神不好的皇帝大人…還要去找秦紅柳問問她為什麼把我騙出京城。原來她和程無咎有那樣一段過去其實我也不是從沒談過戀愛也沒資格要求人家一張白紙等著我可是為什麼心裡就是會難過呢?”她理了理未希耳邊的頭:“剛見到蕭聲時我是真的很動心呢但是我看得出即使是在那個時候他也還是喜歡你更多些。採節的那個晚上我一直在河堤上看著你們那樣的快樂…我經歷的東西太多了有時候會變得很糊塗分不清什麼是心動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就象現在一樣。你總是比我更直接更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是不是?還有那張很象很象你的花神娘娘的照片我看了之後不曉得為什麼會那麼難受心臟痛得好象被一把大錘子砸到了一樣…我越來越奇怪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了…”她長舒了口氣:“我們絕不會是偶然在這時空裡相遇的我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是我很害怕常常有一種很不好的預…”胡畔停了下來那隱約的覺看不清抓不住她不知如何形容才好。幫未希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手卻不小心擦到了未希前那枚墨玉扳指。手指的皮膚頓時痛得好象被火燒過了一樣慌忙縮回手。手指上卻已經有一小塊皮膚泛出淺淺的黑。未希似乎在睡夢中到某種不安輕輕皺了皺眉。嘴裡嘟噥了幾句什麼。胡畔顧不得手疼忙俯身貼近未希聽到她含糊不清地說:“不要…竟這麼厲害…我敗了…”胡畔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她究竟在說什麼在做夢和人打撲克嗎?她壞心地在未希臉上拍了幾巴掌起身走了出去。她卻沒有看到。在她轉身後不久未希前地墨玉扳指出淡淡的柔光漸漸把未希籠罩起來…

吃過早飯換上進宮的衣服剛走到大門口身後傳來一個動聽至極地語聲:“公主等等我同你一起進宮。”胡畔回頭一看見醫仙用一幅紗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走到她面前。美麗地眼睛象是籠了一層煙霧。胡畔看著這雙眼睛心中有些恍惚竟覺得這雙眼睛象是在哪裡見過似的。十分眼

轎子抬進宮裡二人下了轎。胡畔驚愕地現那些太監宮女們對醫仙的態度比對她還要恭敬。在滿肚子的疑問中走到了皇帝常呆的紫宸殿太監宮女們竟都靜悄悄地跪下不言語。也沒有人去通報。胡畔隨著醫仙走進殿去皇帝正伏案寫字寫得很專注沒注意到有人進來了。醫仙自己在一旁坐了靜靜地望著皇帝。胡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地輕咳了一聲皇帝這才抬起頭來一看見胡畔眼中便閃過一絲莫明地光彩隨即笑道:“皇妹受驚了這些天朕實在擔心得緊啊!”目光一轉看到醫仙手中的筆竟輕輕抖了一下一滴墨汁滴落在剛剛批好的摺子上濺起一團烏黑的花。

回過神來皇帝衝胡畔笑笑:“海棠十分惦記你這些天總是念叨你你去她那看看吧。”胡畔見皇帝大人突然下起逐客令心裡更加納悶瞧他剛剛那神情明明是有很多話要對她說的…怎麼一看到醫仙竟然有些失態了?她躬身從紫宸殿裡退了出去。皇帝看著她走出門去這才調回目光注視著醫仙輕聲說:“母后…”從紫宸殿出來本來不想去錢海棠那裡她想出宮去找秦紅柳其實她也知道說是要問秦紅柳為什麼騙自己其實只是個藉口是自己一直對程無咎和秦紅柳以前的關係無法釋懷。表面上裝得再大度心裡還是存了芥蒂。更新最快。剛想循著原路出宮已經有個小宮女笑著上來:“奴婢給公主殿下請安海棠姑娘請公主殿下過去一趟呢。”胡畔心裡暗想錢海棠和皇帝大人這些子如膠似漆怎麼一直沒有給個封號還是姑娘姑娘的叫?想起黎輕煙也在這裡心裡更是犯嘀咕她一直覺得皇帝對黎輕煙似乎不太一樣錢海棠把黎輕煙接到宮裡來真的是要給自己找個伴麼?胡畔很懷疑可是以錢海棠明的子既然早就看出皇帝地心思就更不該把黎輕煙接到宮裡來皇帝時時能見到黎輕煙那不是對錢海棠自身的地位有很大的威脅嗎?

