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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關於剽竊的一點原則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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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希和胡畔分了手回到與她隔壁的自己住的小院秦淮正坐在院中的廊簷下喝茶。

“哥哥怎麼不請自來啊?”未希走過去:“女孩子的閨房不可以隨便亂闖的!”秦淮問她:“今天一天都做什麼了?”未希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新衣“你自己去和程小姐談人生談理想還不許我在園子裡逛逛嗎。”秦淮有些無力地摸了摸頭上的假:“你當我願意啊不穩住那對父女咱們還怎麼在程府裡住下去。一旦離開程府就要為生計愁哪還有力研究回去的辦法。”他有些沒好氣地看著未希:“當時要不是你手腳亂抓我也不會被帶到這鬼地方。”

“老闆大人”未希皺眉看著他:“拜託你拿出點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家的膽識和魄力好不好這件事你埋怨過我一萬次啦!”秦淮別過頭去喝了口茶嘴裡嘟噥了幾句什麼話未希只隱約聽到:“要不是…不放心…我才懶得…”

“老闆你早衰啦?自言自語些什麼?”未希納悶地問。

“我是說你還是小心些比較好程家人不是那麼好騙的…”秦淮有些言又止用眼睛找了一圈回頭問:“你的豬呢?”未希鬱悶地說:“他好象喜歡胡畔要留在她那玩一會兒。”

“你那隻奇怪的豬最好不要讓他到處亂跑”秦淮語氣嚴厲:“被人看見豬會說話你和那隻豬都會被當妖怪抓去穿琵琶骨。”未希呵呵直笑:“其實老闆的反應真是有點怪呢這麼輕易就接受了一隻會說話的豬而且從來不問他的來歷反而是小翠好象有點怕你呢難道老闆上輩子是個殺豬的?對於這個我可是很好奇哦!”不好奇才怪她高考結束後想打工賺點社會經驗結果就在街上被秦淮的車非常巧地輕輕擦到本來她都說沒事了這位老闆大人卻死纏著非要補償她搞到她差點抓狂以為他有不良企圖。到了他公司做臨時秘書後她現秦淮的公司也怪怪的他是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家不假卻從來沒在任何媒體上過面甚至他公司裡的員工都極少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他聽得到小翠說話卻看不出小翠的原形小翠似乎有些怕他——她的這位老闆大人實在很神秘她直覺地認為他和自己的這次穿越是有關係的…

秦淮沉默了一會打斷未希的沉思問:“程家少爺程無咎今天突然回來了你知道嗎?”未希得意起來:“豈止知道我和胡畔已經見過他了!”秦淮站起身也不問她是如何見的程無咎:“今晚程府設宴招待我們兄妹三人說是為了慶賀我們找到親人你好好準備一下吧。”

“說清楚點”未希不解“我要準備什麼?”

“演戲的情緒唄!笨丫頭!”秦淮輕飄飄地拋下句狠話離開了。

晚上的重頭戲終於拉開了大幕男主角之一的程老爺卻匆匆了一面就走掉了原來一直病著的程夫人即將開始試吃一種新藥這種藥不僅需要極特別極難尋找的一味藥引在熬製的過程中還需要以高深的內力讓火燒到一定的溫度那味藥引昨晚送到府上程老爺從今早開始就一直在熬藥。胡畔和未希都有些動沒想到在男人三四妾極為正常的古代還有這樣專注重情的男人。

由於是家宴所以並不奢華就設在程府正房旁邊的水閣裡緻的菜配上時令瓜果幾個人邊吃邊聊氣氛頗為融洽。無論是程玉蓮還是程無咎都好象一下子斂去了白天的鋒芒秦淮溫文爾雅未希活潑純真只有胡畔本出演於是覺得這氣氛實在是——太刻意了。

太過刻意的氣氛令胡畔有些有壓抑心不在焉地聽著那幾個人扯閒篇找了個藉口從水閣裡溜了出來。月下的水中清晰地映出她的倒影在水邊一塊石頭上坐下水中映出一張帶著淡淡憂鬱的臉。折下水邊的綠草莖編了幾隻手環翠綠的草環在皓腕上輕輕晃動有些回憶湧上心頭胡畔輕輕嘆息。抬頭毫無防備地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眸帶著一絲玩味和探究含笑注視著她。

胡畔嚇了一跳看著面前的程無咎:“你…怎麼也出來了?”程無咎笑道:“我院裡埋了幾罈好酒董兄想嚐嚐下人們找不到只好我自己去挖了。”胡畔笑笑:“那你去挖你的我吃多了出來轉轉消化食。”正要起身逃掉卻聽程無咎輕輕的一聲:“你們不象是兄妹。”胡畔身子輕輕一震驀地抬頭看著他程無咎微笑著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開了。

幹嘛偏要來試探我?胡畔有些挫敗地想這算什麼意思?柿子要揀軟的捏嗎?而且自己剛才的反應好象已經給了他想要的答案。

再回到水閣時程無咎早已經把酒取回四個人正談得熱絡方才刻意的氣氛有了改變原來是這四個人雅興大正在拼詩詞。程家兄妹論學問已經算不錯了可是又怎麼比得過古老中國數千年智慧的結晶。看秦淮和未希這對冒牌兄妹檔得意的樣子就好象那些詩真是他們自己寫出來的。

見胡畔回來程玉蓮高興地拉她坐下說:“剛才希希做了幾好詩都是絕妙至極的佳作沒想到希希竟是這樣的才女聽說畔畔的才情還在希希之上我倒真想見識見識呢!”胡畔瞪著那冒牌兄妹二人誰把她給賣了呀?他們自己剽竊還不夠還要把她也拉下水嗎?這會四雙眼睛都盯著自己尤其是程無咎笑得那麼可惡胡畔只好假裝苦苦思索其實是不知道剛才那兩個人都剽竊了些什麼萬一搞重了就麻煩了她必須挑一那兩個人絕對沒有念過的。

秦淮忽然在旁邊說:“方才程兄去取酒竟一去就是那麼久待酒不至令我等垂涎滴程兄也該自罰三杯才是。”他話是對程無咎說的腳卻在桌下輕輕踢了胡畔一下。

胡畔腦中靈光乍現頓時想起李白那《待酒不至》待程無咎飲過三杯罰酒後看著秦淮笑道:“表哥的話倒是點醒了我我已想出一了。”她漫聲道:“玉壺系青絲沽酒來何遲?山花向我笑正好銜杯時。晚酌東窗下鶯覆在茲。風與醉客今乃相宜。”程玉蓮一迭聲地叫好詩笑著提起酒壺給他們挨個滿上:“你們兄妹三人真令我們兄妹甘拜下風為了胡畔這好詩咱們再乾一杯!”胡畔笑著一飲而盡口中酒已嚥下杯子還沒放下的剎那她又撞上了程無咎那玩味的目光只一瞬間他已經垂下眼去那目光被他烏黑的睫蓋住胡畔看著這絕代美男心不漏跳了半拍忍不住暗罵自己花痴。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再搞錯了所以絕對不可以把心輕易地遺落了心動和愛有時只有一步之遙。