錢海棠和黎輕煙正在承香樓裡詩題對桌上擺了好些幅新畫地扇面二人一幅幅看著題些詩句在上面。見胡畔來了錢海棠高興地拉住她的手:“這些天你去哪裡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皇上吃不香睡不著地整裡就是嘆氣拿人脾氣嚇死人了…”她眼波一轉話鋒忽然轉了:“前些天宮裡出了些事你知道吧?我實在是怕極了才把輕煙接進宮來做伴…”黎輕煙身份與錢海棠不同本想過來行禮被胡畔一把拉住了。錢海棠笑道:“公主千歲來地正好我們兩個才疏學淺的小女子正在題扇面玩聽說公主是才女中地才女這幅本朝第一畫師的畫就請公主給題上一詩吧!”

“本朝第一畫師?”胡畔怔了怔:“是誰?”錢海棠掩口輕笑:“就是當今天子你的皇兄啊!”她把一幅扇面輕輕推到胡畔面前。

胡畔當真有些吃驚看了那幅扇面卻知道錢海棠不是說笑。畫的是幅夜宴圖小小一幅扇面上竟有這樣細的表現。尤其是當中一位男子眉尖聳起注視著正在演奏的樂師沉醉中顯出濃濃地憂鬱之情。畫面整體佈局嚴謹。局部飄逸用墨濃淡到。氣韻古雅是一幅相當少見的品。

她賞畫時腦子裡忽然想起那個世外桃源般的山谷裡雲石地湖畔小屋中掛了一幅他親手畫的山水那功力與眼前這幅扇面不相上下。不過一個工筆一個寫意;一個華麗緻一個靈氣人。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地黎輕煙笑道:“皇兄的畫是好不過我認得一位叫雲石的高僧畫的也不比皇兄差哦!”滿意地看到黎輕煙整個人都輕輕震動了一下胡畔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上錢海棠頗好奇的目光:“那位雲石大師本身就已經象是畫中人了。令人見之忘俗啊。”她說這話倒確實是真心地。

黎輕煙輕聲說:“公主可否為這幅扇面題詩一呢?”她塗成淡紅的指甲在桌上輕輕釦了扣似乎有些不耐煩。

胡畔心中輕笑。黎輕煙果然還是有些與眾不同的起碼她膽子實在不算小。託著腮仔細地想了想。不願意再剽竊祖宗的東西。即興寫一對她來說又著實有些困難。她們聽誰說她是才女的?造謠的人該死啊!正煩躁著忽然想起一以前在學校裡寫著玩的詩當時看過的人都曾經說不錯用在這幅扇面上也勉強過得去。只是自己這兩筆筆字寫的實在丟人了些雖然也算中規中矩可是跟面前這兩位美女比起來簡直就象是用腳寫地。

雖然字差了些有些對不起皇帝哥哥這幅絕世好扇面可是這詩她還是比較自信的不會輸給錢海棠和黎輕煙。胡畔拎起題好的扇面輕輕吹了吹錢海棠就著她地手邊看邊念:“高臺燈影月沉沉閱盡江天幻可真。夢裡花落秦淮路何當杯酒憶故人。”黎輕煙一笑道:“公主殿下果然好詩才輕煙認輸了…海棠姐姐也服了吧?”錢海棠笑道:“這扇面可要好好找人裱起來才行詩畫雙絕算得上是咱們北芪國的一件國寶了!”胡畔笑著拍了拍錢海棠地臉蛋:“你這張小嘴真會說難怪皇兄那麼喜歡你!”錢海棠本來笑得開心聽了這話笑容竟略微僵了一下雖然這僵硬一閃即逝胡畔卻還是留意到了。怎麼回事?不過是離開京城幾天而已似乎大事小事都悄悄地生了很大地變化?皇帝大人和錢海棠之間難道也出了什麼問題麼?前些天她一直是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樣怎麼今天就笑得這樣勉強了?

黎輕煙在一邊打斷胡畔地沉思淡淡地問:“聽說皇上這些天為了兩位公主的事很是焦急怎麼今天公主進宮來了皇上竟不留公主多聊些時候呢?”胡畔看了看黎輕煙暗道這小妮子今天怎麼了成心要挑釁麼?

錢海棠笑道:“聽說是醫仙也進宮來了醫仙只要進宮來皇上哪怕就是有天大的事都會放到一邊前些時候還有位妃子姐姐開玩笑說好嫉妒醫仙呢胡畔心中一動問道:“醫仙的身份似乎很尊貴?難道僅僅因為她醫術高明嗎?”錢海棠甜甜地一笑:“好公主姐姐這問題我又怎麼答得出?”看著她慧黠的笑容胡畔幾乎可以認定她是知道些什麼的只是不說罷了。

錢海棠見胡畔面疑惑怕她繼續追問打了個岔問:“另一位公主姐姐怎麼樣了?還是昏睡不醒嗎?皇上可是愁得很呢…”

“昨晚我去看她時醫仙正在用幻術為她診病”胡畔硬把她打的岔給擰了回來:“醫仙居然會用幻術我一直以為幻術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醫仙的打扮很象我家鄉那邊苗疆的女子可是那邊多的是巫蠱之術卻沒聽過有人會幻術。”一個如此奇異的女子偏偏在這深宮裡擁有至高無上的尊榮回想與她相遇時她地表現。以及方才見到皇帝時徑自在一邊坐了並不跪拜——這位醫仙究竟是什麼人呢?她的那雙眼睛總象是在哪裡見過。攪得胡畔有些心神不定。隨便跟錢海棠和黎輕煙吃了頓午飯便準備回程府。卻在宮門口臨上轎時被一個跑得氣吁吁的小太監攔住了。說是醫仙也正準備離開讓公主等她。

胡畔坐進轎子裡等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睏倦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身體已經乏到極致。只是神一直緊繃著稍微鬆懈下來一點就再也支撐不住坐在轎子裡沉沉睡去。

醒來時現轎子竟然還停著沒有動動了動身子才看見醫仙正在她身邊靜靜地打坐聽到她醒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公主這一睡直睡了兩個多時辰。”胡畔坐直了往外一看。天已近黃昏這轎子停地地方並不是宮中反而象是郊外。不有些詫異。

“你在奇怪怎麼到了郊外是麼?”醫仙柔和的聲音有某種奇異地安撫作用:“因為有些話想跟你談談。胡姑娘”她忽然改口不叫她公主:“這些子以來。你的身子有沒有過什麼異狀?”胡畔一愣:“異狀?”她能看得出麼?

醫仙神情有些凝重:“我於醫術雖然還算通。於幻術一道卻實在只是略通皮看不透胡姑娘身上究竟生了什麼事。但你既是皇上親口賜封的公主那便是他的妹妹我雖能力不濟卻也不能不管。”她眼波轉在胡畔臉上胡畔頓覺目眩神想收斂心神卻偏偏做不到心裡不駭然。

看了一會胡畔醫仙伸指搭在胡畔腕上診了診脈問道:“胡姑娘時常覺得心痛麼?”胡畔忙點頭醫仙皺了皺眉:“胡姑娘心脈中關鍵之處有什麼東西阻在那裡我看不清也沒法子治真是怪事…換了常人這樣的症狀本就不能活了”她看了胡畔一眼:“胡姑娘地念力也過份強大了我的幻術對你效果很微弱這些天在未姑娘身上施展幻術的情形和你相似只不過幻術對於她是完全無效。”胡畔基本上是有聽沒有懂張口結舌地問:“那個…是因為她昏睡著吧?”醫仙搖搖頭不再說話手支著額頭思考了半晌視線落在胡畔衣領處出的那枚白玉吊墜上輕聲問:“這玉墜是從哪得來的?看起來象是莫大師的手筆。”莫大師?好象雲石說過那碧玉蟬就是莫大師刻的這白玉墜難道也是嗎?醫仙又怎麼會認得?

醫仙看著胡畔疑惑的神情笑了笑道:“你一定是想了許久我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在宮中人人都對我異常恭敬我又怎麼會認得這宮裡面的玩藝兒…夜楓這孩子既認了你做妹妹你也就隨著他叫我一聲母后吧。”她話說得輕淡聽在胡畔耳中卻頗有些於無聲處聽驚雷地覺皇帝的名字就叫做蕭夜楓她竟然是皇帝的母后那不就是當今太后麼?這身份太令人震驚胡畔驚訝得瞪了她半天才覺得自己這樣很不禮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實在是意外極了…我沒有想到…”醫仙展顏一笑:“不怪你任誰聽了都要大吃一驚地這個樣子的皇太后實在有些不象話…”她輕輕笑了一會兒又說:“我本是南疆女國地通靈師醫術是我們這一族最擅長地東西。我從沒有嫁過楓兒的父親也並不是真正意義上地皇太后這些年來在京城呆的時間都極少楓兒有他名義上的母后那個才是真正的皇太后不過很早就病故了。”她眼睛望向轎外的夕陽嘴角邊浮起一朵淡淡的笑:“南疆女國的女人是不會輕易為哪一個男人停留的再優秀的男人也只是我們的裝飾品好多年以前我曾經以為楓兒的父親是天下最出的男人…直到我遇到了另一個人…”她嘆了口氣看了胡畔一眼問道:“你也不是北芪國人吧?你骨子裡有些東西我看著實在眼也難怪楓兒…這孩子從來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啊…”胡畔有些心神不定沒來由地覺得心中慌亂起來她跟自己說這些幹什麼?她後面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醫仙看了看她淡淡地道:“你不懂我的話沒關係以後會懂的。楓兒不喜歡做皇帝他從小就夢想能過我這種來去自由的生活只不過有些責任是他必須擔負起來的。他心裡一直怨他父親納妃太多才會把我氣走了所以那些按律法納的妃子都成了擺設”她笑了笑:“其實他父皇納多少妃我本就不在意。”胡畔試探著問:“是因為…你愛上了別的男人?”

“是啊南疆女國的女人一生中都不會只有一個男人我們一輩子都在尋找最喜歡的那一個找到了才會停下來…”她眼中閃過一抹哀傷:“偏偏我最終不是停在他父皇的身邊或許他們父子兩個都恨我吧…”她看了胡畔一眼:“你是個很有趣的姑娘雖然我的幻術對你效果不大卻還是能看到你的一些心事恐怕有些心事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胡畔怔怔地望著她:“什麼心事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醫仙眼中含著笑意望著她:“你的心事實在是太多了多到我都有些佩服你小小的年紀怎麼會有那麼複雜的心事。常常會有些真實的想法被這些心事掩蓋了犯了和楓兒一樣的錯誤你們都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胡畔動了動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心事這能怪她嗎換了誰經歷了謀殺和三次穿越之後心事都少不了的。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她也經常問自己難道不是一個刻骨銘心的愛人和一生相守的歲月嗎?她從來都沒有奢望過什麼呀!

她正心亂如麻卻又聽到醫仙緩緩地說:“我是一個通靈師常常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胡姑娘你…你戴著的那枚玉墜以後不要輕易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